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緣懷里抱著銀青,而其更將雙手環于他的脖子上,一口刨牙含住了兩片嫣唇,「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李誠歡驚愕的同時,迅速逃命。
他反應過來,好看的鳳眼中殺氣暴現,手中內力瞬間懷中的銀青被他用力一甩,往不遠處的人工碧湖甩下去。
銀青的身子如拋物線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度便掉下去,在與湖水相接的那一瞬間,他突然腳下一點,身子再次旋轉,安然無恙地落到地面上。
暴突的刨牙咂咂嘴,「惜緣美人,你下手是不是狠了點,人家的小心肝到現在還撲 撲 地跳著。」銀青一臉夸張地說著,末了,還捂著心口控訴著。
「銀老板果然非池中物,深藏不露。」木惜顏嫵媚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依舊是那襲華麗的衣衫,只是袖中的長指緊握著,眉頭幾不可見地微蹙,剛剛的談話,銀青到底听到了多少。
「好說,只是惜緣美人怕是來頭不小呢?」銀青擋在木惜緣的前頭,懶懶的聲音突然聚冷,眼中迸出凜冽的寒光對上吊人的狐狸眼,「說,你到底是何人派來的?」
「銀老板人脈遍天下,你去查啊。」就連沈雁青也肯為其所為,憑這份手段便不可小覷。
木惜顏漫不經心地看著銀青,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夜風吹過,墨發飛揚,衣裙腰帶在空中飛舞,臨水而站,倚樹而立,好一幅美人丹青水墨畫。
「哼,原來晚上雨晨美人是龍嘯太子啊,不知他要是得知你對他的身份如此了解會作如何感想呢?」銀青矮小的身子比起眼前的木惜緣本來就是天壤之別,現在丑陋臉全擰到了一起,習慣地模了模自己光滑的下巴,喃喃自語。
「你威脅我。」木惜緣的臉色鐵青,臭到極點,向來沒吃過敗仗的他自從遇到銀青這個煞星之後,連連破記錄。
「如果我說是呢……」銀青滿眼挑釁地看過去。
「我是當今靖王爺的隱衛之一,今次會來到玲瓏居是因為有奸細潛入,據邊疆來報,外敵頻頻挑釁,並憂我國邊境百姓,可謂苦不堪言,所以靖王爺才派我前來打探,事急從權,大家都是鳳鳴百姓,還請銀老板不要介意。」
再三衡量,他決定說一半,隱一半。
木惜緣說話的當口,已經悉數斂去平日的氣勢,不經意流露的威嚴及從容不迫的處理方式,令銀青皺起了眉著。
「原來是這樣。」銀青不斷地摩挲著光滑的下巴沉思著,「真的?」眸光流轉,一副我不太相信的表情。
「真的。」他的臉沉了下去,聲音也有些啞,卻充滿磁性。
「剛剛離去那男的是誰,身份呢?」
「他是當朝太傅之子,靖王爺的伴讀,我在這與他相遇純屬是意外。」
「隱衛有調動京衛的權力?」銀青清澈晶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木惜緣微微垂了眼皮,淡淡出聲,听不出情緒「是王爺賜我便宜行事。」再對話下去他怕會全部被他問出來,每每他在對方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他有些不知不覺說真話的沖動。
「萬一我玲瓏居被你連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