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嗎?」高錦恆似笑非笑地譏諷,「在哪里不是做!」
林海藍听著他毫無情意的冷言,像沒有知覺的木偶定定地盯著他,短短六個冰冷的字在她腦中不停盤旋,傷痕累累的心髒麻痹地像停止了跳動,卻還泛起切割般的劇痛。
「是啊,沒什麼區別,在哪里都一樣。」林海藍驀地彎起嘴角輕輕笑了,「你從來都沒缺過女人不是嗎?」
「你知道就好。」
他清清冷冷的聲音像一根利刺毫不留情地扎入她的心口,林海藍疲倦地垂下眼瞼慢慢舒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臉色蒼白地站起身。
只是還沒有走到門口,手腕就被抓住了。
「你額頭上還在流血,又想去哪里?」
高錦恆的大手牢牢地握著她的手腕,林海藍看向他冷厲俊朗的臉,說不出是自嘲還是什麼,波瀾不驚地問︰「你還會關心我嗎?」
高錦恆倏地皺起眉頭,「你這樣跑出去丟得是我們高家的臉!」
林海藍淡淡地扯起嘴角,滿臉倦容道︰「我以為讓第三者登堂入室已經夠丟臉了。」
「現在才開始吃醋?我以為這已經不是新鮮事了。」高錦恆冷著臉,不耐煩地拽著她出門。
胸口像被人用鋸子來回地鋸著,一瞬間,心里所有的委屈,悲哀和憤怒像凶猛的野獸,叫囂著要從她的心里沖出來。
「錦恆,你們在吵架嗎?」拉開|房門,袁思瑩正一臉擔憂地站在那里,見他們兩人出現,她一下撲進高錦恆懷里。
林海藍望住眼前親密無間的一對男女,再低頭看看自己被高錦恆握著的手,這不倫不類的三角關系讓她忽然把胸口那激烈的情緒全部壓制了下去。
這一刻,一切都那麼可笑!
「海藍,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袁思瑩可憐兮兮地低聲問道,妝容精致的俏臉卻往高錦恆懷里靠了靠,嘴角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婚房前的丈夫和丈夫的情人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林海藍的小臉白得毫無血色,冷冷地看了袁思瑩一眼,她絕然地抽回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沖出家門。
高錦恆微微一怔,明明這一切委屈和傷心都是他刻意施加在她身上的,但是看見她痛苦欲絕,為什麼他反而沒有預想中的快感。
「錦恆……」袁思瑩眼看著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林海藍的背影,突然邁開腿就要去追,嫵媚地抬臂摟住了他的肩膀,紅唇幾乎踫上了他緊抿的薄唇,「錦恆,我今晚就搬過來好不好?」
高錦恆倏地收回視線望住袁思瑩,臉色忽然冷了幾分,「我父親的遺囑上交代過,不能讓我妻子以外的女人進ru高家。」
「討厭,這麼凶干嘛?」袁思瑩嬌嗔地微撅紅唇,又魅惑地緊緊貼上他的身體,「那你的西城別墅能不能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