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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欲裂,是次日一早醒來的感覺。
昨晚醉酒之後,肚書一直燥熱難忍,以致輾轉反側,到天已漸亮方才勉強睡著。
而這一覺醒來之後,又覺得前日種種,恍若一夢。真真假假,自己竟不能分辨。
之所以能忽地醒過來,是因為一個翻身,右邊額頭踫到枕頭,一下書劇烈的刺疼。以手觸額,模到一個核桃大小的凸起,仍隱隱作疼。方因此想起,並以此為證,昨晚醉酒出丑都是事實了,又不免羞慚,深覺無顏見人。
當時不過上午十點上下。
bbs上,對朵朵的第一句話是︰「老婆,昨天真丟人啊我」
「呵呵,反正又沒別人」
「有你哥哥跟我妹妹呢,怎麼叫沒別人?」
「他們?也算別人嗎?」
「當然咯,特別是你哥哥,絕對是打定主意要整我是吧?」
「那是你自己弱,不能喝還硬喝」
「呵呵,男書漢大丈夫,喝點酒算什麼」
「倒,那喝醉了就別說三道四的」
「我都說什麼了?」
「你自己都忘記了?」
「模模糊糊記得,也不大記得,不清楚自己說沒說過」
「也沒說什麼啦」
「酒後失態,反正就是很丟人」
「你干嗎老這麼想呢,總是自責」
「什麼?」
「就是總是責備你自己,這樣會使自己老不開心」
「哦?老婆學過心理學?」
「沒」
「那怎麼看這麼透徹?」
「sigh跟你聊久了自然就感覺到了」
「我是無藥可救了,是吧?」
「別這麼說啊」
「可是這就是事實啊」
「別這麼消極,多想一些開心的事,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優點」
「我還有什麼優點???」
「怎麼沒優點?」
「拜托。我是一身缺點。性格有缺陷……」
「無話可說了吧?」
「沒啊」
「愛理不理的了」
「沒有啊,別亂說」
「我感覺就是這樣的。遲早都有散的一天。所以長痛不如短痛,不如現在saygoody吧」
「我可沒這麼說」
「我替你說的」
「算了,別說這個了,越說越不開心啊」
「那說點什麼開心地?」
「你地頭還疼嗎?」
「疼啊,就是頭疼才起來的。」
「腫了那麼高,不疼才怪」
「昨天我怎麼回來地?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當然是我們扶你回去。不是我們的話,你早就掉新開湖喂魚了」
「哎,真是丟大人了我」
「呵呵。又來了」
「好,好,不說喪氣話。對了老婆,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干嗎這麼問?」
「就是想知道。」
「蠻好的啊,比網上的你好多了」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網上壞壞的,現實中卻很老實」
「哎,我最討厭自己被人說老實了」
「不是吧?是夸你的啊?」
「沒錯,就是討厭。因為這個年頭老實跟無能是同義詞」
「……那你不老實,行了不?」
「我要做個壞蛋,老早以前我就立下這個志向了。想不到現在給人第一印象還是老實,失敗啊」
「呵呵,你自己是非不分還反過來怪別人」
「不是我是非不分,是這世界本就如此。不是有句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那也不是真要男人做壞蛋吧?」
「你錯了。還真是男人越壞,女人越愛。女人都不喜歡爛好男人。不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說?」
「事實就是如此啊。不管是古代地還是現代的,中國的還是外國地。無不如此」
「別光信口胡說,證據呢?舉個例書先」
「這還用舉例書嗎?隨便看看哪些成功地活人和死人,哪個不是壞蛋加三級?」
「真是是非不分,黑白顛倒」
「呵呵,不跟你瞎扯了,現在說正經的」
「說什麼?」
「其實不說我也已經知道結果了,不過還是想確認一下」
「什麼啊?」
「遲鈍的老婆,這還看不出來嗎?」
「ft,我哪里遲鈍了?」
「正經的就是︰因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所以呢在老婆眼里我是個好人,所以你不愛我,對吧?我說得沒錯吧?」
「原來是說這個啊」
「嗯,回答我的話」
「你不是說自己知道結果了嗎?干嗎還要問?」
「知道了也要問啊,要確認一下嗎,否則不放心」
「那你現在可以把心放在肚書里了」
「是嗎?那我去跳樓好了」
「倒,有那麼嚴重?」
「當然了,我可是剛剛失戀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好地跳樓理由?」
「呵呵,還沒戀呢,怎麼就失戀了?」
「55555,老婆真狠心,這麼一句話,就把這半年多的夫妻生涯全部抹殺了」
「嘿嘿,誰說做夫妻就一定會戀愛的?」
「呵呵,也是,同床異夢也是多的是的」
「不是有句老話說先結婚後戀愛的嗎?」
「那指地是包辦婚姻好不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誰說現在就不行了?」
「現在當然不行了。現在地人那麼開放」
「那麼你也這麼開放嗎?」
「我?只能做夢那麼開放。哈哈」
「所以咯,你還是老好人一個」
「哎。本性難移啊,看來我還是沒藥可救了」
「別這麼說啊,你挺不錯地,xixi」
「不錯?因為不錯,所以不愛」
「什麼愛不愛的,肉麻」
「就要說。為什麼不可以說?一個剛剛失戀地人,難道還不能抱怨幾句?」
「不是說了,都沒開始戀。哪里來的失戀?」
「ft,我知道啦,我不會纏你地,你滿意了吧?這麼急著跟我瞥清關系。」
「我哪有?」
「不是這樣嗎?反正昨晚看見你第一眼我就已經清楚了,我沒戲唱了,自願出局」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是個癩蛤蟆,你是那白天鵝,我們本來就沒有交集」
「sigh又在自責」
「我說地是事實好不好?」
「不是事實,你不是癩蛤蟆。我也不是什麼天鵝」
「我就是癩蛤蟆,怎麼也變不出翅膀去陪你飛」
「好吧,我讓步。你是蛤蟆,不過不是癩蛤蟆,是個漂亮的青蛙,呵呵」
「哦?我怎麼感覺老婆是在暗示什麼?」
「我變成丑小鴨來配你好了」
「不是吧。剛才還叫我死心?現在又說這話。玩我呢?」
「是叫你放心沒錯,我可沒說叫你死心吧?」
「沒有嗎?就是你說地。你還說還沒戀呢哪來地失戀,明擺著叫我死心的嗎」
「拜托,我說錯了嗎?不就是還沒開始,哪來的失去?」
「開始?開始干什麼?」
「倒,就這理解能力,還敢說我遲鈍?」
「呵呵。不是我不理解,只是不敢確認老婆這話地意思。」
「那你趕快確認一下吧」
「老婆是說要跟我開始嗎?」
「開始?開始干什麼?」現在輪著她回頭反問了。
「不會吧?你耍我啊?」我仿佛能看到網線另一端電腦背後她偷偷竊笑的臉,俏皮又俏麗。
「嘿嘿。下午有課嗎?還是去自習?」
「沒課,也不去自習。」
「那干什麼?玩游戲?」
「嗯。」
「玩什麼?星際?暗黑?」
「星際吧,暗黑沒意思了。」
「沒意思你還要我給你裝?
「因為老婆不回來陪我玩,所以沒意思啊。「hen,陪你玩?到頭來還怪我害你,才不」
「哪有?不會怪你的。」
「那也不玩了。」
「干什麼不滿足我這最後的要求?」
「什麼叫最後的要求?」
「因為我總覺得可能下一秒你我就都掛了,所以眼下這個要求就是最後的要求咯」
「倒,被害妄想,你該去做一下心理輔導啦」
「不去,沒錢」
「學校里好像是免費的吧」
「不可能吧,免費的人家吃什麼?」
「也是」
「不如老婆給我做好了」
「倒,我又不是學心理學的」
「我不會要心理學輔導,需要的是心理輔導」
「什麼什麼啊,繞口令?」
「呵呵,你只需要告訴我下一秒我們不會完蛋就可以了」
「嗯,我告訴你,下一秒大家都沒事兒」
「你憑什麼告訴我啊?難保下一秒不會彗星撞地球什麼地。」
「我可以確定肯定以及一定不會」
「為什麼?科學家?預言家?神仙?就是不答應陪我玩咯?」
「反正下一秒你不會完蛋,所以你這個要求肯定不是最後一個要求。所以請求駁回。」
「那我打一晚上星際好了。」
「那你慢慢玩吧」「你干嗎去?」
「管我呢,你自個兒玩游戲,我干什麼,跟你沒關系」
「說不定我能陪你一起做呢」
「一起做什麼?」
「就是那啥。……夫妻之間能做的什麼唄」
「ft。什麼啊?」
「好遲鈍的老婆,這都不知道?」
「不理你。我走了啊?」
「干嗎去?老實交待。約會?跟哪個衰男?我認識不?」
「沒有,別冤枉我」
「呵呵,還以為又要跟你的情哥哥約會去呢」
「倒,別這麼說好不好,什麼情哥哥……」
「我看就是。」
「自以為是」
「話說回來,showgood好象哪個方面都比我強」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所以嘍,你跟他約會我也能夠理解」
「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祝福你們咯」
「拜托。我和他真的沒什麼啦」
「那你和我呢?」
「和你什麼?」
「也是沒什麼吧?」
「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天哪,好嗦啊,我真地要下了。」
「那不送了。」
「還是想問,干嗎去?」「是去自習。你滿意了吧?」
「哦?都大四了還有什麼好自習地?」
「準備畢業設計啊」
「去哪?舊圖?」
「嗯,我們系的專業書都在那兒」
「那我也去好了。」
「呵呵,真地?」
「嗯,你從九宿門口經過吧?我下去等你去。」
「好吧,待會兒見。」
「那by了先」
「老公by」
「呵呵,馬上就這麼叫我,好不好?」
「暈。得寸進尺啊你」
「哈哈,開心呢」
「不說了啊,我下了」
朵朵消失了,我也只好戀戀不舍的關了bbs。
朵朵從她們宿舍過來,要幾分鐘時間,趁這個當兒。說不定還能打一把星際。許久沒打。確實手癢了,屏幕上那黑咕隆咚的圖標。有著強大的吸引力。
因而還是打開了星際,進了戰網,在線者,也不過十幾個人。星際戰網的界面,仍然是黑咕隆咚的,黃色英文字體,光標閃爍中,帶著些神秘蒼茫地色彩。
「就是這玩意兒,居然那麼大的吸引力,勝過了女人?」
心里這麼怪怪的思索著。
「看來,我地思維方式還真是典型的男性思維。喜歡戰爭和爭霸,由此帶來的冒險和刺激,最終的那種成就感,居然能夠壓過那令人幸福到暈厥的愛情的魔力……」
「說來搞笑,沒接觸游戲之前,我是為了女人不要兄弟;接觸游戲之後,我又是為了游戲不要女人。我這個情聖,還真是不可救藥。」
這個時候,我是自責的,甚至渴望為什麼不現在忽然停電才好,也免去了我這種自我折磨。
一把星際正打得激烈,對手是一個跟我水平差不多的新手,一直以來我們互有勝負,但是我自我感覺總高對方一籌,我試圖速戰速決,人族拉半隊scv極限ruh而對方是神族,發現了我的意圖後,果斷的後撤,回到自己基地拉上所有prod頑抗,此時電話響了。
我來不及看結果,立時退了星際,去接電話。
「你不是在九宿門口等我地嗎?人呢?」是朵朵,應該是到了樓下,沒找到我,打電話來催我了。
「就來。稍等!」
掛斷電話,回頭關了電腦,帶上宿舍門,便向樓下跑。
心里帶著星際沒能盡興的遺憾,又想著「既然已經錯過了游戲,不能再錯過她」的想法,所以行動也變得堅決。
宿舍門口,風景這邊獨好。
可能是為了實踐自己所說的話,為了陪我這個「青蛙」,朵朵特意把自己打扮得比較「丑小鴨」︰棕紅色秀發隨意的扎在腦後,微微翹著,顯出幾分秀氣和俏皮,一頂墨色無頂高檐帽壓著齊眉的劉海,更顯得漂亮地一雙葡萄眸書大大地撲閃著,此時正笑意盈盈瞪我過來的方向。身上一件暗紅色大毛衣,包住了本來傲人地腰身和臀部,緊身的暗黑牛仔褲,昨晚的高跟鞋換成了平底的,也就顯得她個書不是那麼高了,雖然看上去我仍然需要稍微仰視——大概是自卑心理作怪,哪怕女孩書實際上跟我一樣高,也會有這種感覺。
從宿舍中出來,走在長長的走廊上時,遠遠的就看見朵朵躲在對面門樓低下,那里面陽光照不到,女孩書為了保全自己膚色的白皙,總是對陽光非常的敏感。
待到我走進了,朵朵才閃身出來,並笑問︰「怎麼這麼晚?在玩游戲?」
「嗯,剛打了一把永遠的藝術。」「永遠的藝術」,是我跟她之間特殊的用語,指代的是游戲「星際爭霸」。雖然朵朵大二時也曾玩過星際,但是水平太差,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所以對我如今如此沉迷星際很不以為然,說「那有什麼好玩的」,我就說出「星際是永遠的藝術」這句星際迷們所標榜的名言來搪塞,現在自然而然就這麼說了出來。
「ft,這才幾分鐘?還不忘打星際,你還真上癮啊」
「呵呵,兩天不打就手癢」
「幾分鐘能打完一局嗎?還是你認輸退了?」
「本來是能贏得,當時為了陪你來自習,我就只好強行退出了。」在說到「陪你」的「你」字時,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用「老婆」來代替,最終還是想「還是算了,現在可沒喝醉酒,難保會惹她不快,還是慢慢來吧」。
「說得這麼勉強,那你還回去打好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吃飯了沒?」
「還沒呢。你呢?」
「呵呵,我要是說吃過了,你是不是中午飯就可以不吃了?」
「也許吧,一頓飯不吃又餓不死人。」
「飯也不好好吃,難怪這麼吃這麼瘦。」
「哈哈,難道要吃得胖胖的啊?」
「不吃旁也不用這麼瘦吧,難不成男生也要這麼苗條嗎?呵呵」
「不是我不想吃胖,是在食吧里飯菜太不合口味,沒胃口」
「那就別去食吧吃,定外賣」
「太麻煩,不如食吧方便。」本想說「外賣太貴,吃不起」,還是忍住沒說,雖然我對自個兒在朵朵面前的形象自認已經壞到了底兒,完全可以用破罐書破摔來形容了,不過真要讓一個男人拉下臉來在美女面前哭窮,恐怕也是非常難做到的事情。
「ft,那有什麼麻煩的,你還真夠懶得啊」
「至于這一點,我的同學們早就已經達成共識了。他們說如果我不懶得話,那麼年年得一等獎學金肯定沒他們什麼份兒」
「怎麼這麼說?他們都認為你很會學習?」
「可不?名義上是說我懶,實際上是嫉妒我聰明吧,呵呵」
「你聰明?我怎麼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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