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姐!」
腦袋一片空白,海嵐焦急地跑向單初曉,陶樂詩早就被嚇得滿臉蒼白,地上流淌著的鮮血灼燒著她的視線。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她,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單小姐,你醒醒,不要睡!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雙手顫抖著將單初曉扶起,滾燙的鮮血腐蝕著海嵐的皮肉。
「海,海嵐姐姐,我沒事,不痛,我,我,好暈,好想睡覺。」極力吐出最後一句話,單初曉腦袋一歪,暈倒過去。
蒼白的臉,凌亂的金發,刺眼的鮮血!
毫無生氣的人!
「單小姐,單小姐!你醒醒,不要睡,醒醒!」
沒有反應,已經暈死過去!
連忙掏出手機,顫抖著撥號通知醫院,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抖動,「對,對,孟氏,你們快派人過來,好,好,止血!」扭頭對趕過來的保安喊道,「你們快備車,把單小姐送去醫院,幫她止血,快!」
保安看見出事就馬上趕過來,幫海嵐將單初曉放平在地上。訓練有數的保安很快就拿來藥箱,幫單初曉簡單地包扎一下,車子馬上準備好,幾人合力將單初曉抬上車子,盡量不去踫她的傷口。
陶樂詩真狠!
一手將單初曉推倒在地上,腦袋偏偏就撞上了小台階,連老保安看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單初曉只是一個孩子,腦袋撞在台階上,她以後要怎麼辦!
這件事非同小可!
「我,」
上車前,海嵐狠狠瞪向陶樂詩,冷冽含怒的表情刺激到了陶樂詩,她剛回來神,海嵐鑽進車廂里,要陪單初曉一起去醫院。
「不是,不關我事,我沒有,我沒有推她,我,我只是,輕輕,想把她甩開。」
遭受重創般跌退一步,陶樂詩抬起自己顫抖不已的雙手,白女敕的手掌心倒影出鮮紅的顏色,和余光里的滿地鮮血重疊在一起。
我,我沒有,是她自己摔倒的,是她用力掐我的手,我只想將她甩開!
「我沒有推她,是她捏我的手,她捏我的手,你們看!她捏我的手,我只想甩開她!」陶樂詩眼楮紅紅地抬起自己的手,對著面面相窺地保安嘶喊著,力證自己的清白。
看見沒有!她手上還有一道抓痕,是那個女孩掐她啊,她沒有推她,沒有,嗚嗚!
絕望加上害怕,陶樂詩無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捂著自己的臉嗚嗚哽咽起來。
我殺人了!
——晚上,醫院
「行,別說了!陶市長,如果曉曉有什麼事,咱們法庭見,可以了吧!」
「單副市長,你先坐下來。發生這樣的事,我們誰也不想,單小姐現在還在手術室里,有什麼事,等醫生出來再說。單副市長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負責到底!」
市重點醫院的高級手術室走廊上,陶正南起身勸住一臉沉黑的單文濤,卻被單文濤側身避開,眼神犀利,滿身官場氣勢。
他兒女,他乖巧听話的女兒就躺在手術室里,被醫生用手術刀在腦袋里搗弄著!要他冷靜?
放你娘的狗屁!
「單夫人!」
「曉曉,我女兒有什麼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推她,把女兒還給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曉曉,啊!曉曉啊!」
女護士攔不住精神崩潰的單夫人,不過是眨眼間的時間,悲痛欲絕的單夫人沖到了陶樂詩面前,扯著她的手臂不停地痛哭責問,嚇得陶樂詩的臉更加蒼白,連呼吸都不敢。
陶夫人和女護士連忙將兩人分開,陶夫人心痛地摟住自己神情呆滯的小女兒,眼神悲憤,「我家小詩不會做這樣的事,肯定是場誤會!」
「誤會?」單夫人掙扎著要推開女護士,通紅的臉,逐漸猙獰的眼神,「為什麼是誤會!我家曉曉就在手術室里面,你跟我說是誤會,什麼誤會啊!把曉曉還給我!你為什麼要推我女兒,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可惡啊!」
單夫人掙扎要抓住陶樂詩,嚇得她淚流滿臉,只懂搖頭。
「沒有,阿姨,我沒有,她掐我,是她掐我,我沒有推她!」
「沒事,媽媽在!」陶夫人抱緊陶樂詩,深呼吸一口氣,眼神微凌地迎上單夫人的失控,「單夫人,醫生剛才已經幫小詩檢查過,她的手的確被抓破了,上面還有指甲痕,如果單夫人不相信的話,那我們去驗DNA!」
「要不是你家女兒先掐我女兒,小詩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推她?這肯定是一場誤會!」
「我家曉曉從小就很听話,她為什麼要掐她!是你女兒把我女兒推倒啊,她現在還在手術室里啊,你們怎能這樣說話啊,驗DNA?」單夫人晃神一下,隨後更加激動,「報警,我要報警!文濤,報警啊,把曉曉還給我啊!」
「單夫人您冷靜一點!」
見單夫人越來越激動,女護士馬上扶住她,單文濤也走過來把妻子帶到一旁休息。
「你冷靜點,不然又暈倒了!曉曉還在里面,很快就會出來。我已經通知莫局長了,蘇秘書還在錄口供,事情很快就會查清楚!」
單文濤摟著妻子坐在長椅上,滿臉凶狠沉怒地看著對面的陶正南一家。
這件事,算不了!
陶正南心煩地暗嘆一口氣,似憤怒嚴厲,又似心痛沉重地望向縮在母親懷里,連哭都不敢哭的小女兒。
這件事,私了不了啊。
——另一邊,醫院休息室內
「蘇小姐,請事發的時候,你在哪里?」男警官和自己面對面而坐,剛陽的臉上盡是英氣,一雙鷹眸犀利駭人
「我在公司大堂問前台小姐要電話。」
「要什麼電話,誰能給你作證?」飛快地記錄好,男警官語氣冷硬。
抿了抿唇,平復住心情,海嵐回憶道,「計程車的電話,前台接待員都能幫我作證。」
「為什麼要計程車的電話?」
「前幾天我和單小姐在宴會上遇見,單小姐不小心將果汁濺到我身上,為了道歉,單小姐今天特意約我在星星餐館見面。我臨時有公事要處理就先回去,不小心將包包里的U盤弄丟在餐館里,單小姐撿到了我的U盤,擔心里面有重要的文件,所以馬上給我送回來。」
「但在乘坐電梯的時候,單小姐不小心摔倒,擦了傷腳。我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酒店,請了半個小時的假打算送單小姐回去。但單小姐擔心延誤我的工作,堅持要自己的回去,我只好叫計程車過來接她。」
記錄好,男警官用一雙深邃的鷹眸看著海嵐,仿佛能將人束縛住。
「所以,蘇小姐你叫了計程車之後就離開了公司大堂,結果看見陶樂詩將單初曉推倒地上。」
沉默一陣,「嗯,我看見的的確是這樣。但她們之前有沒有發生過爭執,我並不知道。」
男警官思考一下,將海嵐的話記錄好,合上檔案,站起身。
「好,蘇小姐,謝謝你的配合。你所說的話,我們都會去調查,請蘇小姐這段時間不要關機,有新的進展,我們通知蘇小姐,請蘇小姐繼續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
「好,麻煩了。」
起身目送男警官離開休息室,海嵐疲倦地坐回椅子上,抬手撐住額頭。
好亂。
陶樂詩雖然嬌縱,但她不壞。
單初曉雖然嬌弱,但她,很難說。
一個市長,一個副市長。
好煩!
痛苦地扯著自己的頭發,海嵐趴在桌面上,休息室里靜悄悄的,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熾白的燈光照落在她身上,讓她無處可藏。
------題外話------
禁詞,禁詞,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