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鄙夷一笑,「小子,因為這叫花子,你怒了嗎?可那又怎樣?」
說著,又是一鞭甩出,打在這小叫花子的胸膛之上,啪,脆響聲中,衣服都被抽爛,瘦小的身軀承受不住鞭上力道,跌跌撞撞向後退去,跌坐在地上。
看到楊若風目光更冷了,嗤笑一聲,「怎麼,很有正義感?要阻止我?或者說,來主動讓他們侮辱?。」
楊若風不語,向著趙青山一指點出,這一指極慢,就連未曾修煉的叫花子與流浪漢,都能清晰捕捉到軌跡,看起來沒有一點殺傷力,倒像是氣急之時,點指罵人的情形。
「哼,小子,在這里你就要有承受一切的覺悟,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強者,你只是一個比小叫花子都不如的囚徒,我不僅抽他,還要抽你。」趙青山不屑,抽出長鞭,鞭影帶起尖銳的風,打向楊若風臉龐。
趙青山是玄階修煉者,這一鞭,就連黃階圓滿的人都不一定能夠攔下。
楊若風自是不懼,手腕翻動,一指點在長鞭上,詭異一幕出現,長鞭倒卷,抽向趙青山。
趙青山一震右臂,將長鞭收入手中,目光凌厲道,「不愧是天階大圓滿強者,沒有實力還能如此。」
陳風笑心中隱隱不安,即便是他失去實力,也無法輕易擋下趙青山的長鞭,楊若風卻可以,難道他真的恢復了實力?
出于對**散的信任,陳風笑否決這一想法,畢竟楊若風實力比他強。這讓他心中更是驚怒,之前實力不如你,你如此強勢倒也罷了,如今實力盡失,在我的地盤,還敢如此張揚,真是不知死活。
于是,怨毒一笑,對趙青山道,「給我打,只要不死隨你處置。」
趙青山就是等陳風笑的話呢,此時一听,猙獰一笑,「小子,這是你自找的」,長鞭再度揮出,鞭影重重,網織天地,籠罩楊若風。
這時,楊若風的手指,距離趙青山的眉心只有一尺距離,面對鞭影,他沒有躲避。
「真是找死。」陳風笑等人冷酷一笑,他們絕對不會認為,楊若風能夠將手指點在趙青山眉心,那是痴人說夢。
一旁,流浪漢與叫花子,都暗暗搖頭,嘆息一聲,這些匪徒都是修煉者,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叫花子能比的,只是他們也不敢阻攔,之前的小叫花子就是例子,稍有遲疑就遭受無妄之災,若是阻攔,還不得被生生打死。
那個跌坐在地上的小叫花子,則是目露驚恐,一聲尖叫,「不要。」
楊若風目露詫異,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女子,從她破爛的衣服,髒兮兮的臉龐,真的看不出是一個女子,听這聲音,倒像是一個年輕女子。
對于她,他倒是頗有好感,從之前的遲疑,到如今的尖叫,都說明了她並非是冷漠之人,值得他出手相救。
鞭影打在他的身上,也擋下他的手指,陳風笑怨毒一笑,「自找苦吃。」
看著鞭影,听著呼嘯風聲,小叫花子又是一聲尖叫,閉上了眼楮;其余人也都低頭一嘆,瞥了一眼小叫花子,這下子他的傷勢絕對比她重,或許事後根本爬不起來。
趙青山回頭猙獰一笑,當他回過頭來時,瞳孔急劇收縮,看到楊若風一指點在自己眉頭上。
轟!
他腦中一聲巨響,一切都灰暗了,這天黑了,地塌了,宇宙乾坤都破碎了,鞭影停止了,他持鞭的手無力垂落,倒在地上。
雙目圓睜,滿是不可置信,自己的鞭影明明已經擋下了他的手指,怎麼還能被點中眉心?這個答案,沒有人告訴他,他再也不可能知道了。
這一變故發生極快,陳風笑都來不及阻擋,看到趙青山死亡,他一拍椅子扶手,整個椅子支離破碎,大喝一聲,「賊子,好膽。」
他只以為楊若風是趁趙青山不注意,才點中其眉心,將其殺害,並不認為楊若風實力恢復,不然周身怎麼可能被鞭影封鎖?怎麼可能被長鞭抽在身上?
楊若風回首,對著陳風笑等人微微一笑,將趙青山踢到一旁。
其余獄吏,以及侮辱過楊若風的匪徒,看到他的笑容,沒來由的感覺一冷,趙青山是他們之中,實力最強悍之人,就這樣死了,如果之前動手之人是他們,現在死的豈不是就是他們了?
他們都有一個疑惑,他真的中了**散嗎?
那些流浪漢與叫花子,听到陳風笑大喝,身體猛地一顫,看向場中,看到站著的楊若風,都瞪大了眼楮,他怎麼沒事?怎麼可能連衣服都沒有破碎?倒下的怎麼是匪徒?這顛覆了他們的想法,他們以為楊若風至少要被打的站不起來的。
「你沒死,太好了。」那個小叫花子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有些驚喜的叫道。
雖然她穿著破爛,臉上滿是泥垢,但是一雙眼楮卻很亮,很有神,有種水波漣漣之感,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楊若風對著她微微點頭,看向陳風笑,目光平靜,沒有殺意,沒有恨意,就那麼靜靜地看著。
陳風笑看著他的目光,心突然顫了一下,也有些拿不準楊若風是否中了**散,不過,他是不可能親自去試的,對著手下一聲大喝,「你們給我將這賊子打成重傷,看他還怎麼橫。」
「是不是怕了?」楊若風漠然問道。
「虛張聲勢。」陳風笑鐵青著臉。
下一刻,二十多個黃階與玄階的匪徒,將楊若風包圍,一個個使出拿手招式,攻向楊若風面門、、胸膛、後心,甚至有人跳起,從上而下,拍向他的腦袋。
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人,可能有好下場嗎?更何況這是雙雄山,不是逞匹夫之勇的地方。
流浪漢與叫花子又一次嘆息一聲,確定了楊若風的結局,如果就這樣死了也好,省的他們心有愧疚的去羞辱。想到自己也會死,只是比楊若風死的稍微晚一些,心中的惋惜變作了黯然,又是一聲嘆息。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們生活不如意,但還是不想死去。
楊若風又是一笑,看著攻向自己的人,目光凌厲起來,氣勢變了,變得蠻橫起來,如同橫擊蒼天的金翅大鵬,在眾人到達身前之時,一拳擊天,身體旋轉,一腿橫掃。
砰!砰砰!
從上而下攻擊他之人,撞在這片空間頂部,其余人則是倒飛出去。
噗噗噗!
落在地面,一個個大口咳血,眼中帶著驚恐,想要爬起來,卻好似用盡全身力氣,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所有流浪漢與叫花子瞪大眼楮,這一幕如同夢幻,一個叫花子怎麼可能如此厲害?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叫花子?
陳風笑目光一凝,閃過一抹驚恐,蹬蹬蹬,倒退數步,手中緊攥無鋒劍,j ng惕的望著楊若風,聲音輕微顫抖著,「你,你恢復了?」
楊若風卻沒有理會他,看向眾多流浪漢與叫花子,輕聲問道,「你們願意離開嗎?」
「當然願意。」
「沒有誰願意死亡的。」
「我們真的不想死。」
眾人滿是期待的看著楊若風,只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是那個小叫花子,「你能打的過這匪徒首領嗎?」
楊若風沒有發怒,他知道這女子不是看不起他,而是擔憂他,畢竟,如果他能打的過陳風笑,也不會被抓到這里來了。
是啊,他能打的過這匪徒首領嗎?眾人認清這個問題,都嘆了口氣,卻沒有埋怨楊若風。
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男子走出,對著楊若風躬身一禮,聲音有些蒼老的道,「小伙子,之前我們要羞辱你,雖是迫不得已,但現在你不責怪我們,我們已經滿足了。你這種實力,逃跑應該是沒問題的,如果你為了救我們,而丟了x ng命,我們會心難安的。」
眾人點頭,沒有反駁,這是他們第一次正視死亡。
楊若風輕輕搖頭,走向陳風笑,踏踏踏,腳步聲很輕,陳風笑卻將心提到嗓子眼。
「如果你要將這些人帶走,誰都救不了你的。」陳風笑怨毒道,雖然他實力不如楊若風,但相信自己即便不敵,還是可以逃走的。
果然,他的實力不如匪徒首領,不然陳風笑何以出此言?眾人心中又是一嘆。
「小伙子,你快逃吧!」
「這樣下去,真的會死的。」
眾人相繼勸說,讓楊若風逃走。
「對,你現在退走,還能保留一命。」陳風笑有些心虛,晃動了一下無鋒劍。
「就憑你嗎?」楊若風漠然道。
「你殺不了我的,你的劍在我手中。」陳風笑再度晃了一下無鋒劍。
「之前,你見我用劍了嗎?」說著,楊若風撲出,雙臂伸展,如同鵬鳥,周身狂風陣陣,一掌拍向陳風笑腦袋。
陳風笑也不再廢話,一劍劈斬向楊若風,打算逼退楊若風,就立即逃走。
楊若風露出一抹笑容,手掌強勢拍下,有力劈山河之勢,拍在劍身之上。
當!
無鋒劍巨震,直接月兌離陳風笑掌控,陳風笑目露驚恐,y 要逃走;楊若風沒有絲毫憐憫,沒有絲毫猶豫,一拳打向他的胸膛。
嚓!
陳風笑胸膛直接被貫穿,一個血窟窿,迸濺滿地鮮血。
他倒下了,眼楮瞪得滾圓,說出最後一句話,「你救了他們,你肯定會被使者殺死的」,說完就倒在地上,一陣抽搐後,不再動彈。
楊若風眉毛一挑,怎麼又出現了一個使者,難道擄掠這些人,是這所謂的使者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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