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手術室門打開,醫護人員推著方可妮從手術室出來,方可妮躺在急救床上,雙眸緊閉,面色蒼白。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醫務人員目光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推著急救床進入病房。
墨晟站在病房外,他從來不知道,方可妮居然有潛伏性的心髒病,若是知道,他肯定不會一時心起讓李旭嚇她,更不會在驗尸時還帶著她——
一向傲嬌的墨晟,此刻有點內疚。
方可妮被轉入病房後,墨晟坐在床邊照顧她,直到一個多小時後,方可妮身上的麻醉散去才幽幽轉醒。
「墨晟?」方可妮睜開眼就看到床沿處的墨晟,有些詫異,「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心髒病發,我送你來的醫院。」他調了一下床頭高度,讓方可妮坐起來,方可妮微蹙柳眉,撫了撫心口。現在不是那麼痛,卻還是有點疼。
方可妮在心里詛咒了李旭千百遍,這個混蛋,在研究部里經常搞失蹤不算,一登場還給她個驚嚇。不知是幸與不幸,大學跟他都斗了那麼久都沒事,反倒是跑來協助研究後被嚇出心髒病來。
「疼嗎?」墨晟有些手忙腳亂的替她撫著心口處。
方可妮瞬間愣住了,她不過是心髒病發,墨晟送她到醫院來已經算是好心了,可這舉止——咳咳,方小妞心里月復誹著,該不會是墨晟知道自己把他賠給自己的鮮花給賣了,他才這麼反常?先對她好,等她毫無防備又充滿感動的時候拍她一個腦瓜響,狠狠訓她一頓?
嗯,肯定是這樣!
方可妮回神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墨晟的手,「墨晟,那個——男女授受不親。」
她開始在想,如果墨晟提到那束被賣掉的玫瑰,那麼她要不要裝心髒病發,然後他就不會訓她了?這好像是電視劇才有的劇情吧——
墨晟只是一愣,倏爾笑了,「方小姐這是在矜持嗎?」
方可妮還沒回答,他又說,「其實,作為一名博士,看在你那麼辛苦的協助研究,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讓你吃下豆腐,你不用矜持的!」
「……」方可妮嘴角抽搐,尤其是看到某人那張表現很大度,又期期艾艾仿佛被她調戲的模樣,她就一陣惡寒,墨先生,您為何放棄治療?
見她打了個冷顫,墨晟模模鼻子,恢復正常,他倒了杯水給她。
「怎麼沒听你說過你有心髒病?」
「飲食不當引起的。」方可妮淡定回答,小時候女乃女乃還沒提出分家的時候,爹媽去工廠打工,從早忙到晚,而她因為不得女乃女乃喜歡,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喂著,因為吃飯沒有規律且吃了幾年有刺激性的飯菜,最後才得了心髒病。
剛得心髒病那會,家里沒錢,女乃女乃管著家為人吝嗇,連找個醫生看看都不肯,干脆她爸媽也別浪費米飯,直接埋了去。她爸當然不肯,很強硬的要求女乃女乃將他上交的工資舀出來給她治病,這便是後來分家的緣故。
她還記得,病重險些沒命的時候,母親抱著她沒日沒夜的哭,連工廠也不去,如果不是溫家有位做醫生的親戚正好來鄰村出診,估計她早已入土了。
從那之後,她一夜間長大,不再奢望女乃女乃的懷抱。對于她來說,這個病就像是一個噩夢,讓她看到了至親丑陋的一面。
分家之後,她很少犯病,一直到現在將近二十年都沒犯過,那些調治心髒的藥品,早已不知道被她扔哪去了,估計都發芽生根了。
當然,這些方可妮都沒告訴墨晟,縱使她沒有說,他也敏銳的發現她眸中閃過的心酸。
方可妮一身休閑服裝,扎了個利落的馬尾。在醫院住了兩天,檢查完畢,身體已無大礙,便辦了出院手續。臨走時,主科醫生很熱心的給她配了些藥,萬一突然心髒病再發可以起到幫助。
一出院她就去了趟中心廣場,今天她已經不打算去研究部工作,反正墨晟還不知道她已經出院了,干脆她就乘此機會出來散散心。
廣場來往人數很多,多是成雙結對的。突然的,她有些想念溫可柔了,也不知道楊森的告白究竟成功與否,她到是希望楊森能一舉拿下溫可柔。楊森會做飯長得帥又有錢不邋遢還很大方,完完全全是按照溫可柔擇婿要求出產的,照理說楊森跟她告白,她不僅會答應還會大肆向她宣揚顯擺。
可這都過去幾天了,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月復誹,該不會是楊森那愣頭小子不敢告白吧?可是又沒有道理啊,他打電話來時明明還一副熱血沸騰的模樣,莫不是關鍵時刻,爐子熄火了吧?
方可妮搖搖頭,嘀咕著,「還是找個時間,幫他一把吧。」
她打了下哈欠伸伸懶腰,眼角不經意撇及某處,頓時打了個激靈,「墨煬?」
他怎麼也跑到這里來?
再看,墨煬後面跟著一臉憤怒的安寶娜,此刻的安寶娜似乎跟以往的不太相似,身上散發著令人肅然起敬的氣質,跟那天她透過車窗看到的一樣。
方可妮將手機關機,偷偷跟上去。
墨煬和安寶娜並肩而行,嘴里說著什麼,靠近倆人周圍沒有遮擋物,她不好跟得太近,免得被察覺了。方小妞後知後覺的在想,她和這倆人都認識,干嘛需要躲躲藏藏的?
可躲都躲了,出來都不太好意思了。所謂八卦,都是偷听出來的,于是——她還是繼續跟蹤吧!
她一邊小心跟著一邊豎著耳朵听,偶爾倆人在爭議著什麼,其中還時不時的提及到墨晟。與墨煬的淡定相反,安寶娜表現的很激動,方可妮努力集中耳力去听,奈何廣場的人聲太大,將其掩蓋過去了。
這時,墨煬附在安寶娜耳邊說了幾句話,安寶娜倏然臉色一變,眼珠子警惕的向四周看看。方可妮趕緊躲好,太危險了,差點就被發現了。
她抹了一把汗,都說做賊心虛,果然不假。
然而,當她抬頭時,眼前卻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