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穿著濕衣服去。」楚秦的回答簡潔有力。
「那邊有干樹枝,你身上有打火機之類的東西嗎?」倪可抬手,攏了攏鬢角的碎發,「我們生堆火烤一烤……」
楚秦答非所問︰「我也在意你對我的看法。」
忽然听到這麼一句話,倪可略感愕然︰「唔,謝謝。」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道謝,她只知道此刻兩人倚靠在一起的感覺彷如相依為命,周遭的涼意已被心底漸漸升騰的溫暖驅散了。
她說︰「來吧,揀些樹枝生火。」
「剛才你的頭微微側過來,朝我的方向攏耳邊的頭發,這個動作,表示你很在意我對你的看法。」他再次沒有回應她的建議,而是給出了答案。
「既然我們是朋友,有的話不妨坦白說。」她稍離開一段距離,面對著他,「你這樣是不行的,總是把犯罪心理分析應用到現實生活中,時間久了會出現社交障礙。」
楚秦沉思不過五秒,說︰「朋友?人的情感很復雜,維持一段友誼關系需要投入大量時間,我暫時不考慮。」
這怪人!
倪可一時無語。
若是其他人這樣直率,她早怒不可遏了。但對身旁的怪人而言,他的世界非黑即白、簡單明了,從來不曾意識到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冒犯了「朋友」,也壓根不去留心別人對他的態度。
最初遇見他,因彼此誤會而產生的不理解和壞情緒讓她險些錯失一個真實的人。
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多麼需要這樣的一種關系,他身上的閃光點,足以照亮她的眼楮、她孤獨的心。即使不做朋友,即使是相隔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只要能與他並肩而立,她就心存感激。
她必須對他另眼相待。因為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家伙,可遇不可求。
「一直站在不是辦法,體溫是無法烘干衣服的。咱們生火。」
倪可第三次提出這個可行性建議,楚秦也終于開始行動。短短兩三分鐘,他已找來了足夠燒一陣子的樹皮樹枝。
「我只有迷你放大鏡,現在沒有太陽,怎麼引火?」他竟然也有犯愁的時候。
她微笑︰「讓我來吧。」
倪可從牛仔褲口袋模出鑰匙,取下鑰匙扣上的裝飾物,拔下保護套的蓋子。
楚秦定楮看去,原來是戶外愛好者常備的鎂棒火石。
只見倪可將養殖場的廣告彩頁襯底,找來一小撮干草,用金屬刀片慢慢地刮動火石,產生一些碎屑,迅速劃鎂條濺起火星引燃了鎂屑。很快有了火苗,點燃了引火的干草和紙,隨後她挑揀幾根易點著的細木棍加入火中,再逐漸往里添加樹枝,火越燒越旺。
「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楚秦上前幫忙。
「考慮什麼?你之前沒想過把衣服烤干會舒服一點嗎?」倪可把鎂棒火石收好,側過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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