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還是比較冷的,尤其是在夜里。不起眼的胡同里,一家很小的賓館,簡陋的房間里,住著一對男女,這對男女住這已經有兩天了。
老板坐在櫃台前,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絲毫不在意上下樓的人,簡陋的旅館,價格便宜,最主要的是,不需要看身份.證件就可以直接入住。
一個中年男人,帶著棒球帽子,帽檐壓的極低,從外面匆匆的走了進來。老板無意的掃了一眼,啊,那一對男女中的那個男人,沒有多理會,繼續看著電視。
男人搓著手,上了樓上,回到房間,似是凍的不輕。
「你總算回來了,外面怎麼樣了?我都快在這里憋瘋了」看見男人進了屋,女人迅速的跑上前,撲倒男人的懷里,然後嬌嗔的說道。
「憋瘋了?那也得憋著,等過了這幾天在看」男人有絲不耐煩的摘了自己的帽子,丟到床上。
十幾平米的小屋子,除了放床就沒別的地方了,簡單隔出來的衛生間,其余就是一台小電視。
「我快忍受不住了、、、、啊、、、」女人似是發泄一樣,撕扯著自己好幾天沒有洗過的頭發,看樣子有些瘋狂。
「你以為我受的了?都他媽的眼瞅著要成了的事,怎麼忽然就變了呢?」男人似是在想著什麼,坐在床上,自言自語的。
「怎麼變了?還不是你那不爭氣的女兒」女人听了男人的話,忽然間火氣就冒了出來。
「你別他媽的沒事找事,興許事就他媽出現在你那兒呢」男人隱忍著幾天的脾氣,也被女人激發出來了。
沒錯,這一對兒男女就是彭歷跟許梅娜。
許梅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正在彭歷的那間很隱.秘的別墅里鬼混呢,忽然就闖入了許多黑衣人,並且直接拍到了兩人赤.果的照片。
然後就听到黑衣人打了個電.話,只是簡單的幾句。
「事兒辦妥了,童老您是現在過來麼?」
「好的,我在這等您」
就這幾句話,可是嚇壞了兩個人,許梅娜張羅著要穿衣服不方便,要趕黑衣人出去,黑衣人也不好太強硬,就出去了,想著,反正前後都有人,這對男女能跑哪里去。
沒想到的是,兩人竟然還真的跑了出來,這兩天二人都不敢露面,彭歷一直在找著機會聯系上自己的女兒,可是女兒被跟的很嚴實,絲毫不給他機會。
本以為,在怎麼著童恩成也不會允許自己丟人,女兒的這場婚禮是,勢在必行,結果呢,自己今天出去看到的新聞,竟然是童謙跟穎兒的婚禮。
這絲氣一直郁結在心里,沒想回來之後,這女人還跟自己吵。
「出在我身上?彭歷,你說話要講良心,我弟弟到現在還找不到,肯定是出事了,你特麼的有關心過嗎?」許梅娜看著彭歷的表情,更是怒火沖天,上前就撕扯著彭歷的衣服,想要抓傷彭歷。
「你那個缺心眼的弟弟,沒消息也是活該,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彭歷一個使勁,就把許梅娜摔倒了床上。
「你行,你行,你以前讓我弟弟辦事的時候,你他媽的怎麼不這麼說」許梅娜被摔倒的一瞬間,又爬了起來,弟弟是不爭氣,但也絕不允許別人這麼說,這就是人類統一的毛病,護短。
彭歷看著許梅娜又像自己沖來,那懊惱的情緒加重,兩人都使出力氣去撕扯,只是沒想到的是,無意間,許梅娜的指甲深深的劃到了彭歷的臉頰,彭歷一個甩手,許梅娜再次被丟到了床上,只是這次听著聲音,明顯很重。
「姓彭的,你去哪?你給我回來」眼看著彭歷開門走了出去,許梅娜大聲的嘶吼著,絲毫沒有那儀態萬千的模樣了。
門被重重的摔上了,許梅娜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自己看中的男人,就是這樣的男人,在這樣的時候,才想起關心自己的弟弟,早在弟弟聯系不上的時候,自己不是就應該有預感事情要敗露了嗎。
凌晨的街道,一個人蹲在街道上的馬路牙子上,左手是啤酒,右手則是點著煙,嘈亂的發型,絲毫不顧及形象。
煙蒂湯到了手,彭歷才回神過來,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怎麼樣了,童恩成會不會對她下手,應該不會吧,看著佳人母親的份上也不會吧。
既然不會,自己應該快點聯系上佳人,興許還有一絲希望,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就這麼輸給那個快入土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