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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宿舍樓,喧囂之聲漸遠。大中路上車流人流,往來不絕。我獨行于新開湖另一側,旁邊是古樹參天,三層樓的老圖書館的紅磚灰檐在樹蔭下顯得有幾分陰森,因是周末,圖書館門前放著的白色牌子上豎書「閉館」二字掩映在草樹之間。新開湖東是棟掛著「學生活動中心」幾字的二層樓群,再向東是色彩金黃相間的行政樓,今日的行政樓果然氣派不凡,這是全校園最新的建築,不管是樣式還是裝潢皆有鶴立雞群之勢。
夏日的午後,南天園寧靜幽
微風拂過,垂柳舞動,枝葉沙沙作響。遠處淡淡的花香掠過新開湖水波粼粼的水湖面,帶來一股恬淡舒適的混合味道,令人因之更加重了本就昏昏的情緒。加上每日午後所固有的那種倦意,真是令人想隨便找個什麼地方小憩一會兒。難怪新開湖邊會有對對情侶或相對而坐,或相擁一處,笑語呢喃,猶如水面湖波,綿綿不絕。
可惜獨行此處的我,沒有這個福氣,情不自禁的哼著「單身情歌」的旋律,只能羨煞別人天仙眷侶,自己卻無法分一杯羹,免不了油然而生幾分自怨自憐。
如此以來,便有一股懊惱情緒襲上心頭,隨著目睹情侶們幸福的場合逐建增多,這種情緒也便點點滴滴積累起來,最後忍不住想︰為什麼我就不能如此呢?哎,失策,失敗……
別人的幸福膨脹足以刺激不幸福的我發瘋發狂,我不想在這種境遇中崩潰掉,就掉頭離開那個令人頭疼的所在。對我而言,只是因為少了一個人,那兒竟由天堂變成地獄。
新開湖甩在了背後,馬蹄湖便呈現于眼前。湖岸怪石嶙峋,湖內荷葉田田。荷花若隱若現如開似閉。岸邊垂柳依依,亂花點綴。或有幾點蛙聲鳥鳴此起彼伏,倒也有幾分自然氣息。圓形湖面中心從大中路上伸進一個大拳頭般,因為其形狀而取名「馬蹄」,不過在空中開來應該更像一個大燈泡才對。
這是一個更加寂靜的所在。幸好這兒沒那麼多情侶,樹影草叢隱映間的石登上,有的放著一個書包,有的立著一瓶水,也有的是一個人低頭彎腰地形象,想來另外幾個石凳上的主人應是坐地倦了。不知到哪兒放松去了,但是仍然留著一個東西在那兒,表示還會回來。假如我帶了書本,又沒別的事,可能也會做這種選擇。在這兒讀書,要比呆在宿舍或趴在教室更有效率,因為這里畢竟不是那麼容易進入夢鄉。
形狀酷似馬蹄的湖岸曲折蜿蜒,怪石嶙峋。里面荷葉如傘蓋,高高擎起于水面之上。碧綠剔透。傘蓋中間或有粉紅花瓣掩映。星星點點,煙花火苗一般。給湖面平添無限生機。
看到這里,忍不住想采擷一只來把玩游戲。因為本就無所事事閑極無聊。但是即使那最近的荷花也在數米之外,可惜我沒有蜻蜓點水地輕功。也沒法子伸長了臂膀去遠距離采摘,只能望花興嘆一番。
轉念又想,幸虧如此,不然豈不是作孽?彼等「出淤泥而不染」,自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我一凡夫俗子,有何資格枉加采摘,還是讓她們美麗著她們的美麗,點綴著這本不甚美好的世間吧。
如此想來也就心理平衡了許多。在馬蹄湖邊駐足良久,不忍擅離,又覺得若有所失,又想不起來失在什麼地方。恍惚中隨意漫步,竟拐進了一個氣氛與外界迥異的胡同。這里顯然已經不是教學區,而是教師家屬住宅區。
最外面是一個氣氛噪雜的超市,旁邊有銀行儲蓄所、書店、餐廳之類,過後是一間閉合的玻璃門,里面煙霧繚繞,門旁掛著一個巴掌大小地白色木板,上有紅色楷書「前沿網吧」四字,不仔細看,還真不會注意到。
原來是一間開到了校內的網吧,怪不得連名字都不敢理直氣壯的掛出來。想到這里,我並沒有停步,想繼續朝里面去逛。然而此時在馬蹄湖邊那種若有所失之感更加強烈起來,什麼事讓我如此牽掛呢?忍不住回頭去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了網吧上。
是了,我想上網。我想起了經常光顧的網絡聊天室心緣江湖。想起了江湖上調皮活潑、趣味橫生的桃夭姐妹倆。尤其是姐姐桃桃,上次聊天時表現的很奇怪,一反往日善解人意的樣子,變得霸道跋扈,不可理喻。最後還跟我約定要見面的。
哎,我居然全忘記了。這周瑣事太多,竟然把這個忘得一干二淨。
沒錯了,「周末八點,馬蹄湖畔……」這時間地點還都是我一時興起說到的,怪不得站在馬蹄湖邊會有那種異樣地感覺,原來如此!
周末八點,就是今天啊。幸虧我沒有辦完事匆匆回去,不然豈不是鐵定錯過了這次約會?好險!
又想自己如此不放在心上,誰知道對方是不是說說玩兒?說不定也給忘得一塌糊涂也不一定?或者竟是故意玩我,而我還老實巴交地去專意赴約,豈不是可笑的很?不行,我不能這麼就等下去,得先確定一下。
可是我又沒有問過她地電話號碼,甚至還不知道她姓甚名誰,怎麼樣去確定呢?
想到這里,發現只有去上網這一條路還行得通。說不定會在網上踫到她?一問不就清楚了?原諒我這麼多疑吧,畢竟是第一次趕赴網上的約會,我可不想被人耍得團團轉。
網吧內光線昏暗,門口有一個學生模樣地女孩坐在電腦前一邊上網一邊記帳,見我進去,瞥了一眼過來,漫不經心的道︰「上網嗎?」
「嗯。」我點著頭,「還有機嗎?」
「有,一個小時三塊。進去吧。」那女孩背書一樣流利地說,可能是每一個新來的都會領受這種熱情地接待吧,接過她手里遞過來的牌子,我還沒來得及想到這個上網的價格是不是太貴。
找到那台已經開啟的機子。等待屏幕由鎖定變成正常。網吧里煙味彌漫,兩間屋子里排滿了三排電腦。人聲噪雜,大都是一些在打游戲的男生,另有一些聊qq女生。
我迫不及待得的上了江湖,幸虧能上去。看來校內網吧跟校園網是相通地。
網速有些慢,江湖頁面好半天才完全打開(也許是因為我太心急),完全打開後就跟著失望。因為根據頁面外的顯示,現在里面並沒有桃、夭兩個人在。
想了想是否進去,又想既來之則安之,不如進去看看。
我並沒有失望太久。因為跟著我進去的腳步,很快夭夭就來了。雖然不是我想見的人,但是畢竟她跟桃桃是一起地,從她那里了解到一些東西應該不成問題。
「你姐姐呢?」我趕緊選了夭夭,私語道。
長時間的沒有回音,我等待不耐煩,又發出一句︰「你啞巴了?」
「你這幾天死哪去了?」不料這次她回話的倒及時,只是讓人覺得這種話還不如沒回的好。
「我,啊。活得好好的啊。怎麼這麼大氣?」
「是我姐姐要我這麼說的,嘿嘿。」夭夭很快改了口氣。「你現在在哪兒啊?」
「我在……」本想老實交待,又臨時改了口︰「我既然活得好好地。當然是在人間天堂里了。」
「什麼?你去那里干什麼?」
「你知道我去了哪里?」
「不是……,我怎麼知道你在哪里?哎。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笨吶。」
「你到底在哪里啊?」
「我在你姐姐希望我在的地方!」忽然想到了這麼一個精明的回答,我趕緊發了出去。因為至少桃桃知道我們之間的約定,如果她是當真的,自然明白我在哪兒。
「切!真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這麼神秘。我要走了,你自個兒神秘吧去。88-」跟著一個鬼臉打出來。我還沒來得及把「別走啊,我還有事要問你!」打出去,夭夭就已經退出了江湖。
這樣我又被一個人涼在了那里,頓覺索然無味。別的又提不起什麼興趣,游戲不會,聊天沒興趣,打算離去。又想不如等一會兒。于是在心中暗數
把鼠標停留在江湖頁面退出按鈕上,倒時間希望不要過得太快,最後一個1即將說出口時,決心還沒來得及下。
桃桃終于上來了。
我的世界忽然間迎來了春天一般,我高興得有點兒手舞足蹈。趕緊迫不及待的打出了一句︰
「你總算來了!我正要走!」
「我看你在上面才來的。你這一周都干嘛呢?怎麼沒來過?」她回復地很及時,不像夭夭那樣顯得故意怠慢我。
「怎麼?想我了啊?你又不願意嫁給我,管我來不來干嘛?」看對方似乎有點兒關切,我也膽大了許多。
「鬼才願意嫁給你這種人!」回答得斬釘截鐵,不過我想說不定恰是正話反說。
「你就是鬼,所以你願意,是不是?老實承認了吧!」我得寸進尺。
「誰說我是鬼了?我可沒承認。」有點兒入甕了。
「上次不是說好了嗎?就因為你是鬼我才答應見你地,你忘了嗎?」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而易啊,我可沒承認。不說這個了,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怎麼這麼久沒見你來,我需要認真的答案。」
「我太忙了,很多事啊。」想了想,我回復到。
「什麼事?重要嗎?」越來越關切了。
「是啊,事關生死存亡,重不重要?」
「沒那麼嚴重吧?」
「差不多,可能我無法在這里混下去了,那樣一來就絕對不能再上江湖,在江湖上不就是死了嗎?」我不是開玩笑,這些倒真地都是我的憂慮。
「怎麼會?你被開除了?」
「一言難盡!」我打算實話實說,又想這里也很難說得清楚,想到晚上地約會。忙問︰「你晚上過來嗎?到時候再細細跟你說吧。」
「好啊,我早就想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了。」想不到回得這麼爽快。
「晚上八點。馬蹄湖畔。」我重復了一下時間地點,又追加一句︰「到時候怎麼認你?」
「你今天穿什麼衣服?」她反問我。
「問這個干嗎?」忽然心里有了點疑慮,我不想就這麼說了。
「不然我怎麼認出你?」
「你呢?穿什麼樣?」
「你還沒回答我,怎麼反而問我?」「真地要說嗎?怪難為情地!到時你耍我怎麼辦?你還是先說吧。」
「我還不知道到時候穿什麼。怎麼告訴你。」
「那我也不說。」
「那怎麼相認啊?沒一點誠意。」
「沒誠意我就不會在這里等著了。」
「好吧,你只要說是在那里等不就行了?到時候我一定能認出你的。」
「那好吧,就在馬蹄湖湖心的小亭子下。怎麼樣?」
「好得很,一言為定!」
「今晚八點,一定要來!」我仍然不放心,加上一句。怕她就這麼下了,沒交待完。
「我一定會去,但是你是否能見到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哈哈。」
「為什麼?」
「因為我是鬼啊,你肉眼凡胎,怎麼能見到鬼?」
「算你狠,那你也休想見到我!」
「開玩笑的,可別當真。」
「看不出來你到底哪句話是當真地!」
「都是真的。」
「那你究竟來不來?」
「去。」
「那給不給我面見?」
「這就要看你地表現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拜拜羅!」
「慢著,說清楚了!」然而這句話並沒有發送成功。因為她已經退出了。真夠利索的。看里也是早有準備。
仍然是留我一個人在那兒發呆。
真是bt!難道一切都是對方設定好的?
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最緊要地問題是。要不要老老實實等下去,然後欣然赴約?如果真的是被人玩弄怎麼辦?到目前為我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電話多少,住在哪里。被人玩弄的可能是大大的。
那麼放棄好了,是誰說的,不想被人放鴿子的最好方法就是首先放別人鴿子。就這麼定了,馬上回校區。
于是關閉江湖,迅速從網吧出來。
然而當我步行至馬蹄湖畔時,主意馬上就不得不改變。
因為我並不能確定對方是否真地耍我,或者她是認真的,我不等她,不是對不起她嗎?
再者,我總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覺得跟桃桃之間似乎有什麼是相通的,或者是一種無言的默契,在無形中聯系著彼此。
不然,怎麼會這麼巧,我來上網時,她也會想到?盡管如她所說,是因為看到我才來的,這也足見其是有心之人。即使不這樣,看在以前曾是那樣交心暢談的分上,也應該等她一等。
于是停下腳步,找一處無人的石凳,面向湖面坐下。
馬蹄湖水面無波,荷葉田田,荷花如星辰,點綴其間。
即使不是等人,這一幕也足可使我看得不忍離去,如此美景,豈可辜負?假使是無事之時一人游玩至此,恐怕也會流連忘返。
同時轉念一想,反正約定地地點是在湖心小亭,我可以遠遠地看著,看有誰過去,到時候仍然是我在明彼在暗,不至于一定被耍。
想到這里,解月兌了似的舒一口氣。仍然獨自呆坐于馬蹄湖畔,細思心事。
想想自己近一年來在南天校園地所見所聞,不免感慨良多。雖然環境全變。人心復雜卻沒有絲毫改變。以前在社會最底層所遭受的種種世俗地折磨,在這里雖然換了個方式。卻並沒有一絲減少。
真得無法預料,是否還有機會在這個美麗的校園里繼續美夢?或者竟會如平日里所擔憂地那樣,這已經是最後地時光?
忽然間發現自己真的好留戀這里地一切,很多美景還沒有仔細欣賞過。很多事情也並沒有經歷,一晃三百多個日子過去,竟然好似大夢初醒,還沒認清身外的世界今夕何夕。
這里似乎與貧窮落後的家鄉相比,似乎真的發達了許多,大樓巍峨。金碧輝煌,然而人情世故卻依然那樣復雜難測,表明其背後人們思想地陳腐和目光的短淺。當所有人都只是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蠅營狗苟,當原則成為空談,當良心被金錢掏空,再華美的廣場也不過是個大垃圾場,再輝煌的垃圾桶仍然還只能是個垃圾桶。
擺在自己面前的路,被人安排好,去走了。很多人會叫好。但是那等于是甘于作為垃圾場上蟲子地一員。寄生別人並被人寄生。任由命運的安排老老實實走下去嗎?那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忽然覺得好厭倦,討厭這種前景。這境遇是黯淡無光的,毫無生趣的。猶如一個羅網,等待著獵物的陷落。去演變成不知是什麼東西的一個人。可是不然還能怎麼辦?沒有抗爭的路可走,因為沒有給你留下抗爭的路徑。難道要學那個可笑的聖雄甘地,進行所謂地非暴力不合作?不可否認,那是一種最溫和地抗爭方式,但也是最無效的方式。
選擇叛逆嗎?如果不是做戲給別人看,就要作出迎接一無所有結果地準備,那滋味也肯定不會好受到哪里去。
雖然這環境甚是美妙,建築非常豪華,然而不屬于我,與我無關。而且,因為其被蒙上的精神色彩,令我討厭,我想唾棄,可是又不想被人當成隨地吐痰地鄉巴佬逮住罰款。
我是如此的留戀這里,喜歡這里;我又是如此地討厭這里,渴望不要再在這里受難。
因為這里不屬于我,這里無法容下我,我不願融入進去。
如此凝神細思,太陽已經偏西,霞光滿天。湖水,碧荷皆被度上一層金色。此番妙景更令人看的著迷。
湖對面的大中路上車輛行人多了起來,大多是向東門匆匆而去。多是騎車疾行的學生,現在正是下課時候,他們趕回遠在校外的公寓,因為近幾年過度擴招,校內公寓已經安排不下所有的學生,住在校外的則多是高自考學生,平時勤于上自習的也是他們,因為大多正規本科生學習上慵懶無度,遠沒有他們顯得勤奮和忙碌。
因為死學書本已經被證明是無用的,學生們也是沒得選擇,或許不上課正好負負得正,不受那種迂腐書本呆氣影響不受其害,恰是將來有所成就的根由。
如此想來,又懷疑是替自己學習不用功辯解,而這個論題根本就無法以實踐證實或者證偽,想想也覺無趣。
但既是這麼投入沉思,竟忘記了自己在這兒等人。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幾個世紀之久,忽听身後有人輕聲說︰「江湖上的獨孤飲血?」
「沒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轉過身去,我便不假思索的回道。等我轉身去看時,不免呆在那里,不知說什麼好。
因為那女孩是如此熟悉,而且是那種看上去漂亮且聰明的類型。
那女孩看上去比我還高。一身流行的牛仔衣褲,長發挽在腦後,面帶調皮微笑。這個面孔其實是有些熟悉的,以前在一起上過課的,那時候就跟同宿舍兄弟們討論過這女孩是校區唯一個算得上魔鬼身材加天使面孔的標準美女,只是覺得她氣質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並因此曾反駁過眾人的庸俗口味。
認出她的一瞬我呆了好一會兒,直到她開口說話仍然沒有回過神來,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兒,而且錯得很厲害。
「居然是你?」她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招牌式微笑,我分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到除了吃驚和好奇之外,還有那麼一絲兒鄙夷。
「怎麼不能是我?」我針鋒相對的回道,並不習慣被人看不起的感覺。
「哎,我本來就認為可能會是你,果然被我猜對了。」她語氣沉著,給了我更大的壓抑感覺。
「你對我很熟悉?」
「對,我們對你都很熟悉。」
「怎麼會很熟悉?」
「一個扣門的男人,在女人當中是很好的反面話題。」她的鄙視已經明目張膽了,我即使再笨,也該明白一些什麼。
「你們通常都是在挖苦嘲諷我?」我臉上燙得厲害,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己的表情,同時心底暗恨自己不爭氣,苦等下來竟是為了受這等煎熬。
「不是很經常,但是一旦說到你,就不能不這樣說。」
「我怎麼得罪了你們?」
「因為你慳吝的出了名。」
「我想我明白了。」這時我恍然大悟,原來是說我當時拒絕請客的事,看來這件事已經是我臭名遠播了,其程度遠超過我的預料,雖然我並沒有對此作過什麼預料,這也充分從反面證明了我的認識的正確︰這個鬼地方是多麼的勢力過頭,淺薄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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