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絮 十八

作者 ︰ 宓幾

他們本來已經挖好了陷阱,只要在一個隱蔽處靜靜地等待就可以了,可是這時候,突然有一只小鹿離開了鹿群,獨自向河的另一個方向而去,于是其它的鹿也跟著向那個方向去了。

他們忙了半天,這一切的辛勞都白費了。

兩個人從隱蔽的地方出來感到很懊惱,也很掃興。

他們決定再等待下一次時機。

就在這時,尋找他們的人已經來到了這片森林。

他們憑著多年的經驗,一直跟蹤著他們的腳印,終于找到了他們。

頭人也跟著來了,應該說是他親自帶隊來的。

在河邊,他們看到了猛哥和虎哥,此時他們兩個正在為第一次的失敗而悶悶不樂。

頭人對他們說,尤其是對自己的兒子說:「別泄氣,這次失敗了,還有下一次。」

這時,兩個人才有些笑容。

再說,因為頭人帶了不少的人,他們邊找,邊打獵,現在已經打了不少的獵物。有豹子、獐子,等等,這些對他們這些獵人來說,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獵物。

老人此刻能體會他們的心思,于是,他指著那些獵物對他們說:「年輕人,你看我們打了多少獵物!」

的確,他們抬的,拿的都是獵物。

可是猛哥和虎哥不服氣,對頭人說:「那是你們的功勞,不是我們的。」

老人說:「難道我們父子還分你我麼?那你就應該懂得:大伙在一起,還用分你我麼?」

猛哥沒有再說話,可是虎哥卻冷嗆嗆地說:「我們回去如何向內妻交待?」

這一句話,把猛哥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這多少暴露了一點自己的私心。

于是,他對虎哥說:「別說了,我們跟頭人回去吧!」

虎哥雖然心里不願意,可是他很听猛哥的話,于是沒有再說什麼。

老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行人在頭人的帶領之下,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一路上,他們餓了,一隊人就就地生起火,大家圍坐一起,然後把打的獵物烤著吃。

晚上生起篝火,就睡在篝火旁邊,外圍的篝火使那些猛獸不敢靠近。

說實在話,猛哥心中覺得有些愧對素淒,可是面對大伙的一片熱忱,他覺得又對不起大伙,因為自己和虎哥的一時莽撞,給他們帶來這麼多的麻煩,風餐露宿不說,還讓他們如此的辛苦,包括自己的父親在內,都沒有讓他老人家得到很好的休息,更何況此時的素淒可能也在為自己擔憂,所以一路上,他悶悶不樂,總是高興不起來。每當這時,總是老父親在安慰自己。

這天晚上,坐在篝火邊,他有些睡不著。

這時,父親來到了他身邊。

老人對兒子說:「每一個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會犯錯。就象當初,我親眼看到你母親的死,卻沒有辦法把她救下來,到現在我都很後悔,如果那一天,我不去打獵,就不會是這樣,所以,我一直以為,那是我一生當中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兒子借著篝火的火光,看著父親痛苦的面容,安慰他說:「父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太過自責,我已經知道了!」

老人點了點頭,听著他的話,他覺得兒子結婚以後成熟了,懂得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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