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面孔,伊百合不由的一怔,隨即又了然的一笑。
他不就是剛剛那個在她住的小區門口堵她,捧著一束玫瑰花說要追她,喜歡她像丁香一樣純潔憂郁的氣質的富二代小開嘛。
呵,這世界還真是小了。他們剛才還在純潔的談情說愛,一轉眼兩人就在這種地方踫著面了。
「你怎麼會在這里?」張義陽難以置信的看著伊百合,一臉的錯愕。
那表情仿佛就在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你不是純潔的如丁香一樣憂郁的女人嗎?
伊百合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連責罵都顯得那麼多余跟不屑。
「你能在這里,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里了?」伊百合好笑的反問。
她早就警告過他了,她可不是他心目中以為的像丁香花一樣純潔憂郁的姑娘,一直是他把自己認為是那種傳統保守的女人,現在大跌眼鏡了,怎麼能怪她?
再說了,在‘炫舞’這種地方又怎麼了?她就是來這賣的,舞女就是她的職業,怎麼就礙著他的眼了?
難道說只準男人來這里鬼混,就不準女人來這賣了?那男人還瞟什麼勁啊。
「你在這里干什麼?」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一樣,張義陽神色古怪的呼出一口悶氣,突然一把抓住伊百合的手腕,眼眸像兩片切割細致的柳葉,此時綻放出的銳利光芒︰「跟她們一樣嗎?在這里賣?」
他看上的女人不是只穿著純白色的簡樸校服,害羞的低垂著眸的女大學生嗎?
怎麼會是眼前這個穿著暴露卻性感至極,懂得如何誘huo男人的妖精呢?
她們明明就是兩個人,她在出門前,和在這里的打扮分明就是兩種感覺,可這一前一後的女人,的的確確都是她伊百合啊。
張義陽這才想起了,炎琨告訴過他,來這種地方玩女人有很多種玩法,比如口口、比如角色扮演、再比如s*m。
而剛剛他在小區門口見到的她,應該就是角色扮演中的制服誘huo。
該死的,他竟然連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沒有搞清楚,此時張義陽的心就像是被刀插進一般還狠狠的轉了一圈。
「放手!關你什麼事?」伊百合皺起秀眉,努力的掙月兌。張義陽的問題令她覺得莫名其妙,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管那麼多干嘛,在‘炫舞’她只認錢不認人。
但是下一瞬間她的重心突然轉移,人已經被對方攔腰抱起順勢放倒在了旁邊的床上。
「你也是在這里賣的嗎?告訴我你是不是!」
壓著她的雙手,張義陽伏在伊百合的身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臉上有著難堪的失望與傷心。
出來賣的?!那還會是什麼好女人?
張義陽是個標準的富二代,家里有的是錢,從小受到良好的高等教育的他,對于出入夜總會這樣場合的女人,是打心眼里鄙夷跟瞧不起的,在他心目中這樣的女人就是下賤,是自甘墮落,是天生yin蕩的。
可是他自己呢,竟然栽到了這種女人手里。此時張義陽的心里是又怒又恨,雖然早該有所料,但是男人的心總是會天真的以為自己看上的女孩都是全世界最純情最可愛的。
該死的,他居然還在她家小區門口逗留了將近大半個月,還計劃著要怎麼跟她約會,想著要怎麼跟她交往……可是她居然是這種身份的下作女人!
「是……又怎麼樣?」
感覺到對方所呈現出的太過明顯的鄙夷,伊百合對看不起自己這個職業的男人也表現不出太多的善意。
王八蛋!他憑什麼看不起她?
他自己出入這種場合,跟炎琨那樣的大少爺在這里玩這種變態惡俗的游戲,又比她們這種在這里賣身賺錢的舞女,高尚到哪里去?
橫眉冷對著對方的逼問,伊百合展顏露出勾人卻帶點輕佻的一笑。
「怎麼,大失所望了?你不是想要我嗎?只要你付得起錢,今晚我就是你的啊。」
看到對方越來越黑暗的臉色,伊百合反而對他露出一抹公事化的笑容。
她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雖然這個富二代小開打心眼里看不起她,但這些年她在夜總會這種地方混,遭受的白眼跟鄙夷那還少了,哪一個來這里的男人,心里會瞧得起她們這些女人呢?盡管他們一向是笑容滿面的來,滿意盡興的歸。
但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虛偽的,明明有些事自己也干了,可就是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干。
又或者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不公平,有些地方男人就能自由出入,美其名曰‘談生意’,而女人若是在那種地方出現,就成了下賤、墮落的代名詞。
「婊*子!」
恨恨的唾罵了一聲,張義陽發絲凌亂的最後瞪了伊百合一眼,就倉皇的向包廂外逃去……
也許對于一個出生在名門世家的公哥而言,和如此不體面的女人糾纏原本就是一件太過忌諱的事。
所以張義陽狼狽的逃走了,仿佛在這里多待一秒,都會被人認為是骯髒、嫌惡的一樣。
伊百合幽幽嘆了口氣,並沒有被張義陽離開時的厭惡表情刺激到,反而覺得這男人有點搞笑。
明明是花錢來這里玩女人的,卻在這見到一個不算太熟的女人她後,就倉皇的逃跑了。這男人還真是有意思,男人來這里不就是為了尋開心嘛,大家逢場作戲,何必那麼認真呢?
伊百合聳肩想著,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小慧慘烈的呼救聲。
「救我……嗚嗚……百合姐……救命!」
小慧大聲的哭著,一邊咿咿呀呀的叫著,剛被炎琨蹂躪過的身體,此時全身上下赤果著,發絲凌亂、滿臉是淚,竟然比街邊最便宜的應招女處境還要悲慘。
喝醉了酒的炎大少,全身上下施虐的因,都被激發了出來。
他拈起一張簇新的百元大鈔,將那鋒利的邊緣移動到了女人嬌豔欲滴的柔白頂端,輕輕一劃。那稚女敕的櫻紅便就這樣被割開了一個小口,恐怖的滲出刺眼的血珠來。
「啊!」
房間里傳出小慧的一聲尖叫。
「哭什麼哭,再敢哭一聲爺保證會讓你更痛。」
英俊的臉上掠過邪惡的影像,炎琨漫不經心的移動著手中的錢輕輕刮過小慧顫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