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顧長安相識多年,彼此稱兄道弟,但江馳聿和他的女人,幾乎可以說沒有踫面過。
有也是有那麼一次的,在機場,只驚鴻一瞥,看到一個側臉。
江馳聿對她唯一的知曉就是——
她叫雲笙歌。
夜夜笙歌,顧長安可真是性福呢!
電話接通,那端傳來的女音有些清冷,問道︰「你好,哪位?」
「我是江馳聿。」
雲笙歌正在看書,聞言停下翻書的動作,皺起秀氣的眉,遲疑地問︰「江馳聿?你是顧長安的朋友?」
「嗯。」
話音剛落下,雲笙歌驟然一聲冷哼,態度變得比剛剛還差,冷冷地問︰「有什麼事麼?」
江馳聿在心里無奈地笑了笑,這大概就叫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吧?
她和顧長安吵架了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對自己這麼大火氣干嘛?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從不從對誰這麼低聲下氣,但為了她的家人,他願意。
不過雲笙歌並沒有因為他的低聲下氣就變得態度好一些,仍舊是冷冰冰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馳盛集團的總裁,這樣的身份,還能有事請我幫忙?」
江馳聿咬咬牙,忍下了。
「我岳父身體出了點問題,我听長安說你是腦科專家,所以……」
「別——」雲笙歌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他的嘴里說不出什麼好話,你要是真想我幫你,還是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比較好。」
江馳聿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雲笙歌其實也不想為難他,只是顧長安這廝實在是混蛋至極!
不是有句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麼?
所以她想著,能和顧長安稱兄道弟這麼多年的人,還會好到哪里去?
只是麼,剛剛他對自己如此低聲下去,卻是為了他老婆的父親?
思索了幾秒,她道︰「我現在華盛頓,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回國,你可以讓當地醫院把病人的資料傳過來,我先看一下。」
江馳聿很想抓狂說沒時間讓她慢慢看資料了,可從剛才的對話里他已經感覺出來,雲笙歌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況且,女人都是奇怪的動物,一會陰一會晴的,誰知道她下一秒會不會反悔說不。
再加上她是顧長安的女人,就算她真反悔撒手不管了,自己也不能真的對她怎麼樣。
他只好按捺住心中所有的焦躁,轉身去吩咐醫院把蘇臻的資料傳到雲笙歌那邊去。
之後去病房,卻在門口的時候猛然停下腳步,緩緩眯起寒眸——
霍彥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