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天氣熱得慌。
雞鳴的時候,胡不為醒來,迷糊地睜開眼,抬頭看到窗外一片大亮,但回頭看到桌面上的鬧鐘才顯示五點半,不禁低罵一聲,伸手一把拉過窗簾,倒頭繼續睡。
從燕京中醫藥大學畢業後,他不顧好友的勸阻,也婉拒了多家醫院的盛情邀請,毅然回到了他從小生活長大的清塘村,當了一名村醫。他是個孤兒,從小被清塘村的胡青老人收養,三年前胡青老人去世,留下了一座老宅,胡不為繼承了胡青老人的財產,將診所開設在這座老宅里。
這座老宅是民國建築,一半像四合院,一半像碉樓,中西結合,空間非常大。胡青老人曾留過洋,是個有知識的人,所以整座房子的設計都非常有格調。胡不為把房子重新裝修,前面東西兩廂房改成診所,他就住在後面的碉樓里,中間空出來的小院,整天曬著各種草藥,人一進屋就能聞到淡淡的藥香。
雖然是在農村,但胡不為依然保持著與城里朝九晚五一樣的上班節奏。清塘村是秀山鎮的經濟大村,前幾年發展農貿自然經濟區,有非常大的成果,如今形成了以清塘村為中心的一鄉六村農貿區,也是秀山鎮最大的農產品輸出地,所以人口非常多。
胡不為從讀書開始,一直就是村中「學霸」,老少皆知其名。如今他回來當村醫,全村皆知,而他大學響亮的名頭,加上高明的醫術,也讓他的醫名傳播開來。雖然他只有二十八歲,外表看起來非常年輕,但一身醫術卻是比較于很多行醫多年的人也不遑多讓。
胡不為將診所起名為「明仁堂」,風格取自于影視劇中黃飛鴻的寶芝林。他是個知識分子,有著一顆醫者之心。不求名聲傳四海,但求醫術仁心明鏡堂。
明仁堂沒有其他護士或者助手,什麼事情都需要胡不為親力親為。九點鐘的時候,太陽剛剛升到九十度角,夏r 的陽光斜落在明仁堂內。胡不為從碉樓下來,先將因為之前下雨有些ch o濕的藥材擺到小院里曬,又習慣x ng地披了件白大褂,才坐到問診桌旁。
今天早早就來了三個病人,都是村中的長輩,這些人年事已高,平時多小病,往往隔三差五就會來找胡不為。胡不為每次都認真听他們說,細心詢問,仔細診斷,然後開藥方,抓藥材,又仔細叮囑怎麼煮,樣樣俱到,不厭其煩。
他主修中醫,又j ng通針灸和穴位按摩,平時如果病人不多,他都會逐個為病人做穴位按摩。尤其是村中的老人,一個個「老人病」頗多,通過他的穴位按摩,能達到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效果。
問診完這三個病人,已經是十一點了。胡不為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見暫時沒病人,就回碉樓冰箱里拿冰紅茶,剛喝了幾口,就听到小院里有人喊。出來一看,發現是一美少婦,鵝蛋臉,瓊鼻小嘴大眼楮,長發隨意地披在肩膀上。可能是天氣熱,她只穿著一件白s 短袖T恤和緊身牛仔褲,x ng感的身材暴露無遺。
胡不為一愣,目光在那雙傲人的美胸上看了零點五秒,然後就微笑著走過去,因為他認出這個美少婦是清塘村村委會婦女主任李麗麗。
「李主任,快坐,需要喝點什麼?」胡不為穿過小院,向李麗麗伸出手。
李麗麗笑了笑,伸手與胡不為輕輕握了握,然後開口道︰「這天氣熱得像烤爐一樣,給我杯冰水吧。」
胡不為收回手,感受著手掌上傳遞過來的滑膩感,身體上的某條神經觸動了一下。點點頭,他轉身給李麗麗倒了杯冰水,然後坐回問診桌。
「李主任哪里不舒服?」胡不為等李麗麗輕抿了幾口冰水,坐到他對面後,才開口問。
「不為,你別左一句主任右一句主任的喊了,如果你不介意,就喊我一聲麗麗姐吧。」李麗麗對胡不為笑了笑道。
「好,麗麗姐,那你說說哪里不舒服了?」胡不為听著心喜,微笑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眼楮,他突然生出了一種想法,想要了解那雙眼楮里面的東西。
李麗麗點點頭,然後伸手拍了拍後腰,皺眉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腰特疼,尤其是晚上躺下後,一陣陣地疼,特難受。」
胡不為一邊听著,一邊暗暗打量李麗麗。李麗麗身材極好,皮膚白皙,一點也不像農村的婦人。短袖的T恤是橢圓形領口,露出兩條x ng感的鎖骨,在她輕拍後背時,身體微微向前傾,胡不為頓時看到了那一雙飽滿渾圓的白皙酥胸,不禁暗暗了吞了一下口水。
胡不為听完,皺眉做出沉思狀,然後道︰「麗麗姐,到里面做個檢查吧。」
李麗麗聞言點頭,然後跟隨胡不為去了西廂的診室。胡不為讓李麗麗趴在軟床上,把上衣撩起至胸,李麗麗絲毫不猶豫,胡不為頓時看到了一張白皙x ng感的果,背。李麗麗穿的是黑s 蕾絲內衣,因為她趴著,胸部被擠壓起來,從側邊可以看到迷人的酥胸。
胡不為體內一陣燥熱,但他被醫生的職業c o守鎮壓住,不敢亂想。他戴上手術手套,然後輕輕按捏李麗麗的腰椎骨,做仔細檢查。當他的手指落在李麗麗的背部時,李麗麗明顯顫了一下。
「對不起,有些癢。」李麗麗尷尬地偏過頭解釋。
「麗麗姐,不要緊張,放松點。」胡不為很大度地拍了拍李麗麗的手臂,聲音都帶著溫柔。
李麗麗深深呼吸了一下,很快就鎮定下來。按照胡不為的指引,她放松了所有戒備,雙眼閉上,任由胡不為的手指掠過她的皮膚,雖然隔著一層塑料,但她依舊可以感受到胡不為的手指的溫度。
「麗麗姐,你的腰椎骨增生,而且有些擠壓變形,受到了損傷,這就是你感到疼痛的原因。」胡不為檢查有了結果,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示意李麗麗將上衣拉了下來。
李麗麗將上衣整理好,就坐在軟床上,皺眉看著胡不為,「不為,你說得應該有道理,你姐夫那樣子,我每天都要背著他上下樓走動一下,防止肌肉萎縮,他雖然病的不ch ngr n樣,可也有一百來斤,我這腰應該就是給他累壞的。」
胡不為注意到李麗麗的語氣有些怨,但更多的是無奈,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憫。李麗麗的老公胡中杰原本是清塘村的農業大戶,靠著種植蔬菜起家,兩人結婚後第二年,胡中杰被被查出天生j ng囊壞死,無法生育。兩人遍尋名醫,始終無法治愈。
為此,胡中杰曾一度頹廢,整天沉迷酒吧不回家。一年後,他又被查出患有鼻咽癌。如今十年過去,胡中杰病情到了晚期,人生也快走到盡頭。
「麗麗姐,不要想太多,會好起來的。」胡不為將手放到李麗麗的肩膀上,輕聲安慰。
「醫生說你姐夫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等他死了,我也就解月兌了。」李麗麗抬頭看著胡不為,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充滿無奈與悲哀。
胡不為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就轉移話題,重新回到治療李麗麗的腰椎問題上。
「麗麗姐,腰椎可是很重要的,一定要重視。這樣,我先給你開幾方中藥,你每天煮來喝,調理身體,同時,你每天抽出一個小時到我這,我給你做理療,慢慢才能把腰椎只好。」胡不為一邊寫藥方,一邊叮囑。
「不為,這次真是多謝你了,只要你治好姐,姐就送你一份禮物。不過你是知道姐白天要到村委會工作,所以理療的時間,只能在晚上了。」李麗麗欣喜地拍了拍胡不為的手,臉上又露出一絲歉意。
胡不為知道李麗麗是擔心佔用了他的休息時間,于是就開口道︰「姐你說哪里話呢,我下班後也是上網看電視,不如用這些無聊時間來給你治病,放心吧姐。」
李麗麗感激地看著胡不為,眼里露出溫柔之s ,「要是姐真的有你這個弟弟,就好了。」
胡不為將抓好的藥遞過去,笑道︰「什麼真不真呢,只要你不嫌棄,我可是很樂意有個姐姐。爺爺去世後,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如果有個姐姐疼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姐你是不知道啊,我做飯超級難吃,悄悄告訴你,隔壁三嬸煮飯非常香,每次都讓我忍不住流口水,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借口過去給她送藥,順便蹭飯。」
李麗麗被逗樂了,笑出聲來。她笑起來眼楮會變成月牙形,兩邊臉上還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很迷人。
「別怕,你如果想吃住家飯,就過來姐家里,姐的廚藝可不差哦。」李麗麗笑著向胡不為挑了挑眉,對自己的廚藝很自信。
「吶,這可是姐你自己說的,別到時罵我蹭飯趕我走。」胡不為心中大樂,這樣就多了一個機會接近李麗麗。
兩人又聊了一會,已經是中午鐘點。李麗麗要回去給胡中杰喂飯,就起身離去。看著李麗麗x ng感迷人的背影,胡不為的手指不由得搓了搓,似乎指尖上面,還殘留著不久前的那一股滑膩和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