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為人 第十四章 先天水遁脫重水 呼風喚雨逞威能

作者 ︰ 百里衰

且說許故眼見金化龍陷入危機之中,心中大急,許故看著那殷九離翻手之間就將整個山谷化為了一片汪洋,心中明白自己上去也無濟于事,可是就這樣隱匿在這,眼睜睜的看著金化龍可能就此死去,許故也做不到。

人是感情的凝結體。

盡管此時許故的理智告訴他,不要上去,不然他可能就再也沒有希望恢復人身回去看望母親了,可是想到和金化龍的朝夕相處,許故的心就萬分焦急,焦躁不安。

許故突然喃喃自語道︰「沒錯,我許故是想恢復人身,回去奉養母親,可是如果我見死不救,我又有何面目回去見母親,我許故又如何面對自己的良心。」

只見許故渾身水光一閃,再出現,就已來到金化龍的身邊。

許故剛剛現身在那水中,頓時身體沉重無比,好似身上突然壓了重重大山,許故幾乎瞬間就要沉到水底。

好在許故先前就已計劃好了,在出現的瞬間,渾身水光又是一閃,那閃爍的水光迅速裹住金化龍龐大的身軀,然後帶著許故和金化龍消失在水面上。

殷九離本以為金化龍已經手到擒來,正在招呼雷火兒師兄妹二人,打算一起上前斬殺金化龍。

那雷火兒一向自視甚高,這次險些吃了大虧,心中大恨,就和殷九離二人商量不僅要奪了金化龍的妖丹,還要抽了金化龍的龍筋做腰帶。

海蘭韻沒有加入談論,少女畢竟心善,只想除了妖怪,做不得抽筋的殘忍行為,所以有些走神,卻突然看見金化龍身邊水光一閃,出現一個火紅s 的身影,心中大驚,急忙招呼雷火兒兩人。

殷九離順勢望去,恰好看見許故灑出一片水光裹住金化龍,而後兩人瞬間消失在水面上,不由驚呼一聲︰「先天水遁!」

海蘭韻知道五行遁法中有五行水遁,但是所謂先天水遁,卻是第一次听說,本能的開口問道︰「先天水遁?和五行水遁不同麼?」

殷九離一邊快速掃視四周,搜尋金化龍和許故的身影,一邊語速極快的回答道︰

「海師妹有所不知,這先天遁法雖然也有五行之分,但是卻不遵守五行相生相克之道,我等修士除非得到天大的機緣,不然只能修煉後天五行遁法,根本修不出先天遁法。

我這四海瓶中的水,一般的五行遁法根本月兌不得身,只有先天遁法才行,再看那水光閃爍,必是先天水遁無疑。」

殷九離之所以一下子說了一連串,那是因為殷九離的心中喜不自勝。這殷九離以黑水宮為第一神靈,也以黑水宮為本命神靈,所以看到許故的先天水遁,心中頓時起了貪心,想要捉住許故,從許故身上煉出先天水遁。

且不說殷九離在心中窺視許故的先天水遁,許故本身卻並不知道這種可以讓自己瞬間消失,快速移到其他地方的神通叫做先天水遁,他也是在和那個白虎的倀鬼搏殺時,突然領悟的。

許故在打定主意救金化龍時,就已經想到了用這個剛剛領悟的神通,可是他並不確定能不能帶著其他人一起轉移,也只是抱著賭一把的心理,好在成功了。

可這畢竟是先天水遁,金化龍的身軀又那麼龐大,許故強行帶人施展,必定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只見許故在將金化龍帶離那四海瓶所化的海水的一瞬間,全身的靈脈「 」的一聲,瞬間裂成數段,體內的靈氣也一下子成了月兌韁的野馬,混亂開來,許故也無法再支持先天水遁。

只見水光一閃,許故已經帶著金化龍龐大的身軀現出身形,「噗通」一聲,落入一個小河中,但是金化龍龐大的身軀有一半露在水面。

許故現身的一剎那,身上瞬間出現無數的裂痕,腥紅的鮮血從裂口中 飛而出,頃刻間就將周圍的河水染成血紅,煞是恐怖。

許故因為帶著金化龍,本就逃不遠,所以雖逃出了桃柳溪谷,進了楚國境內,可惜距離桃柳溪谷僅僅只有一里遠而已。

修士的視力本就好,金化龍的金s 巨大龍身又很惹眼,所以幾乎是許故他們現身的瞬間,殷九離就發現了他們。

殷九離看見金化龍現身,心中大喜,也不待招呼雷火兒二人,急忙收回四海瓶,將身一縱,化為一道黑s 光華,眨眼間就已來到許故與金化龍身前,而殷九離施展的正是五行遁法中的水遁。

雷火兒與海蘭韻也發現了金化龍金光閃閃的巨大身軀,隨著殷九離趕了過來。

許故眼前一閃,殷九離就出現了,接著雷火兒,海蘭韻也趕到了,許故急忙掙扎,想要再次遁走,可是剛想要動彈,一陣鑽心的劇痛襲遍全身,好似全身好像已經散架了,許故渾身一軟,又跌倒下去。

許故還想繼續掙扎,耳邊突然傳來金化龍的聲音︰「許故,你听我說,一會兒,我引開他們,你就使用那遁法逃離這里,我們東海再見。」

金化龍在許故進入那四海重水中救他時,雖然全身被那沉重的海水壓制了,但並沒有失去知覺,所以許故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此刻看許故身受重傷,還要帶他離開,金化龍心中很是感動,在這一刻,許故在金化龍心中,已經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

金化龍一直沒有動作,也是在抓緊時間恢復一下被那四海重水壓得僵直的身體,現在見殷九離三人追了上來,心中大慌,又感許故的救命之恩,就想自己引開殷九離三人,好讓許故能夠逃跑。

許故听到金化龍如此傳音,心中頓感不妙,急忙阻止道︰「金化龍,你不要逞強,他們法寶很厲害,你敵不過他們的。」金化龍卻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兒,金化龍突然急速傳音道︰「你快走,我要施展那個釣魚老翁傳我的呼風喚雨之術了,此法我控制不住,你快走,我們在東海相見。」

許故听金化龍提到了釣魚老翁,還說老翁傳他了呼風喚雨之術,心中不解,還想再問,突然心中本能的感到一種致命的危機就要來臨。

且說那殷九離借水遁趕到許故面前後,一眼就知道那先天水遁是許故施展的了,因怕許故再次遁走,便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待了一會兒,殷九離卻發現許故全身傷橫累累,鮮血直流,噴出的鮮血已經將這片河水染成血紅了,頓時醒悟,許故應該是強行施展先天水遁,遭到反噬了,心中一定,就打算祭出四海瓶,先拿住許故。

就在殷九離看透許故虛實時,準備動手時,海蘭韻也認出了許故就是那個想要拜師的怪魚,驚呼一聲,月兌口道︰「二師兄,是那條怪魚啊。」

雷火兒也認出許故了,冷聲喝道︰「沒想到你這小妖的本事還挺大,竟然會先天遁術,我當時就應該斬草除根。」

殷九離見這二人言語間好似認識,心中奇怪,就想開口詢問,探探許故的情況。

突然,金化龍身體一擺,沖天而起,大喝一聲︰「許故,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金化龍話音一落,昂首一聲長嘯,口中一字一頓的喊道︰

「呼風喚雨」。

霎時之間,天昏地暗,風雨變s ,天空中一道道霹靂劃破蒼穹,頓時金蛇亂舞,電閃雷鳴。

隨著金s 霹靂的劃過,蒼穹好似開了一道裂縫,裂縫中傳來「呼呼」的風聲,初時細弱蚊蠅,可是幾乎是瞬間,就已變成萬獸咆哮,只見九天之上的巽風撕破天幕呼嘯而來,將所過之處的一切東西吹得粉碎。

不一會兒,天地之間好似除了風,再沒有任何東西。

許故在金化龍喊出「呼風喚雨」之後,心中的危險感覺頓時達到了極致,拼命的用盡渾身最後的力氣,使出先天水遁,逃離此地。

許故臨走前,回頭驚鴻一瞥,望見殷九離祭起四海瓶,妄圖用四海重水壓制呼嘯而來的九天巽風,誰知那四海瓶剛剛祭起,就被九天巽風直接吹成粉末,嚇得殷九離轉身就逃。

雷火兒幾乎是感到危險的瞬間,就將海蘭韻送走了,而他自己卻想用萬里雲煙罩護住身子,誰知那雲煙罩一沾風,隨即化為粉末,雷火兒也被嚇得渾身一抖,拼命逃去。

許故的眼中最後一幕是一道金光,劃破天空,遠遠逝去。許故知道那是金化龍,心中松了一口氣,然後眼前一閃,就遁走了。

水光一閃,許故現出了身影,感覺周圍沒有風,頓時明白已經逃月兌了。

但還未等許故打量下周邊的環境,巨大的痛苦就如ch o水般洶涌而至,將許故吞沒,許故只感覺全身沒有一處不疼,最後實在忍受不了這股劇痛,許故很干脆的暈過去了。

就在許故一眾盡皆逃走後,那九天巽風因為少了金化龍的接引,慢慢的就散去了。

可是方圓三十丈的土地已經徹底成了一片廢墟,無論是岩石,植物,還是生靈,就連此地的天地靈氣,只要遇著一點的風,就立刻成為粉末,許故處身的那條小河,早已被風干了,就連河底都被風吹出一個十丈深的大坑。

突然,一道祥光從天際飛速而至,無聲無息的砸在地上,頓時化為一片光雨,光雨中顯出一個道人,這道人頭戴青紗巾,面如傅粉,唇如丹朱,身穿翡翠道袍,腳蹬踏雲靴,手執一把七禽扇,大袖飄風,飄逸如仙。

這道人現身後,四處望了望,低語道︰「楚地何時有如此神通之人,竟能引來九天巽風。但是又有什麼樣的強手需要用九天巽風來對付?難道是玉清派的呂洪道人在此和人斗法?」

這道人正疑惑間,又是一道金光飛速而至,落地一旋,化作一個道人。

這道人又有不同,只見這個道人身著一件y n陽道袍,身高體闊,背負一對寶劍,往那一立,氣勢如山,凜然生威。

這道人現身後,瞥了一眼先前的道人,語氣厭惡的說道︰「陸長庚,你不在玉池山泡溫泉,來此何事?」

陸長庚微微一禮道︰「呂洪道兄來此何事,貧道來此就何事。」

那呂洪道人既不還禮,也不正眼看陸長庚,背手而立,環視四周,感應此地遺留的九天巽風的氣息,心中暗驚,這九天巽風可以吹散世間一切,厲害非凡,就連他被九天巽風吹個一時三刻,也免不了灰飛煙滅,心中暗暗猜疑是何神通之人。

陸長庚見呂洪道人不理睬他,也已司空見慣,道家三派,雖是一脈相傳,卻勢同水火,這呂洪道人沒有翻臉動手,已是深明大理了,也沒奢求呂洪道人給他好臉s 。

只見陸長庚呵呵一笑道︰「貧道的玉池山較近,比呂道兄先來兩步,貧道先前還在猜測是呂道兄和人在此斗法,如今看來非是如此了。」

呂洪道人睥睨了一眼陸長庚,暗道︰怪不得三派皆知這陸長庚,「太白金星」之名,如今一見,果不虛傳。

呂洪道人本是在修煉之時,突然感應到此地有九天巽風的氣息,就連忙趕來看看,如今看完了,也不理睬陸長庚,袍袖一展,撥地而起,化作一道金光風馳電掣而去。

陸長庚抬頭看著呂洪道人的金光須臾間消失在天際,贊嘆道︰「玉清一派的縱地金光法當真玄妙。」

說罷,陸長庚低頭自語道︰「可是既然不是呂洪道人,這楚地還能有誰呢?唉,那虎陽城的事還未了,這又出現一個如此神通之人,楚地不得安寧了啊。」

陸長庚嘆息一聲,不由想到自己的徒弟殷九離,雖說在殷九離臨行時,他為其卜了一卦,卦象顯示此次下山歷練有驚無險,但是天命無常,變化相隨,誰又能說得準呢?

陸長庚在原地感嘆一會兒,不由自嘲道︰「自己這優柔寡斷的x ng格,修了二百年了,還是沒有改掉啊。」說罷,將足一踏,一道祥光自下而起,裹著陸長庚消失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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