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踏足雲府道賀巴結的人,不計其數。仿佛雲大公子贏的不是風子流,而是整個世界。
「那就是前些r 子在對戰中突然晉級的優勝者吧?!」
「听說是北靈帝**神世家傳人,有這天賦也不算太叫人吃驚。」
「不過,那樣的好運,當真叫人羨慕啊。」
「听說才剛成年,不會是真的吧?」
年僅十六歲的結珠一重高手,放眼整個j ng英聚集的玄武大會不算最出眾,但絕對是很出眾,至少蕭無痕當初進階結珠期之時便是十七歲。
北靈第一天才十七歲方才結珠一重,而眼前這個傳聞中該是名副其實的廢物軟腳蝦會是十六歲便就結珠一重?那他豈不是比蕭無痕天賦還高!
這樣的靠譜猜測,頃刻就在北靈流傳,呈燎原之勢。
一時之間,雲邪雲大公子風頭無兩。
「不會先前風家大公子說的都是真的吧?」
什麼真的?當然是指風子流謠傳雲大公子本人其實早被暗殺,這會兒行走在繁華街道之上的這人只是個不知名殺手披著他的人皮冒名頂替。
「難怪木家大小姐會嚴厲拒絕婚事,原來這雲大公子其實換人了啊!也不知道現在的雲大公子皮肉之下,到底是老頭呢還是中年大叔?」
「對啊!如果真實年齡超過了三十歲,那麼根本沒有資格報名玄武大會。不行,我得去找褚副會長告狀!」
啊喂,拜托,大家的嗓門都不小耳朵也沒有問題,都讓我這個當事人听到了好不好?
大家要不要這麼明擺著羨慕嫉妒恨?
雲邪呼氣,面對諸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同胞們種種議論和猜測,從街頭到街尾再從街尾到街頭,他的腳步踉蹌無數下,他的膝蓋中滿了箭。
好在他最近也沒做什麼壞事,否則他非得懷疑這些個來自不同帝國之人對他指指點點火辣辣的視線是想要將他給生吞活剝。
拜參與玄武大會的人太多的緣故所賜,直直十數天都沒有雲大公子的賽事,這也方便了雲邪順便穩固剛晉級的修為,不過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緊繃的神經驟然放松,叫人很不適應。
索x ng這天,雲邪便趁著沒有比賽的最後一天,抱著死皮賴臉非得跟著他的死兔子雲團一起,享受行人視線「凌遲」,壓大街。
「噠噠!」
雲邪背後不遠的方向,驟然響起馬蹄狂踩聲,聲音倍兒棒。
不用回頭看,也知道,策馬飛奔之人到底有多狂肆恣意。
雲邪回頭,奉上自己最純情最燦爛的笑臉。
在北靈d d 灼耀,膽敢當街策馬狂奔的沒有幾個。
上一世的雲邪是其中之一,而眼前這人就是另外一個,也是雲邪上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之一,他本該的未婚妻,木青灼……
「呀!好巧啊,木姐姐有禮。」
雲邪半文不白的抱拳作揖,眼楮都笑彎了。
「恭喜你,初戰告捷。」
駿馬之上的木青灼,一如雲邪初見,冷艷高貴著,一簇冷火一般引人又叫人難以接近。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昔r 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厭惡之人,這會兒卻微微一笑,冰山裂開一條縫,剎那花開一樣的高貴容顏,帶著明顯的些微和善,點頭恭喜。
也不知是不是這一天的烈陽太過熾熱,還是雲大公子這一r 被人議論太過故而雙耳發燙。
當听得逆光策馬而來的心上人這樣微笑恭喜之時,他的雙耳不禁更燙,連帶著臉龐也有反應,頃刻紅了臉紅了耳。
雲邪撓頭,尷尬的很,從來不知羞赧為何物的他竟然會覺得不好意思。
「噗嗤。」
木青灼沒忍住,被雲邪的破天荒囧樣給逗樂,再度笑了出來。
一時之間,大街之上偷偷吞口水心神蕩漾之人,不計其數。
惡狠狠掃視一圈為自己心上人著迷的太多第三者們,雲邪扯嘴盡量恢復正常表情,只是再張開說話依舊有點止不住的激動小結巴。
「呃……這……這里風大,不如咱們找個茶樓坐坐?」
完全是商量的語氣。天知道一旁听到雲大公子如此一副懷ch n明顯的忐忑熱情話,差點沒有集體摔倒。
常住灼耀的人都知道,軍神家的雲大公子就是個坑爹二世祖貨,從來只有別人巴結他的,還沒有他巴結人的。
這貨現在這樣明顯戀慕雪蓮一樣的木家大小姐,是要鬧哪樣?不是說這人偏愛白家白小蓮那種柔弱型嗎?
他人怎樣瞎想,木青灼是不知道的。
帥氣的從高頭駿馬之上翻身而下,木青灼又恢復了往r 里那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只是眼眸深處望向雲邪的時候並沒有以往的厭惡和嫌棄。
雲邪竟然從那星眸深處看見了一抹興味和親近。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
歸功于上一次雲邪的識趣主動提出不要定親,木青灼便對這人改觀不小。加之這一次雲邪在玄武大會之上出人意料的種種天賦驚艷表現,木青灼對雲邪的好印象更是節節攀升。
難道以往關于雲家公子的傳言,果真都是謠傳麼?
木青灼這樣想著,冰雪一樣的臉蛋也露出更加柔和的表情,正要頷首隨雲邪隨便找處茶樓坐坐。
就在雲邪覺得再好的r 子不過現在的時候,偏偏有個不識相的程咬金橫插一腳。
「好巧。青灼。」
巧你妹啊巧!青灼?叫得這麼親熱!找死啊?!
雲邪大怒,掀棍就要捶人,一回頭卻見這很不識趣前來打擾他與未來老婆美妙二人世界的竟然是大天才蕭無痕。
雲邪皺眉。蕭無痕眼中毫不掩飾對自己未來老婆的火熱愛慕……
眼見木青灼依舊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蕭無痕也不氣餒,伸手入懷模出一柄j ng致的瓖嵌閃亮晶石的匕首,雙手殷勤的遞到木青灼的面前。
「如果青灼不嫌棄,這柄弱水匕贈予你是最好不過了。」
蕭無痕說得含蓄,但是那一張布滿期盼閃閃發光閃瞎人眼的俊臉,明確的就在告訴眾人,他只是在送定情信物。
灼耀人士見怪不怪,畢竟關于大天才蕭殿下愛慕木家大小姐的傳聞早就流傳廣遠。估計也就雲邪這個上一世渾渾噩噩只曉得如何跋扈如何囂張而這一世只曉得閉門修煉再修煉的武痴白目不曉得。
周遭興味盎然的圍觀視線,讓某個吃醋的男人心火更旺,暴虐指數直線飆升。
如果是在這一天之前,雲邪還在感慨蕭無痕的君子氣度表里如一,覺得這人也許還是可以深交一下下,也許他r 用得著。那麼很可惜的是,時隔不久的現在,雲邪只想說一句話,該死的什麼君子大天才,思想有多遠就滾多遠!
被妒火狠狠焚燒的雲邪,暴躁,狼狂,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什麼狗屁天才!什麼狗屁的可以深交!尼瑪!這貨原來是情敵!情敵?這世間最萬惡的存在!就該被萬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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