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聖物語 嬌妻美妾卷 第334章

作者 ︰ 葉無名

()偏激而變得圓滑,每個墮落者都竊以為自己是在進>自喜,豈不知,整個民族的精神就是這樣垮的。當習慣了忍受後,就忘記了什麼叫反抗。奴性一旦形成,便根深蒂固,並世代相傳。中國教育的境界,就是施虐狂把一個正常人變成受虐狂,受虐狂長大後再變成施虐狂。所以這個社會,才會崇尚暴力卻匱乏武力,對自己殘忍,對外卻懦弱。對自己是豺狼,對外人是綿羊,正是施虐和受虐的雙重表現,已經內化為了民族精神。救救孩子,就是不要再去「教育」。當以暴力的手段去「教育」的時候,就等于是在灌輸「吃人」的規則,暴力最強者吃人,弱者吃于人。被吃者不敢反抗,而一旦有機會掌握了暴力,也會大肆吃人。如此,奴化教育的光輝成果便大功告成。

島主總覺得我看問題過于理想化,因此不能適應社會,放開拘束去交際。而我的執著又使我絕不願妥協以芶活于世,如今口頭上的反話正說使島主誤信並覺得寬慰的同時,卻又使自己心情更加郁悶,認為自己或許時日不多了,至少是能呆在這個普通人眼中的「聖地」般的名牌大學學府中的日子,不會太多了。

如此想著,不由得覺得對這個地方有些懷念起來,頓時明白了島主何以要日日沉迷于本部的風景之中,只要想到這樣的日子不會持久,即使中間些許不滿,也會變得微不足道,而更加流連于其中的好處。比如感情。

感情這東西,真是怪的沒法說。猶如一條無心編織的網,你不知不覺邊墜入其中央,難以擺月兌。除了徒加傷感和難受外,好像只有警告當事者決不可再犯第二次此類痴病這一條作用。所以說真愛只有一次,多的是逢場作戲,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欺騙自己,這戲演的太逼真,以至于把自己感動得涕淚交加,實際卻是一片虛情。

這說法,不僅僅是只適用于愛情。包括友情,即兄弟之情。

想我有幸第一次遠赴千里之外,卻能恰逢這幾位古道熱腸者,以前並非沒有寄宿經驗,其中多少苦澀,如今回想猶覺心寒。而如今所遇這幾位,島主是謙謙君子,多有照顧;痴仔直爽樂善,雖曾有口角,但並無惡意;而傻子更是老好人一個,只是因其為人處事圓滑老練多被我譏諷挖苦,他雖多被反唇相譏,卻並非真要揭我傷疤,而是斗嘴解悶罷了。如果真要就此分別,的確個個都有些許不忍不舍。

想起以前他們要我請客之事,被我斷然拒絕,雖則他們自己也多是出于玩笑之心,但也不能說沒有一點期望。從這個意義上說,我是欠他們一頓飯的。這頓飯本該在那個時候當作加深感情之用(這種說法令我深覺惡心,所以才斷然拒絕),現在如果是當作散伙飯,就非常的有必要了。

那時還有一個更根本地原因,是我手頭缺錢。而現在,有了奕晴提供的消息,不管真假,我眼下是有幾百元錢的自由支配權了,何不用這筆錢請他們吃頓飯呢?這樣一來,即便這錢真的是出自奕晴自己的腰包,倒時也可以請她們宿舍一起去吃。這樣要遠比裝進那卑鄙地「為人師者」口袋里好得多,「兩害相權取其輕」,就這麼定了。

于是便提了出來,並同時代表了奕晴的意思︰「我們要請大伙兒吃飯。你們看看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好?」

「請客?你們?你和奕晴嗎?」痴仔有些興奮。

「對。是我們。你們不是早就想讓我請客嗎?」

「那是開玩笑地。你別當真啊。」傻子忙說。好像自己不想吃頓好地。

「我們叫你請客。是為了讓你們確定關系。現在你們都這樣了。還用得著請客嗎?舍本逐末!」島主分析著。說地既有道理。又得體含蓄。他總是如此。

「對啊。我們就是要確定關系。你們給做個證吧。」我堅持己見道。

第二三章

充分考慮到我要請客吃飯對奕晴可能造成地刺激。我小心翼翼地思索著通知她時地措辭。說來搞笑。當初就是因為我拒絕請客吃飯。導致她對我「刮目相看」。一怒n久不理我。而現在。來了個輪回。我要請客吃飯。仍然要擔心她會生氣並因此不理我。真是豈有此理!

果不其然,我先是聲稱要進行一次重大地社交活動,這活動成敗關系到我們倆的前程未來雲雲,吊足了胃口。然後把我的打算和盤托出。

盡管我措辭委婉,理由充分,還是惹得她思考了一瞬後的怒氣干雲︰「你是有意跟我作對是嗎?你真地不想在這兒混下去了?」

她的意思是我要請客吃飯,就不能用這筆錢去送禮,那麼後果自然是提前滾蛋一途。其實想想學校對于每個人而言,不過只是個中轉站而已,既然大家最後都要離開,可憐提前離開的人,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人生,對每個人來說,不都是一個中轉站嗎?

我當然不能火上澆油,說我真的自尋死路。她的怒氣的根源主要是覺得我對她不在乎,其邏輯十分簡單︰我不願意在這兒呆下去,就是對她不在乎。可是天可憐見,我地確受不了「這里」的一切,這種極端排斥地感覺,真要了我的命。如果我答應她,學會卑躬屈膝,忍辱負重地生存下去,那無異于良心上的自殺,去過一種生不如死地生活。

並不是我對她的愛還沒有多到足以使我如此,而是沒有任何理由可以使我如此。

但是她卻不這麼認為,而是堅持認為是我愛她不夠,這種自討苦吃的思維使她憤怒的理直氣壯,令人哭笑不得。但是又不能不苦口婆心地去勸說︰「誰說的?我是自有天助的,這些小蒼蠅們制造的這點兒芝麻綠豆般的小麻煩,不可能威脅到我的大好前程的,你放心好了。」

「真地?你有確切地把握?」

「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就等著瞧好吧。」

听了此言,她將信將疑,後又欣然一笑,算是默許了我的決定。

跟我相比,她怎麼著都是個小女孩兒,就這麼兩句話擺平了她凌人的怒氣,下面開始研究這次重大社會活動的具體細節問題。

「我究竟有多少錢可?」

「三百多。」

「三百多多少?我想看看那匯款單,至少應該有個憑證什麼的吧?」

「當然有,你等下。」她拿出一張印著表格地紙,上面蓋著幾個印章,368元,標著「稿費」的字樣。

這就是我有生以來拿到的第一筆收入嗎?雖然收款人是「薄奕晴」,但這明明白白正是我個人的第一筆合法合理的收入啊。

這股激動勁兒很快過去了,「這麼多呢,只是吃一頓飯恐怕用不完呢。」

「當然用不完,連一半也用不了。」

「那剩下地怎麼辦,我得想想。」

「還有人發愁錢花不出去嗎?」

「不是,我得想個有意義的花法。」

「你以後再慢慢想吧。現在的緊要問題時,什麼時候吃飯,都是請誰,定了嗎?」

「地點還沒定,讓島主他們去聯系了,初步決定你們屋和我們屋地所有人。」

「所有人?恐怕不行,你知道的,我們屋的那兩位跟我關系不好,恐怕請不動吧。」她們宿舍的關系,頗令我難以理解,因為我以我們宿舍為參照物,就會覺得一個宿舍還能分成幫幫派派地確蠻不可思議的,不過女人畢竟是天生的政治動物,她們拉幫結派的本事無師自通。

「你還是當干部的,怎麼處理的黨群關系啊。」我微微笑道。

「哎,她們倆就跟你一樣地個性,對當官的很反感,這不是我地錯。」不可否認,她回話的神態語氣,真夠可愛。

「那我對你怎麼不反感?」

「可能我這個官沒有當到你頭上吧,我怎麼說地清楚。」

「雖然你認為沒說清楚,不過事實上已經很清楚了。」我開始了長篇大論,「台灣有個自詡一千年內白話文第一的著名文痞,做過這麼一個比喻︰政治就如女人地XX一樣朊髒。雖然惡俗到了不合情理的地步,但道理卻是恰當的,政治並沒那麼高尚和神聖,就是利益分贓罷了。把它高尚化,純粹是愚民的需要。于是乎就有了,那位被稱作四大才子的我的老師,用了三百多字去給政治下定義,卻等于什麼都沒說的笑料。為尊者諱,學者們只會對當權者搖尾乞憐,自己先在思想上自我閹割過了,還想從他們那兒獲取真理的影子,希望他們有什麼創新,無異于緣木求魚。正義也好,道德也好,法律也好,其最終指向的,不過是利益。我沒反感,只是因為沒有觸犯到我切身利益,你的話真是一語中的,而‘說不清楚’的聲明,也的確證明了她是天生的政治家這個命題。」

「不怕官,就怕管。」她為我的話做了個簡潔的注腳。

我接著上面的話題說︰「那夭夭一定要來,這一點總沒問題吧?」

「這個我可以保證。」

「還是不太好啊,兩女四男,分配不公。」

「去你的,你可以讓你們屋的再帶兩個女生來,反正你們系的漂亮美眉多的是。」

「哪有?我怎麼沒發現?」

「你是有目無珠!」

「有啊,你不是嗎?」

「什麼?」

「我眼里的豬啊。」

「……」

晚上,回到宿舍,屋里氣氛有點異常,靜悄悄的神秘兮兮,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向眾兄弟宣布︰「關于吃飯的問題,現在有新的安排。因為她們有兩人因故不能出席,因此要求大家,可以攜夫人參加,名額二人。」

宣布完畢,沒有回音。

奇怪感倍增,屋里黑漆漆的,但很明顯每個人的床鋪上都影影綽綽的窩著個人樣,不可能沒人。

于是說︰「怎麼沒有反應?完成這個任務有困難嗎?」

還是沒有回應。

弄不清大伙兒在搞什麼鬼,莫非都服了安眠藥,學人家玩集體自殺?

「都死了嗎?」這句話一出口,其威風跋扈的層次,不下于馮小剛同學扮演的鱷魚幫老大臨死前「還有王法嗎」那次發威。

黑屋子里頓時響起滔滔不絕的笑聲。有嚎啕大笑的,有吃吃暗笑的,還有四肢亂舞笑地床只晃的。

「搞什麼東東?裝死嚇人?」

「怎麼樣?沒尿褲子吧?」島主笑道。

「尿你個頭。地點聯系的怎麼樣了?在哪兒吃?」

「本部有一家韓國料理不錯,經濟又實惠,口味還不錯。」島主做起了廣告。

「那好,就韓國料理。也嘗嘗異國風味。」

「情聖,你真的要請客嗎?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傻子追問。

「靠,我有那麼小氣?老子有了錢,什麼樣的大魚大肉不敢請你們吃?」

「粗鄙,粗俗!」島主隨後接腔道,「情聖進步地太快了,我都有點不信,這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嗎?」

傻子忙跟著說︰「你別理解歪了,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前不是很反感這些世俗勾當,不願同流合污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識時務者為俊杰,時異則事宜,懂嗎?怎麼樣?到時候你能不能攜夫人一同參加?」

「這個別找我,我不可能。」傻子忙推辭。

「你不是跟咱們系花走得蠻近的嗎?」痴仔不滿的道,他最看不慣兄弟中地哪一位擺出對女人無可奈何的樣子來。

「饒了他吧,還是讓他沉浸于自己書本中的宏圖大業去吧。」島主替傻子解圍。雖然話藏譏諷,但更明顯地是「人各有志,無須強免」的寓意。

「那麼這兩個名額的就交給兩位兄長了,可別令我失望啊。」

飯局是在第二天午後,大伙各自向本部進發。

我是和奕晴、夭夭一道打車去的本部。

車上地一瞬頗為有趣,以前我們三個從沒單獨在一起這麼齊過,而夭夭在我看來所具有的那種淡淡的傲慢神情,並沒有稍微收斂。這使我有些不適,我一直警告自己,今天的言行舉止,不要顯得唯唯諾諾,要放開來,但是從一開始就顯得有些吃力。因為過于緊張,而把沉默的責任推給自己,因此氣氛在自己覺得總有些不尷不尬,我也就不知疲倦的滿月復自責了那一程。而奕晴,對這點並不能體察入微,照常地說笑舉止,毫無遮攔。她對夭夭的親密

成了我尷尬地根源。

雖然我是一個對世俗眼光根本算不上挑剔的人,並且對有些還十分反感,但是此時,卻不能不感嘆,奕晴間至少比我還要麻木。即使說今天不是一個什麼重要地日子,她也不應就這樣草草應付了事,跟夭夭相比,倒似乎後者才是今日事件的主角,其衣著打扮一貫地性感時尚,風采靚麗,奕晴比之,簡直如灰姑娘之與公主。也許是她太自信了?也許是因她本來就不事招搖?但結果總讓我有點兒失望,我想起來「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這樣的話,陷在對她是否真愛我這樣的深度懷疑中。

所謂的韓國料理店,位于本部西北村教職工家屬區附近,跟上次島主他們請客的湘菜館相離不遠,地方不大,但木質設施干淨齊整。

我們到時,島主和傻子已經在了。出乎我預料,陪同島主的,竟是洞主辛欣。

說出乎我預料,是因為從上次與她談話後,我對她對島主「決不痴情」的誓言深信不疑,而現在,她居然還能以「島主配偶」的身份出席這樣的場合,令我一時間不能領會,哪一個她才是真實的。

她對我點頭示意,看我的眼神,藏著一絲不可言傳的默契般(只是我體會不了)。

傻子正笑著跟她聊著什麼,從她強作歡顏的笑容里,我是感覺到了什麼。

而島主,仍是那股逍遙灑月兌的勁兒,熱乎的招呼著我們入座。

我順著島主所指,挨著洞主一側坐下,奕晴在我另一邊。落座後,才注意到洞主今日一身淡然的裝束,跟奕晴頗有幾分相類︰頭發隨便的梳個小辮兒別在腦後,白色緊身短袖,牛仔布裙,——那種腿邊分叉的布裙,在我看來及其不倫不類平凡庸常的著裝,或許,這兩個女孩兒都不想在這種場合過分張揚。鬼知道是出于什麼目的。

但這使我總有一絲不快,而奕晴在我看來也是總有一股悶悶不樂地憂郁勁兒,這更是我不快的積重難返。

大家先喝著茶,一邊等痴仔。有一句沒一句的開著玩笑兒。這方面島主是高手,他的話總能熱的大家伙開心或會意地笑,盡管你心里會有些不爽有一絲不快。

痴仔帶這個漂亮女生來了。那女孩的姿色足以引起島主等男生們驚呼而女生們嫉妒的程度。

而在我看來,這就是另外一個夭夭︰時的發式,時髦的著裝,再配上故意隱藏起來地那股無法忽視的高傲神情。

「這是誰啊?」島主笑問。

「我女朋友!」痴仔拉著她過來坐下,幾分自豪的道。他們坐在了傻子和奕晴中間。

「什麼時候勾到地?這麼漂亮!」傻子故意附在痴仔耳邊,裝作小聲耳語,但在場的人都能听得到。她的問話自然引得大家跟著笑。

痴仔推了傻子一把,一本正經笑道︰「國經貿的,保險系地,我轉系後,跟她一個班。」答非所問。

「啊?你是不是為了她才轉系去的保險系的啊?老實交待!」島主借機笑道。

「我是去旁听她們課時認識的!」痴仔解釋著,笑著看那女孩。

在我們如此說笑時,那女孩也沒閑著,她隔著傻子和痴仔兩個人,主動跟夭夭攀談起來,倒像以前認識。

而我身邊的兩個女孩,也在七嘴八舌得聊著什麼,我雖沒留意听,也知大意是說著本部那件「驚天血案」,洞主感嘆深為校中人,卻只有在報紙上刊登以後自己才知詳情,而奕晴則提供了更多具體細節,以滿足其好奇心。听了她的話,隱隱有種為自己有幸成為那個使事件曝光地幕後英雄而津津樂道的感覺。于是我自己也覺得自豪不已,因為我自己才是那真正地幕後「高人」。

「人齊了,服務員,可以上菜了。」島主吩咐道。

這是我第一次吃韓國料理,除了覺得程序繁多和米飯夠多之外,倒也沒什麼新奇。到更像一次家常便飯。

「難道島主是想故意要給我省錢嗎?」這麼想著,我更覺不快起來。

「沒有酒嗎?喝點酒吧?」我向島主提議到。

「這里只有白酒,要喝嗎?我估計沒人喝,所以沒要。有人要喝嗎?要喝得請舉手。」島主笑著探尋大伙的意見。

「你干什麼?還要喝酒?」奕晴在旁邊推我。要我慎重。

但我主意已定,第一個高高舉起手來。

傻子搖著頭,口里說著「不喝不喝」,痴仔到是很給我面子,馬上舉手相應,並說「白酒算什麼,喝地是白酒!」出人意料,夭夭成了第三個舉起手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女生。

見到如此情況,島主二話不說,舉起手招呼服務員︰「來一瓶酒,謝謝。」

身著韓服地女服務員把酒端上來的時候,同時給每個人都準備了杯子。一場敬酒大戰勢在難免,而要勸說每個人都喝點酒,是島主樂于也善于執掌的。

一番禮讓後,女生中只有夭夭和痴仔女朋友要了半杯,奕晴和洞主要了一瓶可樂。傻子半杯。我,島主,痴仔各滿杯。

就過三巡,幾個把酒言歡者皆已成了紅臉關公,尤其是島主,不知哪來的一股傷感,使他借酒澆愁的情緒更盛,竟言語間有些哽咽。

受其影響,痴仔也眼圈泛紅,但酒喝得更猛了。

兄弟離別之情,在此表現得如此真實,使我絲毫感覺不到一丁點兒演戲的成分。本是看不慣這些的,也不能不受影響,再加上本來就有些不快,同時更意識到自己本該比他兩個轉系要走的人更覺悲哀才是,因為自己可能是要徹底地走的人。更是放縱的喝酒,同時語無倫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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