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繼承者的女人 第203章 第一次爭吵

作者 ︰ 赫連初見

所以此時,她雖然知道她沒有其他選擇,蓓蓓的去留也不是她一句話就能決定,內心還是免不了內疚。

看她臉上燦爛的笑容瞬間消退,沈院長悄悄地嘆了口氣。

兩位老人家已經上了年紀,身體都不太硬朗,那個年輕人便先扶著他們離開,所有的事都是由沈院長來轉達的膛。

其實說起來只是個老套的故事,故事里有為愛痴狂,也有負心漢。

蓓蓓媽媽是兩位老人的老來子,老人對她很是疼愛,從小就捧在手心里寵著她,寵得她天真單純,一心追求爛漫的愛情,在某一天遇到一個書里描述的男人時,她就陷入了愛河,可老人家卻覺得那個男人只有嘴上一套,很不可靠,當然不同意他們的婚事鐮。

後來,兩個年輕人就私奔了,蓓蓓媽媽還懷上了蓓蓓,誰知道那男人沒過得了半年苦日子,就跟了個有錢女人,這時,天真的少女卻意外地倔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很堅決地與背叛自己的男人分了手,卻覺得沒臉回家,于是這些年便帶著蓓蓓獨自生活。

沈院長唏噓一聲,「他們家里其實一直都在找她,可他們是南方人,調查了很久,直到最近有人給了他們線索,他們才查到這里,他們家現在還有兩位老人,兩個舅舅和一個阿姨,所以……」

不用說得再清楚了,她明白,蓓蓓還有許多的親人,肯定不會再留在她身邊的。

可是明白歸明白,心里還是沉悶得厲害。

林海藍咬著唇把濃濃的低落吞回肚子里,須臾,她掀眸朝沈院長勉強地笑了笑,「看起來他們會對蓓蓓好的,蓓蓓會過得幸福的。」

沈院長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想說些什麼,但終究只是嘆息著拍了拍她的肩,說了一句「你們年輕孩子總會有的」就安靜地離開了。

林海藍沒動,只是站在原地,視線正好可以透過門上的探視玻璃看到里面還睡著的小丫頭。

想起小丫頭幾乎是剛見到她就與她親如母女,用軟萌的聲音喊她麻麻,她的情緒久久得緩不過來。

「不進去嗎?」賀承淵抬手安撫般揉握住她的肩。

林海藍掙扎了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不去看看小丫頭,「她在睡覺,那我一個人進去吧,免得把她吵醒。」

說著,她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幾乎是同時,走廊上漸漸傳來略顯雜亂的腳步聲,接著,身穿白袍的何茉帶著幾個實習醫生一起出現在他面前。

看到賀承淵,何茉眸中微閃,朝旁邊的實習醫生淺笑道,「你們先去病房看看,我馬上就來。」

等那幾個實習醫生魚貫般進入旁邊的多人間病房,何茉看了眼蓓蓓的那個病房里面,笑了笑,「她真的很疼愛這孩子。」

賀承淵表情淡淡地點頭,帶著些禮貌的疏離。

他疏淡的態度到底還是讓何茉臉上的笑容一滯,她像是自嘲得扯了下嘴角,轉瞬又恢復如常,略帶著些遺憾道,「剛才有一家人來我的辦公室,特意咨詢了一下蓓蓓的情況,還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讓孩子出院,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你們是要收養她的。」

賀承淵想著方才林海藍失魂落魄的模樣,皺了皺眉,只是語氣听不出什麼波瀾,「她回到她的家里長大也好,或許還會記得是何醫生你救了她的命。」

然後,他疏淡的眉宇不經意染上了一絲柔意,「至于我們,孩子以後總會有的。」

認真而篤定。

卻讓何茉驀地笑了出來,笑容少見地僵硬著,她抿了抿唇,眼神中流露出幾許懷念和痛楚,「你說你們以後會有孩子,那以前的呢?」

她的情緒突然有些激動,伸手抓住了賀承淵的手臂,表情竟透著些乞求,「承淵,你難道已經忘了小原嗎?我忘不了,我總是整晚整晚地夢見他,他還那麼小就離開了我們,我忘不了……我忘不了他叫我媽媽,叫你爸爸……」

林海藍從一開始就听見外面多了道熟悉的聲音,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出去,也就是這一猶豫,等她把手放在門把上要拉開門的時候,恰好听見了何茉滿含悲傷的述說。

她抓著門把的手指驟然緊了一下。

小原還是小媛或是其他,她在說什麼,爸爸……媽媽……

一咬牙,她直接把門用力拉開,視線徑直投向門外的兩人。

何茉似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隨即側過身去抬手擦了擦臉,再轉回來時除了眼眶發紅,已然看不出剛才哭訴時的弱態。

在轉過身來時,她的目光在賀承淵的臉上很明顯地停頓了兩秒。

這一眼,被林海藍清楚明白地看在眼里,沉悶的胸口躥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她就是聖母下凡,此時此刻也憋不住肚子里的火了,更何況,她不是聖母,老公的前女友用淒淒慘慘戚戚的姿態和她老公說他們的孩子,她沒一人一棒球棍打下去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孩子?!呵呵,孩子!

林海藍冷笑了兩聲,也懶得再多看一眼,扭頭就走。

她懶得去想,何茉突然情感爆發是有感而發呢還是有備而來,她只知道,自己的手指抖得厲害,指尖甚至發麻了。

幸虧她不用現在去上手術台,要不然,要不然……

林海藍飛快地跑著,就算听見身後有人在叫她她也沒有停下來,更沒有回頭看一眼。

一個不那麼名正言順的女人有一個她老公的孩子,還隔著一道門與她老公述說衷腸,多膈應啊,可是偏偏讓她遇到了。

用力摔上的門沒有如願以償地關閉,緊隨而來的男人抬手抵住門板,跟進來就想去抓她手腕。

林海藍咬著牙甩開他,整個人都背對著他,一眼都不想看他。

「海藍!」賀承淵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厲色,抓住她的手,「別只把話听一半就鑽牛角尖!」

「好,那你告訴我他是不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和何茉生過孩子!」林海藍瞪著眼楮回視著他。

賀承淵順著她的手臂想來抱她,卻被她一下子掙月兌了,「不想說就不用說了,我當你默認。」

默認了又怎樣,心揪起來般疼痛。

「海藍。」

林海藍卻充耳不聞,以倔強的姿態以背相對,肩膀微微顫抖。

這抑制不住的輕微顫抖讓賀承淵眸中的厲色一瞬間消逝得干干淨淨,唯剩憐惜。

他走過去,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溫柔但又極其強硬地不讓她把手縮回去,「你不想听我親口說?」

林海藍把臉冷冷地別開,「現在不想了。」

下一秒,臉又被他轉了過來,賀承淵目光深邃地一瞬不瞬凝視她霧氣迷蒙卻始終強忍著的倔強雙眼,「那我還是要說的。」

態度堅決,聲音還是那麼溫柔。

可這樣的溫柔在此時就像一把鈍刀子在割著她的心髒,都說溫柔刀,刀刀割人心,原來是真的。

林海藍緊緊咬住下唇,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可以接受丈夫有前妻以外的別的女人給他生的孩子,她知道她不能。

他的過去她參與不了,卻無法接受他們的未來,會有另一個覬覦他的女人領著那樣一個孩子時時刻刻地參與進來。

「好吧,你要說什麼?」她昂起下巴,刻意制造出強勢。

賀承淵看著像刺蝟般炸起全身的刺的她,唇角卻是小弧度地彎起,然後慢慢把她嬌小的身軀抱在懷里。

懷里的身體繃得像塊石頭,林海藍作勢就要把他推開,「放開,別來這一套。」

「噓——」

伴隨著他哄孩子般的輕噓,林海藍麻痹的手指已全數被他的大手握在手里,隨即,被他帶著慢慢覆在她自己的肚子上,還繞著圈圈撫模了零下。

在她不明所以地怔愣間,賀承淵的聲音極沉道,「我只有過一個孩子,以後我們還會有,我會把曾經的那份疼愛一起給他。」

他的聲音如同千年的古鐘震響,在她耳邊緩緩沉澱。

好像一句解釋,更像一句誓言。

林海藍頓了一頓,但也僅僅是一頓,她抬起頭,臉是僵硬的,「好吧,那你是不是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那個叫你爸爸的孩子從哪兒冒出來的?」

她發現自己從未有過的尖酸刻薄,「難道是你去哪里撿了塊石頭養了幾年,突然從里面蹦出一個娃,第一眼看到是你于是喊你爸爸?」

賀承淵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對上她瞪得滾圓的眼楮。

看起來氣勢洶洶的,眼珠子卻在眼眶里不安地顫動,賀承淵凝視著這雙眼楮,低頭吻上。

她不得不閉上眼楮,嘴里氣惱地叫,「賀承淵……」

「你不需要管那是誰的,總之不是我的,和我毫無關系,听見了?」

他說得很慢,像是要確保她把每個字都听清楚。

而她也確實听清楚了每一個字,從未偏失的只要他願意解釋她就信,她臉上的疏冷頃刻間瓦解了大半。

「既然不是你的,為什麼要喊你爸爸?」她耿耿于懷那一句爸爸媽媽。

賀承淵皺眉,不太願意提及過去的樣子,但也淡淡地說了句,「那時候我和她在一起。」

無波無瀾,無悲無喜。

何茉是孩子的媽媽,因為那時候他們在一起,所以孩子自然而然地喊他爸爸,是不是可以這樣解釋……

「何茉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嗎?」

林海藍問完,捕捉到他眼里一閃即逝的冷意,不由地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賀承淵卻低頭淡看著她,話題轉開,「那孩子早就離世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什麼?!

林海藍的表情徹底崩裂,震驚地盯著他,「孩子……已經……沒了?」

賀承淵睨著她被震到的模樣,尤是嘆笑,「你沒听到她說嗎?看來你不僅是話听一半,那一半你都挑挑揀揀的。」

林海藍此刻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比較好,她當時的注意力全都在孩子二字身上,真的沒有听清她提到孩子沒有了的事。

她連連搖頭,眼中有愧疚。

死者為尊,如果她听到孩子沒了,她一定不會用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去形容一個孩子的出生。

更不會,介意到第一次和賀承淵大吵大鬧。

這樣失控的她,連她自己都不曾想到。

她的身體驟然感覺到疲累地松懈下來,殊不知原來以為解決了的問題這麼快重新跳出來帶給她的沖擊會這麼大,而她之前還在想為什麼何茉有這麼大的籌碼放手里不用,轉眼,她就用上了。

是打算用盡一切手段來和她爭奪了吧。

《卡文卡得想死呀呀呀,我絕對不會說這章我是am7點開始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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