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山派大堂,諸葛清風和鬼子一起把這幾個掌門和別派弟子的毒給解了。鬼子對諸葛清風贊嘆了幾句,而諸葛清風也只會傻笑,被人一夸就飄到天上了。
諸葛清風真正下定決心就在巫山住上,整日擺弄著王亦靈送的那顆紫水晶,心想著怎樣才能把王亦靈也給弄過來。
兩日過後,雷震天派人護送這七個掌門回去。
正派那里。傲劍掌門發現門中少了許多人,之後經其他弟子透漏才知道是去偷襲邪派掌門了,氣得火不打一處來。然後想到王亦靈的東西還在諸葛清風那兒,王亦靈又被李湘雲悉心照顧,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便更加吃不下睡不著,活活瘦了一圈,年過半百的人顯得疲憊不堪。當下之際,就是把王亦靈留住,不讓王亦靈離開,就不用怕諸葛清風不回來了。傲劍掌門在傾城派附近安排了幾個探子,只要有諸葛清風的影子就立馬回報。
傾城派坐落于傾城山上。
傾城山秀氣林密,八面環水,顯得靜謐多情。它就像是一個女子一般,嬌嬈幽柔。住在山上,總有一種魂牽夢縈的感覺。
此時的王亦靈,正倚在一座山頂亭中,望著山下靜悄悄的河水,心里雜七雜八一直不能平靜。很多人就是如此,越是寂靜,想的也就越多,心就越不能平靜。恰恰此時的王亦靈是這樣的,又要想辦法怎樣才找到傲劍派的滅門之證,又要擔心諸葛清風此時如何,是好是壞……金苑靜靜地站在王亦靈的身後,不敢出聲,目不轉楮地望著王亦靈的背影。暮雲,一絲昏暈映在她們的臉上……
在這黃昏美景之下,多少有情或是無情之人滿心思慮。
林蕭寒在這幾日不停地練劍,不到渾身疲憊誓不罷休,又因長時間拿劍,手腕處來回翻轉,現在手處關節腫的厚厚一圈。林蕭寒將劍插在地上,盤坐于地,左手捏著右手腫脹處,望著遙天無際,那可還未閃現的紫微星。
連林蕭寒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何他會變得如此浮躁。在後弦的身上,林蕭寒找到了許多失去的東西,還有往日空曠的腦袋也逐漸豐滿起來,記憶中模糊的事也慢慢清晰……
天邊的那顆紫微星,在黃昏中略顯暗淡,但還是能看出她的微光閃爍,與其他的星宿相比,顯得略有不同。
(至于許世遺,仿佛有些忽略他了,因為在此卷他的存在就是若有若無的。)
又過了幾日,諸葛清風整日在巫山閑著無聊,就四處看景——再好的東西常吃的話也會覺得惡心。這巫山之景,雖說美不勝收,可每天看也覺得厭煩了。
這日,諸葛清風吃完午飯帶著幾個燒餅就四處溜達,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好玩的事發生。
巫山派是一大雜派,什麼人都往里收,別派的棄徒也照收不誤。雖然服裝統一,可武功等卻完全不一。巫山派的選首之法便是誰有能耐誰當掌門,其次就是這個人還得得重心,所以全派上下和睦統一。但在平常,門派弟子也會互相切磋武學,既能增進修為,也能以武會友。
諸葛清風來到一條小山路,看到幾個人圍在一起,嬉笑之間兵戎相見。
諸葛清風雖然現在學的通透的只有「九衍紫虛劍」,還有半生不熟的御劍術,但腦子里裝滿了林蕭寒那些人的打斗場面,這種兵器相交卻連火花都擦不出來的比武,對于他來說就是過家家,忍不住開了句玩笑︰「哎……」
哎。
就這一個字,被那些巫山弟子听到後,就被認為是瞧不起他們——事實上確實是這麼回事!
「你小子,什麼意思。有本事來較量較量!」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當這句話月兌口之後他便後悔了,因為他在正邪交戰時看到過諸葛清風的能耐,雖然沒有看清,不過清晰的場面已經被那些看到的人的表情活活演化出來了。——這真可謂,一生難求。就連那些門派掌門交手也無法有如此震撼的場面。
諸葛清風見他們連兵器都捏不穩,心想都是一幫虛張聲勢的人。本就想找人試試自己這幾日修煉成果,一直沒有機會。今日遇到他們,必定能贏,也可在比試之間探探自己的能力。
「好哇!」諸葛清風笑迎道,「不過這幾日身體有些不舒服,還望各位能夠手下留情。」
諸葛清風實在佩服自己,竟連如果失手敗了的借口也想好了。
那個巫山弟子一听來了精神,心想這小子原來身體有病,只要自己拼盡全力,即使無法勝利,也會弄個平手局面,照樣不是面子,說不定還機緣巧合被選上下代掌門候選人呢!
「請賜教。」那個巫山弟子把自己手上的好像是鐮刀的兵器橫在胸前。
「請……」
諸葛清風正要學著他說上戰前禮言,就見他把那柄鐮刀給扔了過來。諸葛清風來不及想他接下來要用什麼兵器,緊急之下雙爪一揮,在空氣中留下了幾個金色的火花,——鐮刀被劈成了兩截。
「啊——我的刀!」那人旁邊的一個巫山弟子苦著臉叫道。
「太賤了,竟趁人不備……」諸葛清風罵了一句,剛才的對不住心里霎時全沒了,現在有的,就是有必要教訓一下他。
諸葛清風還未出下一動作,只見這人的雙手狂舞一番,幾個鐵制器物如利劍般投向自己,諸葛清風反應不及,胸口被擊中,傳來兩聲金屬踫撞聲,感覺不到絲毫痛楚。所有人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諸葛清風。諸葛清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日閑得無聊,自己的身體有些變化他完全沒有注意。
「你們在干什麼?」
諸葛清風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怒斥。
諸葛清風轉身看去,雷震天正站在自己身後,還有鬼子和鬼巫,一黑一白,真不枉江湖送他們二人「黑白無常」的稱號。
「諸葛少俠竟會被幾枚喪魂釘擊中!」鬼子眼也不抬,冷冷說道。話語之間,帶著一絲不解,和一絲嘲諷。
「鬼子,我深知你毒術精湛,可怎樣也輪不上你來指點喪魂釘該擊中什麼人!」那個巫山弟子喝罵道。
這鬼子和鬼巫是巫山派的兩大高手,也是雷震天的得力助手,可這二人的脾氣完全不同。鬼巫的背後好像有著巨大的故事,無人知曉,而他又不想講出,每天也都十分沉悶,有時侯一天之內,所說的話卻超不過五句。鬼巫待人也好,並不有些自恃其位,所以門派弟子都恭敬地稱他聲「鬼巫大哥」。
鬼子的事大家都清楚。
幾年之前,鬼子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孩子,與其他孩子一樣,十分天真爛漫。不過,他的母親卻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鬼子的母親天下皆知,開始時只不過是青樓的一個煙花女子,因生得漂亮,所以很有名氣,客人們都送她稱昵為「鬼魅」。鬼魅接客接的久了,慢慢地就有了病,那便是梅毒——漸漸地臉上開始出現一些梅花斑,丑陋無比,開始遭人非議,遭人唾棄。鬼子的母親被趕走之後,風餐露宿,無人敢接待她,誰都知道梅毒的危害,而恰恰在此時,她不知道懷上了誰的孩子,這個孩子便是鬼子。
一日,月黑風高,冷風蕭瑟。鬼子的母親饑餓難耐,快要暈死過去,此時,一個身穿黑衣的瘦小男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這個男人被黑衣圍得不漏風,手上戴著黑手套,就連頭上也帶著斗篷,面部被黑紗罩著,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肌膚是被顯露在外的。——這個人,就是鬼子母親一生的轉折點。
他不懼怕鬼子母親身上的梅毒,反而對此毒很感興趣,一心要幫她治療。就在以後,他對鬼子母親照顧得十分周到——鬼子母親以為遇到了貴人,心想病治好後就下嫁與他,此生隱居于世外,不再提那些難堪的往事,卻沒想到,這個人原來是個庸醫,因治人手法不高,故一生好毒。他認為鬼子母親是個將死之人,本想已梅毒試手,看看可否治愈,後來發現是絕癥,便拿她來做實驗,用她來煉毒。
鬼子母親深受打擊。
受了傷的人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更何況她是個將死之人。
沒想到鬼子母親因禍得福,被這庸醫注入身體的毒與梅毒抗衡,竟兩敗俱傷,之後,便誕下了鬼子。鬼子生來奇怪,身上沒有絲毫遺傳之病,而且對其他的毒也有抗衡之力。此後,鬼子母親帶著鬼子煉毒,用了十年,鬼魅的名號便傳出了江湖……在鬼子十歲的時候,鬼魅中毒身亡,從小就被鬼魅灌輸仇恨思想的鬼子含著淚水,親手把鬼魅丟進了煉毒爐中,鬼子名號立即傳遍江湖,僅僅只用了一天的時間。而鬼子,也把鬼魅的一身毒術盡學到手,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這樣的鬼子說話帶刺,好像所有的人都欠他一樣。正像鬼魅病時無一人管她一樣,鬼子對所有人都帶著仇恨心理。只是沒有人知道,為何鬼子會穿著一身黑衣,和那個庸醫一模一樣的黑衣……
「你別忘了,這里是巫山派,不是天魁派!」鬼子眉頭緊皺,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