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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個反應是走錯門了。看來是打攪了別人的好事,而且凌文君並沒有結婚,怎麼屋里會有男人?不更說明是走錯門了嗎?
忙道歉說︰「對不起啊,走錯門了!」
說著轉身逃之夭夭。身後傳來男人「神經病」的唾棄和女人的浪笑聲。我真得無法確定那女人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已經沒有勇氣去確定什麼。
心里還「撲通通」的亂跳,為自己撞見了不該撞見的,無地自容。
除了那棟「要(18)」的居民樓,禁不住為自己的狼狽相感到可笑,又為自己的過激反應自相責難︰「干嗎這麼鬼鬼祟祟的,又不是干什麼應該藏頭露尾的事兒。」
又覺得「莫非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難違,我還是不要勉強了吧。看來這件事情只能這樣了,我還不如老老實實等著命運的裁決好了。看樣子今天今時我是注定要一事無成的!」
如此想著,沮喪不已。
天已漸黑,路燈昏黃,四處人影亂晃。或三五一群,或對對雙雙,竊竊私語聲,婬腔浪笑聲,不絕于耳。
無暇顧及身邊多彩世界,堅定地認為這世界永遠不可能屬我所有,我是世外之人,靜觀好戲。也是做夢的人,無法插手夢的走向。更遑論主宰自己的命運了。
一直以來,不都是以個人命運擺弄得可憐小角色嗎?
我想起了師兄,想找他聊聊,听他說說話,也能舒緩以下心內的積郁。
太陽早已落下去。天就要黑了。出了西南村。是圖書館和電教大樓。再朝東是巍峨地化學樓。如一座拔地而起地大山。給人陰森森地感覺。其間是一片空地。這里被叫做「北洋廣場」。數個花壇。花枝繁茂。香氣四溢。
廣場西部圖書館前面地空地水泥鋪就。因地制宜地安插了幾個籃球架。算是球場。現如今有幾個學前兒童在爭踢足球。一口本地方言地吆喝聲此起彼伏。時時夾雜著連篇髒話。不堪入耳。另有老少幾人在放風箏。笑語不斷。
北洋廣場上靠近化學樓地地段。氣氛則頗為詭異︰成群結隊地人圍坐著。即像開會。又像示威。其間竟有幾片地方閃爍著點點燭光。在漸濃地暮靄中。宛如鬼火。
我感覺有點兒大惑不解。看這些人表情肅穆。神態悲憤。嘴中念念有詞。因為沒有熟人。也不好打听。只好從他們中間迷惑地走過。隱約听到這樣幾個嘆息︰「肯定是酒不過來了!」「嚴懲肇事!」「凶手家里有後台……」等等。
「生了什麼事呢?」帶著如此疑問。我堅定了去找師兄談談地決心。我想把這些人如此作地原因弄清楚。「一定是生了什麼非同尋常地事情!」我揣測著。回頭看去。背後地人群越聚越多。蠟燭地光亮終于戰勝了天光。成為廣場上地主宰。與此同時。廣場旁邊地學生宿舍里。競響起了激昂地樂聲。細細辨去。卻是那著名地國際歌!
第二十章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地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斗爭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這是最後的斗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
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听這歌,以前都沒有機會听到,對這著名歌曲的了解,不外是曾有革命是唱著這歌走上斷頭台的,並知道一些歌詞而已。
所以這次格外留意听了听,情緒不禁有些受感染,幾乎自地有了些「起來」的。
從北洋廣場到13宿師兄的住所並不遠,我特意放慢了腳步,以聆听那「自己的聲音」。
由這歌聲,不難猜測,廣場上集會地性質。帶著滿腔疑問,更堅定了我要找師兄問問弄清楚這件事的決心。
依照師兄所留地址,順著學生宿舍樓門牌持續,我很容易得找到了十三宿。這是一棟五層高地龐大建築,樓體看上去在南天園里算得上比較新的。
看門地大爺並沒有阻攔我的進入,這是我一直有些擔心地。找到師兄的住處也不困難,121這個號碼很容易記住。
師兄宿舍有兩台電腦,六張床鋪有兩張上面堆滿了衣物,不睡人,後來知道它們的主人都搬出宿舍租房逍遙去了。師兄的電腦放在宿舍正中間,背南面北,師兄則面對窗子坐著,背對著門。另一台電腦擺在師兄東面,坐東向西。我敲門進去的時候,屋里只有兩個正用電腦的人,那位面東而坐的人轉過頭來問︰「你找誰?」
「金勇!」由于緊張,還忙加上了一句︰「是住在這兒
那師兄點了點頭,對著旁邊那人噥了噥嘴。
「來吧!」金師兄轉過頭來招呼我一聲,就又轉回去了。我抑制著緊張感,走進去,師兄在泡bbs看文章,另一位在打游戲,星際爭霸,用蟲族。
「你怎麼來了?」我站在他們身後,不知看誰的好,師兄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完全象征性的。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來玩玩兒。」本想說出此行的目的,又想在這種場合說自己的事兒,諸多不便,我也就隨隨便便的應和了。
「你老鄉?大幾的?」打星際轉過頭來,問了一句,又迅速轉回頭去,我看見他造了一堆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兵種。師兄回了句「迎水道過來的,」我問他這些兵種都是怎麼造出來的,他含糊的回答了,師兄驚道︰「你會玩星際過。」我趕忙回到,害怕墮落的遭到鄙視。
「還是先把學習搞好為重,游戲很費時間的。」師兄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看見外面籃球場上點著蠟燭。他們在干什麼?」我點頭答應著,想起在三食前所見所聞,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們在祈禱!」打星際淡淡地接到,聲音中似帶著股不屑的譏誚。
「快點看,不然馬上就刪掉了!」師兄指著屏幕上一篇文章給我看,bbs站名叫異域桃園,這個站名是我印象深刻的。
文章標題是︰「呼吁到事地點來為海峰祈禱!」內容是︰「現在。三食前面的籃球場上已經聚了越來越多的人。蠟燭點點已經超過了天上的繁星。……人們唱著歌,為我們可憐的海峰祈禱,希望他在醫院里能少受一點苦,快快康復!」
然而後面跟著地一片帖子卻道︰「情況非常不樂觀,據說醫院方面是在用最後地手段來延長海峰的生命。……現在是完全在用機器輔助呼吸,如果是依照腦死亡的方式判斷的話。已經是沒救了。」
其後是「海峰生命力很頑強,他不會死的!」
然後是︰「嚴懲肇事!殺人償命!」「其實現在之所以努力維持海峰的生命,完全是衛凶手開月兌責任,因為故意殺人和傷人至四兩罪定性標準簡直是天壤之別!」
後面跟貼越來越多,然而僅一瞬間。再去看時,整個以「呼吁」開頭地一系列文章已經變成了空文檔︰「文本不存在!」
「媽的。刪的真夠快的!」雖然早有所料,師兄還是罵了一句。
旁邊那位玩星際則有些不耐煩地道︰「不刪留著讓更多的人知道又有什麼用?只是添加混亂局面罷了。」
「讓更多地人知道總有好處吧?我們要當權對死負責。」師兄不滿,針鋒相對。
一場爭論旋即爆。雖然不是爭吵,但是觀點相對的程度。幾乎可能令雙方打起來,由此可見兩人的修養。不愧是政治學系出身,都有了成為一名合格政客的必備資本。
只听那師兄一邊繼續打星際。一邊心不在焉辦地道︰「當權負責?為什麼要他們負責?頂多要凶手付出代價,關當權什麼事兒?」
師兄的口吻就激烈了許多,畢竟包含了些許憤怒在里面︰「就是因為當權管理不善,縱容凶手多次鬧市,才使他們更加放肆為所欲為地。」
那師兄顯然受了什麼刺激,表現出非常反感這種觀點,竟然一把停了那場他就快要贏了的游戲,專心致志地道︰「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事情絕不可能向你們渲染得那樣,你們受情緒感染太厲害,這些天大家排斥高自考的行為也太過火,所以才會導致這種事地生。兩邊肯定都有責任!」
「你說話才叫不負責任呢!那肇事根本就是紈褲子弟加流氓惡霸,出事的同學平時的為人處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去主動挑釁?」
「他是不會主動挑釁,但是以他正義感強又不太懂變通的性格,這種事兒生在他身上,也就是理所當然的
「正義感強還有錯了?以你這說法看到流氓欺負人不去拉架才是對得了?」
二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我也逐漸明白了十有,事情的原委在思緒中順理了一遍,有些站在金師兄一邊的心理,但同時又覺得那師兄的觀點也不無道理。
只听那師兄似乎有些泄氣,退後一步道︰「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再鬧有什麼
「你也知道,凶手家里有很高的背景,讓社會輿論干預可以有效地抵制以權壓法行為的出現。所以多做宣傳讓更多的人知道真相,才能……」話被就此打斷。
那師兄雖然沒有絲毫激動之色,語氣卻堅定而不容置辯︰「以權壓法不對,以輿論壓法也是不對的!法律本身應該不受任何東西影響才對!」
「你那叫教條,在中國的現實下,根本就是紙上談兵!」
「教條?這叫理性!」
「理性!?多少時候藉你之手殺人!」師兄痛恨的說道,收回了對方一聲輕蔑的「切」聲,但是沒有被反駁。
師兄也不再看文章,而是關了電腦,對我提議道︰「走。出去看看去!」說著在前面走這出了門。
「到底生什麼事了?」我跟在其後,雖已知事情大概,但仍有諸多不解,忙問。
「一言難盡!」師兄簡略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前天下午,裝有幾個籃球架的三食前水泥地上,生了一件血案。本校兩名即將畢業的法律系本科生,被幾名高自考學生當場毆打成重傷。從某種意義上說。其中一名是被毆打致死。被打死的當時只是一個拉架,並非沖突地直接雙方。但是卻被當場打得不省人事,現在仍然因為一些無法名言的原因,現在仍在醫院維持殘命。
最後師兄義憤道︰「現在校方封鎖消息,壓制輿論,全不顧這惡果正是他們縱容的結為學校辯護?」
「他啊?」師兄略顯不屑。「怎麼說呢,他是干部子弟,立場自然與我們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候,開始譴責剛才認為那師兄觀點也不無道理的想法。同時感到自內心深處的深深悲涼。強權之下,人命如螻蟻,這並非古代才有的事兒,也不是在異族屠刀下的結果。而是生在眼前,自己身邊。而且你還不能被告知,知道了也不能傳播。這是什麼樣地人間?把自己想象成那惡霸手下地亡命之魂。覺得如果這種事情生在自己身上一點也不會奇怪,因為自己似乎也是殘留著那麼一點點足以致命的正義感。而又無權無勢,更沒有什麼藉以行俠仗義的高超武功。
天已完全黑下來,月亮還沒有出,小籃球場上到處都點著蠟燭,眾多學生聚在廣場上,燭光搖曳,人聲嗡嗡,壓抑而又悲痛。
六宿三樓的音箱里,此時正傳出這樣的歌聲︰「……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我們要奪回勞動地果實讓思想沖破牢籠快把那爐火燒得通紅趁熱打鐵才能成功……最可恨那些毒蛇猛獸吃盡了我們的血肉一旦把他們消滅乾淨鮮紅的太陽照遍全球這是最後的斗爭……」
下面眾人手擎蠟燭,有的跟著哼唱,多數沉默低頭,也有不少竊竊私語。
我也為那歌曲深感共鳴!
這種局面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就有幾個手電筒從廣場地西南部胡亂的照過來,猶疑不定,空虛而焦慮。接著是大喇叭噪雜的聲音,那聲音我很熟悉,出自那位教我們人事管理學的現任教務部副處長地縣級官僚教授。其語聲故作悲痛︰「……同學們,學校里生這樣的事,是我們大家都不願意看到地,學校領導非常關注這件事,一定會嚴懲肇事,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現在,正是期末考試地重要時機,大家應該抓緊時間學習才對,搞好自己的學習,相信學校,請大家回去學習!……」擴音器地聲音雖然不小,但是因為被上面國際歌的聲音壓著,顯得亂哄哄的。
人群雖然聞訊有所移動,但是並沒有人離去,相反,人越聚越多,燭光越來越亮。
國際歌忽然停了,陽台上的音響已經不見,跟著有人從六宿門口搬出走一台電腦而去。
擴音器的聲音空虛的響亮起來,現在沒有聲音跟它競爭,尤其顯得虛華然而無力︰「同學們請回去,不要做違反校規校紀的事,否則會受到嚴厲懲處。一切以穩定為前提……」
此時我和師兄已經擠到他們面前,听到有人當場反駁道︰「人都要死了,還講什麼穩定?」聲音很小,但充滿憤怒,足以讓周圍的人听清,大伙兒情緒激昂,齊齊駁斥。
擴音器的傳出這樣的聲音︰「你說什麼?……誰說的人死了?你別走,你是哪個系的?……」
然而那人被人推著離開了人群,想不到這為人師居然用處分來威脅。不愧是教務處的,時時不忘濫用職權。
被逼于暴露身份的壓力,學生們紛紛緩慢散去,蠟燭一個個滅了,人越來越少。
師兄拽著我向回走,雖然他面上表情凝重,非常生氣。
「為什麼不向外面傳播這件事?讓媒體介入報道應該會更有力量些。」我想了想到。
「听說記來過。但被學校保安攔住了。據說被校領導接待了一下,後來沒听說過有報道的!」
「那我們可以把這消息透露給外界啊,不用等他們來采訪地。」
「難啊,新聞媒體采稿需要實實在在的證據,最好是他們自己親歷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我本來也想試試。但是現在已經沒機會了。本部已經關閉了外網出口,根本聯系不上外面。而且。我們知道這件事的都是大四的學生,面臨畢業,也不想這個時候因為這事兒暴露自己,斷送自己的前程啊。」
「我可以試試!」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和決心,我堅定地道。
「你?你要知道。校方控制很嚴格,如果被校方知道,處分肯定很嚴重,說不定開除學籍也不一定!」
「我不怕!」我是真地不怕。想想我體育課的事兒還沒有結果,也許上天注定我應該離開。而且我也的確想離開,與其默默無聞的離開。還不如臨走前做一件好事兒。
「不行!不能讓你冒這個險!」師兄執意不允。
「不會!我不會冒險,我有萬全之策!只要你給我跟提供媒體溝通的渠道就行。」
我換了個說法。師兄果然有所動搖。
「這個沒問題,現在南方有一份周刊,叫南方時評,其風格新奇,敢于批評時政,揭露黑暗,我曾給他們投稿,就被采用過。」
他所說的這份周刊,我有所了解,記得那次島主從家鄉會笑,帶得就是這份報紙,因為那期報紙揭露了我家鄉官場黑暗,被島主拿來詢問我是否屬實。那地確是一份大膽的報紙。
把這事情舉報給他們,雖然被成功曝光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只要有一點希望,也應爭取,便認真的道︰「那很好啊,你把材料給我。」
「我放在了一個軟盤上了,包括幾個目擊證人寫的事情經過,幾張照片,還有一段我地簡短評論。」
「好啊,馬上你把軟盤給我。」
說著已經回到十三宿。
「生了一件巨搞的事兒!」剛一進門,那位打星際的師兄已經停止的了自己地游戲大業,現在正瀏覽bbs,正興致頗高的指著bbs「南天新聞」版面置頂地文章道︰「播放國際歌居然也違反了校紀校規,可能被開除!更有趣的是,只是因為提供了一截電線,把音響扯到窗台上,就要留校察看!」
這種滑天下之大稽地事情竟然冠冕堂皇的生了!此時異域桃園bbs已經被只讀處理,版面上最新地文章便是那份處分公告,第二新的是一篇站務聲明,是bbs站長及管理人員法的一片解釋文字,說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本站已被校方接管,處于只讀狀態等等。
鎮壓的效率,真是非同一般的高,手段之卑劣,令人心寒。被懲罰罪名都是︰「違反正常教學秩序,煽動不良情緒」等等。
「又是這種一貫伎倆,這幫無恥之徒,只會息事寧人,不顧學生死活!」師兄憤然。
出乎我預料的是,那位師兄的態度也來了個大轉變,他接著道︰「學校是太過分了,這是人做的事兒嗎?」
兔死狐悲,我們畢竟出身底層,反映強烈理所當然,然而連官宦子弟也轉而支持我們,這使我們更壯大了自己的正義感。那師兄決定幫我們,把他收集的一些資料,即法律相關的材料提供給出來,師兄把這些東西復制到一張軟盤上,然後跟我一起出了宿舍。
正式章節盡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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