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清風看著雷震天如此相信自己的眼神,不好拒絕,但又不敢點頭答應,童仙催了一把,諸葛清風才狠下心來,當騎上一匹駿馬之時,雷震天拉住諸葛清風,想了許久又說了一句話︰「清風,勇往直前,千萬不要給自己找輸的借口。」
諸葛清風鄭重地點了下頭。雷震天對巫山弟子囑咐道︰「兄弟們,跟著清風兄弟。」
馬兒發出一絲嘶鳴,勒斷了諸葛清風的擔心、優柔寡斷。這是諸葛清風第一次號令別人,雖然不是軍隊,也沒有什麼大將軍,但諸葛清風知道,這幫兄弟的命現在交在自己的手上,自己一定要對他們負責。
「駕。」
近百匹快馬掀起陣陣沙塵,不消多時,諸葛清風等人消失在了風沙之中。「兄弟們,靜候清風兄弟的消息。」雷震天揚聲對著身後的那些巫山弟子說道。
在巫山之中,雖有高手卻不太多,雷震天不在話下,但要顧大體,「黑白無常」鬼巫和鬼子都沒有領導經驗,而且二人太過自我,甚至是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給他們安排這麼多人,無謂是一種束縛,若真有危難,也會使二人的能力無法真正施出。整個巫山上,只有諸葛清風是最佳人選。幾日相處,可看出這個人的心腸不錯,對待兄弟更是以真心相對,故很得人心。而且諸葛清風潛力不可估量,雖無號令經驗,但若加以培養,必定也是一位出眾的人才。說不定還是將來管理巫山派的一把好手。
雷震天對諸葛清風寄予了很大的期望,這無形是給諸葛清風加大了壓力。也望諸葛清風能夠自我解月兌。擺掉這些壓力。
快馬似箭,奔之無形。諸葛清風等人飛馳在曠野山丘。越過幾條小道河流,走了大約五個時辰。
「童仙大哥,離蝶音派還有多久?」諸葛清風問道。
「我們人少,速度快,依照這個速度,大概還有一天的路程。」
「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想必各位都累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這得听您的。」
諸葛清風想快些趕路,但怕這些人的體質沒有自己那麼好。恐怕會堅持不下來,便下令在下個城鎮找間客棧休息。
大約八個時辰過後,路過一個小鎮。小鎮小,客棧自然也大不了那里去,可憐這八十余人,還得住進兩家客棧才勉強住下。費用不多,才幾兩銀子。
深處江湖,身上雖有銀兩,卻也不能隨便亂花。隨隨便便點了幾個能填飽飽肚子的菜先吃著。諸葛清風首次體會到了支配錢的痛苦,生怕出一點點意外,這里的八十號人就只能餓肚子了。
飯還未吃完,就听到一些窸窣的議論聲︰
「有什麼能耐。還來帶我們……」
「就是,鬼巫大哥就比他有能耐……」
「大爺我來巫山這麼久了,對雷大哥的命令唯命是從。就這次,我不服……」
「小毛孩一個。也還沒長齊吧……」
……
童仙與諸葛清風坐在一桌,看到諸葛清風心有所思。說道︰「諸葛兄弟,人生不免許多非議,你沒必要每樣都往心里去。」
此語驚人,諸葛清風佩服他能如此看得開。諸葛清風這才看清童仙的外貌。童仙大概有六十余歲,頭發斑白,腮下胡須兩尺余長,身穿一件青色長衫,一副書生模樣,氣質非凡,沒有老態龍鐘之相。
「多謝指點。」諸葛清風微笑道。
「吃完飯後就去休息,明日一早出發。」諸葛清風說道。但沒有多少人回話,說說笑笑嬉聲不斷。諸葛清風狠狠地咽下一口起,夾起一筷子白菜放在嘴里嚼,好像是嚼石頭一樣。可是,飯還未吃到一半,諸葛清風一眾全部趴在了桌子上,憨憨睡起。迷糊之中,諸葛清風听到了兩個對話︰
「我說,葛大爺怎麼不直接放毒藥哇!」聲音鏗鏘有力,是個小伙子。
「唉……小點聲,為了這幾個錢就謀財害命,遲早是要遭報應的!」說話的是一個年邁的老頭子,字里行間都透漏著悔恨。
「你個老頭子,整天守著這件破客棧,一點遠見都沒有,真不知道為什麼我是你的兒子!」
……諸葛清風的腦袋逐漸麻木,後來的對話他也听不清楚了。
一個巫山弟子騎一匹快馬飛奔回了巫山派,這是雷震天特意派在諸葛清風後面跟察的人,有什麼危險情況便及時稟報。雷震天得知消息後,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這里面果然有蹊蹺。但雷震天並未派人去營救,而是召集所有弟子,繞道從另一條偏僻的路直奔蝶音派……
雷震天的心里,只有一個信念,那便是諸葛清風能夠把此事處理好。而且現在蝶音派的事情為重事,雷震天自然知道避輕就重的道理。
不知過了多久,諸葛清風慢慢有了知覺,只感到渾身酸脹,一點力氣也沒有,憑借著他略通醫藥,便知道自己是中了蒙汗藥了,而且藥量不輕,再重一點,恐怕自己就永遠無法醒來了。
當諸葛清風緩緩睜開眼楮,只見自己被粗繩子綁成了粽子,和那八十余人橫七豎八躺在一間很大的破房子中,仔細听听也並沒有喧鬧之聲,這大白天的,沒有喧鬧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是在郊外。
這間大房子定是很少有人住,甚至很少有人過往。房內陰暗潮濕,四周盡是蜘蛛網,灰塵足有半指之厚,只有大門的地方是稍微干淨些的。放眼望去,空蕩蕩一片,幾個破得不成樣子的窗戶也被厚木板釘的結結實實,生怕諸葛清風他們跑了似的。
這里面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機,諸葛清風醒來之後滿心作嘔,渾身上下很是不舒服,不是由蒙汗藥所致。
其他人還在酣睡,此時若有人從他們的身上捅上兩刀,他們也定會毫無察覺。
諸葛清風憋足了氣,想要錚開繩子,才發現這繩子是用油泡過的。
諸葛清風想站起來,卻實在沒有力氣,而且馬上又要睡下了。「與其痛苦,總比死了強。」諸葛清風又望了一眼那些還在熟睡的巫山弟子,和童仙那蒼老的面孔,一狠下心,把身上真氣運到了督脈上的百會穴上,猛地炸開,只感到一陣刺痛使腦疼欲裂,諸葛清風忽的清醒過來,連連喘著粗氣,冷汗從腳底冒出——腦袋已疼得冒不出汗了。
諸葛清風拖著沉重的身體,走了兩步,撲通一聲又倒下了。驚動了門外的人,跑進兩個身著傲劍派服飾的弟子模樣的人。
他們進來看到諸葛清風,一人就趕緊去找葛方。不久,葛方快步跑來。
「呦——諸葛清風,哦不,應該是‘凌風’。」葛方特意把凌風兩個字喊得很大聲,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興奮了,「怎麼著,今兒個落到我手上來了?」
「嘿嘿,是你呀!」諸葛清風臉上擠出了笑容,「有話好說,這算什麼樣子嘛!嘿嘿……」
葛方臉上的笑容霎時不見,冷的像個冰塊︰「這個東西在你身上真是糟蹋了!」葛方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紫水晶,放在眼前細細端詳,但明白的是給諸葛清風看得清楚,想要氣氣諸葛清風。
諸葛清風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脖子,早已空蕩無物。
「你他娘的,還給我。」諸葛清風罵道。
「哈哈哈哈……你要我還我就還啊,有本事自己來拿啊!」葛方大笑道。
這個時候,已有個別的巫山弟子醒了。吱唔之聲吵到了葛方。葛方看了一眼,說道︰「雷震天還真是放得下心吶!竟讓你去蝶音派。」
「你想怎麼樣?」諸葛清風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嬉笑之氣,滿臉盡是冷漠,「有本事把我放開,咱倆單挑。」
「哼,本大爺可沒那個興趣。」葛方叫道︰「來人,把這些人拉出去活埋。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你就是個廢物,誰跟你誰就倒霉。」葛方的臉上表現出陰邪的表情。
「有能耐沖著我來,把他們放了。」諸葛清風吼道︰「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知道怨有仇債有主。暢是我失手錯殺,你要報仇可以找我。」
「呵!原來是個重情義的家伙,那就更好說了。」葛方高聲道︰「來人,給我埋!」
巫山弟子開始恐慌。現在他們被綁得如此結實,也只能等著被活埋了,又有什麼辦法呢?所有人都以渴求的眼光投向諸葛清風,希望諸葛清風能夠趕緊想出好的辦法。這無疑是給諸葛清風的心上加重了負擔,這麼多人,都把生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又如何能讓他們失望?
「軒轅神劍。」諸葛清風突然想起了什麼,這把總能在危急時刻求助自己的劍。
一道藍光從諸葛清風的背上飛瀉而出,便听見繩斷之聲。
諸葛清風望著手中的軒轅神劍,放下心來。葛方把紫水晶拿到手後太興奮了,竟沒想到這茬兒,臉上倏忽變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