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飄 第二片 花蹤

作者 ︰ 銀伊墨

(壹)

在我的別院里,有兩棵櫻花樹,是我哥幫我種的,每當我和他累時就會到這櫻花樹下。

但這時我哥已經站在那櫻花樹下幾個時辰了,看來他有心事。

「哥,這次的任務是去哪里啊?」

「哥?哥!」

他慌忙的轉過身來,朝我笑笑。

「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想事情。」

「是這次任務的事嗎?」

「嗯,放心啦,這次很容易,只是時間可能會有點長。」

「有點長是多長?」

不敢看我的眼楮,肯定有問題,看來這次的任務不會那麼簡單。

「你怎麼了?以前從來不問我多久的。」

「沒什麼,只是想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要不要喝杯茶?」

端起手中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轉而看著我哥臉上驚慌的神情,讓我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櫻…」

「這次是去哪里?」

「歡都。你問這個干嗎?」

我哥一臉疑惑地看著喝茶的我,笨蛋,問了當然是和你一起去啊。

「你,該不會是想…」

「嗯,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

「為什麼?你不是說這次很容易嗎?我只是想跟去玩玩而已。」

「這,反正你不要去。」

宮裳輕站起身來,準備回房,臉上盡是難過的神情。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宮賞櫻也從坐凳上站了起來。

「哥!你不是說你是我哥嗎?!為什麼不說實話?」

我的話響徹了天空,宮裳輕也僵在那里。

「哥,我們當初不是說過,我們永遠是兄妹嗎?現在你有危險了,則麼能丟下我一個人呢?」

宮裳輕緩緩的轉過身來,凝視著我,我和他就這樣對視著,終于我們兩個都會心一笑。

「櫻,你則麼就那麼固執呢?」

我听見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只是作為哥哥不想讓我去涉險而已,但我又何嘗不是。

「哥,就算其他人不知道,你應該清楚︰我已經不是當初需要你保護的妹妹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次的對手到底有多強,但我至少可以幫你,不是嗎?」

「你,真的要去嗎?這次可不像往常。」

「我知道。」

「你知道?」

看著我哥驚奇的神色,一瞬間又消失了。

「從小到大,每次我想瞞著你的事,最後你都會自己猜出來,現在也不例外。」

「那是因為我了解你,知道你每句話,每個眼神,每個動作所要傳達的意思。」

「每次我問你回答都是一樣的呢,呵呵。」

「那你還不是每次都問?哥,這次去歡都,我想你一定是自願去的,是不是武林中又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我要說的你都說了,我還說什麼呢?既然你都說了你了解我,那我在想什麼,你應該都知道了。我就不用說什麼了。」

我哥的嘴角微微上翹,但我還是看見了。他,是不是在耍我啊?真是,這麼大的人了,在我面前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真拿他沒辦法。不過,要和我玩,從小到大你都還從沒贏過。裝是吧,我也會。轉過身來,裝著很嚴肅的樣子盯著他。

「哥~你別鬧了!」

他好像被我突如其來的嚴肅嚇到了,愣了一下。

「櫻,對不起嘛,別生氣了好不好?」

「想讓我不生氣,那你就快說。」

「好好,我說。現今,歡都的樓世正大肆的在危害各派的武林人士,很多門派之手都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中毒者先會失去意識,等到後來醒了,就好像是被人操縱一般,開始殘害自己門派的弟子。這種毒以前從未見過,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去樓世偷取解藥。」

「樓世?你是說那個樓世毒門嗎?」

「是啊,則麼了嗎?」

「樓世他們雖然不是名門正派,但在早些時候也很安分守己,則麼會在如今又開始作亂了?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很奇怪。」

「這樣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樓門早些時候的安分只不過是掩人耳目,其實他們暗地里正在研制一種毒藥,能控制人的心智,就像現在武林人士中的毒,等消滅了正派人士後,在一統武林。」

「這個很有可能,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只有他們樓世自己清楚了。」

「什麼意思?」

「就像你有時會和的下屬因為意見不合而吵架,難道他們內部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嗎?」

「你是說,現在他們的掌門人和以前的不是同一個人?所以現在的作風和以前的不同了?」

「你不記得了嗎?小時候爹不是講過當時樓世的掌門繼承人之一,和一個正派人士私奔了,你當時不是還說她很有勇氣的嗎?」

「好像是的,這件事好像也因此成為了樓世的禁忌之一。」

「是嗎?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就走。」

「這麼快?我們東西不是還沒整理。」

「放心,到了歡都,自然有人接應我們。」

「好,我知道了。那哥,今天晚上就好好睡一覺吧。」

「嗯」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有哪里不對勁,但現在一時間又說不出來。罷了,今後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貳)

這一夜,我站在櫻花樹下,思考著那件事,我的直覺一向不會錯,到底是哪里不對,哪里呢?

當我正在想是哪里出了問題時,我卻發現了另外一件事。從剛才我哥進去,到現在,一直有人在監視我們,不對,應該說是在監視我哥。想必是剛才我哥在,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而現在只剩下我這個在外人看來是一個縴弱女子時,就會行動了吧。

果然,听聲音他們好像是從牆上跳下來了,我是背對著他們再看櫻花,而且他們的輕功不錯,應該是專門用來跟人的,如果換做是一般人,真的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只是,呵呵,他們這次是挑錯對象。

在他們快靠近石凳時,我突然想起來剛才和我哥喝的茶還在,我是不是應該招呼一下客人呢。

「兩位,一路上想必是累了,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如何?」

我突然轉身,瞬間移動到桌子旁邊倒起茶來。那兩個人也被我嚇的忘記了要逃還是要攻擊。但不一會,他們在對視了一眼之後,腳尖慢慢地向後移。想逃是吧,有那麼容易嗎?

「你們既然來了,就喝杯茶再走。」

就在他們轉身之際,我把手中的茶倒向左邊的那個人,又把倒空後的茶杯扔向另外一個人。相同的是我都點了他們的穴,要殺他們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只是我想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走到他們的身邊,在他們的身上竟然聞不到一絲的藥味,他們不是樓世毒門的人。如果是毒門的人,無論他們隱藏多好,我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藥味。

我有這個本事還是要「感謝」那個死神啊,雖然我的身體是一個練武的好材料,但同樣是因為我這個特殊的體質,總是回生一些怪病,可以說我和藥接觸的時間比我和我哥聊天的時間還多,給我看過病的醫生可以舉行一次奧運會了。——

「你想則麼樣?要殺要刮,任憑處置,其他的我們什麼也不會說。」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呢?你肯定以為我會這樣問吧?」

這種情形以前在電視上又不是沒看過,這樣問了,一般他們死也不會說,就算是說了,也肯定是早有預謀想嫁禍給別人。這樣沒有深度的問題,只有白痴才會問!

「你們的輕功真的是不咋的,是那個白痴派你們來跟蹤的?這種實力也敢在江湖上混,殺你們實在是髒了我的手。」

「不許侮辱我們閻魅殿下,雖然我們技不如人,但是…」

「你別沖動,哎~」

那兩人其中之一還是有點智商,看著另一個不小心說出閻魅名字的人,無奈的垂下了頭。而另一個知道自己已經說出來之後,也懊惱的瞪著我。

「你,你套我話!」

「哦,是嗎?我又沒讓你說,是你自己要說的。而且那個叫什麼閻魅的,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他讓你們跟蹤我們,也肯定不還好意。」

「胡說!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才不壞好意,一听說樓世研制出了新型的毒藥,就妄想把它具為己有,哼!」

「這麼說,還是你們有理了?」

「要殺便殺,還羅嗦什麼!」

「殺?我為什麼要殺你們?既然認為自己有理,就活下去證明給我看。」

宮賞櫻走到那兩人身邊,將他們的穴都解了之後,就背對著他們,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而對于另外兩人,則是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這是什麼意思?又想耍什麼花樣?」

那兩人對視了幾眼,正思考著要逃跑還是上前攻擊。

「不要想沖上來,以你們的實力,想靠近我都難,還是先回家練練再來吧。我明天還要趕路呢,所以就先回房睡了,你們既然想站在那,就隨你們的便。」

「這,你看,我們現在該則麼辦?」

「既然他不殺我們,自然是回去和閻王匯報才行。不過,——為了防止被跟蹤,我們兵分兩路,你走…」

看著他們兩個竊竊私語,宮賞櫻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她真的想跟蹤他們,就算他們兵分兩路都沒用,這群白痴。——

不過我也要謝謝他們,因為我現在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為什麼武林的人知道放毒的是樓世呢?如果說,以前他們是掩人耳目才不在江湖上惹事的話,現在是怎樣?是認為有足夠的實力,對抗整個江湖了嗎?呵呵,想想就可笑,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就根本不足畏懼,只是現在出動了整個江湖正派。但如果是內部斗爭,就跟不可能了,既然當得上樓世的當家,絕對不會是一個蠢材。那麼說剛才那兩個小嘍說的話,也有一定的可信度咯。

事情好像變得很有趣了呢,看了那麼多的電視劇,我可不會相信所謂的正派人士都是些好人,也只有我那個笨蛋哥哥會信他們的一面之詞,看來我得好好看著他了,免得他日後後悔。

哎,不去想了,還是好好睡一覺。我總有一種預感,今後的事會很費神的,還是就趁現在休息一會吧。

(參)

「閻魎殿下,炎風兩兄弟已經回來了。」

「知道了,現在就傳他們上來。」

「是。」

「閻皇陛下,他們已經安全回來了,看來宮賞盜家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啊,被人跟蹤也發覺不了,難道是手下的人輕功太好了嗎,哈哈哈。」

坐在寶殿上的閻王皺了一下眉,不悅地看著閻魎。

「早就和你說過了,輕敵是你最大的缺點!永遠不要小看你的對手,別忘了,卒也是可以吃帥的。」

「是,屬下記住了。」

「是真的記住了,還是現在隨便說說的呀?」

「閻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虧你還是搞情報的,是連日里和暗號相處多了,現在連正常的話都听不懂了嗎?」

說話間,一個人從門口悠閑地踱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似有似無的扇著。完全無視了某人的怒火,在閻魎的面前,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看到此景,閻魎更加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和這個白面書生開戰。

「你!」

「我怎麼了嗎?」

「你們怎麼又吵起來了?」

「在閻皇面前成何體統!」

接著走進房內的是閻魍和閻魑。現在閻煞的五大領導人物都到齊了。閻魎在瞥了一眼閻魅後也不再吵鬧了。

「對了,這次的共總情況如何?」

看著此時詢問他的閻魅,閻魎的怒氣又不打一處來,就冷哼了一聲後沒有回答。而閻王也終于看不下去了。

「閻魎,不要公私不分。」

閻魎不情願的看著閻王,也妥協了。

「我的下屬正在來的路上。不過,閻魍,這次可能都不用你出手了。」

「為什麼這麼說?」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雖然我屬下的輕功是屬于上乘的了,但如果真的是高手,不會發現不了的,現在我的屬下都毫發無損的回來了,你受這樣的對手還要你出手嗎?」

「閻魎,這回可是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換做是我,我可是會假裝沒發現他們,等到他們回到這來時,再悄悄地跟著他們,之後就能找到幕後的人了,不是嗎?」

「…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所以…應該不會。」

「是嗎?那你是覺得在短短幾年內,把宮賞家從小有名氣的盜賊之家,變為江湖第一盜家的人,是白痴,對吧?」

「這…」

「閻魅說的是有些道理,不管如何,先听听閻魎屬下的情報再說。」

「諸位閻殿,炎風兩兄弟到。」

「參見諸位閻殿。」

「起身吧,將你們觀察到的情況復述一下吧。」

「是,閻皇陛下。」

對炎風兩人來說,要見他們宗主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現在見到的是只有四大宗主才能見到的閻皇陛下。更讓他們明白了這次事件的嚴重性,在他們把跟蹤宮裳輕的情況說完後,這下該不該繼續說出他們其實是被一女子放回來的呢?

看出了他們的猶豫不決,閻皇和閻魅對視了一眼,都知道了彼此的想法。

「沒關系,你們不用怕,閻皇陛下其實是一個很慈藹的人,有什麼話只管說出來。」

「閻魅殿下…」

閻魅殿下,一向是組織中最平易近人的宗主,沒有閻魑殿下那麼嚴肅,沒有閻魎殿下那麼暴躁,有的只是和閻魍殿下的冷漠完全相反的溫和,所以他說的話,應該可以信吧,也許閻皇陛下沒有我們想的那麼恐怖。炎風兄弟最後都做出了決定。

「其實還有一件事。」

「哦?」果然沒那沒簡單嗎?

看著閻皇陛下那張冰山臉,兄弟兩都豁出去了,本來那女的就可以殺了我們的,現在也是多活了一天了,應該感到慶幸了。

「其實…」

「其實我們是被一個,和宮裳輕很親密的女人放回來的。」

「而且我們認為,那個女人的武功是深不可測。」

「什,什麼?你們則麼不早說!」

除了對著自己屬下暴跳如雷的閻魎,其他的人都陷入了一片沉思。連閻魅也感覺到,那個他們從沒听說過的女人,在日後也許會是個很可怕的角色。

第一個出場的是總是自以為是,狂妄自大,輕率暴躁…的閻魎殿下(魎︰喂喂喂!怎麼能這樣說我!墨︰我現在忙著呢,滾~)。他是閻宗中最年輕的宗主,工作是收集情報,所以說他們那一宗的人,遍布全國各地,而且都有非常好的輕功,他自然說最好的啦。第二個是閻魅,因為他總是以微笑待人,對屬下也很關心,所以在閻煞內部是最深得民心的。可以說他和每個人的關系都很好,連閻皇也是和他最親近,額,當然除了某人會一直和他吵架外。最後再提醒你們一句,你別被他的表象給迷惑了,他的任務可是軍師,所以他的心機是很重的,至于他的武功,看我心情吧。(看我要不要讓他被欺負。嘿嘿)另外還有兩位宗主,分別是閻魑和閻魍。閻魑是一個大夫,所以理所當然他成為了軍醫,這個軍醫可是個古板的人,到哪都很嚴肅,包括在他救人的時候。他還有個特殊的怪癖,就是發明研究暗器,當然,使用暗器對他來說是小case。雖然閻魍不像閻魑那麼嚴肅,但卻是個冷漠的人,什麼都事不關己,就連自己的屬下都不會救的冷血動物,能命令他的只有閻皇,想知道為什麼他那麼听閻皇的話嗎,今後再慢慢告訴你們(魍︰你是還沒想好吧,別找借口了,哼!墨︰…==)。你們應該知道,這樣的人適合去做什麼,沒錯,他的工作就是殺手。而閻煞這個組織就是一個殺手組織。四大總各有他們的作用,但這些還是不夠的,還缺乏一個總的領導人,那就是︰我們的閻皇陛下(撒花!閃光燈!尖叫聲!),而我對于他的介紹,就只有這些哦,他可是個神秘人物,現在還不能見光。就是這樣,五大領導人物介紹完畢。皇和魑魅魍魎中你比較喜歡哪一個呢?(PS︰他們都素年輕人,沒有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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