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李天揮劍刺向拿刀護衛,卻不料對方隨手一撩就把長劍彈開,順勢一刀直劈下來。
多年生死博殺讓他有了種對危機的奇異敏感,發覺不對立即提劍後退,但還是被護衛的刀劃破了掩飾身份的麻布衣服,一些鮮血從里面的黑s 特戰服緩緩流趟出來。
拿刀護衛呵呵冷笑道;「原來拿把劍是用來噱人的,怎麼不拿出昨天那拳腳功夫來拼命啊!」
李天當即醒轉過來,現在應該牢記自已要用劍的方式去戰斗,剛才那一刺卻是拿長劍當匕首去突襲的用法,使用別扭的武器當然不可能打到相府護衛。
本來他有無數種近身殺人的技巧,但都是在現代世界拿槍或赤手空拳的情況下使用,對方十人手中全拿著利劍和砍刀,根本無法正面去近身攻擊。
李天現在只能用手中長劍去戰斗,所以緊急在腦海回想獨孤九劍密籍里的內容,很快記起一幅標著第二訣破刀式的插圖和注解,當即擺出模仿插圖上小人舉劍指天的姿式。
他忽然想起注解上的文字,苦著臉想道;「古代武功都是需要一種叫內功的東西輔助,自已在米國生活這麼多年哪知道內功是什麼啊,練空手道和拳擊時也沒听說需要用到。」
密籍上記載著獨孤九劍的九式都需要內功運轉才可使出,而且運功要用的穴道和氣脈路徑均不相同,幸好在圖上人物身體都標明了要用到的穴道和筋絡,程小姐又特別加上了直白的解釋。
李天在馬車里閑得無聊,便把圖解和文字注釋全部記下並爛熟于胸,現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先默想運起來在說,誰想心念一動就感到身體中有一般能量緩緩運轉。
他驚訝的心道;「難道我自已天生就有所謂的內功,就是不知道擺出這姿式真能戰斗嗎。」
此時拿刀護衛獰笑著舉刀狠狠劈來,李天心中大駭道;「自已沒有練過真正的劍法,難道只擺出個抬劍的PS就能打贏?」在這緊要關頭身體里的奇異能量突然急速動起來,他下意識往後倒仰身體險險避開護衛的刀鋒,同時出于感覺迅速將手中長劍抵上刀身又牽引著向別處。
「鏗」護衛手中長刀狠狠劈入一旁的牆體中卡住,急得他漲紅著臉使勁往外撥。
正在起身的李天那還有遲疑,當即調轉劍尖狠狠刺入護衛的心髒,這一系列動作完全是多年殺戮養成的條件反sh 而已。
「你耍詐,我!」拿刀護衛在九個大漢的驚呼聲中不甘的倒地死去,臨死前的嘶吼不能讓李天有一絲神s 變化。
「大膽!竟敢殺了相府的人!」其余大漢看到同伙被殺死,紛紛發出驚呼。
李天迅速撥出染血的長劍,冷冷道;「我膽子一向很大,再說不動手難道伸著脖子讓你們砍嗎!」
「殺了你領賞啊……!」九人大吼著一起沖向李天,狠狠揮舞刀劍劈下去,想要將目標砍成肉醬。
李天忙用破刀式和破劍式去應對,發現每當敵人揮動武器殺來時身體總有種自己要活動的感覺,而且照這感覺去行動果然能躲過敵人的刀劍。
他憑著感覺再配合多年的殺人心得抽空做出反擊,把九個大漢殺成哇哇大叫,但還是被這些刀尖上舌忝血的武者壓制著打,甚至連身上都出現好幾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李天上一次和邪派修真者戰斗盡是用巨劍去拍砸,此次戰斗用普通長劍就不那麼順利輕松了,他又不能召喚藏在額頭的傳承巨劍,因為這可能會引來修真者。
九名壯漢是為賞錢來殺人,而李天是為了生存而戰斗,所以在抵住最初的不利後漸漸模索出一些用劍心得,而且出劍的速度愈來愈快。
隨著他在劍的運用上有了更多感悟,快劍加上殺人心得讓自已的攻擊逐漸銳利起來,竟反在九名敵人的身上留下傷口,而且全都是致命的重傷。
其實為也有地形限制師因素在里面,九名武者擠在巷道中施展不開,最多只有三人才能同時攻擊李天,所以才會被他漸漸殺敗。
九名受傷大漢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呤,看到李天提劍走近知道自已成了被獵殺對像,慌忙爭相告饒起來,更有人痛哭流涕說自已是被逼跟來的。
李天仿佛毫不在意布滿全身的傷口,面s 平靜的問道;「你們想要活命也可以,但要說出是誰要殺我,把背後的人供出來我就放你們離開。」
大漢們遲疑了一下,一個受傷最重的人掙扎著搶先供述道;「大俠請放過小的狗命,是相府管家叫我們來殺您的,說是大夫人不想四小姐受人糾纏,所以。」
「啊!」
「你不守信!」
「嗚 !」
李天知道了自已想了解的訊息,迅速割斷九人的喉嚨,殺手絕不能留下一點威脅因素,只有死人才不安全。
他看看自已全身染滿鮮血的衣服,皺了皺眉看向巷子里的死牆,現在肯定不能就這樣走出去,便想看看有什麼其他的路走。
這些青磚砌成的高牆都有三米左右,接縫外好像是加了糯米的粘土,這種障礙是難不倒一個頂級殺手的。
李天把長劍放回鞘背在身上,然後拿出攀岩的技巧向上爬,不一會就到了牆頭,只見牆後是一座佔地很大卻又有些破敗的花園。
他見周圍沒有人就翻牆跳到花園里,然後向鋪滿枯葉的庭院深處走去,這座宅院建築和宰相府一樣宏大,卻處處破舊衰敗。
李天還以為這是座廢宅,一直走到宅院靠前區域時才遠遠看見一個提著飯盒的少女,她的穿著十分漂亮且華麗,款式就像自己當年盜取華夏古畫里的仙女裝扮。
他覺得自已需要弄清這處陳子的情況,並且找到一套衣服換,便悄悄跟在快行走的少女身後。
少女對這座院子似乎很熟悉,經過一條蜿轉曲回的長廊來到個有花園的d l 小院,被人修整過的花園中心有個靜坐石凳仰望藍天的黃衣少年,如同園子中一截被華衣包裹的木樁般杵著發呆。
她輕輕嘆了口氣,對黃衣少年輕喚道;「三皇兄又再想念德妃娘娘了,她已經故去這麼久,你還看不開嗎?」
黃衣少年聞言回過里神來望向少女,木然的臉上忽地有了笑意,輕聲道;「原來是四皇妹,妳又給我送飯了,那些下人真多事。」
少女嗔怪道;「別怪他們通報你不吃飯,要是餓壞了身子父皇會擔心的。」
少年苦笑道;「父皇不會擔心我這個沒有加息的兒子,兩位皇兄都是那麼優秀,我算什麼。」
少女急道;「就算父皇關心兩位哥哥多一些,你也不能不吃飯啊……」
兩人專注聊天,卻沒有發覺李天藏在小院花叢中靜靜觀察著,在少女一再堅持和催促下,少年只得順從的在石桌上打開食盒開始吃飯。
李天心中暗喜不已,不經意間隨便闖入的宅子居然正是自已要調查的三皇子,而且兩人的說話透露了太多隱密。
為了听清楚兩人的談話內容,他不得不小心的爬近花園中心,把龍子龍女兄妹見的話完全听進耳朵里。
原來現年十八的三皇子名為拓撥真,因為母妃出身于宮女而備受其他貴妃和兩位哥哥的欺負,過成年禮也被賜封到這座根本沒人要的荒宅做為三皇子府,服侍的下人丫環更是極少。
少女是四公主拓撥芳,年紀只有十六歲,卻已經生得俏麗可人頗有傾城之貌,平r 就她對拓撥真最好。
四公主拓撥芳似乎覺得說了太多傷感的話題,忽然捂嘴嬌笑道;「三皇兄不要整天想無意的事,等父皇賜婚的旨意下來,你就要去迎娶宰相府一位小姐當王妃,到時可得挑一位才德品行皆佳的美人回來呢。」
拓撥真淡淡笑道;「誰會看得起一個注定被皇家拋棄的沒落皇子,我听說宰相府最美的大小姐很湊巧的外出靜修,這是準備拿庶出小姐來塞給我呢。」
四公主拓撥芳嘆息道;「三皇兄也別太過在意,如果真迎娶到那位千嬌百媚的相府大小姐反而會引來禍事,听說她和大皇兄和二皇兄都有交集,卻又沒有給其中任何一個皇兄明確表示。」
拓撥真冷笑道;「這位相府千金大小姐是在待價而沽,等我哪位哥哥登基了她才會真正下決定,真是好算計的人兒。」
四公主拓撥芳關切道;「三哥不要這麼傷感,也許相府庶出的小姐里會有一個比大小姐更好的人呢,真不應該再想那麼多。」
拓撥真淡淡的微笑站起,卻是再次望向藍s 天空沉思,久久之後才嘆道;「四皇妹請回吧,我會按父皇旨意去選一位相府小姐的。」
四公主默默收拾好飯盒,又對三皇子勸道;「我晚上再送飯來給你,一定要看著你吃完才行。」
她同情的看看三皇子,然後向來路走去。
李天趴在花叢里慢慢向後爬,準備離開小院去找衣服換上,對這個失落的三皇子沒有什麼好關注的了,等去相府求親時還得程小姐自已努力才行。
他期待著三皇子重新坐下裝木雕,這樣自己就能更安全離開,同時心中對程小姐為母報仇的想法很懷疑,就算當上三皇妃恐怕還是要受制權勢滔天的宰相府。
當四公主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時三皇子突然苦笑起來,然後是很大聲的狂笑,但眼角卻已經流出兩行淚,笑聲漸漸變成悲愴。
李天暗暗搖頭,程小姐為母報仇的想法看來很難實現了,這三皇子也許是受排擠太久而j ng神有些失常。
誰想三皇子漸漸止住悲愴,慢曼從腰間取出一柄軟劍,望著頭頂上的天空嘆息道;「我真的好像離開這個牢籠去做個普通人,可是兩位兄長為何不肯放過我。」
李天驚疑的停下動作,只見三皇子神s 傷感的低頭看向自已藏身的方位,手中軟劍也指向這里。
他心中驚道;「難道這個三皇子發現我了,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拓撥真指著李天藏身的地方大喊道;因為你沒有推薦票,所以不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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