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五胡稱雄 第三十三章 初入北府軍營

作者 ︰ 明月萬里

第三十三章初入北府軍營

謝玄離開北府軍營已是數月之久,今日若不是為了劉子源之故,恐怕以後都很難再來廣陵軍營。請使用訪問本站。如今既然來了,自然有不少人前來請示匯報的或者敘軍情的,更有的甚至只是隨便找點什麼事情到領導面前亮個相,體現自己存在的。

這是個微妙的時刻,雖說謝玄不太理軍務,但軍中大權仍在他的手中,誰知道他會心血來潮,提撥哪個,任用哪個呢。

這點亦是生于斯地斯國斯族的陋習,無論領導能否做出有用的指示,必定要讓領導知情,並作出些可有可無的最高指示。唯有這樣才能體現對領導的尊重,表達自己堅決擁護領導服從組織的決心。

謝玄是大智大慧,但在數千年的傳統習慣面前,自也難以免俗,因此這一頓忙碌,直忙到近午時,方才喚過一直敬忝末座,耐心等候的劉子源。

每個經過他身前的人們,都會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一番,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過眼神。

或許這應該是每個新來者的待遇,他們或許在想,是不是又多了個來和他們分蛋糕的人了。外族時刻虎視眈眈地對著自己,可自己人還在斤斤計較著誰分得的蛋糕更大。

這或是國人的劣根性?在外人面前無論如何吃點虧也是應該,但絕不能輸給了自己人。

外聖內王,原來不只是朝廷才有用的專利?

「諸位,我來介紹位新來的同仁,這位年輕人名喚劉子源,亦是我謝家子弟之一,今日錄在軍中,暫且作一名牙將,先在軍營中熟悉學習一段時間,各位先認識一下。」

劉子源心中一顫,自己寸功未立,謝玄一句話,便是七品牙將了,倒不知那些寒門軍戶要殺多少敵首,立下多少戰功才能有這個職位。朝中有宰好做官,古人誠不欺我。

「各位前輩好,子健年輕學淺,以後在軍營,自然有諸多不明白的地方,或有錯漏之處,萬望以後各位不吝指教一二,子健感激不盡。」劉子源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問候。這些可不是等閑人物,那可都是經歷過淝水大捷、挽南方漢族血脈于既倒的的優秀將領,理應得到自己的尊重。

眾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均自然或不自然地擠出了點笑容,算是見過了禮。

「劉子源年輕尚幼,正是歷練的時候,諸位看,應該分在哪個軍中合適。「「玄帥,」劉裕上前一步,「我斥候隊前段損失嚴重,一直不曾補足,末將請求將劉子源劃歸我隊。」

此時的劉裕,雖然只是一名行軍司馬,六品之職而己,但因他在淝水之戰中開始嶄露頭腳,玄帥開始把他帶到身邊歷練。對于玄帥的心意,大家心知肚明,也因此劉裕方有機會列席此些會議。

「劉子源,你的意思呢?」謝玄淡淡地。

「劉子源願听從玄帥之派遣。」劉子源不假思索地答道。

劉裕領著劉子源步出玄帥的帥廳,一路小心的提點著他有關軍營中需要注意的各項要點。

一個高大槐梧的軍漢風風火火的直往他們而來。

「劉參將,這麼急著趕路,這是要去哪里呢?」劉裕連忙喚道。

「听說玄帥來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向玄帥請示報告,劉將軍見過玄帥了?」

「見過了,」劉裕老老實實的答道,「玄帥此次會在軍中待上一段時間,也不急在這一會,宗兄,來,我為你引見一個人,這位劉子源兄弟,是才入我軍中的,現在斥候隊任校尉之職,以後免不了你的照應。」

「劉將軍好,以後請多多指教。」雖然這位劉裕的宗兄的臉色不是十分友善,自己該做的禮數自是不會少。

這或許是這些草民們的悲哀,雖然內心里十分痛恨門閥制度堵截了他們寒門子弟向上奮斗的路子,內心里十分痛恨高門獨佔話語權的機會,但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亦將等級門第劃分得十分清楚,少一點禮節都有可能遭致口伐聲討。

「哦,久聞劉兄大名,劉兄如今可算是個紅人呀,那可是司馬元顯公子的座上貴客,以後可還要勞煩劉兄照顧我等才是。」此人毫不掩飾內心的敵意,冷冰冰地說,然後不理會議劉子源善意的笑容,竟顧自遠遠走了。

「唉,」劉子源苦笑著搖搖頭,「看來這北府軍中的水還挺深的呀,我和這位劉將軍初次相遇,真不知哪里得罪他了。」

「劉兄,此話萬勿再要提起。」劉裕謹慎的抬頭掃視四周,「如今我最希望的便是玄帥能健健康康的多活幾年,這也是我們許多兄弟們內心的期望。」

劉子源默許的點點頭,為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相視苦笑。

「剛才那位劉將軍是何方人物?」劉子源小心的詢問道。

「剛才那人名叫劉毅,是何謙手下的參軍。」劉裕娓娓道來,「自玄帥之下,便是劉牢之劉爺和何謙何爺兩位副統領。劉爺統率三萬水師,駐守石頭城和壽陽等地;何爺統率共約五萬步兵,駐扎在廣陵附近,兩派人馬均不相隸屬。如今玄帥尚在,大家倒也相安無事,只是兄弟我擔心呀。」

劉裕無奈地長嘆一聲,似是早料想到了前景,不由更加灰心。劉子源知道,眼前的和氣或許都只是因著謝玄的存在。叵謝玄若真有一天撒手人寰,北府軍只怕再不復如今上下齊心一致的局面。

「自淝水之戰後,我少見玄帥如今日般*心軍務,前思後想之下,異數唯有劉兄你的到來,讓玄帥少見的煥發了激情。劉兄,你的擔子很重呀。」

「豈敢豈敢,想我劉某何德何能,竟得玄帥如此抬愛。若是沒有劉兄你前後指點,若沒有各位前輩的提攜,我在軍中只怕會寸步難行。」

「軍中也只那些瑣碎的事情,待上一段時間自然熟悉了。劉兄先不忙著干什麼事,先熟悉環境,熟悉軍中同仁的為好。小兄我倒是不解,劉兄同司馬元顯可是有甚關系?」面露不解的神色。

面對這個同自己一起在謝玄面前攬下挽天下于既倒之重的當事人,劉子源不想隱瞞什麼,一五一十的將見司馬元顯的過程及動機全抖了出來。

「我知道劉兄的為難之處,司馬元顯是我們這些小兵們都開罪不起的,可是你要入北府軍,卻不得不和他們那些人保持距離。」劉裕仔細地解釋道,「我們北府都是來自貧苦人家的,那些高門的公子少爺們,除了玄帥外,也是沒有人當我們作一回事,同樣,除了玄帥外,我們不會相信任何來自高門的人,哪怕他是玄帥家里的人也不例外。」

「我們一直在期待能夠繼承玄帥的人物的出現,直到劉兄的出現,至少讓我劉裕的內心煥起了豪情。」劉裕無限神往地,「我劉裕平生的夢想,便是能繼承祖逖的遺志,揮軍北上,統一中願,希望劉兄某一天能達成我劉某的心願。」

「劉兄錯了。」劉子源堅決地搖搖頭,劉裕錯愕地望著他。

「揮軍北上,統一中原,不僅是劉兄一個人的心願,亦是所有我輩中人的心願。為達成這個心願,劉某願窮盡畢生所有,所以,為了個目標,就算暫時為世人所誤解,劉某亦不得不為之,希望劉兄亦要助我。」

「若有一日能揮師北伐中原,劉裕雖肝腦涂地、頭破血流,亦在所不辭,劉兄放心。」劉裕的話說得十分小心,亦是十分得體,但絲毫不掩藏他的錚錚鐵血豪情。

劉子源理解,就他現在的狀況,讓一個手掌大軍的將軍對自己無條件服從,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劉裕雖受謝玄所托,亦在觀察他的表現。

「只是劉兄同司馬元顯交往的事,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劉裕憂心忡忡地樣子,只怕很難小事化了。

接下來的日子簡單而又無聊。

雖說劉子源掛著個校尉的餃,那應該是要掌管好幾百口人的。可如今他所領的也只是個虛餃而己,就象天朝的那些哼幾句歌甩幾手舞也能佩載將校餃的一樣,那只是待遇方面的不同,卻沒有任何的軍中實權。

當然,頂著謝家子弟的身份,官兵們對待他還是客客氣氣的,但這種客氣里面,明顯的包含著疏遠的意味。要同這些人打成一片,甚至讓他們信仰自己,唯有拿出令人信服的本領出來,方可實現。

這是一個現實的社會,軍中更是如此。唯實力論,只有真正的實力,才會讓人投以信任。家世和淵源並不起作用,忠誠在亂世更是不值一毛錢。

君不見,曾經多少在主子面前立豪言壯語的將領們,只轉眼便會將托孤的幼主給出賣。

雖然劉子源是前世的特種兵,領受過友邦特種兵軍官那堪稱變態的特訓,但如今身處北府軍營中,相比較之下,其訓練的殘酷程度亦是相差無幾,這也難怪當年北府軍能以八萬軍力擊潰前秦百萬大軍了。

雖然暫時無人過問自己,但劉子源亦要求自己同軍士們一起起床、出*,動作一絲不苟,倒也吸引來了不少欽佩的眼光。

但劉子源亦發覺了種種不足,比如說,南方人本就體形偏小,靈巧有余而力量不足,同北方人爭斗,本就從靈巧著手。但他們卻偏要走極端,專門挑出大量的時間練習體力,技巧方面倒是很少。

另一個就是如今的戰爭,基本上是馬上定天下,騎兵的優劣,往往決定戰爭的勝負。可東晉偏安一隅,戰馬全得高價從北方才能購得,還都是人家淘汰下來的劣馬,其劣勢自然可想而知。

維持南方的苟安局面,壓迫一下小百姓們,這樣的軍隊自然是夠了,但若要北伐中原,統一全國,這樣的騎兵也只有送菜的份。

再次就是,北府軍士兵都是來自淮南江北的壯漢,單兵作戰能力都是很強,可是小團隊作戰訓練卻欠奉。

這可真的應了形容國人的那句話,一個國人是一條龍,可幾個國人在一起,就有可能是一頭豬,甚至于——一條蟲。

他將自己的心得總結了幾條,通過劉裕轉交給了謝玄。他只是一個校尉,就算是謝率親自帶來的,亦是沒有資格直接面對謝玄的,他亦不想自己壞了這個越級報告的規矩。

「玄帥把你寫的東西燒掉了。」劉裕淡淡地說。

「玄帥真的覺得我寫的東西如此不堪嗎?」劉子源不由心里一陣冰涼,謝玄這是要提撥自己還是要打擊自己呢。

「不,玄帥說你寫得非常的好,但是,現在要將之實現,卻是難之又難的事,或許只有在劉兄自己的手中,才能將這些想法付諸實施,劉兄明白玄帥的用心否?」

這就是政治和權謀,就算謝玄再怎麼不願意,也在無聲中教導劉子源。如何在亂世中體現自己的重要性,便是要將自己的經驗和收獲變為實力,令人懾服的實力,方有說服力。紙上談兵,只會遭人嘲笑。

「劉兄,給我派個什麼活,再這樣悶下去,我想要不了多久,我都會閑出病來的。」

「你還別說,還真的有件事情就需要你去做的。你且莫急,待我慢慢和你道來。」劉裕也有些釋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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