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繼承者的女人 第105章 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作者 ︰ 赫連初見

二婚不昏,繼承者的女人,第105章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當時,林海藍的手臂正被孫琪死死摳著,幾乎要摳下一塊肉來,不管付碩和火火怎麼拉扯,她就跟瘋了似地不撒手,還變本加厲地用指甲撓她們兩個。ai緷騋

誰來制止一下她,林海藍的眸中無意識地露出一絲求助……

趕來勸架的服務生站在一旁誰也不敢上前。

來這兒消遣的非富即貴,別說還有個孕婦在這兒,誰敢輕舉妄動,出了事兒他們可承擔不了這後果。

…釹…

「高總,今天多謝你賞臉應邀前來,我在上面也訂了包廂,再上去喝兩杯,好好放松放松?」

隨著包廂門打開,一個四十上下、長著一雙精明小眼的瘦削男人側著身滿臉堆笑地先行在前。

林海藍伸出去的手不小心踫到孫琪隆起的肚子又倏地縮了回來,被她拉扯著站立不穩間一眼就看到了他——高錦恆淒。

他與幾個人一起從包廂里出來,西裝筆挺,玉樹臨風,站在那兒猶如鶴立雞群,分外醒目。

他的臉色還帶著些病態的白,眼窩往內凹了點,而他也在邁出包間的那一刻注意到了這邊的喧嘩,眼瞼一抬,就看到了林海藍眼中的求助信號。

眉頭一蹙,他下意識地邁出一步。

這時,那瘦削的男人也看過來,隨即笑著和高錦恆說,「爭風吃醋都鬧到這兒來了,掃興掃興,高總你千萬別介意,來來,我們去樓上!」

高錦恆的唇緊抿著,仿佛沒有听到他的話。

忽然,孫琪一把甩開了付碩的手,驟然去抓扯林海藍和姚火的頭發,姚火避得及時,但林海藍卻正好被她抓住,頓時疼得臉上一白。

「你夠了,別以為你是孕婦我就不敢打你!」姚火眼看海藍痛白了臉,氣得咬牙上去掰孫琪的手,怒罵付碩,「你老婆神經病啊,看什麼看,就會看,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

「你們兩個狐狸精,勾/引我老公,不要臉的賤/貨!」孫琪不管他們怎麼拉拽就是不放手,扯著林海藍的頭發就扇巴掌!

高錦恆臉色猛地一變。

瘦削的男人早預備好了後續節目誓要在今晚達成合作意向,怎麼能讓幾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來搗亂,立刻朝他身後使了個眼色。

一雙玉臂就妖嬈地纏上了高錦恆的臂彎,拖住了他邁出去的腳步,柔媚地撒嬌,「高總,我陪您去樓上好不好?」

高錦恆低頭不耐煩地看了眼纏在他臂間的白女敕玉手,「……」

冰冷的字語還沒出口,就听到女人的一聲痛呼,他的心髒莫名一緊,掀眼望去。

雙手頓時握成了拳頭,俊美的臉上有些猙獰。

林海藍的頭皮被孫琪拉扯得劇痛,余光卻只掃到高錦恆和女人親密貼合的一幕,剎那心口一刺,孫琪的巴掌就帶著風聲呼嘯著朝她臉上刮來。

她下意識地閉起眼往後一縮。

「啊……好痛!」隨之而來的不是猛烈的耳光,卻是孫琪的大聲呼痛。

「你放手,你是誰啊多管閑……」孫琪痛得縮回抓扯著頭發的手,歇斯底里地大罵,抬頭間卻猛地對上了一雙波瀾不驚卻冷若冰霜的眼。

沒有太多威嚇,然而,那雙眼中的氣勢就像凝成了實質,生生扼住了她的喉嚨,越掐越緊,讓她恐懼得無法呼吸。

在場的眾人看著面無表情的冷峻男人,不由自主地紛紛屏住了呼吸。

他們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視野中忽然撞入了一道高大精悍的黑色身影,他的氣場過于強悍,一瞬間,仿佛將這里冰封。

誰都沒有注意到,原本站在包廂前的高錦恆攥緊的拳頭又緩緩松開,然後他轉身,無情離開。

頭皮的疼痛瞬間消失,林海藍感覺到她的後背正緊緊地靠在一具寬厚的胸膛上,距離近得她能聞到那熟悉的清冽氣味。

掀起眼瞼,就看到他長長的手臂越過自己,牢牢扣住了孫琪的手腕,孫琪的手指堪堪離在自己的臉側幾公分的地方,卻因為他的阻擋,那巴掌卻永遠不會再落到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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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林海藍想回頭,身體卻一動也動不了,仿佛離開了這個依靠,她就無法靠自己的雙腿站穩。

他像從天而降般,穩穩地接住了她。

眼看著那雙大手將孫琪的手腕冷冷丟開,她終于動了一下,他從她臉側收回的手指卻像不經意地輕輕撫過她傷口的邊緣,讓她驀地一顫。

那撫模看似無意,更若有意,卻叫在場的外人看不出絲毫端倪。

「林海藍,你真叫人不省心。」賀承淵微微垂首,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發窩中。

他的語氣極為淡然,又帶著些無奈,細細听來,甚至是有一股子「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的寵溺,簡簡單單幾個字,倏忽蹦進了她的發叢,從她的每根頭發中鑽進去,順著毛囊直鑽入她的腦中。

超出了「溫暖」這個詞的熱度從頭頂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浸透了每顆細胞,燙得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整個人都熱得發燙,怕是連腦子也燒暈了,還怎麼發得出聲音。

只迷糊地听到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再度在耳畔響起,「跟我走。」

他的聲音里帶著毒,林海藍覺得自己被迷惑了。

她點點頭,身形一動,跟了上去。

姚火抬腳就要跟上,腳步卻驀地一頓,她雙臂環胸冷眼看著付碩,嗤笑一聲,「你爸媽當初不是嫌棄我門不當戶不對嗎?如果……他們知道你們付家差點就攀上了袁家這門親,你說他們現在會不會後悔得撞牆?」

付碩抱著精疲力盡的孫琪,愣了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嘴唇囁嚅著,「我……」

「至于你會不會撞牆,我不感興趣。」

姚火冷冷打斷他,掏出手機,隨意地撥出一個電話,那邊很快接起,「顏顏,考慮好了?」

姚火諷刺地笑了笑,「是,我答應你了,我會回家,也會進袁氏,不過我有條件……」

看著她淡然離去的背影,付碩的臉忽然間刷地白了。

……

「你為什麼會來……」救了我,後面三個字林海藍沒有說出來,莫名地有些說不出口。

賀承淵放慢腳步,轉頭望住她,看著她臉頰上那道細細長長的抓傷時,答非所問,「我先送你去醫院。」

先?他的意思是還要回這里嗎……

只是還沒想完,一個姿容美麗,身段玲瓏的女人就拉開了他們正好經過的那個包廂的門,見到賀承淵,便笑靨如花。

「賀總,你去了好久,我叔叔都等不及了要我來找你呢。」她說著分外親昵地挽住賀承淵的手臂,拉他回包廂。

賀承淵平日里素來公私分明,但這一刻不經意皺起的眉頭看起來卻有些不耐煩,看了眼包廂的方向,他轉眸望住林海藍,眼底幽深卻平和,「等著我!」

……

包廂門沒有關實,林海藍看著賀承淵走進去。

那是一個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酒過半已微醺,見賀承淵回去似乎很高興,讓他在身旁坐下,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幾句話,繼而笑得別有深意地抬眼看旁邊美麗年輕的女人。

那女人回以俏美嬌嗔的一笑,然後彎下腰,在賀承淵耳邊低語,嬌顏快要貼在賀承淵臉上。

賀承淵淡淡勾唇,卻惹得美麗女子面上一紅,突然羞赧起來。

林海藍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忽然覺得臉上的傷口像被蠍子蜇了一口那麼疼,讓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清理、上藥,再包扎好。

把傷口藏起來,就不疼了。

——我先送你去醫院。

然後,還會再回來。

——舅舅有別的女人。

他送她去醫院,再為了別的女人回來。

說不清楚的情緒鋪天蓋地地襲來,連心髒都跟著痙/攣。

林海藍只覺得一秒鐘也不想再呆下去,她就著這遙望的姿勢後退了幾步,然後,很快地轉身,跑走。

……

高錦恆的腳步在走廊上停了下來,他的臉隱藏在陰影里看不出是什麼表情,旁邊的人看來只覺得滿是陰郁和黑暗,似乎還有些……掙扎。

轉過身,他繼續往前走,妖嬈的女人見狀又嬌滴滴地靠了過來。

下一秒,她卻被狠狠甩開,她呀地驚叫一聲,好不容易站穩,就只看見俊美的男人往來的方向匆匆而去的身影。

……

從「千禧」出來,林海藍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機械般不停交換著雙腿低頭往前走著。

沒留意到過馬路時街邊的台階,她一腳踩空,整個人頓時猛地失重,直接往地上摔。

身後刮過一陣勁風,有人急速地跑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及時將她拉了回來。

眼楮干澀難忍,林海藍站直身體,邊轉身邊惡狠狠地甩開胳膊上鐵鉗般的大手,「賀承淵,我不用你管!」

高錦恆在這一剎那間,像被人用抽水泵抽干了渾身的血,臉是徹底的雪白。

夜色如墨,路燈的光線虛無縹緲地映照在兩人臉上。

相距很近,看起來遙遠。

「你連你老公的臉都不認識了?」不知過了多久,高錦恆白如紙的臉上扯起過于僵硬而顯得有些扭曲的嘲諷表情。

他的手沒有被甩開,仍攥著她的手臂,因為攥得太緊,手指關節泛起青白的顏色,手背上凸起明顯的青筋。

林海藍久久地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能和他再說些什麼,面對著這樣張嘴無話的狀態,她忽然間覺得滿是無力。

高錦恆的嘴角又抽搐般扯了扯,盯著她淡漠的臉,雙眼泛紅,「你在醫院里對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相忘于江湖,你想和誰相忘于江湖?」

「我以為你知道。」林海藍轉開眼,笑了笑,嘴角帶著淡淡的苦澀。

高錦恆倏地嗤笑,「那你又想和誰相濡與沫?賀承淵?」

林海藍入定式地看著地面沉默了會兒,地面上有他們兩個人的影子,親密的交疊在一起,然而,兩顆心不知道在哪個時刻早已分離得太遠。

「你以前不會過問我這種問題的。」她輕輕掙月兌他的手,「現在才開始在意,會不會太晚了。」

如若當初他對她有半分信任,如若當初他有一分鐘的時間把視頻和照片狠狠摔在她的臉上,惡狠狠地質問她,他們大概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惜,一切都是如果,而世界上,並沒有如果的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高錦恆如夢初醒,大步上前想攔住她,卻只看到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很快地消失在眼前。

……

回到家,林海藍發現客廳里的燈是打開的,火火的鞋子也在,原本想去敲門,但透過門縫沒有看見有燈光泄露出來,次臥里安靜無聲,但仿佛又有些哽咽聲隱隱傳來。

頓了頓,她還是收回了抬起的手,旋身回到自己房間。

許多人,受了傷,都會找個地方自己躲起來默默地舌忝舐傷口。

這時候,不需要任何人去打擾。

從櫃子里找到家用醫藥箱,林海藍坐在梳妝台前自己清理臉頰上那道細細長長的傷口。

清理的時候藥物刺激有點疼,她的嘴角跟著顫了顫,手上的動作一停。

看著鏡子里略顯狼狽的自己,腦海里便浮現了另外一道窈窕的身影,她親密地和賀承淵靠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但這根本不關她的事。

林海藍朝鏡子里的自己彎起嘴角,只是那弧度彎到一半便硬生生地卡在那兒。

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而且難堪。

她倉惶地低下頭,把臉埋進自己的雙臂中,保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門鈴聲響。

……

站在門外的是賀承淵。

「不是讓你乖乖等著?」他挑眉低問,那「乖乖」兩個字听起來帶著難以言喻的曖昧。

林海藍的手還搭在門把上,一雙烏黑的眸子因為直直地盯著門外的男人而顯得格外地大。

「我自己已經好好回來了。」林海藍話一出口也意識到了語氣太沖,但也沒多說其他,作勢就要關門,「時間不早了,我和火火準備休息,你回去吧。」

下一秒,一只大手驟然伸過來,臨到她的眼前,動作又變得緩慢。

他的手掌緊貼在她臉頰上,拇指指月復輕輕摩挲著傷口邊緣,帶起一陣細微的電流,電得林海藍折身便想逃。

連門都來不及關。

賀承淵不緊不慢地登堂入室,林海藍有些慌亂地瞪著他,腳步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逼近一步一步往後退。

退無可退,她的後背驀地撞上牆壁。

牆壁微涼,她的身體不經意地抖了一下,定了定神,她倔強地對上賀承淵的眼楮,不服輸地對視著。

「為什麼要逃?」

逃?她為什麼要逃,她又不怕他,林海藍咬著唇,別開臉不理他。

「沒听見?」賀承淵的語氣中有了些不耐煩的情緒。

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微笑相對,對著她就這番態度,林海藍硬邦邦地回,「我愛走就走,不關你的事!」

賀承淵輕嗤了一聲,「不關我的事,關誰的事?高錦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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