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撫上染卿舞的臉頰,眸中帶著一絲得意光彩。染卿舞承認,看到他的臉時她確是愣了,她本以為,冷冽無情的百里域會有一副嚴厲面容,卻不想竟是這般。
百里域剛剛張口,想要說些什麼,門驟然被推開,陽光撒了一地。緊接著便看見白縴雪滿臉淚痕的走進,身後跟著竹若及幾位侍女。像是下意識般,染卿舞驟然起身站到百里域的身前,將百里域擋住,百里域也很順從的轉過身子,默契的如同做過很多次。
竹若看染卿舞這般,隨即躬身不敢再看,「王妃,奴婢沒有攔住,請王爺王妃責罰。」
染卿舞看著哭泣卻始終直直看著百里域的白縴雪,微微蹙眉,沖著竹若開口「沒事,下去吧。」
待丫鬟退下後,染卿舞這才開口問那白縴雪「不知縴雪妹妹有何事?這麼大的動靜。」白縴雪眼眸微轉,看了一眼染卿舞。「可否讓我跟域……王爺說幾句話?」
染卿舞眼眸一深,隨即勾唇開口「可以。」轉身之際,手腕驟然被握緊,不得不停下步子。扭頭看去,卻是百里域拽著她的手腕,鳳眸冷冷的看著那白縴雪。
「白小姐有事還是在這說吧,本王可從未有事瞞著舞兒。」百里域冷淡的聲音響起,說到染卿舞時卻是帶上一絲寵溺。
白縴雪看著百里域的面容,驟然走上前,伸出手似想要撫上他的臉頰,抬到一半終是放下了,卻是勾唇笑了,「我有多長時間沒有看過你的臉了?十六年了吧。我……」
「白小姐若是只是為了說這,那還是請回把。」百里域冷冷下著逐客令。白縴雪微微一愣,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听說皇上將蘭和公主許給了王爺……不知王爺可……同意了?」白縴雪極力壓下心中的痛意,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
「這好像和白小姐沒關系吧。」百里域不屑的撇了她一眼,似是多看一眼都是侮辱。
染卿舞在心中微微嘆氣,便看見白縴雪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要出來,緊緊咬著嘴唇,像是帶著一絲難堪,不由開口「王爺,你還是直接和縴雪妹妹說吧,不要讓縴雪妹妹傷心。」
說罷,百里域驟然勾起染卿舞的下巴,湊近染卿舞的面容,呼吸纏繞。染卿舞驟然臉頰微紅,緊接著便听見百里域開口「你不同意為夫怎敢同意?若你耍小性子了,為夫又上不了床了。」說罷,張嘴在染卿舞的唇上咬了一口,染卿舞只覺得臉紅的發燙。
這麼寵溺的話語,這麼親昵的動作,無一不讓染卿舞心跳加快。而且,他怎麼能當著白縴雪的面說這麼容易讓人聯想的話,還做那麼讓人臉紅耳赤的話……
白縴雪看著眼前的那對親昵的人兒,只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緊緊咬著唇,似要咬出血來。攥緊的手由于用力指節發白。
眼前一片模糊,白縴雪直直的看著他們,淚水卻依舊流了出來,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不想看那讓她痛苦的一幕,白縴雪轉身跑了出去。
余光瞟見白縴雪跑了出去,染卿舞這才覺得送了一口氣。身上一松,百里域已松開了她。「本王已經回絕的皇兄,不用忙活了。」
染卿舞听罷,微微一愣「可是剛剛你……」
百里域挑眉,「本王說過,今生只你一人,便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