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邊的可兒,眼光似乎不經意地看向外面院子里正低頭掃地的丫鬟,微笑道︰「她放出來之後可還老實?」
櫻雪順著可兒的視線看了一眼,見是小桃在打掃庭院,便道︰「倒還安穩,再也不敢隨便咋咋呼呼了,我猜想她是真的改過了。愨鵡曉」
可兒看著小桃像是十分認命的樣子,微微挑眉。一下子從二等宮女變成三等掃地宮女,任是誰也受不了,從表面看櫻雪的說法並沒有錯,可一個人的秉性會改變嗎?小桃這樣偷雞模狗的丫頭,能偷東西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櫻雪個性十分謹慎,她想了想,說道︰「可兒,小桃這丫頭前兩天受罰後,這幾天都想往房間里湊,被我發現擋了出去,不知是不是想來求情的。」
「哦,那時候我可在?」可兒若有似無地問了一句。
「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在可兒出去的時候……」櫻雪還有點沒明白可兒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對了!剛才可兒回來之前,小桃剛從你房間里慌慌張張跑出來,難道說——」櫻雪下意識地開口,說完了和可兒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蹊蹺。
可兒看著窗外的小桃,眼楮里多了一絲冷酷︰「去查查屋子里少了什麼,多了什麼!」
「可兒,你是懷疑……」櫻雪愣了,難不成小桃膽大包天來這個屋子里偷了東西?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子白了,小桃這丫頭真是不要命了嗎?敢惹上可兒,不覺渾身一顫,涼意襲來。
第二天一早,嬪妃們來向可兒請安,時辰都很晚了,眾人都到齊了,就連以往最晚的瑩妃都到了,眾人不覺看著一個空位低估到,「昨晚可是靜妃侍寢嗎?……」以最低的聲音都沒有莫過可兒的耳朵。
一邊不光瑩妃眾位嬪妃狠狠的瞪著空位,好似盯著真人一般。
眾人正說著,靜妃邁步進來,笑道︰「給皇後娘娘請安,瞧著是我遲了。可是今早皇上命令讓臣妾休息好了在來請安,望皇後娘娘不要怪罪才是。」
可兒狀似不經意地模模自己袖子,把袖口撫平了,慢條斯理道「姐姐到底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還跑得那麼勤,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怪罪了。姐姐快點坐吧。」
「看茶。」
紅兒端著茶進來,靜妃疑惑地看著可兒充滿笑意的眼楮和溫和醇厚的笑容,心中不知為什麼越發忐忑。
靜妃心不在焉地走向自己的位子。心里犯嘀咕,壓根沒留神到底發生了什麼,一下子被撞到,「啊」地一聲整個人向後仰倒,摔的十分狼狽,連釵環都亂了。
可兒立刻讓宮女去扶她,一群宮女也慌了手腳,頓時亂了套。靜妃被扶起來,已是怒容滿面,旁邊的貼身宮女沖上去用力甩了紅兒兩個巴掌︰「怎麼看的路!竟然敢沖撞靜妃娘娘,眼楮瞎了嗎!」
紅兒抬起頭來,臉上多了兩道五指印子,驚慌失措的像是受驚的兔子,眼圈都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兒︰「我……我……不是故意的,求靜妃娘娘饒恕!」
靜妃當然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正要發作,卻听到可兒驚呼一聲︰「紅兒,怎麼是你!」
紅兒眼淚汪汪的,一副後悔的不得了的樣子︰「皇後娘娘,我走的急了,不小心絆了一跤,竟不小心踫著了靜妃娘娘,求娘娘寬恕我!」
靜妃恨不得一腳踹翻這個莽撞的丫頭,听到她是琳可兒宮里的更是氣憤難平,卻听到可兒冷聲道︰「你若是撞了別人,非得被打一頓不可,偏偏你運氣好,姐姐一向是最心軟的,不要說打罵宮女了,連一句重話都不會說,是出了名善良溫和的,還不快磕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