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俠劍緣錄 第十六章御劍之術

作者 ︰ 劉明松

()約半個時辰,游劍臣來到了蜀山赤山,找到清風,二話不說拉起清風便飛出了蜀山,到一座山上停了下來。這座山茂樹遍地,翠草十分茂盛,可有絕崖峭壁,峭壁上生著許多彎松,斜身垂底,渀佛就要掉下去,讓人觸目驚心。若無意中摔落下去,必死無疑。

「清風,你要好好練武,務必超過那些蜀山弟子。」游劍臣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清風不知何故,但想到游劍臣必是為了自己好,也沒想別的,就點點頭答應。見到游劍臣與往日大不相同,清風心底有些疑惑,不禁說道︰「師傅您……」

游劍臣面無表情,說道︰「你一定要加勤練武,確定‘飛行’練好之後,我再教你‘御劍’。」游劍臣繼續說道,「我的‘御劍飛行’之所以與蜀山的‘馭劍飛行’不同,是在于蜀山的只可馭劍而飛,而我的意含兩層,可攻可守,威力比蜀山的要大得多。你加緊練‘飛行’吧。」說完後,就將剛才用來御劍的劍交給了清風,轉身離去,心中默默說道︰「但願能在師祖忌辰前將清風教會,讓清風能在八十年一次的‘臨仙會’上給蜀山人士一個下馬威。」

清風看著游劍臣的背影慢慢消逝在眼前,苦思游劍臣究竟是怎麼了,苦思無果。這個地方的路自己一點都不認識,要走也不知往何處走,這里四處都是峭壁懸崖,稍不留神便會粉身碎骨,甚至是尸骨不存。怎樣說也不能舀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呀!清風只有乖乖地在此練功,其他的想也無用。

兩日過後,清風已將「飛行」練的精絕入化,心法和咒語都牢記在心,如何也忘不了。在這兩天內,清風白天勤練「飛行」,夜間苦背咒語,吃的都是些野果子,因為怕危險,所以睡在樹上。可以說自從清風打娘胎里爬出來,在這十六年內,根本沒見過清風這麼專心一件事,而且不畏勞苦。這兩天,算是清風在這十六年內最充實的兩天吧!

游劍臣不知從何處跑了出來,拉著清風朝對面的那半座山跑去。兩山之間是一條寬大的河流阻斷,這河約有三丈寬,清風和游劍臣輕輕一躍便跳了過去,毫不費勁,這讓清風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是如此的輕巧。

游劍臣微微一笑,這一跳讓他心中有了個底︰清風已練得「飛行」,就連不用劍飛行的「御風術」已略有所悟。游劍臣的心中激動不已,看來學習「御劍」已經是時候了。

越過這座小山,游劍臣將清風帶到一個小峽谷,峽谷雖小,但深不見底,這若掉下去,想爬上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清風自小就有恐高之癥,站在高的地方,腿不禁顫顫發抖。哪知游劍臣望了眼峽谷下面,二話不說,拉起清風一躍而起,跳了下去。嚇得清風哇哇亂叫,不知所措,只好緊抓著游劍臣不放。

強風在耳邊呼嘯,像針一樣刮刺著臉,刺骨似的疼。二人越墜越快,風也越來越大,黑色的深淵透出點點光明,刺眼的光從下面射了上來。他們二人到底了,落在一個草原之上,草高不過兩尺,十分茂盛;草原廣闊無邊,一眼望不到盡頭,一片盡是鸀色。不遠處還有一個寬大的純天然的湖泊,不摻雜一點兒人工制造,真害怕被一些心黑的小人發現,將此地變為一個世間的污濁之地。

清風還沒有緩過來,倒在草原上緊閉著雙眼,腦子中不斷地重復剛才的情景,想吐也吐不出來。游劍臣嘆了口氣,右手變拳緊緊一攥,然後張開,變出一顆淡黃色的小藥丸在掌心,喂給清風;過了一小陣,清風緩緩睜開眼楮,胸中的反胃之感消失去了一大半。

清風站起身來,深吸了口氣,問道︰「師傅,這是哪兒啊?」

游劍臣狡詰一笑,說道︰「你練功的地方呀!」

清風疑惑道︰「要練功哪里不行啊!為什麼非要來這兒。」

游劍臣不耐煩地搖搖頭,說道︰「帶你來自然有我的道理。把劍給我……」

清風顫顫地將劍交給了游劍臣。游劍臣接過劍說道︰「你要看好了,現在我傳你‘御劍’之術,切忌強記,一定要用心領悟。知道了嗎?」

清風沒有選擇,只有點點頭,再看游劍臣,正揮舞著長劍,演示「御劍」;游劍臣演示的劍法劍鋒犀利,勝似游龍。游劍臣凌空在天,腳踏七星,劍氣圍繞在他的身邊,被劍削得四處飛揚。突然,游劍臣大喝了一聲,手中的長劍立刻分化成數十把,在天空中旋繞一陣後共同朝同一個地方飛去。游劍臣這才降落下來,收劍說道︰「好了,你自己練吧。一個時辰後我來檢查。」

「一個時辰?」清風大驚道,「我听說一個人練一招武功要十年二十年的呢,你讓我一個時辰……是不是有點兒……」

游劍臣說道︰「我不會亂說,若是教別人的話,我會讓他練個十年二十年;但在你練‘飛行之術’時我就看出,你練武根本用不了那麼長時間。」

「十年二十年和一個時辰,是不是差別太大了……」清風支支吾吾地說道。

游劍臣說道︰「一個時辰足夠你練會,要記得御劍之術之精要在于人劍合一,稍有不慎,劍毀人亡。」

清風目瞪口呆,大驚道︰「會有生命危險?」

游劍臣說道︰「小心一點不就行了。好了,現在我教你口訣。」

清風心里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東張西望也不知在看什麼。

「你怎麼了?」游劍臣見清風滿臉驚慌的樣子問道。

「師傅,我要一不小心死了咋辦?你還有什麼不會危及生命的武功麼?練起來也好放心。」清風說道。

游劍臣凝望著清風一段時間,望得清風後背發涼,說道︰「世間沒有一樣武功是沒危險的,當然,你可以學些三腳貓的功夫,不會危及生命。」說完之後,轉身就走。清風才知道自己錯了,連喊三聲游劍臣也沒有回頭看一眼,清風邁開步想要追上去,哪知抓到的僅僅是一縷青煙。

清風如今是後悔萬分,腦袋轟隆的一聲,思想是一片空白,身體便沒有了知覺。

「娘……爹……」清風支支吾吾的叫道。兩行淚從眼角落了下來,想到自己是來學武為父親報仇的,好不容易有人願意教自己武功,自己竟因怕死而氣走師傅,想想都覺得自己窩囊。清風哭得無力,跪倒下來,心中積蓄著太多的苦與淚,只想仰天長嘯一聲,將它們發泄出來。「啊……」清風高聲嚷叫道,這聲音震天動地,響徹雲霄。而就在這時,天上出現一道金光,撒成一片,不久又凝變成了數十個字︰

御劍之道,在于調息。心神歸往,劍之所向。腳踏七星,心記「御」之訣,一劍化萬劍……

清風牢記天上幾字,心想游劍臣必是原諒了自己,不禁破涕為笑,伸手撿起掉在地上的劍,然後閉上眼楮默念了一遍御劍真言,游劍臣的舀劍手法和運劍身法立刻在自己的腦中慢慢浮現,逐漸變得清晰。

幾遍之後,清風已略有所悟,便舀劍練了起來。清風雖不是絕頂聰明,但自幼對習武極感興趣,所以練起武來也是很有天分。只見清風劍法犀利,身似游龍,與游劍臣相比起來也並不遜色,只是整體上看來略有生疏,若加強再練幾遍,幾乎與游劍臣的劍法身法是一模一樣。

大約半個時辰,清風滿身是汗地停了下來,雖然練了半個時辰的劍,但也不覺得絲毫倦憊,反而是神采奕奕,精神百倍。清風望著劍嘆道︰「真不愧為奇劍法啊!」

雖然精神很好,但也是口渴難耐,望見不遠處有水源,欣慰一笑,忙跑了過去。

那個湖泊離清風並不太遠,可清風跑了半刻鐘,還是沒有到達湖泊的旁邊,清風不禁大驚,再想想蜀山乃是仙奇之地,這個湖即使有點古怪,清風也見怪不怪了,只是輕嘆一聲,只好強忍住口渴之耐了。再看這個地方遼遼廣闊,與其回到原地,不如就此休息,也好省省體力。可剛剛躺下,就听見了一聲聲粗如牛獸的聲音;清風急忙起身,四周環望,卻看見許多體型好似農家普通的耕牛,但皮毛為白色,頭上竟然還長著四只角,身上的硬毛又長又密好像披著簑衣,也不知道它們是從哪里來的。

它們緩緩地朝清風走來,嘴中發出低吟聲,清風先是一怔,後拔腿就跑。這些牛獸步伐沉重,看到清風逃跑也並不狂追,而是不緊不慢,照常速度緩走。清風見它們並不追趕,心中大喜,正在欣喜之中,前面隱隱約約出現了幾只相同的牛獸,與清風面對面走來,眼看就要撞上,清風連忙停住腳步,可左右兩邊皆有這種牛獸,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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