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海藍訝然地望著擋住她去路的人,他怎麼在這里,不久前她不是還在飯店嗎?
高錦恆的臉色不算好,眉頭微蹙,「我看見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林海藍不知道他不明不白地突然冒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看了他一眼,就準備從他身邊走過去梵。
高錦恆卻長腿一伸,直接把她攔住,高高的視線一動不動地俯視下來,盯著她面無表情的臉鈮。
林海藍後退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冷眼看著他,「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讓開。」
高錦恆逼近一步,「你是在裝傻嗎?還是你這雙眼楮看見的東西和我看見的不一樣?」
林海藍冷視著他。
高錦恆輕笑,嘴角扯起一抹嘲笑的弧度,步步緊逼道,「這就是你的選擇嗎?一個心里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
他的話在此時听來更如一把尖銳的小刀,字字戳在她的心尖上,林海藍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頭,強力穩住聲音,也譏誚地笑了笑,「所以你就一路跟過來,為了看我的笑話?」
高錦恆的目光直逼她的眼底,「你真的認為我是為了看你的笑話才跟過來的?」
前面的每一句話哪一句不是嘲笑?
林海藍有些惱火,掀眸死死盯著他,話也說得不客氣,「要不然呢,高錦恆,我們已經完全沒有關系了,不需要你管閑事。」
高錦恆听著這句話,俊美的臉龐瞬間陰沉了下來。
仔細回味著沒有關系這四個字,竟如吃了最苦的苦水。
「你和賀承淵認識才多久?你就對他這麼死心塌地?」
「和時間長短沒有任何關系,十幾年又如何?回頭看看,不照樣只剩可笑?!況且,我的事已不需要你或者高家來操心。」
說完,她就緊緊抿起了唇,不再多言地推開他。
高錦恆看著她強行維持的倔強,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恍惚,又從她隱藏得極好的眼底發現些微的茫然和落寞,唇角微揚,他忽然說,「如果我能做一件讓你開心起來的事,你能不能不再這樣和我針鋒相對?我不喜歡。」
林海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高錦恆從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機,手指在上面飛快地點了兩下,接著就把手機舉到林海藍的面前,直直地對著她的臉。
剛開始看到手機屏幕的時候,林海藍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怔愣了半響,她才突然啊地一聲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般抬手死死捂住了嘴。
……
姚火在醫院找了一圈,沒找到林海藍,看到梁業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把火把他燒了。
梁業棠也自知理虧,這回的烏龍擺大了。
「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姚火狐疑地問。
梁業棠搖頭,「承淵在國外那段時間一次都沒回國,我正忙著考醫生執照,和他沒見過面。」
姚火挑了挑眉。
梁業棠睨著她挑眉的表情,颯然而風情,朝她走近一步。
姚火皺眉後退,後背就撞在牆上,「干嘛?」
「怎麼這麼問?在德國的時候,你明明很熱情……」
「那是……酒精的作用!」姚火氣惱地推了他一下,「滾蛋,精蟲上腦,要是找不到妞兒,我閹了你!」
她朝他的某個部位瞪視了一眼。
兩人旁邊的門這時突然打開了,賀承淵抬眼看到兩人的姿勢,表情毫無變化,徑直離開。
梁業棠回頭看了眼房間里的狀況,沒有多問,只是追了幾步,拍了下賀承淵的肩膀,「先去我辦公室換身衣服,海藍她應該還在醫院,不會走遠的。」
賀承淵沒有說什麼,只是眉心輕微一蹙,腳步邁得比以往大許多。
……
車子在路邊停了兩分鐘,林海藍坐在車里,瞥到高錦恆沒有隨身帶出去的手機,她忍不住又拿過來,翻出
那張照片。
她一生中從沒有過這麼奇妙的感覺。
明明有爸爸,有同父異母的妹妹,但她從未從她們身上體會到半點血脈相連的羈絆,但這個照片上的人……
她笑了起來,卻被一條短信打斷了思緒。
手忙腳亂地想退出,卻一不小心按到了短信,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就趕緊退出來,她還是看到了短信上的內容,——恆少,今晚過來嗎?
駕駛座的門打開,高錦恆正好坐了進來。
林海藍一陣尷尬,解釋道,「我剛想看下照片,不小心按到短信了。」說著把手機遞過去。
高錦恆隨便看了眼,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直接又把手機遞給她,「你想要這張照片,發到你自己手機上好了。」
林海藍的包還在梁業棠那輛車上沒帶下來,她笑了笑,「不用,反正馬上就能見到了。」
瞧著她壓抑不住激動的情緒,高錦恆也笑了,「這麼開心?」
與其說開心,不如說體內的血液正在奔流著興奮著,于是她扭頭看向高錦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甚至是明媚的,眉眼彎彎的笑起來如同一彎月牙,「你剛下車買什麼了?」
高錦恆一瞬間愣在她這樣的笑容里,但很快,他就把手里的飲料拿給林海藍,「你剛才咳嗽了幾聲,我去給你買瓶水,正好看到有賣這個。」
林海藍接過飲料瓶,垂眸看著,眨了眨眼。
「現在很多地方都不賣這種飲料了,沒想到這里竟然有,特意給你買的蜜桃味,我記得以前你最喜歡的。」
車廂里沉默了會兒,直到林海藍抬起臉,淡然道,「謝謝,不過我不喜歡蜜桃味很久了。」
高錦恆臉上一閃而過悲戚,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緊抓了抓。
「走吧。」林海藍平靜地淡淡地說。
車子重新發動,一路上兩人再無交流。
勞斯萊斯最後是在西城的一棟別墅前停下來的,林海藍知道這里,曾經袁思瑩和他一起住在這里的時候還時不時地在這里拍些自拍照發給她。
那時候她是什麼心情已經懶得去回想,反正她只知道,現在的她……有點緊張。
看著她緊繃著小臉,緊張兮兮的模樣,高錦恆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腦,「那是你妹妹,又不是豺狼虎豹,怎麼嚇成這樣?」
林海藍此時被激動和緊張交錯環繞著,也無暇去管他的舉動,深呼吸一口氣,她鼓起勇氣邁出腳步。
別墅的大門一打開,里面的人顯然已經听到了門口的動靜。
林海藍還沒來得及看清里面的情況,就听到一連串腳步聲噠噠噠地朝他們這邊跑過來,隨即,一道縴細的身影倏地就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高錦恆的手臂,「恆哥,你怎麼今天過來了?」
林海藍站在高錦恆的身後側,一開始沒有暴露在她視野里,但或許是女人天生都是敏感的動物,她很快從欣喜中回過神來,皺眉探出頭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這一眼,四目相對,皆是直直地看著對方的臉。
視線從額頭一直往下,經過雙眼,鼻梁,嘴唇,一直到下巴,兩張臉竟真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毫無差異之處。
感嘆造物主的神奇?還是感嘆一胎雙胞的奇妙血緣?
世界上的另一個我,就是她們彼此。
高錦恆看著林海藍眸中波光閃動,眼睫濕潤的模樣,握了握她的肩頭,「先進來說吧。」
……
高錦恆站在廚房里,靜看著客廳里正在交談的姐妹倆,看久了,他忽然有點分不清到底坐在哪一邊是姐姐,哪一邊的是妹妹。
「語喬,不如你搬來和姐姐住吧。」林海藍看著對面的妹妹,想到她才幾個月就被林華強抱走送人了,只覺得心疼。
「我那里沒這里大,不過住得也很舒服。」
顧語喬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她身上還穿著淺藍色的家居服,頭發也是直直的長發,但只到肩膀,齊劉海被夾子全部往
上夾在頭頂,非但不覺得滑稽,反而顯出幾分稚女敕來。
這時,高錦恆闖入了她們的對話中。
「我看不如再等等。」
《哭!昨天寫女配上吐月復痛,寫完我的貓葫蘆大娃就上吐下瀉啊,給它喂了媽咪愛,凌晨三點我就開始上吐下瀉,簡直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