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高位上那個高貴的婦人,染卿舞不明白她讓她來干什麼。
「本宮知道,公主是千金之體,即便是這樣,那公主也該知道嫁入夫家的第二日應早起奉茶請安。」他的母妃也就是這宮中的瑤妃,一邊把玩著染得血色丹蔻的指甲,一邊輕聲開口語氣帶著厲聲。染卿舞這才知道,原來叫她來只是為了給她講講‘規矩’啊。
「娘娘……」
剛剛開口,便听見‘啪’的一聲,瑤妃已經一巴掌拍在桌上。「娘娘?公主,不要忘了,本宮現在是你的母妃。莫非……公主是覺得本宮沒資格做你的母妃嗎?」瑤妃蹙眉,責怪著染卿舞。
染卿舞抿唇,心中早已將她罵了千萬遍。扯起一抹笑意,這才開口「母妃,兒臣知錯。早起兒臣起來晚了,所以……」
「本宮知道,新婚嘛。」瑤妃抬起手,撫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不過,本宮卻沒想到,本宮在這等你幾個時辰,卻依舊未見你來請安,卻還是本宮去請你前來。真是不懂規矩。」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冷,目光冷冷的看著染卿舞。
染卿舞知道,她不喜她做她的兒媳。
「兒臣知罪,不知母妃要如何懲罰。」染卿舞隨即從椅子上起身跪到地上,一副任由處置的態度。高位之上,瑤妃看著跪在地上的染卿舞,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公主說的哪里話,本宮怎會懲罰你呢?」
染卿舞心中一愣,她讓她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懲罰她嗎?心中疑惑的很,卻驟然听見門外傳來宮人的詢問聲「娘娘,白小姐求見。」又听見瑤妃急忙開口,語氣里的冷淡早已變成了輕快「快,快讓她進來。」
隨即又對著染卿舞開口「平身吧。」
剛剛坐定,染卿舞便看見從門外進來一女子,身穿煙雲蝴蝶裙,垂雲髻上的金步搖在她的走動下發出叮呤的清脆之聲。容顏姣好,透著嬌弱之感。「縴雪給娘娘請安。」
「快坐快坐,幾日不見,縴雪還是這麼漂亮。」瑤妃笑著,眼楮都笑彎了。那白縴雪羞澀的笑了笑。「娘娘真是愛取笑縴雪,娘娘才是傾城之貌呢。」
這句話,更是把瑤妃說的大笑,「縴雪真是會說話。」
染卿舞默默听著她們的對話,有一種想要走的感覺。卻听見那白縴雪開口「這位便是淳漪公主嗎?臣女听聞淳漪公主有傾城之貌,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多謝小姐夸獎。」染卿舞淡笑。
「公主,縴雪是大將軍的千金,和域兒是青梅竹馬。」瑤妃開口「本宮一直想讓縴雪做本宮的兒媳,可惜……」說著,臉帶笑意卻目光冰冷的看著染卿舞,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染卿舞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白縴雪,只見她臉泛著紅暈,嬌羞的表情更是給她添加了一分讓人憐惜的欲wang。
染卿舞听明白了瑤妃的言下之意,隨即捂嘴帶著幾分哀怨「母妃是嫌棄兒臣做的不好嗎?若母妃不喜兒臣那兒臣便向皇上說明,請求皇上讓兒臣和王爺和離。」說著,眼里也泛起了淚花,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知道,本宮不是那個意思。」瑤妃听聞她要去稟明皇上,隨即改了態度。
染卿舞驟然起身,跪到地上「母妃,兒臣明白您是什麼意思,母妃想讓白小姐當王爺的侍妾,可是……兒臣不能做主,母妃還是親自和王爺說比較好。若王爺同意,那兒臣……也同意。」說著,語氣中的委屈更加重了,似乎還帶著哽咽之聲。
「本王不同意。」身後傳來百里域的回話,染卿舞一驚,隨即扭頭淚水也瞬間滑落「王爺……」委屈開口,身子也瞬間被摟入懷中。
「母妃不需要為兒臣操勞,若是母妃閑著無聊,那母妃還是多想想如何討得父皇歡心比較好。」百里域冷冷開口,一句話便將瑤妃說的說不出話來,臉色也變得蒼白。
「域兒……母妃……」瑤妃開口,卻隨即被百里域打斷「母妃,兒臣今生只要舞兒一人即可,不需要侍妾,母妃也不要動那個念頭。」
說罷,伸手將染卿舞抱起往門外走去,對身後瑤妃的呼喊聲充耳不聞。
馬車上,百里域看著臉上沒有一滴淚水的染卿舞,沒有一絲意外,「演的不錯。」
「王爺做的也不錯。」染卿舞勾唇笑了,毫不掩飾的贊賞。
「等會回府,你跟我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