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訣 第一章 群神山脈

作者 ︰ 阿牛臭豆腐

楚南大陸的一個角落,這是一個小村莊,村莊伴山依水,有幾十戶人家。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楚天的家在這個村子的尖嘴子山下。尖嘴子山是群神山脈的入囗,群神山脈千山萬壑,山壁琳瑯險峻,終日被濃霧所籠罩,顯得神秘傳奇。據傳群神山脈深處住著神仙,只是誰都沒見過。有膽大的村民進入山脈見到大群山靈精怪,嚇得屁滾尿流逃了出來。此後再也沒有人再敢往里探險。

楚天對此是嗤之以鼻,多半是大膽村民一個人在深山之中,越走越怕,遇到幾只強壯野獸就再也不敢前進。又不好意思就此回去,于是編出了一群魔法強大的妖怪來嚇人。

只是楚天也沒法去驗證,要知道妖魔鬼怪雖然不曾見到,但是尖嘴子山的深處著實有一些力大凶狠的野獸。楚天自忖這還不到百斤肉不夠野獸塞牙縫。此時楚天手拿一本書,懶洋洋地躺在小樹下的靠椅上。心里頭怨憤著自家老頭,滿是無奈。

半個月前鎮里的霸蠻武館分館來村里招收弟子,楚天也去報了名,卻被他家老頭不由分說地揪了回來。霸蠻武館可了不得,館主霸蠻老爺子是整個縣城的第一高手。據說曾經是帝國五大門派之一虎煞拳宗的內門弟子。一手虎煞拳一拳可以轟碎一座小山,在整個落日行省那也是數的上的強者。

楚天從小就好動調皮,沒少被老頭揍。別的孩子都跟著獵戶隊長學武,他卻被老頭綁在凳子上學文練字。漸漸周圍的伙伴都比他壯,也就再也沒有了和他們玩耍的**。按他的話說,這是一群四肢強壯而無腦的野獸。他自我安慰,將來要成為一個偉大的術士,經天緯地,縱橫疆場,一抬手間敵陣灰飛煙滅。

「小子,別做夢了!」老頭無情地打擊著他。要做一個術士不是看幾本書就能學會的,需要名師傳授,可是楚天又能去哪里拜師。況且老頭肯定也不會讓自己去學術數的。老頭只會讓自己學文詠詩,說什麼修身養性,養天地浩然之氣。

「哎!」結果浩然正氣沒養成,整個一文弱書生之氣。楚天不禁想起天舞教中的小妹,小妹綾熙兩年前在舞館學舞,恰逢帝國五大派的天舞教一位大人物探親路過歇息。館里選出舞姬為大人物表演,里面就有綾熙。小妹從小就水靈膚,如同出水芙蓉給人以清新寧靜的美感。大人物頓時眼前一亮,直接就要收為徒弟。其後家人見了最後一次,就跟著大人物去了天舞教。至今已是兩年不見。天舞教是全部由舞姬組成的女子門派,當年創始人一舞傾城,再舞葬國。滅了蒼穹帝國還是王國時的老對手。自此,王國迅速發展壯大,直至萬國來朝稱帝。在整個楚南大陸的帝國中也能排進前五。小妹能夠進入其中,想必是前途無量。

楚天又是一聲嘆息。心里一陣煩悶,眯起眼楮看著正午的太陽,陽光一陣晃眼。起身往尖嘴子山走去。

走了一刻多鐘,眼前出現一個山澗,水有一人多深。微微有些氣喘,楚天月兌了衣服跳了進去。澗水清涼直襲腦皮,不由舒服的閉著眼楮申吟了一聲。胸口一顆白玉珠泛起陣陣白光,在他迷糊要睡著的時候,一聲尖叫響起。猶如黃鶯出谷,又似一道驚雷炸得楚天眼冒金星。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只見一修長白衣女子背對著他,一襲秀發披肩,手握長劍。

「把衣服穿好!」白衣女子語氣有些慍怒。

楚天一個激靈,直覺澗水寒冷刺骨。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深吸了一囗氣,對著白衣女子說道︰「姑娘,我穿好了。」

白衣女子聞言轉過身子,高貴的氣息壓迫而來,朱顏皓頸,柳腰蓮臉,臉頰掛著點點香汗。皓齒明眸冷冷地望了過來。「你是這村子的人?」

「是。」楚天忙應道。

「進群神山脈的路熟嗎?」

「從那邊一直往里走,有一條小路到山脈。」楚天手指著尖嘴子山深處。

「帶我去!」女子不容置疑地道。

楚天感覺不妙,連忙說︰「我也沒進去過,這里只有這麼一條小路進山脈,你沿著這條山路一直往里走就行了。我還有事,先走啦。」

剛說完,楚天只覺女子的眼神閃過一點寒光,不由打了個哆嗦。見白衣女子只是盯著澗水,不說話,楚天慢慢地退出了山澗。快步往山下走去。直到再也感覺不到女子的氣息才放松下來。發現出了一身冷汗,一陣疲憊。回味著如此美麗,自己見過最漂亮的女子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壓迫力。讓自己在她面前這麼緊張,如此不堪。用力甩了甩頭,把女子的畫面從大腦中搖去。楚天大跨步往回走去。

在下山的時候,楚天遇到了一群人,為首那人一身青衣,背負雙手,面容俊朗,雙眼傲視天穹,儼然一副頤指氣使,卻又給人以高山流水般的意境。

身旁圍繞四人,左手邊一人手托一面銅鏡,銅鏡上畫滿了符號,面相丑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身披灰衣,毫不起眼。

旁邊跟著一人身著銀色衣服,長相普普通通,眼神呆滯木訥,站在那里給人一種隨時會隨風而逝,消散在空氣中的錯覺。

第三人身著黑色長衫,手拿一把黑色紙扇,面帶微笑,眼神柔和,給楚天一種很容易親近的感覺。

最右邊一人氣勢鋒銳,手中一把灰色長劍,眼神尖銳如一道寒光射得楚天眼楮刺痛,整個人似一柄舉弓待射之箭。

黑衫男子越眾走出,向楚天微微點頭致禮,道︰「小哥安好,可曾看到一位白衣女子?」

楚天愣了一下,他不想多招麻煩,「什麼女子,我沒看到。」

「嗖」的一聲,一道寒光閃過,一柄寒劍刺在了楚天眼前。卻是長劍之人冷冷的說道︰「帶我們去群神山脈,或者,死!」

「別亂來,我帶你們去。」楚天連忙說道。

楚天帶著這群人往尖嘴子山深處行走著,漸漸停了下來,「怎麼不走?」劍者不耐煩的問道。

他忙解釋︰「快接近山脈入囗,前面有凶獸,很厲害,會把人吃掉的。」

「走!」

無奈之下,只好懦懦地繼續往前走去。途中驚現的幾只猛獸,卻是被劍者的眼神一瞪,寒光閃過,變成一片血霧。楚天可算明白了這群人的厲害,絕不是村里拿來吹噓的獵物所能比擬的。

這群人停了下來,前面一條峽谷,谷底漆黑不見底,腳下一條石道險峻的通到對面山脈。對面就是群神山脈,連綿一片直至天地盡頭,濃霧翻滾間伴隨著閃電雷鳴,陣陣獸吼聲傳出,山峰隱約可見,極目處一座極高峰穿透雲霧層,似上接天穹矗立于雲海中,高不見頂,有淡淡雲霧似流水沿著山峰淌下。

楚天看呆了,他還是第一次走到這里,看到如此壯觀的景致。那座最高峰就是群神山。這群高深莫測之人也是被驚了一陣,很快回過神來,由銅鏡人帶頭往山脈行去。黑衫男子回頭看著呆立著的楚天,淡淡地笑道︰

「小哥不打算跟我們走了嗎?一個人回去不怕被野獸分而食之,尸骨不存?」

說完就悠然往前走去。楚天想了想被野獸血盆大口撕咬的畫面,打了個哆嗦,忙跟上了這群人。

沿著小道越過懸崖峭壁,進入了山脈,眼前的景象有點昏暗,霧氣彌漫,空氣潮濕,楚天頓時覺得有些冷。樹木粗壯結實,氣氛有些陰森詭異,銅鏡人在前引路,楚天緊緊的跟在這群人身後。

沒走多久,前面跳出一只黃毛大獸,足有一層樓高,張開的大口正淌著涎水,滴成一條線掉在地上,滴落處冒著青煙,燒出一個洞來,嘴里發著低沉的吼叫聲。

這一下把楚天嚇得忙往後跌去,被黑衫男子一把扶住了,搖著紙扇對他輕聲說道︰「小哥勿慌,小小一只冰鬣狗而已,不值一提。」

冰鬣狗頭頂一只尖角,閃過一圈白光,只見角尖匯聚成一個冰球,越聚越大,伴隨著一股寒流倏地射了過來。

劍者若無其事地把劍一拔,又收了回去。卻是一道白芒,切開了冰球,又直接切到冰鬣狗身上。冰鬣狗一動不動,身上迸出一道裂痕,逐漸延伸,變成一條血線,「轟」的一聲把它分成兩半摔在地上,鮮血汩汩地留了一地。楚天感覺大地都抖了一抖。

楚天算是長見識了,原來世上真有如雜記所說的厲害妖魔,沒有想到人可以比妖魔更厲害強大無數倍。強烈地沖擊著他那顆想要練武的心。雙眼滿放光芒,腦海出現一幅畫面︰自己王霸之氣散發之間,八方來賀,萬人來朝,自己獨坐于王座之上,把眼往下方一掃,全部人噤若寒蟬•••

「小哥醒醒,我們要走了。」黑衫男子微笑地敲著他的頭,搖搖頭扇著扇子踏步前去。他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要是讓他一個人在這種地方,他敢保證不出一個時辰,就會被哪只妖怪吃掉,或許這只妖怪還得埋怨說︰「就是肉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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