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見本座?」玄夜的聲音在花靈身後響起。
花靈身形一顫,師父!師父出來找她的?她漸漸轉過身,看著身後不遠處的玄夜,只是三月未見,卻恍如隔世。
「師父」花靈一句師父叫出口,淚水也一並落下。
「你還知道你有個師父。」雖是責備的語氣,可玄夜此時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情緒。
「徒兒知錯了。」花靈剛想下跪卻被玄夜一手托住了手臂,被玄夜踫觸的地方立刻激起一陣電流,她面露疑惑的看著他,師父看起來好像不生她的氣了?
桃花緩緩的飄落著,玄夜目不轉楮的看著梨花帶雨的花靈,卻又好似在看另外一個人,良久後他嘆了一口氣松開了她。
「你瘦了。」玄夜在扶起她的時候,感覺她的手臂瘦了一圈。
「嗚嗚嗚」花靈終于忍不住哭出了聲,師父還是關心她的!她像個孩子似地哭著,心中壓抑許久的心情在玄夜難得的溫柔下一觸便發,「你真的是師父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也許是為師在做夢。」他模了模她的腦袋,幫她取走秀發上的花瓣。
「我听不懂」花靈繼續嚎啕大哭,這是真的嗎?在和她說話的是師父嗎?師父怎麼會這麼溫柔?這種不可思議的情緒讓花靈不禁認為他是不是別人幻化的?
「你變了很多,若夢。」玄夜松開了桃花瓣,看向花靈的身後。
若夢?就在花靈疑惑之際,身後卻傳來了聶無塵焦急的聲音。
「花花,怎麼了?」從宴會上終于擺月兌水月糾纏的聶無塵,听見了花靈孩子氣的哭訴聲,他循聲望去,卻看見了站在花靈對面的玄夜,他果然在這里。
「離她遠一點。」他還想對她怎麼樣?他今日來的目的難道是為了花靈?
「不,師父不是在凶我,無塵別這樣。」花靈連忙解釋。
「本座管教徒兒,外人何須多舌?」玄夜看著將花靈護在身後的聶無塵,區區一個上仙,卻敢對他橫眉相向,他倒是佩服他的勇氣。
「下仙失禮了,只是玉帝正想和上神商討如何處置魔神之事,您還還是請回吧。」
「魔神之事,本座自會處理,花靈,你可願隨師父回零落?」玄夜初次用近乎請求似的語氣來詢問他人的意見。
「我」花靈正想說什麼,聶無塵立刻打斷,「她不願意!剛剛下仙已經在宴會上宣布,不久後將正式迎娶她,還望上神成全。」他已經錯過一次了,花靈在玄夜身邊是不會得到幸福的,他不會再讓歷史重演。
「此事當真?」玄夜不露聲色的看向花靈。
「宴會上是有宣布,但是」花靈想要解釋,可聶無塵卻堅持不讓她說完。
「事實就是這樣,上神若能抽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自然更好,畢竟您是花花的師父。」
「你倒是讓為師刮目相看。」這個該死的女人,她難道忘記玄夜強逼自己不去想起那天的事情,他隨即念咒壓下自己的情緒。
「不打擾上神賞花,我們先行告辭了。」聶無塵牽著花靈的手準備離開,花靈卻要掙月兌開。
「無塵我有話想和師父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忘了他之前是怎麼對你的?你還想被關著?」
「我」她是怕被關,但是此刻她想多待在師父身邊一會,她不想錯過師父難得的溫柔猶豫間,聶無塵抓起她的手轉身離去,可下一秒卻被另外一個力道拉住了腳步。
只見玄夜扣住了花靈的手腕,他直直的看著花靈,不言不語,花靈在他的注視下停住了腳步。
「跟我回去,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聶無塵在她身邊耳語,他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她永遠都不會學乖,他只好拿出‘殺手 ’來誘huo她。
花靈看向聶無塵,確實她想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自己又是誰,特別是剛剛師父的那聲夢兒讓她更加在意此事。
「師父,徒兒現在還不能跟您回去,但是徒兒曾經對您發過誓,此生不嫁,一生服侍您,這句話我從未忘記過。」她用堅定執著的眼神看著玄夜。
玄夜默默的松開了手,在桃花紛飛的樹下,看著花靈二人的離去。
聶無塵知道,他這次雖然帶走了花靈的人,可她的心卻早已不在了。
回來的路上,聶無塵一反常態的沉默著,雖然已經來到五行山腳下,但他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無塵?」花靈看著不發一言的聶無塵,有些躊躇,眼見五行山已經過了,她拉著他的水袖。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跟著我,」聶無塵握住花靈的手,「我們回家了。」
經過五天的行程,他們來到一條飛瀉的瀑布下,花靈環顧了四周,這里人際荒蕪,周圍盡是森林原野。
「這里有一層結界,世上除了你和你師父,無人能進ru,你進去試試。」
花靈看著飛爆的瀑布,緩緩的走了進去,這時奇異的現象發生了,瀑布在花靈靠近時自動分開了一條界限,聶無塵立刻追隨花靈身後,待他們進去時,瀑布又恢復了原狀。
花靈來到一個似洞穴般的地方,但周圍全部是晶瑩剔透的水晶打造而成,這里空氣怡人,穴內長滿了各種奇珍異草,一路只听見鳥叫聲和滴水聲,花靈繼續深入,遂看見一個像水晶宮一樣的地方,宮殿內壁均由水晶裝飾,在宮殿正中央有一條長長的蜿蜒的階梯,階梯的上方是一個耀眼的水晶寶座,在寶座的後方懸著一個巨大的漩渦狀的黑洞。
「這是」這里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那黑洞散發出陣陣可怕的氣息,似乎只要一靠近就會被吸入一個未知的世界,可花靈卻覺得它不會傷害她,它甚至想要她親近,就在花靈拾級而上之時,那黑色的漩渦里突然照出一張老者的臉,那張臉沒有任何表情,他的眼楮四處看了一圈,便消失在了黑洞里。
「等等。」花靈想伸手抓住他,可伸進黑洞的手卻什麼也沒抓住,這是自己的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