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兩點多時,經過幾個小時的中藥吸收,腳腕部的紅腫稍微小了一圈,虞蘇為她換上另一帖蘸著黑汁的草藥團子,草藥團子覆蓋圍住整個腳腕,與前一帖一樣,有著一股清涼的中藥苦味,貼在傷處,卻疼的極致。請使用訪問本站。
火辣辣的刺痛不斷深入皮膚內,令她疼的冷汗直冒,方可妮緊咬著唇,等待虞蘇包扎好。這一貼的藥力,是虞蘇特地提高的,藥汁迅速滲入她的皮膚內,加劇了腳腕的腫脹。
「接下來幾個小時,會很疼,你忍著。」虞蘇淡淡的語氣,收拾好東西,又是走進了樓梯角的小房內。
方可妮靠在沙發上,手掌撐著額頭,銀牙咬得緊緊,她不知道那個怪人究竟在自己腳上涂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腳腕處,源源不斷的往肌膚內鑽,往傷的口刺痛愈深的地方鑽,一時痛意難忍。
然而,奇怪的是在如此劇烈疼痛之下,方可妮竟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凝著一動不動的方可妮,墨晟冷面的眸子下,滑過一絲心疼,坐到沙發上,盡量的輕聲說道,「實在疼,就別忍了。」
早上,虞蘇說要加重劑量,方可妮在穿著高跟鞋的情況下重重崴到腳,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接受治療,反而自己胡亂擦了一些熱度酒精,更是讓傷處澆油,以醫學的角度來舉例,一個人已經病得半死不活,你還讓這人吃燒烤,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本來,這問題是不大,但由于方可妮長期穿高跟鞋,腿部的經脈本來就有點拉傷的跡象,這麼一崴,傷的自然是重了些。更何況虞蘇的藥,大多都是滲入皮膚內部的,好得快,疼的也厲害。
方可妮靜靜地,沒有說話。墨晟喟嘆一聲,又道,「那天,我的確了喝了酒,但沒有醉。至于為什麼要吻你,我也不知道。」
方可妮依舊沒有反應,墨晟猜想,她可能是真的恨死他了,一想到這里,心里就很不舒服,繼續道,「那些相親的對象,也是我故意被她們甩的,就是為了看你生氣的表情。」
倘若方可妮是醒著的,听到這話,肯定會抄起家伙跟墨晟同歸于盡,但此刻的她,已經沉沉的睡下了。她是墨晟的研究對象,虞蘇自然不會讓她這幾個小時中,一直疼著,早在上藥前,就給她打了一針,讓她在疼痛的幾個小時里,安穩的睡著,就如同昨日那一針,方可妮睡了幾個小時,醒來後,腳腕上倏然還有火辣的疼痛,卻不似現在這般實在無法忍受。
自己這般誠實的交代出來,方可妮卻一點反應液沒有,墨晟疑惑的轉過她的身子,只見方可妮已沉沉的睡下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難得他第一次向人認錯,她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輕輕抱起方可妮,將她放平在沙發上,找來一條毯子給她蓋上。
平時這里也沒什麼人來,虞蘇一進小房間研究新藥,沒有幾個小時,是不會出來的。方可妮在他這里,他反而覺得放心。
蹲在沙發旁,凝著方可妮恬靜的睡臉,拇指撫揉著她的臉蛋,較之醒著的牙尖嘴利,口是心非,他更喜歡沉睡著的她。俯,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心中莫名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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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妮醒來,腳上的痛意還在,卻沒有中午那般無法忍受,一如昨天,直接跳過了最疼階段。晚餐是虞蘇定來的,方可妮暗忖著,其實她會做菜,這位仁兄可以不用這麼麻煩。
虞蘇卻表示,他死也不會吃女人做的飯菜,何況是一個殘疾?
方姑娘仰天長嘆,真是什麼樣的人結交什麼樣的朋友,這話真毒!
而有了墨晟的警告,虞蘇雖然一個好臉色都不給虞蘇,整天防賊似的防著她,卻沒有為難她。該準備的客房,會叫人來收拾,需要的隨身衣物,讓商場隨便準備幾件過來。
出于職業習慣,方可妮打量著虞蘇,只見他肌膚如雪,紅唇齒白,許是不常運動,又養尊處優的,皮膚看起來白白女敕女敕的,黑發下的俊臉,端正的五官,劍眸犀利如刀。方可妮覺得,這麼好的一顆苗子,就是被這一個表情,這一句毒舌給破壞了的。
加上清早無意間听到兩人的對話,經驗豐富的她可以肯定,這廝絕對是被女人甩過的。而以男人自尊心過度時,就會變成這樣,甚至更嚴重,簡稱心理變態。
「怎麼,才一個下午就迷上本公子了?」虞蘇將方可妮一直盯著自己看,猶如貨架上的物件,皮笑肉不笑的抽動著,冷嘲道。
方可妮職業性的一笑,回擊,「鄙人是媒婆,見你雖長得好看,卻脾氣爆裂。若是您娶不到老婆,可以來找鄙人。」免得隨便亂找,禍害人間!
言下之意,我看你,不過是想給你配對,這是好意。
「哼!」虞蘇劍眸一瞪,果然的,女人就是這樣,看起來安安靜靜的,其實內心一片灰暗,都不是什麼好貨。
方可妮笑了,卻暗暗將虞蘇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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