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隨著黑氣追到通往魔界的道路,見流雲還在不斷往前,咫憫一個躍步,跳到了流雲的前面,擋住了流雲的去路。
而就在這時,魔界閃出幾道黑影,正是魔界的無魂死尸。死尸的口中流出惡心的涎液,正朝清虛五人慢慢逼近。
『誅魔五星劍』
清虛五人立刻擺開陣勢,與魔界死尸展開一番腥血搏斗,死尸的力量雖然不怎麼大,可卻經得起刀砍劍劈,並且怎樣也死不了,可以說,它們早已死了。
大約過了兩個多時辰,天也暗了下來,只留一輪淒涼的彎月,彎月下是死尸痛苦的嘶叫聲,連綿不絕。
「嗷……嗷……」
最後一頭死尸發出了最後一聲慘叫,清虛五人本以為可以舒口氣了,只見一道黑影在眼前閃過,之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帶流雲回蜀山。」清虛令道。
五人正要駕雲蜀山,才覺沒有咫憫的蹤影,仔細一找,只見咫憫橫躺在地上,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師弟。」燧燼喚道,卻一直不見咫憫起身或是出聲哀鳴,立刻感到事是有異,抱起咫憫細細端詳,只感到他的後背腫起厚厚一塊兒,扯開道袍一看,——後背中央有五個指孔,中間已經被毒化,深紫似黑。
「師弟……」燧燼渀佛已經知道了什麼,痛聲嚎道。
已經夜半,蜀山山上披麻戴孝,皆聲哀悼,流雲現已恢復了意識,但被五花大綁,絲毫動彈不得。
「師兄,咫憫師弟的事……我看還是算了吧!」清虛微微說道。
「不行,」燧燼跑到流雲的跟前,雙手將流雲提了起來,喝道,「惡徒,忤逆犯上,罪應當斬。」然後將流雲整個人甩了出去,然而被清虛飛身接住。
「師兄,咫憫師弟也是為了救流雲才……如今你一掌劈死他,咫憫會怎麼想?他辛辛苦苦所救之人,卻被自己的同門師兄所殺,在九泉之下怎能安寧?」清虛望著燧燼,把流雲推了過去,說道︰「你如果真要圖這一時痛快,你就殺了他。」
只見燧燼慢慢舉起老若樹皮的手,停于空中,卻怎麼也下不去手,畢竟,除林蕭寒外,流雲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教了如此之久,也會有許多不可割舍的感情。
「哼。」燧燼猛然把手甩下,轉身離開。
清虛這才長舒一口氣,看著流雲,有許多話要說,卻哽咽在胸口,發不出來,「松綁。」清虛說完轉身離去。
幾個蜀山弟子給流雲松綁過後,也跟清虛一同離去。
空蕩蕩的靈房,有一副棺材,流雲只是一人,卻絲毫感覺不到害怕,撲通地跪倒下來,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殺了曾教過自己的慈師……
區吳鎮上,堆積成了人山人海,看著天上的一架玲瓏剔透的天水橋,自嘆美妙至極!「真的有神仙啊!」清風站在一個不起眼的牆角處,幾乎沒有人能看到他。
天水橋的兩頭,突然白光閃現,出現兩個身著白衣的男女,莫非他們便是傳說中的仙男仙女?
那個仙女一露面,雖算不上絕世佳容,卻也超出常人,而許世遺突然頭痛不已,一些模模糊糊的場景在腦中若隱若現,「素琴……」許世遺不知不覺地把腦子中的兩個字念了出來。
那女仙與男仙緊緊相擁在一起,恨不得此生此時再不分離,忽閃一道劍光,把二人生硬地分隔開,再看那發劍之人,卻僅僅是一把劍,根本沒有任何人。
「鬼煞劍,你為何次次阻我二人相見,四百年前,你已害得我們錯過相遇之期,如今又來搗亂,你到底是為何?」那女仙叱問道。
「素琴,詡言害我們百年才可相見,他的劍又來猖狂,看我不廢了它!」那男仙怒聲道。
「不行,詡言將軍天界無敵,他的佩劍又怎會與凡鐵一樣,你打不過它的。」原來素顏就是這個女仙的名字,她雙眉微皺道。
男仙只言不語,臉色微紅,怒視一眼鬼煞劍,卻不敢做些什麼。正要與素琴再敘舊情,那柄鬼煞劍又劈一道劍氣,把二人分開,好似存心阻撓他們親熱。
男仙再也忍不住了,一個跟斗翻向鬼煞劍,然而一招未發,就被鬼煞劍打下凡間,一個身影縱躍天水橋,把男仙接住,——那人正是許世遺。
「一把破劍竟然這麼囂張。」許世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飛上來救這男仙一命,但既然上來了,也不能輕易離開。
許世遺的到來並未得到二仙的感激,然而先是受到他們的疑視,再是受到他們的怒視,許世遺不知為何,以為仙界之人都是這麼莫名其妙。
卻見鬼煞劍閃出一片金光,照亮了整個區吳鎮,「將軍,鬼煞等候您多年了。」不知是誰說的這話,聲音悠悠揚揚,好似來自千里之外。
許世遺正是莫名其妙,突然後背重受一掌,打得許世遺口噴鮮血。
鬼煞劍劍光一閃,整片天空扭轉起來,如似當年留芳施展的「九天降魔劍第三重」的場景相似。一團血紅的腥氣把男仙團團包圍住,不一會兒,男仙的就化成了一灘血水。
「遣郎……」素琴整個人嚇傻了,眼淚不知不覺地掉了下來。
「素琴,枉我將軍向天帝求情,饒你二人一命,遣今卻下如此重手,罪不可恕。」
「若不是詡言,我們也無需這樣。遣郎,我隨你來了。」素琴伸出手掌,化作一把利劍,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鬼煞劍的鋒芒逐漸消散,四周都靜了,就連許世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素琴,我若是告訴你將軍一直愛著你,你是否還會為遣今殉情?」這句話除了許世遺,無人可以听見。
剎那間,天水橋消失于空中,鹿水重新涌流,許世遺腳下突然失重,掉下凡世。
鬼煞劍如似一道閃電竄到許世遺失重的身下,把許世遺安全送到地面,自此以後,許世遺到哪,他便到哪。鬼煞劍已經找到了自己主人,在今後的日子里,它定會踏實許多。
「清風。」游劍臣突然出現在了清風的面前,嚇了清風一大跳,「我剛才看到這里好像有好玩的事,在哪兒在哪兒?」
「師傅,實在不巧,剛好結束,嘻嘻。」清風咧嘴笑道。
「唉,那算了!師傅累了,去睡吧!」游劍臣打了個哈欠說道。
「等等等……師傅,你看,月色甚好,我們不如去郊外野下好好休息下吧,肯定比這個舒服多了。」
游劍臣看著清風,疑道︰「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能怎麼呢,我麼還是快去休息吧。」清風將手一伸,讓游劍臣先請。
游劍臣又打了個哈欠,不以為然地轉身去郊外。
不知家里是出了什麼事,那兩位女子在今夜連忙起程,駕上馬車,一路上毫不耽擱,
直奔兵家重地,——長安。
三日後,臨仙會。
游劍臣與清風歷盡千里路,來到了升山腳下,望著巍峨高聳的升山,清風是無比的贊嘆,此生此世,怕是再無緣可見了吧!游劍臣凝望升山之頂,眼內又多出了一絲憂愁,一絲懷念……他又想起了某人吧!最後也不過是一聲長嘆,甩手與清風一同上山。
還未到山半腰,就看見遼闊蒼穹劃過道道劍光。蜀山派與天道教分別施以馭劍術和日行千里符,一個從天空滑竄,一個在山間奔竄,但都如閃電般飛瞬,令人嘆為觀止!也真算得上是各有各的特點吧。
天道教唯一不同的便是許世遺了,他被一把劍托著在天上地下胡亂竄襲,經歷一番如此的「磨難」之後,也還很完整的上到了升山,沒傷到什麼地方。
流雲則是面目憔悴,不知是否還在為誤手殺死咫憫長老的事而愧怍,于心不安,此次臨仙會比武、論道、談經,被寄予厚望的流雲還能否超常發揮?但願他不會因此而亂了心鎮。
話說在這三日,燧燼長老雖整日冷面,但卻將流雲單獨教學斥訓,使流雲不論是在禮儀道德還是劍法之道,都更上一層樓,再有他那過人的天資所助,甚至比在蜀山修煉百年的普通弟子還要更勝幾籌。
看流雲的背上背著一把長劍,——這可是燧燼年輕之時威震天下的佩劍,妖魔兩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將它賜予流雲,可見燧燼在流雲身上下了多少工夫!
流雲身著一襲白衣,背背長劍,雙手背後,長風吹動著他的短發,微微震動,站在飛劍之上英颯爽,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他的面容雖有些憔悴,卻也無法掩蓋他的豪邁之氣隱隱外漏。
到了升山,便看到有幾十個神、仙二界的神仙在此迎接,將蜀山和天道兩派送到各自的休息之處,這十幾個神仙有男有女,男子俊俏無比,女子則美艷動人。真不愧為是來自天界呀!
人人皆有安身之處,惟有清風和游劍臣二人,不斷被人驅趕,可脾氣稍有暴躁的游劍臣卻並不因此大動干戈,而是滿面笑顏,請求他們給予機會。經過一番好說歹說,他們才勉強留下清風和游劍臣,並同意讓二人觀看比試。然後安排二人與那幾十個神仙共居(自然是與男子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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