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弛國,城門處驟然出現兩列士兵,將百姓攔截在外,一輛朱紅馬車從城門外緩緩駛進,朱紅色的車身,上面纏繞著大紅色摻雜著金絲的維蔓層層墜落。
華麗卻不張揚。
百姓都翹首以盼,想看看到底是何人竟有這般架勢。卻無論如何都看不見。
馬車內,百里域正閉眼休息,慵懶靠在車身上,外面的嘈雜他就像沒有听見。對面的染卿舞卻微微蹙眉,這南弛國本就是她不想再來的地方。
進ru皇宮,君殞離已在宮內準備了酒菜,從東戈到南弛要整整五天的時間,這舟車勞頓,自然要先用膳,再去休息。
染卿舞只是微微笑著,手在下車後也順勢挽上百里域的臂彎,看著便是一對恩愛夫妻。蘇鳶進來,身後的丫鬟正在小心攙扶,染卿舞看了看她的月復部,算算日子,已有三四月了吧。
蘇鳶手一直覆在月復部,這是懷孕之人常有的動作。嘴角含笑,帶著一絲母愛的光影。「小……姐姐來啦?快請坐。」蘇鳶本想喊小姐,看見百里域卻驟然改口,熱情的招呼著染卿舞。不知為何,剛剛蘇鳶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染卿舞卻聞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讓她感到不適。細看蘇鳶,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就是讓染卿舞覺得她變了,不再是以前善解人意的鳶兒了。
也對,在這宮中,誰又能做到不變?就連她也變了不是嗎?
想到此,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冷嘲。
入席,君殞離端起酒杯,「王爺,謝謝你把朕的舞兒照顧好,這杯酒,朕請。」
朕的舞兒……
百里域手驟然握緊,你的舞兒?不要忘了她現在是本王的王妃,應該是我的……
染卿舞心中一頓,君殞離,你不覺得諷刺嗎?
「好,舞兒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會將她照顧好。」百里域笑著開口,卻明顯看見君殞離面上的笑容一頓,手上的動作亦是一滯,隨即道「對,是王爺的舞兒,王爺的舞兒……」似是解釋,也似像對自己說的般,說罷,抬手將酒喝下。
用過午膳,君殞離便命人將他們帶到御花園旁的桔園住下。染卿舞看著門上龍飛鳳舞的桔園二字,心中驟然一陣窒息。以前,他說過,他要為她在所有地方種上桔梗花,桔園桔園……這又是什麼意思……
忍住心中的那股窒息之感,深深的呼吸。踏入桔園,入目的便是一池塘,本是冬日,可是那池塘周圍卻花草叢生,細看那池塘上周,來帶著絲絲熱氣,竟是溫泉。
池塘旁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路。
進ru屋內,染卿舞眼眶驟然發紅,這房間和她在宮中所住的房間一模一樣。
百里域看著眼眶發紅的染卿舞,眸光驟然一黯,卻走到床上躺著,閉眼睡覺。「過來,睡覺。」等了許久,都不見染卿舞上來,這才冷聲命令。
身邊床榻一陷,染卿舞已躺到他的身邊。百里域驟然伸手,將剛剛躺下的染卿舞摟在懷中,「睡覺。」
睡夢中,染卿舞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最後緩緩睜開眼楮,外面天早已黑了,身上一涼,百里域已將她的衣服月兌了。
似是知道她醒來,百里域驟然進ru,染卿舞放在他肩上的手也隨即狠狠掐住。「百里域……你……你干什麼?」染卿舞嚇了一跳,想要逃離,腰身卻被百里域緊緊握住,掙月兌不開。
百里域卻未說話,身下的動作卻絲毫不減。
許久,才放開她,抱著她熟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