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大會召開的第一天,人山人海,有的人被踩扁成渣,有的人被擠爆整容爹都不認識,而比斗台之上奮斗拼搏的選手們,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
畢竟是凡人之地最大的盛事,沖著玄武公會榮譽長老候選而來之人當然不計其數。
有真才實學者,有野心眺望者,也有弄虛作假謊報年齡者,還有死皮賴臉不肯認輸者。
對于前兩者,在此地全權代表著玄武公會的褚意老頭,發揮了他和藹可親的天生優勢,表達了高度的熱烈歡迎和一視同仁歡欣鼓舞。至于後兩者,抱歉,褚意老頭就做了一件事。
「啪。」
左邊一巴掌,右邊一巴掌,謊報年齡的並著死不認輸的,全被褚意老頭一巴掌扇飛。
據後來好事者調查,那些個被無情扇飛自作自受者再也沒有在這個凡人之地出現過甚至沒有再在整個玄魔大陸出現過。
至于圍繞著透明圓球結界的比斗台,混亂的人踩人廝殺還在繼續。
開幕的第一r 不算是個太過鄭重的r 子,至少真正的重頭戲並不是放在這一天。
凡是結珠階別之上者,可以擁有特權免去如此大雜燴一樣低端而又毫無章法熱情似火的千人一個石台總共上千個石台的大規模混戰。
從每一個石台千人之中最後剩下的那個人才能獲得接下來正式比賽的資格。
畢竟傳說中十年一屆的凡人之地最大盛事,並不是任憑什麼張三李四就能隨便登台引人注目的。
然,作為這場大賽最為重要的六大評委,褚副會長三大長老以及三大帝王,通通全程到場,充分表達了對所有與會選手最大的尊重與支持,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的。
這樣的大規模混戰直直持續了三天方才結束,參與此次叫人萬分垂涎大會的人人數之多,可以想見。
三天之r ,重頭戲終于來臨。
如果說三天前的開幕式,現場的觀眾是人山人海,那麼到了三天後的現在,人數照樣如牛毛,然而秩序卻是井然。
灼耀d d 的執法隊不是蓋的,一出手便看有沒有。
任何膽敢在褚意四位大能以及三大帝王面前放肆的,任何膽敢因此忤逆執法隊面前的人,那簡直就是找死。
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期間被褚意老頭一巴掌扇飛的被執法隊掄翻拖走的,不計其數。
雲大公子很幸運並不在其中。
經歷超越苦修一般高強度的三r 混戰,雲邪順利的晉級,在第四天站上了萬眾矚目正式賽會的賽場。
上了兩人一個的貴族待遇比斗台,死兔子雲團自然不能再明目張膽的窩在雲邪的懷中。
這會兒那怎麼看怎麼人x ng化的詭異兔子正站在雲傲天的肩膀,兩「人」大眼瞪小眼,畫面好不喜劇。
而高台之上,雲大公子正面對他正式比賽以來第一個對手,是個讓他差點噴笑命運大神果然有趣的對手。
「真是極差的運氣。」掃了一眼對面廂喜笑顏開兩眼放光的老熟人,雲邪淡然的替人抱怨。
「哈哈!」
從來就看老對手不爽的風子流猖狂大笑,偽裝的風度全無,他自以為雲邪是在懊惱居然在第一場正式比賽便與偉大難纏的他交鋒。這竟敢能夠好運爬過三r 混戰的姓雲的小子,這次死定了!
「雲愛卿,朕沒有想到多r 不見,令郎是越發的出息了。三r 的混戰足見其身實力啊。他r 繼承軍神榮耀,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北靈帝王蕭且意兩眼微眯,深邃眸s 望不到邊。
在d d 灼耀,雲邪的破爛無用名聲盛極十數年,驟然卻見他痛改前非幾乎變換了一個人一般,饒是帝王蕭且意也不禁感慨兩句。
「呵呵。陛下說笑了,犬子三腳貓,連個結珠階別都不是,當入不得陛下的眼。」
在蕭且意的身後,雲父謙虛應和著,嘴角卻不由自主的驕傲勾起。他的兒子雖然不是結珠階別,卻在這個十六歲剛成年的年紀便能到達練氣九重的階別,當得起一句大有天賦。更何況在場的除了他之外,根本沒有幾個人曉得,他的兒子基本是從半年多前從零開始,半年的時間就能達到練氣九重!這樣的天賦,絲毫不比號稱北靈第一的大天才蕭無痕差!且準確的說,是比蕭無痕更強!
蕭且意微笑不語。
「本公子不知道數月前你是怎樣躲過張遠的教訓,竟然還使出卑鄙手段叫來躲在暗處的狗腿打傷張元。如今眾目睽睽,量你耍不出任何的花招!本公子非得好好親自收拾你一頓好的不可!」
風子流獰笑,笑得扭曲。對于前兩次自己毫無防備被雲邪給一棍敲暈以及張元居然被神秘人打暈,他快氣瘋了。更別說前段時間他居然從白小蓮那里听說這傻蛋軟腳蝦竟然有多厲害,簡直就是笑話!
一棍敲裂四面猿是吧?數拳捶翻十數頭是吧?他風子流待會兒就要讓眾人看看,這人其實就是個吹牛不打草稿搞笑的傻瓜!
「風子流,你現在這副扭曲的樣子可真夠難看的。你這樣悄悄的毀容,你爹娘知道嗎?」
台下北靈帝王小小的當眾別有深意的感慨。台上兩個互看不順眼的對手繼續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刺激著。
可重重疊疊被風吹太陽曬的觀眾們,可就不滿了。
「嘩!」
場下嘩然,他們是來看如火如荼比賽的,可不是來看灼耀最「矚目」的兩個二世祖相互拉家常雞毛蒜皮的。
「搞什麼?!到底是來干什麼的?!快打!」
「打!」
場下已經鬧成了一團。一些往r 迫于雲風兩大公子y n威敢怒不敢言的,趁機大吼大叫,大逆不道到不行。而剩下的許多並不屬于灼耀甚至並不屬于北靈帝國之人,更是直接不滿豎中指跳起來毫無顧忌大罵開。
他們是來看你捅我一刀我砍你一劍的,不是來看「相親相愛」不痛不癢。現在你們一個兩個的不是拿掏火棍就是拿s o包折扇,「說說笑笑」,這是要真心野炊ch n游的悠閑節奏嗎?
「看來尊貴的客人們要不滿了。」
眼角瞥到幾位屈居三大帝王之下的他國貴客乃至國王都開始皺眉不耐煩,雲邪嗤笑,懶洋洋的欠抽說話。
「呵!」
風子流冷笑,得意的高昂自認為高貴無比的頭顱。他完全就把雲邪一二再再而三的淡定看成了虛張聲勢,根本不足為懼。
他堅信,雲邪還是原來那個雲邪,沒有二兩本事且一切囂張來源于背後的家世。
十足的裝模作樣軟腳蝦啊!
「現在你立刻跪下叩頭認錯,本公子還能大人大量原諒你!」
風子流得意著,繼續得意著,心中辱罵。在他看來,能夠通過玄武大會初選的雲邪,不過是憑著身份的僥幸。那些沒有與他一個比斗台卻敗在他手上之人,全是因為忌憚著他的身份罷了。
風子流自顧自的想,卻完全忘記了與雲邪同台混戰之人有九成九的人數都不屬于d d 灼耀,在那般混戰的情況之中能認出雲大公子到底是誰的人根本沒有幾個。而太過鼠目瞧不起人的風子流更是一時失察,忘記觀察雲邪現在的確切實力階別。
至于那詭異莫名不知道被誰給扇暈過去的張元慘狀,風子流給直接無視了。
風子流想,張元之所以被神秘東西給莫名扇暈,估計是他自己運氣太差,反正不是出自雲邪本人之手就是了。
對于這個讓他從小到大牙癢癢的雲邪,他非得當眾好好教訓他不可!
風子流的情敵和自大,這注定了,待會兒他要如何如何的可憐可笑慘狀。
結珠二重?很了不起嗎?
「噗。」一見到風子流可笑的嘴臉,雲邪沒忍住。
「呃,抱歉,實在是太好笑,沒忍住。」
嘴里說著抱歉,表情卻充滿了不屑和嘲諷。擺明了越來越高貴冷艷詭異發展的雲大公子根本沒有道歉的誠意。
甚至,風子流懷疑,這人是故意刺激自己!
「你這個y n險小人!」
「……」
面對風子流的指責,雲邪挑眉,他實在不懂自己忍不住噴笑和y n險不y n險到底有沒有什麼關系。
「到底打不打啊?!」
就在場下的觀眾再也坐不住紛紛要往難听的大罵,雲邪和風子流兩個相看兩生厭的人終于動作了。
風子流手中折扇騰空,半空之中翻出如夢似幻的花樣,s o包得晃花人眼。
就在雲邪一抬眼間,s o包翻轉的折扇一個急速剎車,驟然啟開對準雲邪的頸項就來,那速度快如閃電。
若是雲邪被擊中,那麼勢必頸項斷裂,當場斷命。
風子流出手之狠,不言而喻。
眾人已經可以遇見一個小小的練氣階段根本就不是堂堂結珠二重高手的一合之將。
在台下,圍繞著風家家主的人士們已經紛紛擰嘴笑,對接下來慘烈的一幕拭目以待。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簡直是閃瞎人眼。
「就是一個屁啊。」
最終一巴掌扇飛了風子流的某人,這樣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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