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幾聲像是痛苦,又像是歡愉到極致的叫聲後才緩緩平靜下來。愨鵡曉
葉也在這一刻停下了,輕輕律動幾下,才依依不舍的撤出她的身體,他那巨大堅/挺的昂揚完全暴露在凌碟眼中,雄偉的不亞于猛獸的巨大,並且還輕輕跳動著,證明他並沒有得到釋放。
只見他溫柔的替那女人拉好裙擺,並且還留戀忘懷的親吻著女人的胸口,像是愛人分離時候的不舍,又像是故意為之。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眼中的溫柔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溫柔的對待一個女人。
當然,他以前對女人也很溫柔,可那些都取決于在床上的時候,如今他已經不需要這個女人了?動作依舊溫柔似水眇。
這個女人是誰?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得到他如此的柔情。
「雲,辛苦了。」葉在韓雲嘴角一吻,伶惜的替她撫模著她柔美的臉蛋。
韓雲嬌哼,「你總算叫對了名字,我以為你還準備叫我爹,我可不想做你的爹,要做也是做的你娘,女乃娘你看如何?」她興致勃勃,也只有在失控的時候才會用那種亂/倫的字眼找刺激諒。
凌碟一震,爹?不是碟?剛剛她明明听見難道是她的錯覺?
一瞬間,她斷定了一定是後者,葉怎麼可能喊她的名字,尤其是在那種時候。
這麼說葉根本不知道自己進來了,並且還免費觀看了他們的一場真人秀,一瞬間,她處于兩難的階段,進不是退也不是。
因為在這個時候,她只要稍微的一個動作,便會被葉發現。
最後她還是選擇了離開,不想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心中卻在猜想這個韓雲到底是誰?
上一次葉為了韓雲將她推開,這一次他拋下成千的賓客來這里和這個女人狂歡,難道她們之間是愛人的關系?
然而就在凌碟準備靜悄悄的離開的時候,耳邊再一次傳來他低沉好听的嗓音,「雲,你先出去,這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我把她解決了就來找你。」他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語,神態柔情蝕骨。
「好,我等你。」韓雲溫柔乖巧,識大體,對凌碟的到來也沒有大驚小怪,也許她早就發現,只是聰明的不點破。
在男人面前裝糊涂也許才是女人明智之舉,至少這一招對葉很管用。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葉松開懷中的韓雲,目送她離開。
在經過凌碟身邊的時候韓雲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今天,她用的香水便是茉莉花,這是刻意要求的,這一刻,她心中已經知曉答案。
聰明的她卻沒有點破,而是默默無聲的離開,留給葉一個美麗的背影,在踏出房間後,她體貼的帶上了門,並且將門口掛著的牌子翻過來,上面寫著免打擾三個字。
喜歡的不就是她懂事不爭風吃醋的性格嗎?她當然必須將自己美好的形象維持到底。
屋內那最後一絲光線也消失了,唯有陽台外不算明亮的月光灑在窗台外,凌碟勉強能看清眼前有一個黑影站著,他高大的身影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我我不是有意要來破壞你們的好事我只是無意」突然,一只大手猛地扣住她的柳腰,下一秒,她便落入一個溫暖充滿男性氣味的懷抱。
腰間的手如鐵壁一般死死的將她的身體拉進,貼緊他健碩的男性陽剛之軀,另外一手也在同一時間按住她的翹臀,壓向自己的火熱,簡直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體里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讓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抗議的動作,只感覺下面被他火熱滾燙的昂揚盯住,身體也仿佛被他燙著一般渾身發熱,顫抖
「我找過了,沒有發現你要的東西,但是我會努力的。」她在他沒有做出下一步侵犯她的動作之前想他報告這些天的結果。
然而這個男人好像不急于知道答案,而是將頭埋在她頸窩,吸取屬于她的那一份芳香。
「別這樣。」她試著拒絕,哪怕她必須無條件服從他的一切,可本能的還是想要拒絕。
想到他這雙手剛剛模過別的女人身體,她就無法接受,「你如果真的想要,能不能清洗一下」她吞吞吐吐,無法拒絕,可她卻想要一個干淨的男人。
葉一震,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扣住她的下巴,「你嫌我髒?」黑暗中他閃爍的眸子猶如野獸一般,神秘又危險。
「我只是不想和我上/床的男人帶著其他女人的氣味。」她試著解釋,當然這個解釋她連自己都不相信。
「要求同樣的待遇是吧?」葉鎖住她說謊就露餡的雙眸,表情深沉難懂。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倘若不是他手中有控制她的籌碼,她不會解釋,也不會如此听話,當初打斷他三根肋骨的女人不就是她嗎?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請你不要將我變成你女人中的一員。」第一次,她放段和他談話。
突然,他笑了,仿佛听見什麼天方夜譚似的笑得極為夸張,「你這女人,要我說你什麼好?難道你認為我要求你留在我身邊就是看著,要你是遲早的事。」
凌碟一愣,「為什麼?你不缺女人。」她試著和他交談,試著去了解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因為我想要你。」他霸道的宣布,他要一個女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現在嗎?」她昂起頭凝視著他,不過就是一個空殼,她何必在意,她守著又有什麼意思?有誰會在乎她今晚跟誰睡嗎?
歐陽宇呢?他會在乎嗎?不,他不會在乎,為何自己總是想著歐陽宇,難道自己真的就忘不了他嗎?不,她一定可以忘記。
想到這里,她踮起腳尖,一寸一寸的靠近眼前那張俊美的面容,直到紅唇感覺到他唇瓣冰涼的溫度,才開始轉為吸取,是那種毫無經驗毫無章法的亂親亂吻
然而她毫無技巧的吻卻讓他著迷,下一秒,化被動為主動,迫不及待地狠狠吻了上她嬌女敕的唇瓣。
並且是那種法式熱吻,靈活的舌帶著男性急切而灼熱的氣息以迫不及待的姿態長驅直入,準確地虜獲了她的丁香小舌,狠命地糾纏吮吻,仿佛要吞沒她的一切。
她被突如其來的狂情之吻,吻得透不過氣,本來吻他的出發點早已拋之腦後,本能地緊緊抱著他,承受著他瘋狂的索取。
終于,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火熱的唇離開了她嫣紅的小嘴,沿著她巧奪天工的臉蛋一路吻她的臉頰、耳邊、脖子
鼻尖傳來的是她特有的茉莉清香,就像魔咒一般一旦聞到了就無法忘記。
她對他來說就是一道甜點,對她的味道毫無抵抗能力,一旦踫上只想不顧一切的將她撲倒,要她替他解決他第一次見到她開始產生的***。
吻更加的深,沒有片刻停留,此刻早已在她領口處打轉,仿佛在猶豫著是否要將她領口的衣衫撕碎欣賞她的美。
然而,他終究是沒有那麼做,火熱的唇來到她胸口,隔著布料啃咬著,拉扯著她嫣紅的頂端。
「哦!」凌碟渾身虛軟,在高超的***技術下早已化為一灘春水,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狂肆的索取。
「舒服嗎?」他低沉的嗓音性感迷人,微微從她胸口抬頭,和她那雙水汪汪的鳳眼相對,「想要嗎?」
凌碟渾身一震,他話語中的挑/逗讓她下月復本能的縮緊,無法解釋的一種反應,可她知道,他說對了,她渴望接下來的事情。
「不。」可殘留的理智讓她說不,雖然明知道自己早晚都會是他的,可是她無法承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奪去她的清白,她能做的就是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真的不要?」他邪魅的嗓音帶著誘/惑,撩人心魂。
凌碟此刻已經被他更加使壞的雙手挑/逗著說不出話來,只能搖頭,她敢肯定,倘若他在不住手,只怕她在下一刻便會沉淪。
然而,就在她激/情高昂的時候,他猛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將她還火熱的身體無情推開。
凌碟本能的抓住伸手的陽台扶手,才穩住了身體,耳邊傳來的是他冰冷的話語。
「不要是吧?你放心,從今往後在你沒有同意之前我絕不會踫你,我要你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女人。」他轉身背對著她,閣下狠話後離開。
只是腳步過于匆忙,好像是在掩飾什麼?更像是在逃避什麼?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刻他下月復的兄弟可不是這樣想的,在他踏出房間門口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見他的側身,某處還高高隆起一把小雨傘,那代表著什麼,是人都知道。
凌碟一拳打在陽台金屬扶手上,好听的金屬聲回蕩在房間內,讓她的心更加的煩躁。
「該死。」本想來這里靜一靜,誰知道竟然遇上了葉,還差點被他
這一刻,她心亂如麻,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對一個利用她的男人有反應。
沒有猶豫,她立即大步離開,進入洗手間用冰冷的水潑在臉上,讓自己冷靜下來。
「夜小姐,你還真是不拘小節。」韓雲從衛生間走出來,從鏡子中看向毫無形象可言的凌碟。
表面上是說她不拘小節,其實擺明就是在說凌碟粗魯低俗,竟然在這麼高檔的地方做出這種低等的動作。
凌碟愣了一秒,葉還真是多情,竟然連她的姓都告訴了這個女人。
她模去臉上的水珠,拿起洗手台上的毛巾擦干,「是他告訴你我的名字的?」她沒有去在意韓雲話中的諷刺,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當然,她根本不姓夜,之所以姓夜,那是因為加入夜王島的所有人必須姓夜,這是規定。
「當然,我和從小認識,他有什麼事情都會告訴我,包括哪些他玩膩了的女人。」韓雲優雅的洗手,用毛巾將芊芊玉指一根一根的擦干淨,舉手投足優雅迷人。
「哦!是嗎?那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凌碟將手中的毛巾仍在洗手台上,轉身似笑非笑的盯著韓雲。
洗去臉上的淡妝後,露出她清新月兌俗的容貌,猶如天山雪蓮一般美得不可方物,讓男人瘋狂女人嫉妒,敢問世上有幾個女人卸妝後還如此美艷月兌俗。
這樣的女人讓人嫉妒,無形中給韓雲一種危機感,尤其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喊著這個女人的名字的時候她知道,迷上了這個女人,而她能做的就是裝糊涂,不點破。
再加上凌碟傲慢的之態,完全不將她放在眼底,一瞬間,心中的醋意全數涌出。
「我不管你是做什麼的?我要告訴你的是,不會愛上你這種女人的。」韓雲微笑著,美貌如花,每一句話卻如刀子一般犀利。
凌碟不屑的輕笑,「是嗎?既然如此那你何必來我面前示威?因為你感覺到威脅了是嗎?」她豈是隨便那個女人都能欺負的,她的絕對服從只針對葉,至于其他人什麼都不是。
「你」韓雲被氣的面色微變,想不到這個凌碟如此的伶牙俐齒,一語點破她的心思,卻找不到半點話來反駁。
凌碟兩手抱胸冷笑,「對了,雖然你不想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就是專門替葉清理那些用完了的床上垃圾,比如你。」
她毫不留情的諷刺韓雲,她必須讓這個女人清楚,她凌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然後再韓雲慘白的面色下優雅的轉身離去,留給韓雲一個美麗冷厲的背影。
剛剛走出衛生間,迎面黑無常行色匆匆的走來,「二小姐,主人要求立即離開。」他對凌碟談不上尊敬,但也算是有禮。
「他在什麼地方?」凌碟跟隨黑無常離開,知道有任務要他們去做。
「樓下。」黑無常冰冷的回答,他一向無多余的話。
「記住,以後別再叫我二小姐,二小姐已經死了,我現在是夜凌碟。」她嗓音冰冷,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二小姐三個字讓她厭惡,六年前,她是這個城市的風雲人物,原因很簡單,凌氏集團總裁有兩個女兒,大女國色天香、傾城傾國。
二女冰冷無情,性格彪悍凶狠,由于著姐妹兩/性格差異太大,再加上相貌出眾,在多年前便已經成為這個城市的兩位名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歐陽宇,把她留在身邊無非就是滿足男人的自尊心,他降服了凌家二小姐,閃亮了整個城市名流界男人的雙眼。
轉眼間,他們已經來到酒店一樓,迎面駛來幾輛豪車,她走向最後那一輛車,這是歐陽宇為她準備的,她從來都是為歐陽宇善後。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
車飛一般的向前駛去,緊緊的跟在前面幾輛豪車後。
凌碟熟練的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緊身作戰服,三兩下便月兌去腳上的高跟鞋,在她準備換衣服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男性氣味。
下一秒,冰冷的眸子和駕駛座上的反光鏡內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目光對上,果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你想做什麼?」凌碟還是月兌下了身上的禮服,完全無視從反光鏡上射來的目光,當著他的面將衣服換上。
葉低笑,嗓音沙啞又性感,「貼身保護你。」他故意把貼身二字加重,說道曖昧無比。
「我不需要。」凌碟整理好衣服,監視她還差不多。
「那就換做你保護我。」葉熟練的超控方向盤,性感的嗓音溫暖人心。
凌碟雙手抱胸,不想和這個表里不一的男人交談,他變幻莫測,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會玩什麼花招,面對他,她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保持安靜,保持服從。
果然,她沉默了,他也轉移話題,「我接到報告,說今晚的黑市有一場非法拍賣費,卻尋找不到拍賣會的準確地址,歐陽宇卻在這個時候離開,難道是巧合?」
這次拍賣會上有一件東西是國家博物館丟失的重要文物,否則,也用不著他親自出馬
「你還真是聰明絕頂。」凌碟不屑的甩出一句話,不是贊美,而是諷刺。
葉輕笑,俊美非凡,「多謝夸獎。」面對她的冷嘲熱哄他倒顯得異常的平靜。
「你要我做什麼?」凌碟從緊身皮衣口袋內掏出一張燙金卡在手中晃悠著,「給你這個?」這是入場卡,沒有此卡誰也別想進入。
「我要你在拍賣會上拍下最後的那一件物品,不惜一切代價。」他說話的時候車已經穩穩的停下了,這才轉頭看向她。
凌碟卻皺起了眉頭,「這個只怕要讓你上失望了,第一,我沒錢,第二歐陽宇不會帶我進去的。」她一直都是把風斷後的工作。
「他會帶你進去的。」葉別有深意的笑了,然後扔給凌碟一張信用卡,「用這個付款。」便下車離去。
那張綠色的信用卡靜靜的躺在她大腿上,上面沒有印刷什麼銀行,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信用卡,不難想象,這也許是葉他們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用的。
他就不怕她把這張卡刷爆?難道她料定她不敢?
「咚咚」車門被人敲響,拉回了她的思緒。
後座車窗外,是一張令人尖叫的俊臉,歐陽宇親自來敲車門,看來葉估計的沒錯,歐陽宇真的要帶她去。
沒有猶豫,她立即跳上前座,然後從駕駛座打開車門下車,「你找我?」她冷視著還站在後座車門前的歐陽宇,語氣也少了多年前的恭敬,
「是你駕駛的車?」他飛快的打量了一遍她身上的休閑裝扮,黑色的緊身皮衣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勾畫的淋灕盡致,同色的短皮褲緊緊的包裹著她性感的翹臀,迷人萬分。
一雙修長的美腿完全袒露在外,讓人遐想無限,腳蹬一雙作戰平底高靴,靴子內一把鋒利的匕首緊緊的綁在她小腿上,微微閃爍著寒光。
整個人嫵媚性感又干練利落,那種性感和冷艷相結合無疑是美麗的源泉。
「你的美驚世月兌俗。」歐陽宇看得有些痴迷,他本能的上前伸手踮起她尖細的下巴,情不自禁的想要品嘗那如花瓣的唇瓣,那里還記得為何是凌碟開的車。
凌碟別開臉,大步越過他,冷眸一掃,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下一秒,柳腰便被一直大手扣住,「碟,以後不許忽視我說的話。」歐陽宇霸道的命令,貼緊她在她耳邊低語。
凌碟一愣,曾幾何時她多麼渴望他能這樣擁著她,而現在她卻感覺他的懷抱是如此的陌生,和想象差距太遠。
「跟我去拍賣會,這里交給黑無常。」歐陽宇將她擁的更緊,像是怕她拒絕,又像是想要感受她身體的柔軟,聞盡她身上的幽香。
「放開。」凌碟沉聲命令,不想再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給他難堪。
歐陽宇哪里肯就此罷休,他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更加摟緊了她的柳腰,「別拒絕,我只是想要這樣抱著你。」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懇求,是那種任何女人都無法拒絕的軟語。
交談之余他們已經來到黑市的門口,這里人山人海魚目混雜,沒有繁華的街道,也沒有大聲叫賣的商鋪,有的只有低聲的交談,處處危險充滿殺氣。
此刻不便于爭論,凌碟也沒在拒絕,而是隨著歐陽宇快步的進入地下交易市場。
然而,進入地下交易市場又是別有洞天,車水馬龍人滿為患,不同的是這里面不在有紳士,不再有王法,只有冰冷的交易台詞,以及微微的槍聲,卻無一人驚慌,各自忙著各自的事不關己。
最後,他們憑著邀請卡來到地下交易二樓,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走廊上只剩下他們的腳步聲,以及金屬牆壁上的倒影。
終于,在經過一道道重金屬門後,他們進入了今晚的拍賣會場。
拍賣會裝飾和撲通的沒有什麼區別,一個一米高的台下擺滿了高低錯位的位置,屋內燈光明亮,而拍賣台上去專門撞上了直射燈,亮的耀眼。
剛剛踏入,耳邊便傳來吹口哨的響聲,以及男人欣賞的目光。
對于這樣的目光凌碟早已習慣為常,她現在最不希望的就是被人認出,或者讓葉查到她真實的身份。
當然,她相信一般人是不會認出來她的,畢竟當初她極少路面,如今是一個死人,就算有人看著她眼熟,也不會往一個死人身上想。
然而歐陽宇卻沒有她那麼淡定,冷厲的目光利刀一般,狠狠的掃向那些色眯眯的目光,目光中的寒氣簡直能將人凍成霜。
這樣的目光讓人膽怯,讓人不寒而栗,再加上在場有不少人認識歐陽宇,一般人自然不敢造次。
就這樣,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最前面的第三排。
「小姐,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美。」美色當前,還是有人不知死活。
坐在凌碟身後的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滿臉油滾滾笑容,仿佛隨時都會滴油出來,看著惡心無比。
凌碟置若罔聞,對身後的男人不加理睬。
招受到凌碟的忽視,男人面子有點掛不住,尤其是在拍賣會還沒開始之前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地都能听見的拍賣會場,所有人都見到這女人不甩他,大失面子。
踫了一鼻子灰的胖哥,自然是想要挽回面子,伸手便搭在凌碟肩上想要再一次接近凌碟,然而在他還沒有踫到凌碟的時候一把槍頂住了他的眉心。
「不想現在死就給我滾。」歐陽宇低沉的嗓音殺氣騰騰,冰冷蝕骨的目光讓人知道他不是在看玩笑。
胖哥身邊的保鏢見到胖哥被搶指住哪里還坐得住,分別掏出無聲手槍對著歐陽宇便要開槍。
歐陽宇一手撐在座椅上,一個翻身躍起兩腳便踢掉了兩名保鏢手中的搶,「不許動。」同時掏出另外一把手槍砰砰的開了兩槍,制止了準備將搶撿起來的胖哥保鏢。
同時用槍口狠狠的低了胖哥眉心,「滾,別讓我在見到你。」他冰冷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霸氣的讓人不敢有一絲反抗。
胖哥見自己的兩名得意保鏢輕易被止住,哪敢在有任何反抗,只是不甘心的閣下狠話,「等著瞧,今天這筆賬我一定會找你算的。」然後帶著兩名保鏢灰頭土臉的離開。
直到歐陽宇收起槍坐回凌碟身邊,她也沒有任何的表示,歐陽宇剛剛的舉動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震撼,第一次,他出面保護她,那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抱歉,讓你被人***擾。」歐陽宇目光中的冷厲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向的溫文爾雅。
「你在乎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以前就算被人月兌/光了凌/辱你也不會問一句。」當然,她說的話有些夸張,可事實就是如此。
歐陽宇微微皺眉,「對于以前我只能說抱歉,不過從現在開始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被我保護的女人。」他神態堅定極為認真。
凌碟輕笑兩聲,「我不需要。」然後直接甩冷臉給歐陽宇看,態度極拽。
歐陽宇面色微微轉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和小蝶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今天受到冷落又能怪誰?
拍賣會場安靜下來,掛在拍賣會台上的始終嚓嚓的走著,「咚咚」倒計時開始。
在最後一秒鐘依舊有人入場,來人並沒有選擇後面的位置,而是直接奔前面,來到前三排坐在凌碟身邊,那個所有人剛想去不敢坐的位置。
鼻尖傳來的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以及充滿魅力的男性氣味。
「既然你要來,為何自己不親自拍下?」凌碟用只有他們兩才能听見的嗓音問道,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這個世上除了葉,誰還敢如此大膽的坐在她身邊?
葉輕笑,不回答,只是對著凌碟右邊的歐陽宇微微點頭問好。
歐陽宇友善一笑,算是打招呼,接下來兩人沒在交流,因為拍賣會開始了。
台上主持人能說會道,吹捧這今天第一個出場的拍賣品,其實就是一看似青花瓷的東西。
「各位來賓,這件物品是私人收藏的高仿青花瓷,因為某某原因才流到市場上來,它的起拍價三十萬,請拍賣者上來觀看後出價。」
主持人退到一邊,將擺放青花瓷的透明台柱周圍的射燈打開,讓拍賣者可以看得更加的清楚。
接著三三兩兩的人上場查看,舉牌的人也不多,可見,並不看好這件物品。
然而,這件物品一出現,凌碟就變了臉色,「該死,我們必須離開這里。」壓低的嗓音說道,不知是對歐陽宇說還是葉。
一瞬間,兩個男人都看向她。
「那個青花瓷內裝著一枚隱形炸彈,能將這個拍賣費炸成灰的炸彈。」她皺著眉頭,目光一直沒從青花瓷上離開。
一瞬間,兩個男人都微微變色,卻都平靜的出奇。
「你確定。」
「我必須得到今晚最後的一件物品?當然也不會丟下滿屋的人不管。」
兩個男人給出了不同的答案,而前者是歐陽宇,他不相信她,凌碟冷笑,既然不相信何談愛她?男人都是騙人的。
而葉從不成懷疑她,這一點歐陽宇永遠也比不上,只可惜,葉不適合做老公,如果可以成為朋友是最好人選,但是,他們永遠不會成為朋友。
凌碟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就這樣走上了拍賣台,仔細的觀察青花瓷的內部,想要確定她沒有認錯。
青花瓷,是夜王島殺人的其中之一項,不留痕跡,不容易被發現,夜王島培育了專業制造炸彈的人員,看來這些人在夜王島被剿滅的時候並沒有落網。
難道是刑天,刑天將他們提前轉移了,而刑天到底想要在做什麼?
他父親留下的‘震天集團’已經是世界有名的跨國企業,為何他還要在做這些危險的勾當?難道是因為她,或者,他想要殺現在跟在她身邊的兩個男人?
凌碟勘察了一番,發現青花瓷內部並沒有撞任何炸彈,難道是她猜錯了?
就在凌碟準備下台的時候,無意中看見青花瓷表面的花紋微微閃光,是那種不屬于花紋該有的光芒,她立即湊近一看,這才發現青花瓷表面裝上了幾根同色的細線。
而這些線非常細微,並且是隨著表面上的花紋彎曲融合一體,一般人很難發現,一雙好看的柳眉鎖緊,目光向台下的兩個男人看去,最後視線落在葉身上。
葉對著凌碟一笑,然後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八十萬,還有沒有出價比這個高的?」主持人眼楮一亮,還以為這個高仿品沒人買呢!沒想到被這個女人看中。
然而八十萬這個數目已經不少,再加上只是高仿,好多買家都不願意再出價,因此歸葉的。
便由凌碟抱著青花瓷走下了拍賣台,第二件物品接著開拍,凌碟卻沒有心思在去關注拍賣的東西是什麼?手上抱著的東西已經讓她夠頭痛了。
回到座位後,她將青花瓷交給了歐陽宇,歐陽宇不但是世界有名的軍火商,還是著名的軍火發明家,拆炸彈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雖然,在做的三位都是這方面的行家,可是目前將這個不定時的炸彈交給歐陽宇最合適不過。
歐陽宇瞄了青花瓷上面的細線,暗中觀察了一會,淡淡的皺起了眉頭。
而葉好像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轉頭在凌碟耳邊低語,不知道說了什麼?
不過兩人的姿勢卻曖昧無比,這一切都落在歐陽宇眼中,本就冷漠的面容一瞬間轉為冰冷,「我無能為力。」他直接將青花瓷扔了出去,目的地葉。
凌飛大驚,閃電般的出手接住了飛來的青花瓷,「你瘋了嗎?會爆炸的。」她低吼,帶著怒氣的目光看向歐陽宇。
歐陽宇只是冷笑,「如果你在不離那個男人遠一點,那我們就同歸于盡。」很顯然,他吃醋了。
自從葉一來,小蝶的目光就沒從葉身上移開過,這個炸彈他拆不了,但是不準備拆,這些人的生死和他沒關系。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凌碟怒了,該死的歐陽宇竟然甩臉色給她看,他以為她巴結著他啊!
然而就在兩人低聲爭吵的時候,凌碟手中的青花瓷卻被人拿走,當她回頭一看,只留下葉的一個背影。
「該死。」凌碟急了,留下歐陽宇便跟了上去。
想到葉隨時都有可能被炸成碎片,她一顆心也莫名的焦急,加快了腳步跟上。
轉眼,凌碟追出了黑市大門,哪里還有葉的蹤影。
目光掃了一圈,最後發現黑無常就在離她不遠處,沒有猶豫,她立即上前一把抓住黑無常的衣領,焦急的問道︰「有沒有看見葉?」
黑無常倒是非常冷靜,伸手指著半空。
只見半空一架直升飛機正在緩緩的向上升起,而葉就在直升機仍下來的梯子上,在幾名特警的幫助下,爬進了飛機。
「去郊區,沒人居住的地方。」還沒坐穩他便沉聲命令。
然後,幾名拆彈傳家便湊上來,一同研究準備將這枚核彈拆除,剛剛他抱著青花瓷離開黑市的時候便通知了下去,立即派一架直升飛機來,並且把這里的情況交代了一下。
「報告長官,炸彈路線太復雜了,沒有兩個小時我們無法拆除。」這是檢查後的結果。
葉低咒一聲,只是下令飛行員盡快離開市區以免傷到無辜的人。
然而就在這時,青花瓷竟然發出「嘟嘟」的響聲。
一瞬間,飛機內安靜下來,所有人大氣不敢喘,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要爆炸了。
「將飛機上升,快。」這是他最後的命令,接著轟隆一聲巨響,猶如春天的炸雷一般震痛了人們的耳膜,頃刻間,火光漫天,機油和塑料的燃燒氣味彌漫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