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藍瞪大眼楮看著自己家敞開的門。舒愨鵡
「可能是火火從德國回來了。」雖然這麼說,但她心里其實根本沒底,剛要本能地沖過去,就被賀承淵一把抓住了。
「在外面等著!鈹」
「你是說他可能還在里面?」林海藍听出弦外音,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不然我們報警吧。杳」
賀承淵看了她一眼,瞧見她緊張繃緊的小臉,聲音輕輕的,帶著些安撫,「多半已經不在了,我先進去看看。」
屋里被翻得亂糟糟的,其中兩個臥室遭災嚴重,抽屜胡亂地敞開著,里面的東西也被翻得一團亂。
得到允許才進來的林海藍一進門就皺起了眉毛。
「看樣子是經驗豐富的慣賊。」賀承淵掃了眼完好無缺的門鎖,揉了揉林海藍的頭發,「去看看你都丟了什麼。」
林海藍的東西其實並不多,但她還是直奔立櫃而去,看到被打開了一半的最里面一個抽屜,她知道里面的東西肯定保不住了,不禁失色。
賀承淵進來的時候,發現她的眼圈和鼻尖有點發紅,眸光沉了沉。
林海藍卻勾了勾耳邊的頭發,臉色如常,回答也很簡單,「我沒多少東西,丟得也不多。」
賀承淵眼梢余光瞟到櫃子台面上的一個絲絨盒子,「戒指丟了?」
「嗯。」林海藍也看了眼那個盒子,語氣淡淡的,「不值錢的。」
她和高錦恆根本沒有舉行婚禮,所以她結婚那天沒有賓客也沒有祝福,更沒有交換承諾的對戒。
那枚戒指是她十五歲的時候,高錦恆陪她去逛夜市時隨手買給她的,十五塊錢。
從青梅竹馬到成為夫妻,高錦恆只送給她這唯一一枚戒指,而她,把它當成他在婚禮上親自為她戴上的鑽戒,一直戴了六年。
她下意識地搓了搓空蕩蕩的無名指,低著頭沒有說話。
忽然間,放在身前的手就被一只大手捉了過去,和她的手指比起來,賀承淵骨節分明的手指顯得更加修長,有力,指月復還帶著薄薄的繭,摩挲著她無名指上一圈戒指痕跡。
林海藍以前都不知道,有種人一臉正經地模手指都能模得人渾身發熱發癢,不由地就想把手縮回來。
沒想到賀承淵非但沒松開,還抓著她的手掌,拇指把她的手指都往上推得伸展開來,然後放在唇邊,伸出舌頭在無名指上舌忝了一下。
一股子酥麻順著血管倏地流遍全身,林海藍猛地抖了一下,連身子都軟了一半。
「你怎麼突然就……」
涼涼的觸感接觸到她被舌忝了一口的無名指上,在些許淡金色的光線下,無數碎鑽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看著她親手選的戒指被他親手戴上,一點點順著手指往下,直到把那圈白色的痕跡完全遮蓋住,林海藍覺得自己的每一寸都像手指一樣,被什麼東西牢牢地圈住了。
不會太過松懈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也不會太緊讓她倍感壓力,恰到好處地把她嚴嚴實實地套在里面。
見她傻乎乎地一直盯著自己戴著戒指的無名指發愣,賀承淵溫淺地笑了笑,听到外面的動靜,她在林海藍臉上輕拍了一下,「應該是警察過來了。」
確實是警察,連帶著還有物業的管理,小區的保安,兩名警察一名拍照手機指紋,一名負責做筆錄。
二十來歲的年輕警員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抬頭又問林海藍,「還有其他遺漏的嗎?」
林海藍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一樣東西,心口不禁一跳,低聲道,「還有一支手機,是支紅色的諾基亞,雖然現在不值錢了,但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麻煩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回來。」
年輕警員瞟了她一眼,看見她一臉緊張和坐立不安,心里忍不住往另一個不該想的方向想去。
艷/照門什麼的,都是丟手機丟電腦惹得禍啊。
「放心吧,一般小偷偷到手機會直接格式化掉,然後好出手。」他也不知道這樣安慰靠不靠譜。
 
林海藍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想歪了,滿腦子想的都是何姨錄得那段錄音,關于甄巧玲和林華強的交易。
警察都走了好一會兒,林海藍還坐在沙發上,魂不守舍地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才起身,開始打掃屋子。
但連客廳都沒整理好,賀承淵就過來了,「晚上去我那里住。」他說。
林海藍正在彎腰換垃圾袋,聞言一頓,驀地抬起臉對上他的視線,看到他眸底的強硬中帶著的溫柔似水,臉蹭地紅了,「不、不用了吧,我很快收拾好了。」
賀承淵好看的眉毛輕輕一挑,好整以暇地睨著她,聲音淡淡的,卻篤定的,「老婆,你忘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嗎?」
林海藍還是不動,並不是抗拒,總覺得她要是走出去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賀承淵倏地就笑了,笑得溫和無害,看著她捏著垃圾袋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擺放的局促樣,那笑容里又有了些別的東西。
林海藍還沒來得及琢磨出那是什麼,就發現本來還站在門口,雙臂環胸懶懶地靠在門扉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緊接著,他赫然出手。
下一秒,林海藍就「啊」地驚叫了一聲,已經被他攔腰扛了起來。
出去後,賀承淵還沒忘了回頭關上801室的房門,林海藍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從801室被扛到了802室。
腳一落地,看到他眸中幽沉的暗光,林海藍心跳加速得厲害。
「洗個澡吧。」他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一下,就要離開浴室。
洗澡兩個字使得林海藍頭頂都要冒煙了,賀承淵又扭頭扯起嘴角淡淡地笑了下,「不洗也沒關系,還是,你想我和你一起?」
……
直到浴室門已經關了十分鐘,林海藍的手腳還麻麻的。
在浴缸里磨磨蹭蹭地泡了很久,久到指月復已經被泡得發皺了,她才不得不起來,穿上明顯是男款的大浴袍,她一拉開浴室門,就被一堵肉牆給堵住了。
「終于洗好了?」賀承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頭頂。
林海藍窘了窘,如果她再不出來,他是不是打算踹開門闖進去。
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當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男性的氣息越來越近,直到把她完全包圍的時候,林海藍還是本能地想爬開。
卻被賀承淵抓住縴細的小腿一把拽了回來,硬聲硬氣道,「跑什麼!」
林海藍本來就難為情得要命,又害怕又緊張的,被他莫名的一凶,頓時想也沒想,抬腳就去蹬他。
賀承淵游刃有余地壓住了她筆直白女敕的腿,順勢往下一俯身,正好啄在她唇上,「真是受不得半點委屈,小女人。」
林海藍真討厭他前一秒凶巴巴的後一秒又萬分柔情的模樣,不過,這討厭不知道有多少真實性,要不然,她為什麼非但沒有推開,反而還主動抱住了他的一條手臂。
然而,還沒等他完全攻佔,不和諧的聲音就闖了進來,在輕輕的申吟中突然響起來的嘹亮的鈴聲無比突兀。
林海藍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喘息了聲吐出聲音,「是……是我的手機。」
但凡是男人,到這個關鍵時刻都不想也不能停下來,他置若罔聞,體內磅礡的渴望促使他抓住了她的雙手,一鼓作氣地就要繼續。
手機接連接連地唱著,幾乎沒有停頓的時候,林海藍的心思不由地被分出去一半,身體的感覺也大半地被疼痛所佔領,小臉頓時白了幾分,額頭上還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如果只是拿來玩玩的,倒也不用考慮她的感受,但她不是,賀承淵臉色發黑地翻身下來,沉著張俊臉瞅著她,像在看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
林海藍躲在被子里,看都不敢看他那控訴的眼神一眼。
賀承淵板著臉去把她的手機拿了過來,給她之前還惡狠狠地吻了她一通才罷休,凶猛得像要把她吃下去。
《已正式成為時差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