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乖乖跟上來 第十三章 是是非非

作者 ︰ 親愛的淺

五月的天,陽光正好,人倍慵懶,‘長夜’後花園的花開了一大片。

那地方有一個躺椅,音鳳沒事兒的時候最喜歡在那塊兒鳶尾花開得極盛的地方坐著發呆……

那是他們最開始相識的時候,她送與他的那種花。

音鳳喜歡鳶尾花,最初是因為她送他的是這花所以喜歡。後來是被這花本身所吸引。

音鳳喜歡鳶尾花靚麗,浪漫的顏色。鳶尾花開得很大,每枝有花兩三朵。花為蝶形,花冠藍紫色或紫白色,外三枚較大,圓形下垂,內三枚較小,倒圓形如翩翩起舞的蝴蝶。雖然鳶尾有藍、紫、黃、白、淡紅等多種顏色,但是音鳳最喜歡的,還是藍色。

怎麼說呢?白色是太過純粹的顏色,太過單純,雖然高潔,也給人一種不可親近的冷然。紫色一般是比較高貴的顏色,太有距離感,音鳳個人不是很喜歡這個顏色,其他顏色或許也不錯,但是始終只有藍色,是最能打動音鳳的顏色。

或許是因為藍色的鳶尾最能蠱惑人心,就像……當初遺落在那人身上的心。

「咳咳~咳咳咳~」音鳳單手捂唇,無力的咳嗽著。

身體,真是越發差了。心里忍不住的嘆息。

看著眼前盛開的藍色鳶尾,音鳳想,這是第幾年了呢?她走的時候曾經說,等明年鳶尾花開的時候,她就會來‘長夜’接他,在這個鳶尾花開的地方。

那會兒,他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了她,紅著臉應了下來。他靠在她的肩頭,完全不知愁苦,幸福的綻開笑容。

第一年的時候,他是那麼歡喜的等著鳶尾花開的時節。夜里盡可能的少去接觸其他的女人,能夠推掉的客人也盡可能的推掉。白天有時間的話就坐在這塊兒地方傻傻的對著藍色的鳶尾一個人笑。

第一朵鳶尾花開的時候,他當時的高興,讓人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當時的他天真的想,不知道她是否知曉鳶尾花已開呢?不知道她會在第幾朵鳶尾花開的時候來呢?

第二朵花開的時候,音鳳想,是不是埕市的鳶尾花開得太早?是不是她所在的地方還沒有鳶尾花開?

第三朵花開那天晚上,當時作為有名的男妓之一的他,被一個女人點名,一整個晚上,都是他不能拒絕的折磨……

再後來,有好多花開了,甚至有些鳶尾花已謝。第一朵凋謝的鳶尾花還被他用心的裝在錦袋里,心里,郁郁的感傷了好幾天。

不過……當整個院子里的鳶尾都枯萎的時候,她還是沒有來。那天晚上,老鴇推開他的門,說不清是可憐他還是可惜那顆真心,淡漠的讓他好好听話,不要痴迷了。

他一直低著頭,知道老鴇走的時候,都沉默不語。

晚上睡覺的時候,音鳳做夢了。夢到了很多很多事——他夢到,很多小時候的事,夢到她來了又去,夢到自己在茫茫的荒野上看日升月落……

夢里,音鳳一直在哭,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不知怎麼傷寒了。

病好後,音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然後微笑著打起精神來。他告訴自己,她是在江湖上行走的女人,可能一時有事抽不開時間來接他。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第二年,她仍是沒來,第三年,第四年……一直,一直都沒來。

而這些她沒有來的日子里,他發生了好多事,好多事。

一直到現在,他仍然沒有忘記她說的話。只是,那個人,那個一直到現在都沒來的人,甚至沒有讓人帶一個音信給他,哪怕一星半點兒?

……

音鳳半眯著眼在陽光下陷入過去的時候,黎萍站在四樓的欄桿處看了會兒他,然後又離去。

黎萍離開後,侍劍依然沉默的站在那處,只是沉默,然後看著偶爾咳嗽的音鳳,動也不動。

侍劍不知道音鳳在這里是為了什麼。那些流言,她也不是沒听到,只是那樣的留言與這樣的音鳳,侍劍更覺得音鳳的艱難。

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得音鳳如此對待?

那個女人即使離開,也能讓音鳳帶著渺茫的希望一直等待。

良久,周圍的一些員工也開始來來往往的行走于走廊之上時,侍劍才離開站在那處的地方。而原本躺在躺椅上的人,早已不見身影。

堯傾今天意外的沒有纏著黎萍,連走出那間他休息的房門的時間都很少。晚飯也是下面的人端上去的。

沒有人問任何問題,只是任他這樣反常。

黎萍知道,或許是與昨天見到的那兩個人有關,但是那不是自己該管的事罷?家事還是自己處理的好。

沒有在燈下看書,黎萍覺得自己還是該好好兒保護自己的眼楮。

樓里,到了晚上又是安靜不下來的,索性走出‘長夜’,慢慢在街上閑逛。這次,也沒讓侍劍跟著——至少,不是貼身跟著。

走在街上,意外的發現今次的人比往常多了一倍有余。看周圍似乎都喜喜慶慶的模樣,黎萍驀然想起似乎‘長夜’也是比平時更多了些裝扮。

走了幾步路,問了個賣泥人兒的大姐才知道是埕市有名的花神節。

听說很久之前,埕市因為土地不適合植被,所以幾乎沒有什麼植物,更不說各種花類了。然而花神路過此地,不願意見到這般丑陋的模樣,便降下花種,自己與當地人一起種了五年,才有花開。埕市的人見著花開歡呼雀躍了好多天,並用了三天時間設宴感謝花神的垂愛。所以花神節便這樣被當做傳統留了下來。

雖然最開始只是為了感謝花神方才設立此節,但是到了後來,人們的花樣也越來越多。

因著花開春暖,人們的衣著也不再臃腫,所以花神節的時候,也有很多人刻意打扮了一番,想要看看是否可以再節日上尋到自己的如意伴侶。

在這一天,男女雙方是可以互表愛意的,有很多人的緣分都是在花神節結下的。

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男女老少,黎萍笑,難怪有些少年會‘不小心’被人群擠到自己身邊了。

「花神的選擇!哎!別錯過了!~趕緊的~趕緊的!」從後方傳來路人甲的聲音。

「是啊是啊!每年都會有好幾次選擇!哈哈!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家兒女!」

「誰知道?!反正先去看看是真!」

「……」

‘花神的選擇’?黎萍不知是何事,也跟著方才那兩人離去的方向,順著人潮向前方走去。

只見人群前面似乎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台子。因為是花神節,所以很多漂亮的盆景也在一邊被擺了出來。台子中間靠後有一個簾子自然的垂下,簾後一個明顯的人形影子端坐。台子兩旁則有多個席墊,每一個席墊都對應著一個小幾。此時的小幾上什麼也沒有。

見人來的似乎不少了,有一個中年婦女先是過來朝大家作了一揖,然後什麼也不說的走到簾子旁低低的和簾後之人說著什麼。看那神色,似乎是請示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中年婦女開口笑著和大家抱拳介紹自己︰「諸位鄉親!在下堯家府上管事宋田!想必眾位見著這樣子也能猜得到的。我家公子今晚想要在花神的見證下做出一個選擇!」

說著抬起左手指了指眾人右邊方位,「這位是周家大小姐!周宇仁!詩詞才情均是上等!」

那位周家大小姐在宋田的介紹中提步抱拳走上台前,笑眯眯的和眾人問好。爾後朝著簾後之人禮貌的一拱手,便在自己來時那邊的位置選了個離簾後人不遠不近的位置坐著。

台下有人起哄,說怎麼不挨近一點兒,好早點與美人拉關系!

周宇仁只是笑,不語。

然後宋田指了指眾人左邊的方位,又言︰「這邊的,便是埕市有名的沈府二小姐!沈熙!……」

沈府二小姐?黎萍挑眉,是沈織的那個二姐麼?也在這里?

看著那邊水藍色衣衫的女子一步一笑,略顯妖媚的對著眾人拋著眉眼,黎萍一時也不知作何表情。看那長相,與沈織大概有六七分像。但是這人給人的第一感覺……有些輕浮。

不知是不是黎萍的眼光與其他人有些不同,沈熙竟看向她,似乎與她是多年好友一般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題外話------

各位~淺淺回來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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