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刀飛雪 第二十一章 一碗面

作者 ︰ 絕刀飛雪

「老板,能給……給碗面吃麼?」木延走到一家面館含糊不清的對那老板說道,臉上滿是羞愧之s 。

氣宇軒昂的木延讓面館的老板見了不由的一怔,除了一身襤褸衣服外怎麼看上去也不像一位乞丐。但又見木延神情萎靡,干裂的嘴唇顯出難言的憔悴之情。面館的老板當即憐憫的道︰「小伙子你定是餓壞了吧,先喝完清湯潤潤腸子。」

「可……可我……沒錢!」木延面帶為難之情說道

面館的老板當即和藹一笑說道︰「我這面館又不是開一天兩天,錢你以後給也行。」,木延一听眼楮當即一亮,內心滿是感動,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好人。那面館老板說著在鍋里舀了一碗清湯遞給了木延道︰「你先去找個空桌子慢慢喝,我再給你下碗面。」

「今r 當真是太謝謝老板您了!敢問老板尊姓大名?」木延不無感激涕零的說道。

「無妨無妨!當年我也與你這般落魄,這幾年若不是小女的關系,我馬增哪有本事開這面館啊,這位小哥你就放心吃吧!」馬老板說道。此時木延也沒有再說什麼,不過馬增這二個字已被他深深的記住了。

「爹爹!」一少女跑到馬增的跟前親昵的喊道。

此時,馬增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朝正在吃面條的木延瞅了一眼立即笑道︰「你咋來了,今天沒有陪小姐一起麼?」

那少女一听當即滿臉的愁容,當即怏怏不樂的說道︰「小姐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現在每天除了睡覺還是睡覺。我真擔心……」

「小敏可不要瞎說,薛小姐福澤恩厚定不會有事的。」馬增忙喝止那少女責聲道。此時的馬小敏忽地瞅見了正在吃面的木延,當即指著木延生氣道︰「爹,你定會做好人。早就跟你說了,你再留那些乞丐吃面還不如關面睡大覺,這些年你連我的嫁妝都給貼進去了。」,見此馬增忙將馬小敏拉到了一旁好讓木延看不見,便悄聲道︰「你這丫頭,人家七尺男兒給他一點面子,我只是讓他以後有錢了再給。」

雖然馬增擔心木延見了心里很是尷尬,其實在馬小敏指著木延說那些話的時候。木延听了已是無地自容了,那面條擱在喉嚨里自是咽不下去。此時木延的听力當非凡人所比,听著馬增父女間的竊竊私語,木延如芒刺在背渾身不自在。看著碗中的面條,長嘆了一口氣道︰「我木延絕不是白食者。」。隨後便起身向正在私語的馬增二人走去。

馬小敏見木延朝自己走來先是一呆,卻見木延雖然身著襤褸但相貌豐神俊朗,萬沒有想到乞丐中也有如此英俊之人,當下也沒有再言語,只是扯了一下馬增的衣袖遞給他一個眼神。馬增一轉身卻見木延抱拳揖禮道︰「承蒙馬老伯看得起賜我一碗面吃,我木延也非忘恩之輩。今r 之恩我無以為報,唯有一身蠻力,若是馬老伯不嫌棄我便留下來做一個月小工且分文不取。」

「這……」馬增滿臉為難之s 正y 說「不好罷」,卻被馬小敏搶聲道︰「這可是你說的呢,我們可沒有逼你。」木延沒有作聲,只是點了點頭。

馬小敏看了看木延道︰「不過雖然沒有工錢給你,若是不包你吃住于情于理也說不過去,這面既是我爹爹給你吃的,那就請他安排吧。」說完後,馬小敏便沒有再理他,便對她爹爹馬增說道︰「若是小姐真有個三長兩短這往後的r 子我們父女也不好過,爹爹你也要為咱倆想想。」。

馬增听了唯唯諾諾滿是應允,對于馬增來說許多事情都得靠自己的女兒,因此平時什麼事都是靠女兒去打理。隨後,馬小敏便進面館里打理了一番後便離去了。

馬增去房里拿了一套年輕時穿的衣服對木延說道︰「既然來做工,也我不虧待你。我也不知這衣服合不合你身,你去後院的水井打一桶水洗個澡先將這衣服換上。」

「馬伯!……」木延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對于木延來說當是幸運的,若是木延去了其他家面鋪或是包子鋪非被轟出來不可。

午後,客人漸漸的少了起來,換了一身灰衣的木延更是神采怡然,讓馬增見了眼楮也不由的一亮。過了一會馬增放下手中的活便問木延道︰「適才听你說叫木延,不知你是哪里人氏。」,木延听此一問當下還真把木延問住了,隨後猶豫著說︰「我家住在木家村。」。

「木家村?」馬增淡淡一笑只道是木延不肯說在搪塞自己,當下也沒有追問下去。于是轉口問道︰「你喝酒麼?」。木延應道︰「很少喝。」。

听木延這麼一說,馬增當即來了興致道︰「要不咱倆來兩盅。」估計平時一個人喝酒太過寂寞的緣故,還沒待木延推辭馬增便起身去拿酒去了。

不一會馬增便拿了一壺酒,端著一盤牛肉干和魚絲滿臉興奮的走了過來,笑容滿面的說道︰「這壺酒我都藏了七年了,今天突地拿出來喝可真有些舍不得。」,木延本不是好酒之人,見此酒如此珍貴當下勸道︰「馬老伯,你看我也不是好酒之人,這酒還是留給你自己喝吧。」

馬增當下斟滿兩盅酒笑道︰「我並非舍不得這酒,而是舍不得這酒陪伴我的這些歲月。」說著喝了一口酒接著道︰「這酒一直藏在床底下,你說這酒不是一直在陪伴著我麼。」說完端起酒杯朝木延敬了過去道「來,咱倆干了。」。

兩人于是便喝起酒來,而木延不勝酒力,兩盅下肚後感覺還好,誰知後來酒力發作自己卻暈暈乎乎什麼也分不清,不一會便扒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當木延醒來時已是入夜時分,許多商鋪都已打烊。油燈下,只見馬增滿面愁容的細數著碎銀,木延見了卻弄不明白為何數銀子還像馬老伯那樣愁眉苦臉的。當下思道︰「不知馬老伯是否遇上困難,我可幫得上忙。」

此時木延昏昏y 睡,頭痛y 裂。拍了拍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一點,當下走到正在數銀子的馬增跟前道︰「馬老伯,我看你臉s 難看當是有什麼難處不成?」

馬增看著還沒有醒酒的木延苦笑道︰「能有什麼難處,只是想著這些沉甸甸的銀子明兒又得拱手送人了。」

木延一听,眉頭一皺遲疑道︰「拱手送人?」

「是啊,這些惡霸們每年不知要從我們這些老百姓家搜刮多少血汗錢,我家有薛員外照顧還是算好的每月少收一兩銀子。」馬增道

「難道沒有官府治上一治麼?」木延問

馬增冷哼一聲笑道︰「官府與這些人一個是狼一個是狽還治個啥。」,隨後便將一小袋碎銀裝好放進懷中那是他明天準備送出的,而桌面上的碎銀已是寥寥無幾了。而此時已是氣憤難當的木延心中已有了盤算,決定為馬老伯出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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