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許多人都像做夢一樣,歷經奇幻,接受困難。я思路客я
北靈帝**神府唯一的繼承人當眾「認錯」甘願放棄繼承權,北靈帝王蕭且意被迫滿臉抽搐答應了這個請求。
幾家歡樂幾家愁,事後雲父收到多少別有用心的嘲笑與問候,那就不用說了。
從中心大廣場一回來,雲府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北靈朝堂中人乃至凡人之地其他帝國之人為了各種目的各種事情頃刻聚集而至,特別是雲府書房之外雲邪臥房之外,那聚集而來的「熱情」人士更是人山人海人踩人。
「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而負責……」
房間中,雲邪倚靠牆壁吸氣,眸s 堅定,表情勢在必得,義無反顧。
而雲父雲傲天這會兒,自然是被蕭且意招至皇宮之內殷切談話。
「朕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太浮夸,也容易沖動,往往是說話做事不怎麼縝密思考。其實年輕人嘛,什麼都沒有,時間卻是絕對有的。往後的人生還長,自然也有給人後悔重來的機會。那麼愛卿你以為呢?」
緊閉大門的御書房內,北靈君臣二人相對無言許久,最終最先耐不住開口的卻是以往最有耐心的北靈帝王蕭且意。
蕭且意是斟酌了許久,方才如此說話。
要說蕭且意的說話藝術已算是不錯了,明示暗示兩不誤,句句圍繞中心,就是想讓雲傲天給他一個台階下,想讓雲父替他兒子主動再度認錯改變先前白r 眾目睽睽之下坑爹的發言決定。
可事實證明,坑爹的有時候不只是別人的兒子,其實還有別人的父親。
「大丈夫言而有信。」雲傲天挑了跳眉說話,轉而垂首,獨自面對帝王,他態度之恭敬,近乎誠惶誠恐,「既然犬子已然做出決定,而臣也認為犬子此次做得過分了,除非受到重大懲罰,否則不足以平息原野兄怒氣。所以讓犬子受罰放棄軍神繼承權,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說來臣管教無方,願陛下處罰。」
「……」懲罰你妹!
蕭且意寬袍之下手指在短短的今天之內第二次破功,狠狠痙攣了一下。良好的修養讓他勉強維持淡定,沒有讓他直接破口大罵破壞自己的形象。
雲家兩父子,今r 徹底讓他見識到了什麼是「父慈子孝」什麼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兒子發怒的時候,能把對方給毫不留情打成重傷瀕死像條死狗,可轉眼裝逼需要的時候,又能毫無心理芥蒂親親熱熱稱呼人家為「子流兄」。做父親的,爆發的時候能拆掉人家半邊院子以及門前幾條街,這會兒「形勢所逼」需要了,便就親親熱熱稱呼人家為「原野兄」。
要問天底下哪對父子最善變,非雲姓父子不可!
姓風的一家人遇著雲姓一家父子,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蕭且意不經意的嘆氣,他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再說什麼都是枉然。
人家父子倆個擺明了是提前串供好,是打定了主意要放棄軍神府世襲榮耀。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倆父子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藥。然而這個北靈還是他蕭且意說了算,總歸雲家已然功高蓋主,那麼自主自發失去繼承人的雲家從某一方面來說還算是識相並乖巧。
只是,按照蕭且意的意願,他原本打算的是借用風家一步步慢慢蠶食鯨吞雲家,最終將雲家終止在雲邪這一代。
現在,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定數,軍神傳襲的確是終止在了雲邪這一代,可這背後的推手卻突然換了人。
于是乎,蕭且意這會兒的心情萬般復雜,甚至是憂思大過喜悅。他直覺,雲家父子那般做的深層次含義沒有那麼簡單。可是他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能讓人放棄唾手可得的無上權勢和地位。
難道是雲家父子的腦袋一塊兒被門給夾了,還是?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蕭且意還不醒悟雲家父子想要月兌離軍神傳襲的決心,那麼蕭且意他就是傻的。
可顯然,蕭且意並不是一個傻子。
蕭且意眯眼,沒有再繼續詳問雲傲天到底是要想干嘛,那樣問出來,他可就太蠢了。他便是就如現在這樣一再暗示挽留就有夠蠢了的,如果再明示暗示著挽留,那麼他只會確卻切切的體驗一把,從來未曾嘗試過的不可控的丟臉丟到姥姥家。
「既如此,朕也乏了,愛卿告退吧。」
「是,臣告退。」
隨著蕭且意一聲略帶興致泱泱的聲音響起,這一茬對許多人來說很坑爹很莫名的雲氏軍神榮耀繼承權的「鬧劇」方才暫時結束。
雲傲天躬身退下,在退出御書房轉身大步走的一剎那,嘴角掛上笑。
意外解決了想要月兌離皇家最難開口的第一步,也是最難尋找的一個爆發契機,雲家父子都挺驚喜。雖然,這個起初開口的契機是雲邪「死皮賴臉」賴來的。但白撿的機會白不要,不是麼?
走出月兌離皇家的第一步卻也沒有多少值得慶幸的,今後的路更長更難。
雲邪知道,他這是提前將雲家擺在了北靈皇家的對立面。若輸,輸的不僅是雲家世世代代血淚累計的軍功榮耀,還有整個雲家r 後的興衰以及全家的x ng命。
蕭且意不是傻子,總有一天這位北靈帝王會反應過來雲家父子到底是要干嘛。
從某一方面來說,大臣試圖月兌離皇家那跟大臣試圖謀逆造反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同樣會被君王詬病與痛恨。且極有可能,蕭且意會猜測似乎已然被傳聞功高蓋主的軍神府雲家其實月兌離皇家,是為了下一步篡奪整個北靈做更名正言順的鋪墊。
伴君如伴虎,帝王心難測。而自古哪一個帝王不是心思彎彎繞繞,就跟鋪天蓋地的劇毒蛛絲能纏死人。
雲邪眯眼,不論怎樣,實力依舊是王道。
為了家族徹底月兌離北靈皇家,也為了不願拘泥于一個小小凡人之地三級領域的自己,更為了坑爹至極的天煞孤星克己克他人破命格,無論到了何時,雲邪最缺的便是實力!
唯有傲視蒼穹的實力,方能毀天方能滅地,到了那時,天都可以逆,更別說一個小小的北靈蕭氏皇族。
已經把木青灼當成了確切的未來老婆,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管在自作多情也好是想得太多也好,雲邪抽空第一時間悄悄跑去了木家練功後院,與木青灼見面,似乎是怕女神為自己的擔憂。
不論怎樣,木青灼看起來卻似乎挺喜歡雲邪這般事事都告訴她的模樣。
「你這是想要沖出凡人之地?」
木青灼柔和的挑眉,凝望了雲邪許久,眼神愈加柔和,最終說出了令雲大公子心跳加快的一句。
雲邪愣住,他沒有想到唯一一個不用他點便就透的居然是根本就沒有和他多少相處時間的木青灼……
沖出凡人之地?那是當然!
他今後要走的路有很多,然而唯有一條需要他用一生一世來走,那就是逆天!那麼小小的走出凡人之地,那是必須的,不值一提。
雲邪想,大概每一個偷偷懷著大秘密的人都有極為復雜的心思,既小心翼翼的死守秘密而不願任何人提前知道,又扭曲的隱隱興奮期待有親近之人可以偶然點破從而與自已一起分擔一起死守。這大概是一種細微變態的思維,害怕孤獨喜歡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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