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絮 二十七

作者 ︰ 宓幾

猛哥的父親在經歷過這件事情以後,似乎比以前更冷靜了,甚至他深深地懂得了失去兒子的痛苦。

于是,又一年過去了。這天的夜晚時分,大家都進入了夢鄉,而他一個人踏著月色,又來到了猛哥母親的墳前。

此時,墳上又長滿了一些青草,他輕輕地整理了積滿青草與亂石的墳地,然後在月色下,他對猛哥的母親說︰「孩子的母親,你近來好麼?你現在已經當祖母了,你的兒子和你的媳婦為你添了一個孫子,你高興麼?」

周圍的小樹與那些青草在夜晚的風中,輕搖著,仿佛是在回答他的問話。

接著,老人又說︰「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已經決定把頭人的位子,傳給我們兒子了,你听了以後,一定會高興和微笑的,是麼?」

老人的話說得很哀慟,使人听了,覺得這個老人飽受了太多的苦難。

夜已經很深了,周圍一片,寂靜無聲,可是老人在那里,還沒有回去。似乎那里有著他很多的留戀和往事。

之後,老人才擦了擦眼淚,對她說︰「春夏天過去以後,秋天接著就要來臨了,你要注意身體,我明年再來看你。」

說完,老人又對妻子的墳墓深情地看了一眼,然後才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老人看到一個身影,忽然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就不見了。

老人覺得有些奇怪,同時也覺得有些吃驚︰難道是猛哥的母親顯靈了?

他站在那里,又定楮向周圍看了一下,可是除了黑暗,除了夜晚的風之外,什麼也沒有。

老人深感疑惑,以為是自己的眼楮花了,于是揉了揉眼楮,再看看自己的周圍,還是什麼也沒有。于是,老人記下了這件事之後,向自己住的茅屋走去。

下了山坡,老人依然覺得事情很蹊蹺,于是老人憑著多年的經驗,假裝回到了茅屋,之後很快又從茅屋出來,掩藏在夜幕之中,想看一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半夜時分,月亮明亮地掛在天空,老人的精神依然很好,似乎還沒有困意。

他躲在自家茅屋的後面,觀察著外面的事情。

就在這時,他清楚地看到了一個男人,在大家住的茅屋之間忙著什麼。

老人覺得更加不對,這深更半夜的,這個男人要干什麼事情,又在干什麼事情?

多年當頭人的責任,使他覺得自己應該把這件事情查個清楚。

于是,老人悄悄地繞過自家的茅屋,借著夜晚的掩護,來到了另一棟茅屋。

這里住的是本族群中的一位長老。

老人隨後仔細查看了茅屋的周圍,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

于是,老人準備離開,再到其它茅屋去查看一番。

就在老人離開的那一瞬間,老人忽然看見門上有幾把干草。

這種干草放在門上,是在提醒屋內的人,要注意了。

老人站在那里,借著月光,看著那幾把干草,若有所思︰這是什麼意思呢?它是要提醒屋內的人注意什麼呢?

此時,那個黑影已經不見了。

老人深感遺憾,因為天太黑了,沒有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接著,他又查看了周圍其它幾棟茅屋,發現這些茅屋的門上,都有著不同數量的干草。

一時之間,老人疑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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