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理視察(9)
人家給你辦成了這麼大的事情,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到王一鳴辦公室談話的時候,兩個人也就是說了五分鐘的話,因為等著談話的廳局長、各市的市長多了,大家都是五分鐘左右。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純》
王一鳴說︰「明順同志,這一次用你當市長,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你一定要好好干,把臨海市的各項事業發展好,不辜負省委常委會對你的厚愛。」
祁明順說︰「王書記,讓我當市長,我絕對沒想到,多謝王書記的提攜,我祁明順今後一定要兢兢業業,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辜負王書記的栽培。」
上任這幾個月,祁明順就想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向王一鳴表示表示,人家為你做了那麼大的事情,你總該有所表示吧。
送什麼給王一鳴呢?這真是個挺讓人躊躇的問題。送錢?肯定不合適。自己和王一鳴以前沒有打過錢的交道,貿然送錢,他肯定不收。送女人?你想也不要想,堂堂的一個省委書記,會讓你一個地級市的市長拉皮條,那太荒唐了。王一鳴不是錢明貴,在西江省這幾年,還沒有什麼風言風語說王一鳴玩弄什麼女人的。送高檔煙酒、保健品吧,太俗了,也拿不出手。想來想去,他覺得,自己收藏的那塊石頭還拿得出手,王一鳴是中央下來的干部,文質彬彬的,肯定喜歡文縐縐的東西,送他一塊石頭,不顯山不露水,他肯定會笑納的。這樣,自己的情感也表達了,心里就安心了。
祁明順小心翼翼地把那塊石頭捧在手心里,再仔細撫模了一遍,心中還有些戀戀不舍的感覺。這樣美的東西,確實不容易踫到啊。一般的人他真的不舍得送出去,除了是給王一鳴,實在是沒有什麼更合適的東西了。
怕王一鳴不收這塊石頭,祁明順還安排小錢另外準備了幾盒高檔茶葉,幾包冬蟲夏草,放在另外兩個禮品袋里。
過了半個小時,小錢提醒說︰「老板,時間到了。」
祁明順于是就又用自己的手機打通龔向陽的電話,問︰「龔秘書,現在可以拜見王書記了嗎?」
龔向陽說︰「可以了,你上來吧。」
于是,祁明順就在小錢的陪同下,上了電梯,到了王一鳴房間的門口。祁明順摁了一下門鈴,剛響了一聲,房門就開了,龔向陽從里面走出來,笑著對祁明順說︰「祁市長,請進。」
祁明順沖龔向陽笑了笑說︰「龔秘書,多謝你了,這是我的秘書小錢,今後讓他和你多聯系。」
小錢肩膀上掛著一個挎包,左手掂著幾個禮品店,站在祁明順背後,沖龔向陽笑了笑,說︰「龔秘書,今後還要多麻煩你啊!」
龔向陽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說︰「大家都是兄弟,不要客氣。」
祁明順把小錢手中的東西拿在自己手上,就進了客廳里。
王一鳴正好從套間里走出來,看著祁明順,說︰「我正要有事情和你談一談,坐吧!」
祁明順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沙發旁邊,在王一鳴對面坐下去。龔向陽給祁明順倒了一杯茶水,就關上門出去了。一看,小錢還站在走廊里沒有走,連忙把對面自己的房間打開,把小錢往房間里面讓。
小錢剛進房間,就從自己的挎包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封包,遞給龔向陽說︰「龔秘書,祁市長說了,今後讓我和你加強聯系,今後麻煩您老哥的地方,肯定不會少了,一點意思,千萬別客氣。」
龔向陽捏了捏,知道里面放的可能是幾張購物卡,推辭吧,第一次見面,會讓對方有些下不來台。于是,只好收下了,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里,說︰「兄弟,大家都是為領導服務的,今後不要太客氣。」
小錢說︰「謝謝龔秘書,我剛到市政府工作,有些事情還不太懂,有做的不到的地方,龔秘書一定不要客氣,該提醒的提醒,該批評的批評。」
龔向陽說︰「很快就會熟悉的,做秘書工作沒有什麼訣竅,就是細心細心再細心而已。」又問小錢︰「您老弟原來是做什麼的?」
小錢說︰「原來一直在市委辦做文字秘書,給市委領導寫材料,祁市長剛做市委副書記的時候,就選了我做他的秘書,我剛跟了他兩年多,現在跟著他進了市政府,組織關系也調進了政府辦。」
龔向陽點了點頭說︰「那好辦,你原來就是做秘書工作的,情況熟悉,很快就上手了。」
兩個人不咸不淡地聊著天。
那邊屋子里,王一鳴和祁明順的聊天也在進行中。
祁明順畢恭畢敬地坐在沙發的邊緣,根本不敢全部放在沙發的中心,一只手扶住沙發的木手柄,兩個眼楮注視著王一鳴。就見王一鳴穿著羊絨衫,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喝了一口茶水,對祁明順說︰「明順同志,明天首長要到珍珠島親自視察,關于珍珠島的開發問題,你們的思路是什麼?向首長匯報的時候,什麼是最關鍵的?」
珍珠島是臨海市沿海一個最大的島嶼,有二十多平方公里,是一個火山島,離海岸線有二十多海里,曾經入選中國最美麗的島嶼之一。按照行程安排,明天上午八點要安排一艘游艇,專門拉著中央和省、市領導到島上視察。
祁明順說︰「關于珍珠島的開發問題,我們市委、市政府專門開了幾次會議,大家最後達成的一致意見就是,要把珍珠島建成亞洲一流的休閑、娛樂、觀光基地,吸引全世界的富人到這里旅游、休閑、度假。大力引進外資,修建大型的娛樂設施和五星級酒店,範書記的意思是,要和澳門的大型博彩集團合作,由他們出錢,修建五星級賓館,然後默許他們發展博彩業,把這里打造成為一個新的博彩特區,吸引全世界的富人到這里吃喝玩樂,只能這樣,才能迅速發展起來,成為我們西江省一個新的經濟增長點。只是這件事現在只能私下里說一說,讓中央出台政策,明確允許我們可以這樣干,目前看來還沒有那個可能,我們也不抱任何希望,因為允許賭博合法化,現在除了澳門特區,中央政府是默許的,其它的地方,中央政府還不會開這個口子,但是,我們可以悄悄地干,干了再說,甚至干了也不說。只有這樣,才能迅速發展起來。廣東當年就是這樣干的,人家不是發展起來了嗎!我們西江人老實,縮手縮腳的,結果什麼也干不成,現在比著廣東,落後了一大截。」
王一鳴說︰「搞博彩業,允許賭博合法化,這不是堂而皇之搞資本主義那一套了嗎?」
祁明順說︰「王書記,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王一鳴說︰「你放開講,現在是私人談話,有什麼意見都可以交流,不要有任何顧忌。」
祁明順說︰「王書記,我到北京開會的時候,和一位中央黨校的教授吃飯,他說,當年鄧小平倡導改革開放的時候,有一個講話提綱,上面鄧小平說︰‘要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搞一段資本主義。’這個提綱在中央高層征求意見的時候,薄一波表示反對,說這樣明顯的提法不好,會引起群眾的非議,對鄧小平本人的形象也不好,于是就修改成了只保留前面一句話︰‘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你看,本來就是打算名正言順地搞資本主義的,現在只是嘴上不說而已。」
王一鳴以前听魏正東說過這件事,對這件事情的真偽,他覺得還不能輕易下結論,因為高層還有許多秘密,不到多少年之後,是不會公開的。現在這些東西,只能算是合理推測。
王一鳴說︰「現在從實踐上看,如果按照傳統社會主義的標準,我們中國確實是在走資本主義的道路。鄧小平當年說,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但是,一部分一旦富起來,相應的就會有大部分的人窮起來。這是必然的。鄧小平當年說,一部分人富起來後,就會先富帶後富,然後大家共同富裕。這听起來十分美好,但是,今天的社會現實告訴人們,這只是一個美麗的幻想而已,現在那些先富起來的人在做什麼?他們身家幾十億、幾百億了,他們哪一個沒有外國的護照?沒有在國外購房?他們的老婆孩子都生活在什麼地方?幾百萬的中國富人向外國移民,已經成了全世界一道令人詫異的風景。這些人用腳投票,已經做好了隨時撤離中國的準備。他們把資產千方百計轉移到海外,他們身上隨時揣著外國的護照,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隨時就往國外跑,這是一群隨時準備跳船的游客,對他們來說,中國似乎成了一艘隨時都會觸礁或者沉沒的大船,他們一點也沒有安全感,讓他們先富帶後富,可能嗎?!」
王一鳴接著說︰「鄧小平當年還說,如果我們的改革導致了兩極分化,我們就失敗了;如果產生了一個新的資產階級,我們就走上邪路了。對照中國的現實,還用鄧小平的標準,我們能夠得出什麼樣的結論呢?!是不是失敗了,是不是真的走上邪路了!當然,公開的還不好這樣講,但是,私下里,大家都已經十分清楚了,我們**人一向是光明正大的,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資本主義是有自己的長處,全球發達國家,也都是實行的資本主義制度,但是,我們中國也搞資本主義制度行不行?**不是說過嗎,我們不行,人口多,地區發展不平衡,搞資本主義,兩極分化快得很,帝國主義也不允許我們靠發展資本主義迅速富強起來,到時候內外夾攻,我們的國家就不安穩了。所以,發展資本主義,只能是權宜之計,從長遠看,我們還是得靠自己,自力更生,艱苦奮斗,不能寄希望于別人。」
祁明順不知道王一鳴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只能附和著說︰「王書記說的是,站得高,看得遠。我們這個珍珠島的開發規劃,再從新考慮。」
王一鳴說︰「就按你們定下來的干吧,先走一步說一步,現在的事情,只能是模索著干,我的思路,只供你們參考,現在珍珠島的開發,沒有大批的資金投入,一切都是空話。資金從哪里來?最基本的還是要靠招商引資。靠政府?杯水車薪,不管大用。你們到香港、澳門,引進幾個大集團,到位幾十億資金,情況就大不一樣了,賓館建起來,碼頭建起來,游艇俱樂部建起來,再搞點特色的產業,慢慢就發展起來了。」
祁明順說︰「王書記說的是。我們就先這樣干著吧,有事情了,我們自己先擔著。改革開放,總得有人做出犧牲,我們有這個思想準備。」
王一鳴說︰「放心吧,組織上會考慮你們的事情的,就是出來事情,只要是為了探索,為了西江省的大局,一切都好商量。」
祁明順說︰「有了王書記這個表態,我就心里踏實多了。」
王一鳴又問︰「明天見了首長,重點匯報些什麼?」
祁明順說︰「還是要爭取國務院有關部門的支持,他們上面隨便給幾個億,我們就寬裕一些。」
王一鳴說︰「好吧,到時候見機行事吧,只要老頭高興了,隨便說句話,就是幾個億的資金了。」
王一鳴又問了祁明順的家庭情況,說︰「你愛人和孩子情況怎麼樣啊?需不需要組織上幫助啊?」
祁明順說︰「我愛人在臨海市教育局工作,兒子21歲,在上海讀大學了,謝謝王書記關心,暫時不需要組織上幫助解決什麼。」
王一鳴說︰「那就好,安心工作,和範一弓配合好,老範資格老,你要多體諒他一些。」
祁明順說︰「好的,好的。」
祁明順看差不多了,于是就站起來,把地毯上幾個禮品袋掂起來,遞給王一鳴說︰「王書記,實在是不成敬意,大過年的,也沒有來得及親自登門拜訪,這些小東西,是我的一點意思,請王書記千萬給個面子,為了我的事情,王書記沒少費心,我這個市長,說實話就是王書記給的,你總得讓我表示一下心意吧!」
王一鳴笑了笑說︰「里面都有什麼東西啊?」
祁明順說︰「一些茶葉、保健品,還有一塊小石頭,還有些收藏價值,我珍藏多年了,拿來送給王書記。」
王一鳴感到好奇,說︰「什麼石頭啊?」
祁明順說︰「田黃凍石。」
王一鳴一听,就知道是名貴的東西,八十年代他給趙老當秘書的時候,有人送給趙老一塊石頭,他看過,當時印象非常深刻。那個時候,王一鳴的月工資才幾十元,听說那塊石頭就價值幾千塊。
王一鳴說︰「你打開我看看。」
祁明順只好一層一層地打開,從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石頭,放到王一鳴手心里。
王一鳴在燈光下看了看,真是個寶貝,細膩、圓潤,通體明透,手感非常好,估計價值不菲。
王一鳴問︰「這個現在值多少錢?」
祁明順說︰「我七八年前收藏的,當時值五六萬吧。」
王一鳴說︰「現在呢?」
祁明順說︰「估計最少要三十多萬吧,這個東西升值的空間很大。」
王一鳴撫模了又撫模,說︰「確實是個好東西。」
祁明順說︰「王書記如果喜歡這些東西,我有機會了,再安排人去找,一定為王書記找更好的東西出來。」
王一鳴說︰「不用,我欣賞欣賞就可以了,這些東西,不能貪,容易玩物喪志。好了,你放回去吧,還拿回去,奪人心愛之物,我王一鳴不干這樣的事情。」
祁明順說︰「這就是送給你的,我既然拿來了,就是真心實意的,舍得。」
王一鳴說︰「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我有自己的原則的。」
祁明順看王一鳴是認真的,只好收好了,把茶葉和保健品放下,王一鳴和他握了握手,他提著裝石頭的禮品袋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一響,小錢和龔向陽都听見了,連忙走了出來。
祁明順和龔向陽又握了握手,說︰「多謝你了龔秘書。」
龔向陽說︰「不客氣。」
祁明順對小錢說︰「和龔秘書今後多聯系。」
小錢說︰「我和龔秘書已經聊了一會兒了。」
龔向陽送祁明順和小錢到電梯門口,看著他們上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他才轉身回到王一鳴的房間。
王一鳴說︰「好吧,你也休息去吧,我洗澡,早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
龔向陽把一切為王一鳴收拾好,關上門,保險好,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休息了幾分鐘,就听手機響了,一看原來是鄭爽的電話。
龔向陽連忙就接了。鄭爽今年過春節就在省城里了,因為帝豪大酒店的生意好,這個時候,每天都是高朋滿座,她作為餐廳的領班,自然是沒辦法休息的。算起來,兩個人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都有些懷念對方。
龔向陽說︰「妹子,還沒有休息啊?」
鄭爽說︰「哥哥,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龔向陽說︰「明天下午回省城。」
鄭爽說︰「到我們酒店嗎?」
龔向陽說︰「肯定到。大領導還沒有走呢,還得在你們酒店住兩夜。」
鄭爽說︰「那好,你在我們酒店要個房間,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了嗎!」
龔向陽說︰「傻丫頭,那樣太冒險了,不安全,我們還是出去,換一家酒店。」
鄭爽說︰「好吧,到時候你開好房間,我還打的過去。」
龔向陽說︰「好的,我還有禮物送你呢!」
鄭爽問︰「什麼禮物啊?」
龔向陽說︰「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先不告訴你。」
鄭爽說︰「估計是購物卡,正好,我想換一個手機了,哥哥一定要答應我。」
龔向陽說︰「小意思。明天晚上見啊,不見不散。」
鄭爽說︰「好的,不見不散,親你一口。」說著在電話里弄出了很大的聲音,讓龔向陽听了,心里一陣激動。這個姑娘,真的對他挺痴情的。
龔向陽就想,如果情況允許,和方小曼離了婚,娶這個鄭爽做老婆,再生一個姑娘,自己的生活就完美了。這個姑娘年輕不說,還特別可愛,善解人意,不像方小曼,通個電話,冷冰冰的,讓人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現在兩口子的感情越來越淡薄,龔向陽覺得,自己真是沒有什麼好法子了。感情這東西,一旦發了叉,就不好挽回了。龔向陽判斷,方小曼在外面一定是有別的男人了,要不然對自己不可能這麼冷淡,在床上也不可能那麼**。女人是感情動物,一旦動了情,和別的男人搞在了一起,你就是再挽回,也沒有多少意思了。只是現在不能和她挑明,離婚對龔向陽沒好處,最起碼影響不好,會影響自己的仕途發展。
掛了鄭爽的電話,他打開小錢剛剛送來的封包,發現里面放了三張江城市百貨大樓的購物卡,每張的面值都是一千元。三千元,送給鄭爽買手機絕對沒什麼問題了。
剛洗把臉,準備刷牙、洗澡睡覺,就听見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範一弓的秘書田小軍打來的。田小軍是跟了範一弓幾年的秘書,省里開常委會的時候,他和龔向陽經常見面,都是大領導的秘書,所以沒少打交道。
龔向陽陪同王一鳴到河東市考察的時候,田小軍就請龔向陽出來吃吃喝喝,兩個人到ktv一起唱過歌,洗過桑拿,屬于關系比較鐵的兄弟。
範一弓從河東市委書記調任臨海市委書記後,就把自己的秘書和司機都帶了過來。田小軍被安排在市委辦公室,做了市委副秘書長,又升了一級,他原來在河東市,是市委辦公室的副主任,副處級。
範一弓的工作變動,對于田小軍來說,有得也有失。得的地方是,趁工作變動,他臨走的時候又升了一級,成了正處。失的地方是,臨海市比著河東市,經濟條件差一些,城市的規模也小一些。臨海市只有五個縣區,而河東市,是全省的工業大市,經濟實力雄厚,下面有九個縣區,隨便安排一個縣長、縣委書記或者區長、區委書記什麼的,對于市委書記的秘書來講,是非常容易的。田小軍的前任劉有為,也是跟範一弓當了四年秘書,提了市委副秘書長,然後就下去,當了一個區的區委書記。現在有職有權,馬上就可以向副廳級沖刺了。
而田小軍,還得跟著範一弓混下去,什麼時候能修得正果,下去當個縣委書記,獨當一面,還非常不好說。當秘書的,身不由己,領導的工作變動了,對你的打擊是最大的。你不走,發展的步伐就戛然而止,沒有人罩著你了;走吧,新的工作環境,新的人際關系,你一切都得從頭發展。肯定會多耽誤一兩年,或者兩三年。
龔向陽接通電話,說︰「你好,老兄。」論年齡,田小軍比龔向陽大一歲。
田小軍說︰「老弟,領導休息了吧?」
龔向陽說︰「休息了。」
田小軍說︰「我們找個地方活動活動吧?」
龔向陽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十分,時間確實還早。于是就對田小軍說︰「可以啊,你安排吧。」
田小軍說︰「這樣,我先定地方,你十分鐘以後下樓,我開車在大廳門口等你。」
龔向陽說︰「好的。」
掛完電話,龔向陽收拾了一下,又打了住在隔壁的小邵電話說︰「邵哥,我出去一下,老板那里有什麼事情,你負責一下。」
小邵說︰「好的。」
十分鐘以後,龔向陽坐著電梯下到一樓,走出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到外面一看,果然見田小軍開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等在那里了。
龔向陽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田小軍發動汽車,出了酒店的大門口,就上了主干道,向東開去。
龔向陽問︰「老哥,我們去哪?」
田小軍說︰「唱歌就沒有多少意思了,找一個漂亮的姑娘,抱一抱,模一模,除了干著急,也不讓干。回到酒店,也是睡不著。干脆,我們去洗桑拿去。挑一個身材好的,長相漂亮的,干完走人,短平快,解決了問題。」
龔向陽說︰「安全嗎?」
田小軍說︰「我找的地方,絕對安全。這個酒店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我直接讓他在上面開了兩間房,到時候小姐們直接上來,比在桑拿房安全多了。這是四星級酒店,不經過允許,公安不準過來隨便查的。」
龔向陽說︰「那就好。」
車子行駛了十幾分鐘,就拐進了一家酒店,到了酒店大堂,田小軍報上名字,服務員立即拿來兩個房卡,說老板都安排好了。
于是兩個人就坐了電梯,到了位于十六樓的房間。田小軍的房間是1622,龔向陽的房間是1621。
兩個人共同進了龔向陽的房間,田小軍打了一個電話,五分鐘以後,就傳來清脆的門鈴聲。
田小軍打開門,只見裊裊婷婷地走進來兩個美女,都是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皮膚白皙,身材火爆,大大的眼楮,好像會說話似的。上身穿著開胸很低的羊絨紗,露出雪白深深的**。是緊緊包裹著的牛仔褲。看著像是大學生,很清純。
田小軍關上門,上下看了她們一眼,問︰「你們老板說,給我們安排最好的,你們兩個妹妹果然長得不錯,你們說說,都有什麼本事啊?」
站在前面的一個姑娘嘴一撇,說︰「你們是包夜還是快餐?」
田小軍問龔向陽︰「老弟你說。」
龔向陽想了想說︰「快餐吧。」
那姑娘說︰「快餐每人四百塊。做全套。」
田小軍說︰「全套你們都做什麼?」
姑娘說︰「什麼都有,一個半小時,隨便你玩。」
田小軍說︰「好吧。」又問龔向陽︰「你要哪一個?」
龔向陽還沒有說話,另外一個姑娘說︰「你們願意玩‘雙飛’嗎?我們還有幾十個姐妹,一個電話就叫上來了。」
龔向陽說︰「就一個吧,我不習慣那麼多人做。」
田小軍說︰「老弟你挑一個。」
龔向陽看了看,前面的那個姑娘個子高一些,但是身材瘦了一些,後面的那個姑娘臉盤雖然沒有前面的那個好看,但是,身材更火爆,**更高,也夠翹,于是就對後面的那個姑娘說︰「你留下吧。」
田小軍于是領著那個個子高的姑娘,走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間。
姑娘在他們身後關上門,然後走到房間中間,沖龔向陽嫣然一笑,說︰「我們洗澡吧?」
龔向陽說︰「好的。」
于是姑娘開始坐在床上,先月兌去自己的鞋子,然後月兌牛仔褲,最後身上還剩下一個紅色的三角褲,她絲毫沒有什麼羞澀,也月兌了下來,直接在龔向陽面前露出了自己的**,中間那里郁郁蔥蔥的,露出了茂盛的**。
姑娘月兌完下面的衣服,然後開始月兌上衣,先是羊絨衫,然後是白色的秋衣、,最後兩個**直挺挺的展現在龔向陽面前。把龔向陽看得喉嚨發干,這姑娘身材長得真好,皮膚又細又白,簡直是沒說的。
龔向陽看得有些入迷,姑娘沖他笑了一笑說︰「我長得好吧?」
龔向陽說︰「你的身材真棒!」
姑娘扭著身子,讓龔向陽充分地欣賞了她的,說︰「等一會兒讓你玩個夠,快月兌吧。」
龔向陽三下五除二,把自己也月兌了個精光,擁著姑娘,走進了衛生間。姑娘放了熱水,為龔向陽清洗著身子。中間做了許多妖嬈的動作。看龔向陽身子有了反應,下面的東西興奮了起來,她大膽地把玩著,嘴里哼哼唧唧的,刺激著龔向陽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