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譽本想再接著說下去,但是看到安如意皺著眉頭頗為不高興的樣子,很是懂得察言觀色,便閉上嘴不再說話。
大約走了半天的路程,安如意倍感辛苦,這馬車顛顛簸簸的實在是不舒服,安如意的腰肢都快要扭斷了。
「安公子想來是第一次出遠門吧?」湯譽關心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安如意雙手撫著腰的兩側,來回活動,
「看樣子便知!安公子,不如我們到前面的城鎮的客棧里小憩一下,大中午實在不適合趕路!」湯譽好心提議,
「那好吧,我們去前面的客棧休息休息!」安如意果斷同意。
二人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午覺,感覺精神了許多,下午又開始上路了。
下午的天氣總比上午沉悶了些許,再加上安如意和湯譽相對無言,氣氛沉悶詭異,只有「嘎吱嘎吱」不停前進的車輪聲。
突然車輪停止轉動,安如意和湯譽的身體猛然向前傾倒。
「怎麼回事?」安如意生氣的問道,
「公……公子……」趕車的馬夫戰戰兢兢的說不出話來,
「到底怎麼了?」安如意掀開車簾,頓時呆住了,只見八個彪形大漢圍住馬車,每個人手里都持著武器,凶神惡煞的樣子甚是嚇人。
「你們是誰,想干什麼?」安如意臨危不懼,怒瞪著他們問道,
「我們?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我們留情八匪的!」其中一位看起來最為凶惡的說道,只見他滿臉絡腮胡須,臉上一到食指長的刀疤赫赫在目。
「留情八匪?劫匪還有留情的?」安如意暗自嘀咕,
「錯了,我們留情八匪下手從不留情!」
「那為什麼叫留情八匪?直接叫無情八匪豈不是更好?」安如意疑惑,
「哈哈,這小伙子整個一傻帽!」大漢指著安如意笑得前仰後合,
「怎麼?我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嗎?」安如意撓頭,
「安公子你有所不知,這留情八匪之所以叫留情八匪,是因為只要是被他們打劫過的人,以後都不會在遭到他們的問津了,他們對任何人只打劫一次!」湯譽在車廂里面解釋給安如意听,
「哦,這樣啊!你有沒有遇到過他們?」安如意點頭,又滿心期待的問道,
「在下沒有!」湯譽無奈的搖搖頭,
「可惜了,你要是遇到過他們該多好,說不定他們就會放過我們了!」安如意滿心期待瞬間奔潰,
「其實不然,他們每次打劫都必須得到足夠的銀兩!」湯譽又補充道,
「什麼意思?」
「就是如果我們的錢財不夠多,他們一樣不會放過我們!」
「啊?還有這等事?真是豈有此理!這幫天殺的劫匪!那怎麼辦?你有多少銀子?」安如意抑制不住的破口大罵,本來在湯譽眼中溫文爾雅的公子形象瞬間破滅。
「在下上京趕考,帶的銀子自然不少,但是怎能滿足得了他們的胃口?」湯譽皺眉,無可奈何,
「想辦法啊!我也沒有多少銀子!」安如意本來就沒有多少錢,她家的錢財全都讓馬文康據為已有了,身上這一點點銀子還是夜靖的呢!
「對了,你不是去京城走親戚嗎?京城里的親戚一定很厲害,說不定你說出他們的名號,然後再到你的親戚家里取到銀子,留情八匪有可能就放過我們了!」湯譽突發奇想,
「這……可以嗎?」安如意不相信,
「應該可以,他們從不殺人,只要錢,只要你能滿足他們的錢財欲wang,他們都不介意的!」
「可是,我到京城其實是……」安如意想對湯譽說出實情,其實她不是走親戚的,
可是還沒開口,外面就傳來喝聲︰「哎,我說里面的小兄弟,你磨磨蹭蹭的干啥呢?到底有沒有銀子啊?」
「沒有銀子會怎麼辦?」安如意又問,
「把你留下,加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