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你想要的東西。殢獍曉」還是那道縴細的身影,恭敬的跪著一個清瘦的男人面前。白女敕的手上捧著與手掌無異大小,用紅布包裹著的東西。
半邊金色面具,光的折射下,隱約可見眸底的紫色,伸手接過那東西,「很好,父皇知道一定很高興,不過。」男人掂掂手上的重量,「這東西那麼點,還藏著那麼大的玄機。」
「殿下,之前有看過,確實稀世寶物,但是也窺見不出其中的玄機。」偷龍轉鳳,這招百用不厭。
「自有人去研究其中的玄機,所有東西準備妥當了吧。」櫻色的唇瓣揚起月復黑的笑。
「是的,已經交代妥當。」
「很好,以夜狼國大殿下之名拜訪,記得,帶上我們的貢品。」他的目標,一向很清晰。
「那……」跪著的護衛還想說什麼,蒙面的布巾看不清她的臉,低頭,那雙秋水眸子,欲語還休。
像是明白女人想要開口的話,「你暫時回去待命,還要里外照應,你給我看緊點,有什麼消息,立即上報。」不帶任何情緒的冷聲說著。
「是。」
整個南巽今日被一股黑色旋風給遮掩,比起赫連絕靖安王的高貴的黑色,這種低沉的黑色實在讓人人心慌慌。
只因,整個御安城里的人,都知道,這是夜狼國的標志,這些面無表情,一身黑色鎧甲裝扮,高大魁梧的將領,全是夜狼國的士兵。
「這夜狼國的兵馬怎麼就到我們御安城來了?是不是又有什麼動亂啊?」百姓甲不安的說著。最近他的小攤都不敢擺太久,一入夜就趕緊收攤了。
「噓,動亂這話還由得我們百姓說的,我看當今的聖上治國多年,也是穩定繁榮的,倒是和、平安樂的日子,」百姓乙趕緊打斷甲的大逆不道。
「說的也是,只是,這夜狼國的兵馬這陣子不斷涌進來,這麼就不制止呢。」
「也是……」
「說不定只是別的事。」也是有人抱著樂觀的態度的。15352676
「皇上,這是這次宴客的名單,請您過目。」太監總管遞過來的折子,赫連和看了一眼就丟回桌案上。
不耐煩的輕按雙目間,減輕勞累,這夜狼國的大殿下竟然這個時候來拜訪南巽,打著什麼主意不知道,可是,這客人不能不接,落個持傲之名,南巽以後的外交可就難了。
何況近日打著這名好頻頻進城的夜狼精兵數不勝數。
老太監恭敬的在一旁候命,自古皇帝便是如此,這個位置至尊無上,但是,背負著的是一個國家。
「靖安王府那邊怎麼說?」
「回皇上,王爺說他會出席。」
赫連絕擁有整個南巽最強大的情報網和暗衛組,除非這次對方的保密工作做得極好,否則不可能探不到什麼消息,他私下問過安諾晨,也只知道最近夜狼國確實是頻頻騷擾南巽的邊境,也有不少夜狼國的暗衛潛進南巽,可是卻什麼動作也沒有。
「那就好,今夜,派人去接王爺進宮,」
「是。」說著太監總管就要退下……」
「慢著,劉公公,記得,要帶上靖安王妃,就說是我說的。」也該是找個時機讓這兩個人破除芥蒂的時候了,不然估計赫連絕都會陰陽怪氣下去,雖然他以前也沒有好到那里。
「遵旨。」
就在花喜兒樂顛顛的在王府後院里面嗑瓜子的時候,一道聖旨下來,沐小姐神色凝滯,花姑娘卻是興致勃勃。
「琉璃,琉璃,可以進宮耶,我也好想去看看。」想她花喜兒,天南地北,哪里沒有去過,就是這皇宮,奈何沒有一親半戚在里面混個什麼帶刀侍衛啥的,皇宮里遍地珠寶,金碧輝煌,花姑娘就是沖著這個去。
「有什麼好去的,」百無聊賴的揮動手中水草,趕跑了一大群覓食的魚兒,花喜兒有多少條花花腸子她還不清楚?「別想了,金銀珠寶倒沒有,不過那豺狼虎豹倒不少,」
「沒那麼夸張吧。」花喜兒丟下手中的瓜子碗,幸呵呵的往沐琉璃那邊蹭了蹭。「是不是老橋段?被婆婆欺負了吧。」
這些事,東邊的小吳家,西邊的小、江家,說書的橋段她可听過不少了。
無語……別的也不見她說得那麼準,這個倒是一說就說中。
「承認了吧。」一副偷了腥的貓的樣子。
「不是想要進宮去嗎?」堵住這女人的嘴最好的方法就是有技巧的轉移話題。
「想想想。」
真好騙。
「那找安諾晨去。」起身,走人。
找那混蛋,花喜兒不願意。「不是吧,沐琉璃,干嘛要找他啊,我還寧願跟你家的王爺去呢。那痞子,我見著他就一肚子氣。」
「放心,以後你還要當人家貼身丫鬟一年,有得磨合的。」涼涼的不客氣回著花喜兒。
噩夢啊,「我現在都懷疑當他一年的貼身丫鬟是不是做錯決定了。」
「琉璃啊,不如……」
沐琉璃無比感嘆初生之犢不怕虎啊,她這只小喜鵲,遲早被那只老虎給吞了,比起赫連絕安諾晨善良多了。
陰惻惻的笑著「你、確、定?」
猶豫,「琉璃,安諾晨肯帶我去?」
這對歡喜冤家還是湊成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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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旋樂師,琳瑯滿目的各式美食佳肴,這陣勢,比起沐琉璃之前見到的那賞花宴可是還要隆重得多多了,別說沐琉璃看得目不接暇,連花喜兒都恨不得多長了幾個眼楮,好好瀏覽一番。
安諾晨看著身邊小女人的模樣,心里竟覺得有些可愛,回過神來,安諾晨發誓,在心里可不止狠狠的罵自己幾百回了。
因為花喜兒是跟安諾晨一起來的,所以被安排坐在沐琉璃的正對方,這丫頭一改平日紅彤彤的衣裳,皇上明亮溫暖的鵝黃色紗裙,整個人沐浴在甜美清新的氣息下,引得安諾晨是頻頻側目。
這丫頭今日怎麼淑女那麼多?
「哦,你在偷看我?」丫頭沒心沒肺的亂喊一通。
惹的安諾晨第一次明白什麼是尷尬,「沒有,你不要亂說。」
「哈哈,」花喜兒哥們的拍拍安諾晨的肩膀,「開玩笑啦。別的男人偷看我都比你看我的幾率大。」
她還清楚?「你倒是明白啊。」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我有什麼不同?」花喜兒半眯明眸,把臉湊進安諾晨,那股馨香撲鼻直來。
「不就衣服正經點。」別開眼,推開女人靠過來的臉。
「什麼啊,不就說我以前的衣服不正經?」
確實是不正經,不失俏麗,卻像個野姑娘。
「你自己說的,」才不讓女人借題發揮。
「好好,本姑娘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馬?」說著獨自一人在旁邊哼著小曲。
「什麼事情心情那麼好?」
還是忍不住好奇一下下。
「本姑娘物色好對象呢。」心情好就不介意和他說說。
「對象!」安諾晨氣結,原來是打著這名號,怪不得今晚那麼有女人味。
「喲,那麼大聲做什麼,嚇到我了。」花喜兒一副發什麼瘟的表情看著安諾晨。
「不是,我說啊,你找對象找到這來了?」敢情他只是個幌子?12pVO。
「順便嘛」無所謂的擺擺手。
好一句順便啊!!!安諾晨氣結。
「你看看,那公子翩翩風度的,那家的公子啊,擔任什麼官職了?」興沖沖的拉著安諾晨的袖子,指著前方不遠一位俊公子。
「不知道。」不是阿貓阿狗他都認識
「那個呢,藍衣的那個,好粗獷,一定是武將吧。」
「他家有妻有妾,你要排第幾?」
「這個呢?」
「不知道、」
「那個呢?」
「不知道。」
結論是,「原來你在朝上沒幾個朋友啊,那麼多不知道的。
無語問青天,他的朋友是阿貓阿狗嗎?
相比花喜兒那邊,沐琉璃這邊冷清多了。赫連絕與她一路上來都沒有多少交談,偶爾一句也是寒暄的語氣,她莫名其妙,想不到小小的誤會也能引起男人潛藏內心的不安感。
此時,沐琉璃也感到不安,因為從進場開始,已經有不少公主千金偷偷瞄著赫連絕了,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雖然不知道那個夜狼國的大殿下是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來,她只想趕緊結束這些宴會,對面的花喜兒只顧著看各家的優質美男子,完全沒有理她,不是第一次的重色輕友。
赫連和還沒有來,這種情況,一向皇帝應該是姍姍來遲的那個,然後等著大家高喊萬歲,沐琉璃不期然的想起那閣溫文如水的男人,擔起這樣一個大國,還能笑得那麼溫柔。
赫連絕不理她,她徑自想著自己的事情,沒有留意赫連絕其實一直在注意身邊人兒的舉動,看她想得出身?不禁想到,現在她可是在想著誰?
話說這,赫連和就到了,在一堆人的簇絨下,浩浩蕩蕩,還是要做好給外人看的。
這次太後沒有來,不過,沐琉璃寧願太後是來的,因為她清楚看到,那個依偎在赫連絕身旁,笑顏生媚的女子,分明就是上次她看到和千夜偷情的女子。
沐琉璃想轉過頭去,奈何這個位置實在惹眼,加上身邊還有赫連絕這麼一個大尊,想當然,女子自然是看到她了。
下這男眸光。只見她眼里閃過不敢置信,然後是狠辣的目光,當看到赫連絕的時候,卻靜如鎬灰。
是不是赫連絕已經無形無意的充當很多次她的救護神,沐琉璃是很認真的在想著這個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