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絮 三十三

作者 ︰ 宓幾

干完活,猛哥才回到家里。

一晚上沒有睡覺,又干了大半天的活,顯得很累。不過,他最關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妻子和兒子。

素淒因為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事,所以今天就沒有出去干活,而是呆在茅屋里,帶著兒子一起等丈夫回來。

此時,她看到丈夫回來了,很高興,知道他忙到現在還沒有吃飯,于是趕緊去給他拿吃的。

猛哥接過來,看著兒子,卻把吃的,遞給了兒子。

素淒對他說︰「兒子剛剛已經吃過了。」

猛哥道︰「沒關系。」

此時,他們的兒子已經會走路,會說話了。

猛哥把他抱了起來,對他說︰「長大以後,要象父親,知道麼?」

他的兒子居然很清楚地回答了一句︰「知道。」

素淒和猛哥听了以後,都笑了起來。

猛哥道︰「你跟我說的那件事,我同意了。」

素淒有些不明白地說︰「哪件事?」

猛哥笑著,看著兒子,對她說︰「你不是想給我們的兒子早些定下親麼?」

素淒沒想到丈夫居然同意了,于是道︰「怎麼,你同意了?」

他說︰「今天干活的時候,虎哥也跟我說了這件事情,他並沒有表示反對。」

素淒高興地說︰「同意就好,我明天就去跟加子說。」

猛哥點點頭,隨即才把兒子遞給她,說︰「我去休息一會兒。」

素淒道︰「你趕緊休息吧!忙了一夜了。」

猛哥道︰「知道晚上發生的事?」

「是的,天快亮的時候,我到父親那里去找你,才知道你和父親在一起,一宿沒睡。」

他笑了笑說︰「不礙事。」

說著話,他人就倒到了鋪上,接著很快就睡著了。

素淒嘆息道︰「一點兒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隨即她抱著兒子到父親那里去了。

她還要去看看父親怎麼樣了,這個老人也象年輕人一樣,開始不會照顧自己了。

來到父親的家,老人正坐在草鋪上休息。看媳婦和孫子來了,趕緊讓他們進來。

素淒道︰「父親,你和猛哥兩個一晚上都沒睡,這會兒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老人道︰「年紀大了,也不象年輕人那麼愛睡了,這一晚上不睡覺,也沒什麼。」

隨即,問媳婦︰「猛哥睡了麼?」

素淒回答道︰「剛剛睡下。」

他道︰「這年輕人就是這樣,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

素淒笑而不答。

老人又說︰「素淒呀,我年紀是大了,以後這猛哥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地照顧他呀!」

素淒道︰「父親,我懂。」

老人放心地點點頭,說︰「往後,這猛哥做了頭人以後,你要幫著他點。」

素淒點點頭。

隨後,老人又對她說了一些猛哥母親過往的事情。

素淒听了,一一記在心上。

之後,為了不打攪父親一個人,素淒就想告辭走了。

老人說︰「現已到正午了,你和孩子先吃過再過去吧!」

素淒道︰「不了,父親,我還要回去照看猛哥呢!」

老人沒有再挽留她。

素淒帶著孩子回到自己住的茅屋,看到猛哥睡得還沒有醒,于是就哄著兒子睡了。

隨即,她一個人輕手輕腳地走出茅屋,去為那些干活的族人準備晚上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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