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伊將車窗完全搖下,窗外的景象一下子清晰的曝露在她的視線中,從窗口襲來的風吹上她的面頰,將她的長發吹的凌亂。2
有那麼一縷就調皮的輕搔著忌廉的臉頰,她獨有的發香也隨即傳入他的鼻翼,那帶著誘*惑的馨香時不時的撩撥著他敏感的嗅覺。
這個妖精,惹的他開車都無法專心了。
他只得把車里的音樂調大,希望借助音樂的聲音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的頭依舊靜靜的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飛速的倒退,那帶著憂傷曲調的歌兒淡淡的傳入她的耳畔。
那歌詞這樣寫道︰
跟在你的背後像影子般附和
或者倔強調頭轉身大步就走
哼著那首情歌要自己能快樂
我拖著落寞一錯再錯做不出選擇
一生只能愛一個我顧不了太多
守著你坐過的空位想象著你輪廓
誰說一生不只愛一個我不管那麼多
淪陷在有你的空間跟著回憶唱歌
她輕輕的眨了眨眼楮,突然有些難過,輕抿著唇瓣,努力的克制住想要哭泣的沖動,但是眼底的淚卻不受控制的往外涌,蜿蜒而下的兩道淚痕被風吹得偏離方向,順著臉頰全部落入了發絲。夾答列曉
一生只能愛一個,她的心依然全部給他,可是,她明明知道,他,是她最不該愛上的一個人。
可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即使明知道是錯誤,卻也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淪陷,哪怕,一錯再錯!
窗外的景色飛速的倒退著,路邊的蔥郁印上她黑白分明的瞳仁,任憑冷風貫穿她單薄的身體。
驀地,窗外的景象讓她的眸子一怔,那是一個穿著海綿寶寶人偶服的人,他穿梭在人群中,把手中的氣球發給過路的情侶和小朋友。
她的鼻子一下子變得酸酸的,她還記得那一天,尹斐粗魯的月兌下她身上的人偶服,然後把她按到座位上休息,而他卻自己穿起了那個厚厚的玩偶服。
那天的天氣特別炎熱,他卻一直堅持到規定的時間,月兌下玩歐服的時候,他的襯衫都濕透了,他的大手插進細密的發絲,然後把最後一個氣球抵到了她的手上。雖然是送不出去的,可是,她還是好歡喜。
她扒著車窗,一直望著人群中的那個海綿寶寶,直到車子駛去了好遠,再也看到不到那里的景象,她才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在看什麼,這麼入神?」忌廉看她剛才一直扒著車窗,不禁好奇的問。
尹伊把頭垂的低低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可是轉而,她便抬起了頭,浸滿水霧的眼楮定定看著他,「能不能把車倒回去?」
「什麼?」忌廉不明所以。
「拜托你,倒回去。」尹伊緊抿著唇瓣,眸底有一絲懇求。
車子終于又回到了剛才的地方,她扒著車窗四處張望,可是人群攢動,哪里還有剛才那個人的影子。
她突然失落的不成樣子,難過的靠在座位上。
「你想要找什麼?」忌廉望著她,她一臉難掩的失落讓他的眉間也隨之緊皺了起來。
她低垂著眼瞼,聲音小小的,「只是,一個回憶而已。」
轉而,她抬起頭看著窗外攢動的人群,淡淡的說︰「已經,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