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絮 二十四

作者 ︰ 宓幾

素淒從父親那里回來以後,就回到了自己家。

她本來想去看一看加子,可是想到虎哥也是剛回來,也許這會兒,他們兩口子話還沒說夠呢,所以她就沒有去。

她回到家里的時候看到猛哥已經睡著,她不想打攪他,于是就輕手輕腳地拿了一個筐籃想到河里去打些魚。

以往這些事情都是猛哥和虎哥做的,可是現在他們剛回來,是不便叫他們去做這些事情的,于是她就想自己去做。

她來到了河邊,河水清清的,她想學著猛哥的樣子下到水里去,可是她畢竟有些害怕,于是就把筐放到了水里,她站在岸邊過一會兒,就把筐撈起來,這樣反復數次,到也撈了一些魚,雖然不多,可是晚上給猛哥做一點好吃的,那一定是夠的。

于是,她拿了那些魚,在水邊洗干淨,就把魚又放回筐里,然後回家了。

沒想到,猛哥因為這些天一路的辛苦和心情的不安,所以這一覺睡到近傍晚了,還沒有起來。

這時,老人來了。

他看到素淒坐在屋外的門口,于是問她︰「他還沒起來?」

她點了點頭。

老人輕輕地走了進去,看到熟睡中的兒子,似乎覺得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見他了。他仔細地端詳著兒子的那張臉,忽然覺得兒子長得與自己是如此的相象。

他想︰兒子就是自己以後的接班人,以後一定要教會兒子作為一個頭人所應該具有的能力。

想到這里,他輕松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抬起眼楮,看到素淒已經進來了。

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兩個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就在這時,猛哥醒了,他看到父親和妻子都在旁邊,以為出了什麼事,于是急忙問︰「出什麼事了麼?」

父親和素淒都笑了起來,說︰「沒什麼事。」

他這才安定地說︰「現在什麼時辰了?」

素淒看看外面的天,對他說︰「已近傍晚了。」

「我睡了這麼長時間?」

他父親在旁邊說︰「不長。等晚飯過後,你還可以接著睡。」

說著話,外面部落里的人已經在開始準備晚飯了。

素淒趕緊出去,把白天打的魚拿給他們。他們知道這魚不是猛哥和虎哥打的。于是他們當中有人和她開玩笑地說︰「嫂子,怎麼猛哥回來第一天,你就到河里去打魚。」

說完,他們笑了起來。

素淒也笑了,不過為了不甘勢弱,她對他們說︰「怎麼,我就不能打魚麼?」

這時猛哥走了出來,對他們說︰「好了,不要和你們嫂子開玩笑了。」

他們終于不說話了。

此時,猛哥才回頭悄悄地對素淒說︰「以後不要去干這些活了。」

素淒一邊笑著,一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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