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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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復的心事,似乎都在舞步間消散,離歡身體逐漸變得輕盈,翩若驚鴻。
一舞完畢,離歡覺得身心暢快,壓抑許久的苦悶暫時遠離了她。
她將紙扇重新放好,回過頭時,卻發現門前居然站了一個人的身影。
「大師?你什麼時候來的?」
早已在門外的天磯,被她美不勝收的舞步所吸引,于是不想出聲打擾她,只是站著靜靜的欣賞。
「我過來看看你,這里住的習慣嗎?」
「大師請進。」
離歡將他引進屋內,隨後他們便一起跪坐在一個方桌前。
她給天磯倒了茶水後才開口。
「不瞞大師,這里的生活習俗與京城有些出入,但離歡能受到各位的照顧,已是感激不盡了。」
「其實,歡兒姑娘不必拘泥于這里的禮節,這只是我個人的喜好,我曾經雲游到一個島國,對那里的文化比較熱衷罷了。」
「大師你一直都在雲游嗎?你離歡還不知道大師是做什麼的。」
能夠在山上建起這樣大規模的山莊,定要消耗非常龐大的財力才可建成,而且他居然能驅趕惡鬼,又能在半天之內,從京城回到這座山上,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些疑團盤旋在她心里很久了,當時在客廳因為驚慌,所以才將這些遺漏,事後她想了很久,發現他身上有許多謎團。
「正如你那天在客廳見到的,我只是幫有需要的人驅趕惡鬼而已,在我雲游的那個島國,他們都叫我做‘陰陽師’。」
天磯喝了一口茶,娓娓道來。
「大師生來就能看見鬼怪嗎?你是不是還有師父?」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在見到他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鬼怪的模樣,只是在民間流傳過一些離奇的事件。
可她從未相信過,只當那是人們茶前飯後的娛樂而已。
「不錯,我師父就是我的父親,不過,家父不住在這里,他和我的母親都住在天山上。」
「天山?」
離歡越听越糊涂了,天山是什麼地方?
「呵呵,這些你不知道也罷,日後若是有機會,我會帶你去見他們。」
天磯意味深長的看著離歡。
「不、不用了,我只是有些好奇。」
離歡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沒有理由去見他的父母,而且她已經決定只在這里待一個月便離開。
「昨天的那只貓,你還沒有給它起名字嗎?」
天磯看她身邊沒有那只白貓的身影,便知道她還沒有給它起名,魔物有了名字,便會跟著給它起名的主人。
而只要她身邊帶著那只白貓,他就能知道她的下落。
「還沒有。」
說起來,離歡確實沒有看見那只白貓了,不會已經跑了吧?她這才驚覺,自己是不是給他送的貓弄丟了。
她有些心虛的喝著茶,眼楮看向遠方,不敢直視他。
天磯一陣笑意,他一個掌心向上,便喚來了那只會飛的白貓。
「給它取個名字,它就不會亂跑了。」
「好吧,那就叫貓貓?」
給動物起名還是第一次啊,她一時想不起來什麼好名字,所以隨就便起了一個,反正她也不是特別喜歡動物的。
「哈哈,好名字。」天磯難掩笑意。
只見他手中的白貓飛向了離歡,在她周圍繞著圈圈。
「這個貓,你從哪來的?」
他從哪里弄來這稀奇古怪的東西的?離歡對天磯非常好奇。
「這是需要委托驅靈的人,給的酬勞。」
收集有趣的東西是他的喜好,這是前來委托他驅靈的人,要付的唯一報酬。
「那,如果要委托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呢?」
離歡試探的問出聲。
「那要看對方給什麼酬勞了。」天磯微笑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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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吐槽︰離離,千萬別上鉤啊,前面是條不歸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