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晨嘴角含著一抹笑,又在某處高樓里,笑看這一幕,看他陽光般溫暖的眼楮都笑成月牙般「赫連絕啊,赫連絕,看你還怎麼逃過自己的心。殢獍曉」說完,就一個縱身飛躍,離開那青瓦,跟著赫連絕走去的身影而去。
午後淡淡的陽光灑進書房,一身金色絲線繡著的黑衣男人端坐在書桌前,俊美無儔,他看著手上的書卷,但是,那微微被風吹起的書角,顯示了男人的心不在焉。
「怎麼?想著她啦?」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是安諾晨那道悠閑的身影慢慢的晃進來。
赫連絕把手上的書直接朝那張笑的可惡的臉上丟去,安諾晨毫不費力的接住那本從天而降的書卷,看看。「嘖,這世人夢寐以求的兵法書卷居然被你拿來丟我,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知道就好,要是能丟中你那厚臉皮,這兵法卷也算是有它的價值了。」赫連絕抬眼看著那笑得燦爛無比的俊顏。「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來又有什麼事?」
「呵呵,知我莫若你啊,我說,絕,不如我們湊成一對怎麼樣」安諾晨故作嬌羞的黏在赫連絕身上,上下其手。赫連絕直接大退幾步,臉上明顯的嫌惡,真惡心。
看著赫連絕的冰山臉,安諾晨都在心里唾罵自己了,惡,還不如找春花樓的姑娘呢。溫香暖玉在懷,多好,瞧瞧這冰山,抱起來多沒感覺。
「說正事,說正事,」安諾晨抖抖那冒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決定還是正事要緊。
「有什麼事?快說。」赫連絕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
「不對,你在沐琉璃房里出來的時候,可是一副緊張的模樣,真是奇觀啊,我還真好奇發生什麼了」安諾晨一臉壞笑,剛才原本要說的正事,沒一下下又被腦海中想起來的事情拋到腦後了。
「與你無關。」真是個多事的家伙,不知又躲在那個屋頂上偷窺到的。安諾晨是個萬事通,消息靈通到令人訝異的程度。
「的確,那事確實與我無關,不過,好兄弟規勸一句,最好不要讓她知道,否則,我消息再靈通也幫不了你。」安諾晨那認真又語重心長的話不由得讓赫連絕內心一陣煩躁和不安,他不耐的說著「說重點。」他不會讓沐琉璃知道,當初安諾晨收到情報的時候,為了收集足夠的證據,他等了那麼久,終于等到韓蕭玉讓她爹把所有罪證的賬冊都交到她手上,沈雨是個意外,當初,韓石把她送進府里來的時候,他知道是沈雨的父親用錢收買了韓石,他本來是想留著沈雨以後或許有利的,不過……
這還不是重點啊?好吧好吧,听不進去他也不勉強,安諾晨一蹲坐在茶桌上,隨手把一顆糖蓮子丟進口中「皇上已經知道你查實了韓石的貪、污的證據,相信不用多久就會召你上朝,看來這韓石的家里可還有不少的珍寶,兄弟,看到好的留兩件給我,怎麼樣?」安諾晨朝赫連絕眨眨眼,不正經的說著。
「這些算什麼消息?」看著安諾晨那不正經的模樣,赫連絕的手無比想朝那俊臉上揮一拳。
安諾晨自然是看出男人的不耐,赫連絕這個男人有多少耐心當了那麼久的兄弟和拍檔自然是知道的,他趕緊正色道「皇上和太後都知道你納沐府的三小姐當王妃,都很好奇你看上沐家小姐那一點?相信很快就會宣你帶進宮覲見。」安諾晨托著下巴假裝沉思著「我也很好奇,你是看上沐家三小姐哪點了,竟然讓你當眾指婚?」好吧,安諾晨是在幸災樂禍。
赫連絕冷冷的眸光直直看向安諾晨,看來他皮真是在癢了,他會不知道他那時急著要一個妻子的原因,擺明了是借這件事情來調侃自己。
「又如何?」
「不如何,不過,像太後那麼有門戶之見的人,你娶個名不經轉的沐三小姐,看來一番刁難是少不了了,還有,沐家全員到齊,這王妃該如何自處呢?」安諾晨不愧是情報高手,那些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赫連絕再次拿起那卷兵法書閱讀著,「說完了嗎?說完該滾了。」赫連絕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被逐的人無所謂的撇撇嘴,縱身從大開的窗外施展輕功悄然離開,臨走前,自然是還留下一句,「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