重生蛇蠍嫡女 第七十九章 才藝比試

作者 ︰ 君淺陌

「我也只是想為七哥的宴會,添點看頭罷了,七哥如此神態,莫不是嫌妹妹做的不夠好?」虞梅安歪著頭,明明憨態可掬的神色,卻因為那雙眯起來的眼楮而顯得格外狠毒。g

看來這個女子始終沒什麼長進,永遠只會將惡毒流露于表面,真懷疑上次的那算計究竟是不是她一手策劃的。

這樣的淺薄,能想出那樣連環的計策嗎?郁錦鸞不由得疑惑了。

那廂,六公主虞梅安還在振振有詞的講著,「再說了,也當對我和郁小姐才藝的一個考驗,我覺得挺好哇,為什麼七哥你總是阻擋我呢。」

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妹妹,都已經這樣說了,虞非清雖然惱怒,卻也不能再下她的面子,只冷聲道,「怎麼想是你的事情,別人沒必要一定要根據你的想法做事,所以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以為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意願行事。」

虞梅安撇撇嘴,神情不屑,卻沒有再看那個渾身冒冷氣的所謂兄長,只扭過頭囂張的盯著郁錦鸞,「喂,你到底敢不敢,說句話啊,不敢的話,就直接認輸好了,我不會一直逼你比試的。」

郁錦鸞挑高眉毛,原本靜靜站立的身子微微一動,往前邁了一步,卻不是去激動的應戰,而是略微詫異的看了一眼虞非清。

這個男子在護著她,她能感覺出來,那微妙動怒的神情,以及冷冷的話語,皆是為了保護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幫助過自己的人,郁錦鸞會一直銘記的。

深深地望了一眼男子深邃冷漠的側臉,郁錦鸞扭過頭看著虞梅安,薄唇輕啟,「公主這話說的是不錯,錦鸞即使再無才無藝,琴棋書畫皆不通,也得為了公主的興致,硬著頭皮上了。只是既然公主說了這挑戰,總是要有些彩頭才精彩啊。」

言罷,嘴角勾起,略帶幾分挑釁。

她這話,一是講六公主虞梅安任性妄為,仗著高貴的身份,非逼著別人比試,無形中抹黑了虞梅安的名聲。另一方面則是表明了態度,舍身為人,即使最後輸了,也不會太難看,給自己留足了後路。

「好啊,你要什麼彩頭,姑女乃女乃都有!就怕你輸了哭鼻子,耍賴不給!」虞梅安雙臂環胸,高挑眉毛,張揚跋扈的不可一世。

「好啊,不知公主出怎樣的彩頭呢?恩,那就讓臣女來說吧。就十萬兩銀子,怎麼樣呢?」郁錦鸞淺笑,素手輕執娟帕,張口說出的話,卻驚的眾人瞪大眼楮。

十萬兩銀子,這麼大的手比,安樂侯府的女兒究竟是多麼有錢?!

一時間,場中貴公子貴女們皆瞪大眼楮看著郁錦鸞,唯獨虞非清,神情依舊冷漠,動也不動。

「十,十萬兩?」連虞梅安都忍不住瞪大了眼楮,驚呼道。

有了白蔚然,這十萬兩銀子,也不過是區區九牛一毛,郁錦鸞底氣足的狠。見所有人驚呼,不由得淺笑道,「莫不是公主不敢賭?如果不敢,那就算了吧,錦鸞還要回家呢。」竟是將方才虞梅安給她的話,又還了回去。

言罷,她轉身欲走。

「慢著,不許走。」虞梅安被這話一激,哪能還能鎮定,當下玉手一揮,神情猙獰跋扈,「敢,為什麼不敢!賭就賭,誰怕誰。」

背對著眾人的郁錦鸞,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眼眸中閃爍著詭異的光彩。

魚兒要上鉤了呢,那就別怪我將你煮了吃了。

郁錦鸞轉身,笑意盈盈,「公主就是公主,說話自是一言九鼎,只是錦鸞一介臣女,怕公主信不過,不如讓七爺來做個證好了。」

言罷,她悄悄的望了一眼虞非清,卻意外的看到男子有些似笑非笑挑眉的樣子。

小丫頭,怕是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了。虞非清好笑的想到,看她閃動的雙眼便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

憐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六妹,自求多福吧。

又看到小女人悄悄望來的眼神,虞非清頷首,聲音干淨,「好。」

「那就請七爺來寫個致函吧,我和公主都按上手印。」郁錦鸞對著虞非清做了一個楫,恭敬的說道。

自己的小丫頭要賺錢,他怎麼能不應允呢。虞非清抿抿嘴,清澈干淨的聲音如小溪潺潺,「我來做一下見證,輸的一方要給贏得一方十萬兩銀子。」

言罷,命小廝拿來的狼毫,一揮而就。

不多時便寫好了一張致函,郁錦鸞在上面按了手印,又遞給了虞梅安。

虞梅安雖然心里有點忐忑,但是好面子的她,早就沒了台階下,如今只好梗著脖子按了手印。

「好了,此致函擁有了律法效力,除非銀子還清,否則任何人不得毀壞。」七皇子冷漠以及說一不二的性格是早就為衍都大眾所知道的,是以沒有人對他的話有任何質疑,全部俯首稱是。

虞梅安見狀,按耐住那淺淺的不安,得意洋洋的揮手,斜睨了一眼郁錦鸞,心道,我會讓你知道,你比我差了多少。讓你以後見到我,像狗一樣爬著!

在她身後有端著畫紙裊裊走來的宮女,虞梅安用鼻孔對著郁錦鸞,聲音高傲,「跟我去那邊比試。」

郁錦鸞抿著嘴,也不含糊,徑直跟著她來到了一處搭好的台子上面。

此刻,一個大大的桌子橫在了路上,桌子上蒙著白色的絲綢布。方才端著筆墨紙硯的宮女,在兩頭各放了一份宣紙以及各種狼毫,和一份研好的墨。

看著眼前那精心放置的東西,郁錦鸞不由得冷笑。竟是早就備好了,難道她就那麼篤定自己一定會接挑戰,並且一定會失敗嗎?

可是自己,偏不……她詭異的笑了。

那邊,虞梅安已經站在了對面的位置,並大聲道,「郁錦鸞,你我就比試這繪畫,任何題材都可以畫,時間為兩柱香,評審讓大家一起看。」

言罷,一揮手,便有那宮女,將香籠里的香點燃了起來。

時間緊迫,郁錦鸞也執起狼毫,沾了那墨水,準備揮毫作畫。

然而當墨點到宣紙上的時候,郁錦鸞愣了。

好你個虞梅安,竟然眾目睽睽之下做手腳,這墨,竟然是稀釋過的!畫在宣紙上,顏色極為淺淡,是通常墨色的三分之一的顏色,很難用來作畫。

郁錦鸞抬頭,看著對面女子揮揮灑灑一臉自信,面色不由得泛起一絲薄怒。

皇家女子對于琴棋書畫的重視,本就超越了平民百姓,更因為身份地位,請的老師也不一般。所以,幾乎皇室所有的女子,對琴棋書畫都有極為高的造詣。可那虞梅安,非要在這墨水上做手腳,難道她真的以為自己不會舉報出來嗎?

不對,她既然敢做手腳,那必然是有後招的。郁錦鸞皺著眉仔細的設想了一下,假如是自己,給敵人弄了一盆假墨,那麼來換墨的人,或者墨本身,就有手腳可做。比如悄悄地換了墨,又或者拿一塊溶的快的濃縮墨扔到墨里,讓墨恢復如常。總之方法很多,相比虞梅安也是知道的。

好吧,這墨的不好,她忍了。但是對于作畫,她偏不如她所願。

郁錦鸞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幾番思慮下來,心內已經有了計較。她瞥了一眼已經燃燒了一半的香,雙眸微閉,仔細回憶自己飄蕩三十年間曾無意看到過的,一次奇人作畫。

說他奇,在于幾筆勾勒出那朦朧霧中的梅花,飄渺,不真實,卻又透著出奇的美麗。

如今這稀釋了的墨,更好畫那朦朧的霧梅,還省了稀釋磨墨的時間呢。

思考的差不多了,郁錦鸞右手執起狼毫,稍微沾了些許的墨汁,在宣紙上快速的勾勒出一片片朦朧的霧。又用著重的單筆,繪制出了那梅花的枝干,以及蜿蜒的分支。

因為是在大霧中的梅花,所以那枝干模糊不清,更具有朦朧出塵的美麗。整個畫面佔據幅度蠻大,卻只需要力度適中的夠了幾筆即可,重中之重的,還是濃霧,以及梅花。

想到梅花,郁錦鸞微微皺了皺眉頭,梅為紅,蕊為黃,只是遠觀,怕只能看到大概了。想到這里,郁錦鸞卻沒有絲毫猶豫的取下頭上的簪子,在眾人的驚呼中,狠狠地刺中中指。

很快,鮮血從指尖滴落,滾滾滑落。

郁錦鸞擰著眉,像是沒有感受到那十指連心的疼痛一般,左手行雲流水般揮舞著,將那一滴滴血,灑在了畫的不同地方。

因為左手與宣紙的距離很長,所以當血滴落在紙上的時候,迸濺出的邊緣,便成了最美的梅花。

灑滿了紙上梅花,郁錦鸞又執起狼毫輕點薄墨,袖舞成雲,給那梅花加了一層薄薄的霧。

郁錦鸞抬頭,見第二柱的香已經燃燒了一半。她放下狼毫,淺淺一笑,「好了。」

對面的虞梅安見她畫好了,臉上不由得有些緊張,手也愈發加快速度。

沒多久,她也自信滿滿的放下了狼毫,「我也好了。」

言罷,她瞪了一眼郁錦鸞,暗道,畫那麼快,是不是胡亂畫的啊。哼,草包!

不去理對面女人奇怪的神情,郁錦鸞淺笑著問道,「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個評審制度呢?」

「評審制度?」虞梅安皺著眉頭環視周圍一圈。驀然,她眼前一亮,一個陰損的想法生了出來。

接著她吩咐了身邊的宮女,並大聲道,「大家稍安勿躁,等待一刻鐘。」

不多會,許多宮女雙手抱著許多玫瑰走了過來,虞梅安得意洋洋的吩咐宮女將花分散到每個人手里,看著大家疑惑的神情,她愈發神情得意。

「今天采取的是大家一起評審制度,也就是每個人手中拿著的玫瑰花,你們覺得誰的好就把花放在誰的面前,最後玫瑰花多的人,獲勝!你們要記得,一定要將花,給自己喜歡的人喔。」

虞梅安這句話的時候,最後一句話,咬的特別重,像是隱隱的威脅。

可是即使如此,郁錦鸞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公主呢。

無奈的搖頭,八成今天第一局就要輸了。

隱隱的瞥了有些不開心的小女人臉上,他心中有一絲笑意出現,或許又該他出手了。

眯眼,郁錦鸞退後幾步,在封俊哲的耳邊說了些話。

封俊哲剛開始有些抗拒,但是當他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郁錦鸞後,發現她臉上隱隱的意思無奈後,突然就堅定了起來,「我這就去。」

言罷,轉身即匆匆離開。

「現在請兩位將畫,讓大家欣賞一下。」搞定了那些事兒,虞非清便淡淡的道。

抿著嘴,郁錦鸞往後退了幾步,大伙蜂擁而上,圍著桌子開始評頭論足。

瞥了一眼不遠處得意的吃著水果的虞梅安,她也擠了過去,看了一眼她的畫。

不得不說,皇室公主們的畫真的不錯。虞梅安畫的是一簇牡丹盛開的場景,功力頗為深厚,花團錦簇,樣子極為形象,甚美。連郁錦鸞都忍不住為她鼓掌。

並且,已經有人將玫瑰花投給了她。郁錦鸞看了一下,發現那是定遠侯府的世子,邱成榮。

撇撇嘴,郁錦鸞回到自己畫的身邊。有些人就是徇私,你有什麼辦法。好在還有人徇私自己,郁錦鸞自我安慰。

「嘖嘖嘖,六公主的畫雖然不錯,可是更明顯是咱們小鸞兒畫得更美啊,先不說這意境,光這份出奇制勝,就已經月兌穎而出了啊。」霧梅旁邊,花月舞對這畫大贊特贊,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

「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懂畫,竟還畫的那般好。」溫儀心在旁邊不敢置信的說道,並且夸贊的模了模郁錦鸞的小腦袋。

花月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許打擊小鸞兒,我家小鸞兒會本來就不出奇。以前她那叫低調,低調,你懂不懂!」

直至將溫儀心說的有些橫眉豎目,她才扭過頭繼續品頭論足,「你不知道,剛才小鸞兒刺破手指頭的時候,簡直嚇死我了。她的膽子真大,居然真的下得去手。果然最文靜的才是最心狠的哇。」

難得有一次,溫儀心收起橫眉豎目,附和起了她的話,「是的,小鸞兒是對自己挺狠的。要是我,都下不去手。」

慕容彤照例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倆說話,只是她的手最快,已經將花放在了郁錦鸞畫的旁邊。

「哎呀,光說話了,竟忘了把花給鸞兒。」說著,花月舞將花放在了慕容彤那朵花的旁邊。溫儀心也不甘示弱,也迅速的將花給了郁錦鸞。

花月舞更是威逼那些熟悉的朋友,務必將花給了郁錦鸞。

時間逐漸的過去,許多花也已經有了歸屬。郁錦鸞抬頭,看著虞梅安那明顯比自己多出不少的花,苦笑了一下。

畫再美,也沒有權勢有用。她們害怕六公主,即使喜歡郁錦鸞的畫,也不會將花投給她的畫。

不過她能有這些花兒,還是挺出乎郁錦鸞意料的。她以為只有月舞她們的呢,沒想到竟是有這麼多人不被權勢左右而挺她。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公主,還是左右不了朝政的。那些把花給虞梅安的,怕都是和貴妃交好的人,又或者是想跟貴妃交好的人。

郁錦鸞內心冷笑,她早就知道權勢的重要。所以這輩子,她一定會讓所有人都敬仰她,畏懼她,崇拜她!

心內那執念,愈發加強。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郁錦鸞輸定了的時候,驀然,驟變突生。

卻見突然有連著好幾朵玫瑰花落在了郁錦鸞的面前,她抬頭,看到了虞非清冷漠的側臉,以及封俊哲以及幾位世子公子等人微笑的俊臉。

而後,虞非清沖著還有幾位在猶豫的男子,冷聲喝道,「你到底給誰?」

那幾名男子猛的一哆嗦,抖手直接將花給了郁錦鸞。而後飛快的轉身離開。

這樣一來,她的花兒看著似乎和虞梅安的差不多的樣子了。

低頭,抿嘴,關于虞非清這樣幫助自己,郁錦鸞很疑惑,也很不解。

但是她沒法揭開這個疑惑,因為她害怕靠近這個男子,一靠近他,她就失控,心跳包括思想,都會失控。

而她,不想失控。

微微側身,離開男子越半米的距離,郁錦鸞脆聲道,「該查看結果了吧。」

看著身旁那朦朧中的透出出塵感覺的霧梅,虞非清眼中閃過一絲驚艷。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有這樣奇巧的心思,懂得打算以奇制勝!只可惜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如果公平評比,她一定會甩虞梅安幾條街的。

抬頭,看著她微微側身離開自己的模樣,虞非清便覺得好笑,以及安慰。

好笑她知道自己是誰後的樣子,肯定很驚訝,或者干脆狠狠地咬他。安慰的是,她從來有離開銀面血蓮的念頭,即使他連面具也不肯摘。

虞非清點頭,招來了一個婢女模樣的人,吩咐她查看玫瑰花數量。

婢女查看了一下虞梅安的花朵,是四十九朵。之後便轉過身來查郁錦鸞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婢女手中的話,也越來越少。而她嘴里,正念叨著,「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周圍響起花月舞等人的歡呼聲,「鸞兒你太棒了。」「鸞兒好厲害。」

郁錦鸞低頭,用手帕蓋著臉微笑。沒想到竟然贏了,太僥幸了。她微微的低頭看著身畔男子的腳,眼神一暗,若沒有他,也許自己不會贏吧。沒想到,幫自己的,又是他。

她心里不是滋味,也不抬頭,便沒有看到身邊的男子,也勾起一抹令人驚艷的微笑。

那頭,一直神情得意的虞梅安卻氣的幾乎要瘋掉,她狠狠地跺著腳,瞪大眼楮看著方才那個數玫瑰的女子,大聲道,「你是不是數錯了,是不是!肯定是!」

這怎麼可能,明明自己安排了很多人,讓他們把花花給自己,怎麼到最後自己的花竟然比那個人少!出了什麼事情了,究竟什麼事情!

可是她此刻的話,怎麼听怎麼讓人覺得這是耍無賴。

所以,虞非清毫不客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在懷疑我耍手段嗎?」

虞梅安畢竟心懼這個冷面哥哥,故此縮了縮脖子,低聲道,「七哥,我不敢。」

盡管心目中還有憤恨,虞梅安卻不敢來用耍賴搬回局面。所以為今之計,是用自己最擅長的舞蹈,狠狠地打敗她。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花月舞幾個人,你們不害怕我是吧,那我就要用舞蹈,這種一眼就能看出拙劣的比試,讓你們目瞪口呆!看你們再支持那個草包!

從那人給的消息來看,這個草包女子是根本不會舞蹈的,所以,下一場,自己一定要將她打倒,並讓她臭名遠揚。

心里有了計較,虞梅安也不再胡攪蠻纏,只又雙臂環胸,神情又恢復了方才的凌然,語氣也極為尖銳,「別以為僥幸贏了一次就可以高興了,我們接下來筆試舞蹈。方才那個繪畫什麼都不算,舞蹈才是決定那十萬兩輸贏的一局!」

「啊?」听了這話,花月舞首先不干了,她是潑辣女她怕誰,她爹沒犯錯,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隨便卸了他的官兒,更何況當今聖上並不昏庸。

于是,花月舞站了出來,「六公主這話說的可不行,您輸了就不算什麼。您要是贏了豈不是直接判我們小鸞兒輸啊,我不服。」

接著是溫儀心,她姑媽是寵妃她怕誰,也站在了花月舞身邊。

慕容彤見狀,也毫不猶豫的起身,站在了花月舞身邊。

笑話,她們倆都不怕,後台最硬的她能怕?她六公主是公主分位尊貴,但也不能仗著身份欺負人。

看到對面四個站在一起的女子,虞梅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怎麼?你們敢反抗我說的話嗎?」

花月舞一張嘴,就想回「是又怎麼樣」,可是話未說出口,便被郁錦鸞拽住。

她沖著花月舞溫儀心以及慕容彤做了一個楫,神情溫婉淡然,「多謝三位姐姐的幫忙,只是鸞兒不能給三位姐姐帶來麻煩,即使姐姐們不怕。只是被公主惦記上了,終究也不好。」

言罷,她又轉過頭看著虞梅安,「公主的話臣女不是不答應,只是這彩頭,要翻倍!」

說完,她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虞梅安。

翻倍!那就是整整二十萬兩銀子啊!虞梅安驚的倒退兩步,即使她是皇帝的女兒,也不代表她有那麼多銀子啊。

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那麼多人看著,她又不能說自己沒銀子,只能一咬牙,答應了。

反而自己舞蹈是最好的,一定會贏了郁錦鸞,到時候自己還賺了二十萬兩銀子。以後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讓這個賤人哭著求自己,最好把她賣去青樓,接客掙那二十萬兩還給自己,讓她再看裝可憐!

這樣想著,心里又舒服了很多,那股忐忑也被強行驅走。

「行啦,本公主就答應你,反正是你要自己送錢給我的,我也不會介意的。」撇著嘴,虞梅安得意洋洋的道。

幾乎一眼便看清虞梅安的想法,郁錦鸞憐憫的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而後她又轉頭看向虞非清,溫婉的做了一個楫,「還請七爺到時候作證。」

虞非清點頭,心內不自覺涌上了一抹期盼。

期盼他的小鸞兒,用絕美的舞姿,打敗虞梅安。

略作休息後,人群逐漸往後退,又將原先擺著的桌子挪開,在中間空出一大片地方。

「您先來吧,公主。」出于客氣,郁錦鸞謙虛的道。

「不,本公主讓你先來。」不是不想先出風頭,可是虞梅安可是計劃好的,要用郁錦鸞拙劣的舞蹈,來襯托自己的優美,所以怎麼可以自己來呢,一定要讓她來。

得意洋洋的擺著手,虞梅安一副我讓你你要感謝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肝火大動。

可是出于禮儀,郁錦鸞還是謙虛的再問了一聲,「還是公主先來吧。」

一遍一遍的問,虞梅安早就有些不耐煩了,此刻更是一揮手,神情不耐,「讓你來你就來,怎麼那麼多廢話。」

郁錦鸞憐憫的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既然公主抬愛,那錦鸞就先來了,不過這跳舞之前,錦鸞要先換一身衣服。」

虞梅安不屑的盯了幾下,不入流的東西就是毛病多,當下揚起了下巴,「去吧去吧,煩死了。」

郁錦鸞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轉身離開。

去了七皇子府里的一間客房內,初青早就站在那里,捧著一套舞衣,在等她。

熟練地換上了舞衣,郁錦鸞又打散了頭發,梳了一個極為高的馬尾發辮,沒有帶任何首飾,也沒有上任何脂粉,就這樣素著容顏,回到了前院。

「嘶。」

「嘶。」

整個前院,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伴隨著的,還有那滿眼的驚艷。

虞非清抿著嘴,眼里閃爍著不明的光彩,心內則後悔沒有阻止虞梅安的胡鬧。竟然將這樣美的鸞兒暴露了出來,以後去安樂侯府說媒的,定是絡繹不絕,自己有麻煩了。

但見郁錦鸞一襲紅衣,脂粉未施,一張平日里安靜素雅的小臉蛋,被那過于妖艷的紅衣襯得眉目如畫,傾國傾城。更是因為頭發不是平日里挽起來的,而是高高的扎起,更襯得她眉目間靈動的氣息,以及微微一笑便傾城的美麗。

「嘶。」發出同樣抽氣聲音的,還有虞梅安。

此刻她赤紅著雙眼,恨毒了郁錦鸞。

早知道就不讓她換衣服了,只會勾引人的賤人,竟然將那麼多男子的目光全部吸引住,這讓她一個公主情何以堪!

狠狠地攪動著手中的斯帕。她詛咒郁錦鸞跳舞摔死,摔死!

這時,郁錦鸞已經緩緩地踱到了圓圈中,她雙手微抬,做出準備的姿勢。

驀然,琴聲微揚,一股淡然的如潺潺溪流般的琴音,流了出來。

郁錦鸞縴腰微動,素手輕抬,長長的紅色衣袖甩出幾米遠。

剛一上來就是那麼美的舞姿,震撼了一屋子的人。

接著她轉身俯下上身,長長的烏發隨著舞蹈擺動,腰身更是彎出了一種幾乎不可能的弧度。

驀然,她猛地直起腰身,雙臂劃出美麗的弧度,長長的留仙袖在空中劃出流線般的弧度,美而不亂。

隨著琴聲愈發急促,她舞動的速度亦是愈發快,那美妙的舞姿,已經征服了一個屋子的人。

突然,琴聲低沉了下來,像方才還在哭泣的孩子,突然沉沉睡著了一下,整個琴聲,發出悲嗆的嗚咽。

郁錦鸞的身體也很配合的慢了下來,隨著琴聲的愈發低顫,她幾乎側身躺在了地上,以雙手巧妙優美的滑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琴聲愈發低了起來,郁錦鸞手舞動的速度也愈發慢。直到「嘎 」一聲,琴聲戛然而止,郁錦鸞也像沒了呼吸的女子,靜靜的躺在一片鮮紅中,一動不動。

整個前廳,靜止了好幾秒。

隨著虞非清帶頭的鼓掌,驀然間,掌聲雷動。

「好,真是好舞蹈。」連封俊哲都看的幾乎痴了,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小表妹,竟然有這麼一身出塵的舞蹈。

「太棒了,小鸞兒你真厲害。」花月舞更是激動的連連大吼。

躺在一身柔軟的紅色紗裙中,郁錦鸞透過朦朧的紅紗,看到虞梅安氣的鐵青的臉頰,她不由得幽幽一笑。

跟她郁錦鸞比舞姿?真是可笑,上輩子她就沒逢過敵手,這輩子因為故意遮掩住了這曼妙的舞姿,竟然讓有的人誤以為她是個不會舞蹈的草包。呵呵,真是有趣。

晃悠著身子坐了起來,郁錦鸞正準備爬起來,卻發現一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她順著那白皙的手掌一路往上看,看到了虞非清那張明明沒有笑,她卻硬生生看出一絲笑意的臉龐上。

「怎麼?不打算起來?」他明明是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她卻听出一絲戲謔的味道。

甩甩頭,祛除掉著奇怪的想法,郁錦鸞將手放進了虞非清的大掌里。

他一使勁,她便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有風吹過,帶起她長長的衣袖,佛到了他的面上。伴隨一起的,還有那淡淡的體香。

幾乎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忍不住的想將她涌入懷里,狠狠地吻住她,懲罰她將她的美,綻放給了其他人。

可是少女掙月兌了他的手,用一種有些驚恐的眼神望著他,他的心又不自覺軟了下去。

算了,還是晚上,再跟她好好「敘敘」吧。

使勁從虞非清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郁錦鸞不敢去看男子的表情,她怎麼會以為這個男人要吻自己呢,這簡直太可怕,她要分散自己注意力。

這樣想著,她將視線放在了臉色鐵青的虞梅安身上,淺笑淡然,「該六公主了,公主請。」

虞梅安氣的手幾乎要哆嗦,她自己的舞姿她知道,雖然不錯,但顯然還沒達到郁錦鸞這種隨心所欲控制節奏美得不似凡人的地步。

然而她更多的是憤恨,憤恨那個人騙了自己,明明郁錦鸞的舞姿堪稱天下一絕,卻告知自己她是舞蹈草包,害自己出丑。

如今整個前廳那麼多人等待著自己的舞蹈,她不跳,就是認輸。跳了,輸的更淒慘。她簡直恨死那個人了!

「公主怎麼了?莫不是要認輸?」郁錦鸞學先前虞梅安的樣子,雙手環胸,卻依舊淺笑問道。

「你,你……」虞梅安氣憤的抖著手,驀然,頭一歪,軟軟的倒了下去。

她身後的宮女忙扶著她,免得跌在地上,「公主,公主。」

虞梅安卻沒有任何聲息,仿佛真的暈死過去了一般。

郁錦鸞心中好笑,這虞梅安還真是小孩子氣,竟然用這種手段逃避比賽,真是……可笑之極。

她搖頭,眼楮卻看向虞非清,神情似乎在問他怎麼辦。

虞非清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接著慢慢的走到了虞梅安的跟前。

他微微彎腰,對著虞梅安輕聲道,「再不起來,就算你直接輸了,要付二十萬兩銀子。」

「昏死」中的女子眼皮子顫動了兩下,卻依舊沒有睜開。

好吧,看來是打算裝死到底了。

虞非清站起身,聲音朗朗,「六公主認輸,當付貳拾萬兩銀子給郁小姐。」

假裝昏迷中的虞梅安心中暗恨,七哥到底誰是你妹妹……

郁錦鸞倒是很開心,得到了二十兩銀子,又能狠狠地挫一下虞梅安的銳氣。當下盈盈的對虞非清以及虞梅安做了一個楫,「多謝七爺,多謝六公主,臣女就在家中等著銀子了。如今時候不早了,臣女便先行回家了,告辭。」

虞非清點頭,她又微微的福了一福,轉身離開。

才剛剛走出前廳,花月舞等人便追著她跑了出來。

「鸞兒,看不出來嘛,你這麼厲害。」花月舞大大咧咧的拍了郁錦鸞肩膀一掌,神情興奮,「你沒看到虞梅安那臉色,都趕得上葉子了。」

「噗。」溫儀心在旁邊直接忍不住笑了,「是的,小鸞兒你太厲害了,那舞蹈太美了。」

「是啊。」就連一向自認舞蹈不差的慕容彤都忍不住點頭贊嘆,「太美了,已經無法超越了。」

郁錦鸞搖頭擺手,「哪有那麼夸張,剛才倒是要謝謝幾位姐姐不怕得罪六公主,為了鸞兒挺身而出,鸞兒真的很感激。」

言罷,竟欲給她們三做一個楫。

花月舞眼疾手快一把將郁錦鸞攙扶了起來,不讓她彎下腰。拍著她的肩膀,她豪爽的笑,「還跟我們介意干啥,咱不是朋友麼。對了,你說你那里有幾盆珍惜花,我還真想去看看呢。」

「那感情好啊,姐姐今天便跟鸞兒去看吧。」郁錦鸞眨著眼,幾乎剎那間想出了一個計劃。

「好的,今天跟你去看看。」花月舞興奮的點頭,那看似大咧的神情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到了半道,溫儀心跟慕容彤紛紛從岔路回府,唯有花月舞繼續跟郁錦鸞談天說地中。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了解,郁錦鸞也看出來了,花月舞屬于那種性格非常大咧潑辣,脾氣有些大,但是心性絕對很善良的人。最重要的是的,她的手腕很硬,這是家里人所缺乏的。如果和哥哥能看對眼,那簡直就是為安樂侯府量身定做的媳婦啊……

更何況兩家身份相差不大,即使她的父親不是侯爺,但所謂‘高門嫁女低門娶媳’,兒媳婦的門戶稍微低一些沒什麼的。

這樣想著,郁錦鸞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壞壞的微笑。

很快,馬車被勒停。

郁錦鸞歡快了下了車子,還未來得急回頭,就見花月舞從車上以一種極其瀟灑的姿勢蹦了下來……蹦了下來……

她汗顏,月舞姐姐,果真是女中豪杰!

一路小跑著進了府,郁錦鸞正欲敲門,就看見門被打開,卻是郁嘉瀾正欲出門。

「哥哥。」郁錦鸞甜笑著撲了過去,搖晃著頭問道,「哥哥要去哪里呢?」

寵溺的拍拍郁錦鸞的小腦袋,郁嘉瀾一張斯文的俊臉上都是溫柔的笑意,「我這不是見你久久不回,準備去接你麼。」

「哥哥好好。」小貓咪似得蹭了蹭郁嘉瀾的胳膊,郁錦鸞笑的開心。有什麼能比家人的關心更讓她開心呢。

忽然想起身後那個風風火火的女子,郁錦鸞回頭對著郁嘉瀾介紹道,「哥哥,這是我的好朋友花月舞,月舞姐姐,這是我哥哥,郁嘉瀾。」

預料中花痴的聲音沒有出現,郁錦鸞好奇的抬頭,卻看到郁嘉瀾一臉驚恐的表情,以及花月舞滿臉壓抑的怒氣。

她不禁詫異的問道,「怎,怎麼了?月舞姐姐,哥哥?」

然而兩個人都沒有回她。郁嘉瀾更是像見到耗子的貓一樣,剎那間「嗖」的躥回了府中,連最愛的妹妹的問題都沒來得及回答。

花月舞更夸張,一張妍麗的臉上滿是猙獰的怒意,她拽開郁錦鸞拉著她的手腕,提氣大吼一聲,邁開步子,竟飛快的沖著郁嘉瀾追了過去。

獨留下郁錦鸞一個人,在寒風中淒淒冷冷的站著,不知所措。

------題外話------

——!會不會寫的不太好,因為有點匆忙,怕再誤斷更,小伙伴們有意見記得留言,陌陌會一一回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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